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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二人并肩立了一会,霞光已经照的人睁不开眼,起了风,顾惜朝坐下,向后仰去,正要躺下,没碰到冰凉的地面,却碰到一个温热的身体,戚少商已把他揽在怀里,身后的斗篷拉拉紧,裹在两个人身上。顾惜朝不语,随他,只是静静的这样靠着他,看着苍山云海,一时恍如人在仙境之中。
顾惜朝突然淡淡的说:〃可惜这次又没看到雪莲,月光中雪莲盛开很美。〃雪莲长在悬崖峭壁之中,顾惜朝来了两次都无缘看到。这次更是连找都没机会找,戚少商嚷嚷着快走快走,小心小心的,害得他眼睛都没法往别处多瞄一眼,这个才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戚少商:〃没关系,以后会看到的,下次我们早点来,爬到那等天黑。〃
顾惜朝觉得他这个说法可行度不高,没听过趴着等雪莲的。不过,因为他那句〃下次我们〃而暗暗欣喜,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戚少商拿起身边水囊,喝了一口酒,又送到顾惜朝嘴边:〃喝一口吧,爬了大半夜的山,又没吃东西,暖暖身子。〃顾惜朝皱眉:〃这酒难喝的很,像镪水一样。〃
戚少商笑:〃呵呵,这酒要一口一饮而尽,不讲究入口醇香,讲的是冲劲,像你那样眯眯的一小口,还要品尝半天,只能品出来苦涩,辛辣,〃说罢,又悄声说道〃那天晚上你不是只喝了一口,头重脚轻晕乎乎的了。〃顾惜朝有些窘迫,一把抢过水囊,一仰头灌进去小半,惊得戚少商劈空夺过来:别,你要是再喝醉了,我可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这里山高水远,人迹无踪,可不是天然的绝佳境地吗?不过,我可不想背你下山啊,想想都够他吐三斗血的了。
顾惜朝却已然有些晕了,不知是酒劲冲上了头,还是这山头的红日映上来,只见双颊绯红,眼里流光溢彩:〃你,刚才说下次我们再来,我很高兴。〃
戚少商看着他笑,知道他又有些醉了,酒量差到这样,还敢跟我喝酒,只轻声说道:〃是,我以后一直这样陪着你,你到哪,我去哪。〃
顾惜朝突然沉默了:〃少商,如果现在我们两个只能活下一个,我希望是你。〃
戚少商:〃为什么?〃
顾惜朝:〃有的时候,留下的,才是最痛苦的。〃
戚少商抱着他:〃不要胡说,我们连云寨的规矩,最忌讳死字,我们都会好好活着,活很长时间,做很多事,你要带我走遍你去过的每一个地方,以前错过的,我都要补回来。还要来看很多次日出,跟你一起等雪莲开花,不过,我觉得雪莲开花也没什么了不起,都不如你好看。〃
顾惜朝靠过来,凑近他的下巴,突然闭了眼睛,吻上他冒出的胡须荏,慢慢转到嘴角,闪烁的眉睫,唇舌勾动,勾起戚少商心头欲火。
看吧,我就知道,喝了酒会出事,何况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顾惜朝自己都曾说过:〃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不待我。〃
戚少商考虑再三,好吧,其实也没有几秒钟,他决定,遵从顾惜朝的教诲。
戚少商噙住他的舌,缓缓引诱进入自己口中,四处游走,顾惜朝虽然有些醉了,但是仍精明的很,所到之处,满口生津,但都只轻轻碰触一下唇腔口壁,一触即退,四处点火,挠的戚少商心痒难耐,大冷的冰山雪峰,竟然冒出一头汗来。
戚少商正值青年热血男儿,两人又早有过春风一度,自己私心里更是念念不忘,但是对于初次的经历,两个人都颇觉尴尬,多少有些心虚回避,顾惜朝从没正面提过,戚少商也不敢多提一句,暗地里回想却是会春风满面,思索回味。此时此景,顾惜朝又主动撩拨,他哪里还忍受得住,心里怒道:借酒装疯呢你,我倒要看看你是真醉还是假醉。一边深深浅浅的吻着周旋,一边已上下其手。戚少商想不明白,他不是没有过女人,红颜知己不少,年少轻狂的时候青楼楚馆不是没进过,甚至人人眼馋的第一美女息红泪,都倒在他的怀中,女人的柔媚如水,美女的腰肢纤软,双手盈盈而握,身躯曼妙,起伏跌宕的多,他记得当时还思索过,古人说肤若凝脂说的就是息红泪这种吧,让男人充满了征服感。可是自己抱着息红泪的时候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心跳骤停骤起,让人喘息不过来。有的只是本能的欲望牵引着,可是他一向对自己很满意,从没有觉得力不从心过。戚少商一向以内力雄厚,轻功卓绝著称,人称九现神龙,就是因为内力充沛,轻功好,要是龟爬的速度,还九现呢,现世还差不多。内力好到这样,为什么每次跟顾惜朝在一起,就会内息不稳,不断的高高低低的,心跳不受控制,尤其是这种时候,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二三十年的深厚内功还不能阻止呼吸窒息,总是会出现内力不继,力不从心的感觉,让他心里惶恐,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顾惜朝是长的好看的很,可是并不是像女子那样的纤柔妩媚,他有着刚正的身躯,挺拔的身姿,甚至一种笑傲风云的气势,却偏偏端方君子,温良如玉。不需看他的脸,就知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游方侠士,可是,看了他的脸,就会质疑他行走江湖的安全系数。
戚少商已经来不及想这么高深的探讨性问题了,他已经成功的将顾惜朝的衣衫褪尽了,青衫黄衣,飘落在地,顾惜朝躺在上面,长发四散开来,戚少商低下身吻上他,细细密密的,一点点的下滑,唇舌移动间,他的沉醉而微红的脸,宽阔而清秀的额角,灵动的眉梢,不经意就会轻轻皱起的眉间,挺直的鼻梁,总是若即若离的微笑的嘴角,舌尖轻触过他的脖颈,抚摸过他的细腻的项间,喉结,跳动的脉搏,似乎要用舌熟悉摸索他的全身,顾惜朝开始微微颤抖。。。。。。全心全意的感受戚少商带给他的快乐。他的双唇亲吻过每一片肌肤。。。。。。落到自己平直的双肩上,在优美的锁骨处流连忘返,穿过的胸前的羞涩,轻轻舔舐那两点茱萸,双肋处泛起阵阵涟漪,平滑的腹部贴上一抹湿润的温热。顾惜朝轻轻呻吟,似乎从内心深处压抑的刻骨的相思呢喃。戚少商紧紧抓住他的双臂,爱怜的亲吻雅致的双腕,反复亲吻着他双手的每一段指节,这双手,会抚琴,会吹埙,会拿剑,划出的掌风凌厉逼人,紧握的时候坚定如铁,可是此刻却如羊脂白玉一般,无半分瑕疵,皓腕凝霜,。。。。。。渐渐移到他的下身,却不碰他的隐私处,但缓慢细致地吻过了他大腿处每一寸肌肤,。。。。。。顾惜朝感觉的到每一吻都带着深深的爱恋与眷顾,每一吻都缱慻忘返,每一次舌尖的轻触都是温存无限,这种温存,爬过他修长的双腿,带来淋漓的。。。。。。他平躺着,瑟瑟发抖,浅浅的呼吸里不知何时带了低低的销魂呻吟,充满着渴望,戚少商终于伏身把头埋在他的颈间,轻闻低嗅那一丝丝低不可闻却沁人心脾的暧昧喘息。他觉得自己就像着了魔,忘了形,脱离了三界之外,要不然,怎会如此为他如痴如狂。
戚少商慢慢跪入他双股间,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额头,眉梢眼角,如斯撩拨,另一只手却潜入他身下,抚在精致的盆骨上,轻轻托起。入手处的肌肤冰凉却带着躁动的气息,呼吸窒息的感觉又来了,片刻间,急促残喘,感觉到身下的人呼吸凌乱,带动身躯的浅伏波动,引人遐想,正要挺身而入,突然低空中传来雏鹰的叫声,带着尖利的嘶鸣,是连云寨的传信飞鹰!
戚少商抬头,传信飞鹰声音尖唳,不停地在他的头顶上方盘旋着。肯定是连云寨有急事找不到大当家的,放出飞鹰传信,什么事?难道又有战事?不是已经在议和了吗?还是他们几个又打架了?戚少商怒火中烧,刚刚坐起,右手放到唇边准备呼唤飞鹰下来,只听得凌空嘭的一声,飞鹰笔直坠落在崖边不远处,一把晶亮的小斧随之落下。戚少商大惊,刚要起来去查看,就被一双手臂勾住了脖子,顾惜朝坐起来,看向他,眼角眉梢都是阴沉的冰冷:〃你敢去?〃,说罢紧紧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带着刚刚撩拨起的余热,跪在他双腿间,舔上他肩上的箭伤,胸口的枪伤,刀伤。。。。。。连绵的吻,抵死缠绵的痛楚,山风中瑟瑟发抖的身体,戚少商哪里还想的起来别的,激情本就未退,此时再起只有更加的凶猛,如潮涌一般侵袭而至,只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身下,继续未完成的事业。。。。。。
戚少商内心感叹:男人就是跟女人不一样啊,当初跟红泪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次被打断好事,甚至有时已提枪入港了,突然收到响箭声响起,不得不匆忙收场,话都来不及说一句,拿剑就跑了,红泪要不就是豪气干云的说:男人以事业为重,要不就是女人的羞涩矜持不言语,好像从没有抱怨过一句。哪像这位啊,这个时候你还敢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直接神哭小斧灭了你,真是够彪悍,男人就是男人!
咫尺天涯
戚少商心满意足的爬起来(这话貌似形容那种恶霸淫棍地痞流氓的时候出镜率比较高),一转身,看见顾惜朝已经衣冠楚楚,凌波微步的向悬崖边飞去,吓得那个冷汗啊!还好,他只是去翻飞鹰绑着的密信。随手递给戚少商,信还在竹筒里。
戚少商看完,沉默不语了半响。
顾惜朝心里明了:〃怎么,到时间了。〃
戚少商说:〃有人炮轰毁诺城,抓走了息红泪,屠城。〃
顾惜朝不说话,戚少商说:〃惜朝,你要相信我。〃
顾惜朝挑眉看向他:〃不相信你能怎样,现在打断你的腿,让你成不了龙,飞不上天,还是直接扔到这悬崖下去?〃
戚少商一身冷汗,他可绝对相信他做得出这种事来。不过,他也相信,顾惜朝不会轻易做出这种事来,他一向是个活的潇洒的人,不屑于沾惹这些令人头痛的是非,毕竟,爱恨情仇欲,都是很伤神的。可是,极致的人总是容易走向极端,因为一向不在意的太多,一旦在意就再也放不开,丢不下,当真无视天地,管你什么正道邪魔,犯我者,杀无赦,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管你血流成河,在所不惜。
戚少商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