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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没事。”凌菲甚是不以为意,牵着她就往沙发走去。
“少奶奶您赶紧把鞋穿上吧。”刚才上去叫她的女仆拎着凌菲的拖鞋追了下来。
“哦,好。”凌菲这下倒没多说什么,乖乖穿上。
“对了,雪夏你今天怎么来了?”兴奋不已。前天在会所两个人还没真正说上一句话她就跑掉了,本来昨天想去找她的,却被信磊拉着去医院做产检。
“嗯,给你送点东西过来。”顾雪夏表情淡淡道。
凌菲这才注意到客厅里堆了一堆礼品盒,“这个?”指着那些大小不一精致的礼物盒。
“嗯。”
凌菲起身走了过去,拿起最上面的一个,上面贴着一个小卡片,翻开一看,熟悉的清秀字迹写着:“八岁生日。”
有些不解,凌菲又拿起一个,翻开,“三岁生日。”
“这是什么?”凌菲问。
顾雪夏也站了起来,犹犹豫豫地,似是在斟酌用词。
“昨天去给宝宝买份礼物,然后,想到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出生了,所以把庆祝出生的礼物也买了。然后……就把到十八岁的礼物全买了……”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而凌菲却在她有些局促的表情里,小嘴一瘪,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抱住。
“顾雪夏,你个笨蛋。”不争气地哭了出来,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顾雪夏轻轻回抱住她,粲然一笑,“这下是不是我要当干妈了?凌菲,我真的很开心呢。”
凌菲松开她,“想当干妈啊,可以啊,虽然现在买了礼物,但是以后每年宝宝生日还要再买一份!而且还要过来陪他一起过生日!”泪流不止,气呼呼道。
“好。”温柔应答。
因为凌菲嚷嚷着要吃她烧的菜,顾雪夏便留下来准备晚餐。刚好今天齐信磊也回来吃饭,凌菲就给厉景行打了电话,叫他过来一起。
凌菲换了一件及膝的宝蓝色卫衣,搭着一条黑色的打底,手里拿着一个苹果边吃边看着顾雪夏在厨房里忙着。
“对了,雪夏,情人节快来了。你和景行打算怎么过啊?咔嚓。”说完毫不斯文地咬了口苹果。
手上稍稍一顿,而后浅笑答道:“现在公司的事比较多,等他有空再说吧。”
凌菲走到顾雪夏身边,顺势依靠在料理台边,一脸嫌弃地看着她,“顾雪夏,说你笨还真不是开玩笑。”
“怎么了?”不解地看着她。
“呐,我跟你说啊,景行吧从小就没有过忙的时候,只要他想陪你,公司那边的事肯定会早早地处理好的。你这么惯着他,小心他得寸进尺。到时候有你哭的。男人嘛,有时候要逼一逼,这样他就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煞是认真,说着还把手放到她面前收了收。
闻言,顾雪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啊是啊,齐信磊这辈子是逃不出你凌大小姐的手掌心。”忍不住调侃两句。
被她这么一笑,凌菲不由窘然,不免羞恼,“我认真的呢!”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有些东西,尤其是和感情扯上边的,强求不得。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是我的。是我的,我就要好好地守着、护着,绝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当然也更不能被我自己委屈欺负了。所以,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嗯,你和齐信磊也是一样。”说着说着有些煽情。语毕顾雪夏不由笑笑想让气氛轻松一点。
凌菲看着她久久失语,最后低下头,嘟囔一句,“这么笨,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拿到奖学金的。”
厨房外。
“怎么不进去?”齐信磊比厉景行晚到一会儿,见他默默站在外面,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没什么。听仆人说小菲在里面,担心着今天端上桌的会不会全是黑暗料理。”
闻言,齐信磊也无奈地笑笑,自家老婆的手艺的确是有点……惨不忍睹。
“应该……不会吧。”齐信磊有些忐忑地走了过去,厉景行随即跟上。
“信磊!”凌菲看到来人欢欣不已扑了上去。
顾雪夏回头,一下就看到了站在齐信磊身后的男人,正好厉景行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顾雪夏浅浅一笑,“下班啦。”
“嗯。”轻声应答。
阳光里飘着细小的尘埃,慢火炖着的鸡汤飘出浓香,弥漫了整个厨房。明媚的春光里,一对恋人甜蜜相拥,一对恋人相视一笑。
幸福,总是有很多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们的善良
吃过晚饭,几个人又聊了几句,厉景行和顾雪夏就回家了。
车里开着暖气,加上外面早已天黑光线昏暗,没一会儿顾雪夏就觉得有些困倦。靠在椅背上,眼睑轻阖,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刚刚齐信磊说现在还有媒体抓着景城名苑的垮塌事件不放,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景行,要不要把捐赠希望小学的事公布出来?”
半年前,因为一则山区公益广告,他们捐赠了一所希望小学。如果这个消息公之于众的话,GJ国际无疑将得到大力度的正面宣传。不仅可以让前不久的景城名苑事件完全退出公众的视线,而且还可以很好地塑造和加固公司的良好形象。
听见她的话,男人并没有出声,依旧专心地开着车,但是却沉默着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紧紧握住。
“嗯?”久久没听到他的回答,顾雪夏睁开眼睛,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不用。”看了她一眼,干脆地拒绝。
而后回过头盯着路面,“我不想让你的善良沾满铜臭气。”轻描淡写一句,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郑重。
顾雪夏心头一暖,被他握着的说回握住他,唇角染笑,纠正道:“是我们的。”是我们的善良。
“嗯。”车外的路灯昏暗的灯光断续落进车里,男人眼底的笑意在这明灭里越发深沉。
……
这春节一过,天就渐渐暖起来了。
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只要还活着就得继续往前。安静了小半年的SG终于推出今春系列珠宝。
依旧带着浓烈的顾式风格,刚硬的线条以及首次运用在设计中的机车元素,让人不禁联想到在平原上狂奔的不羁的生命,那种对自我自由的疯狂追寻以及独立独行的个性让这个系列一上市就受到众多年轻消费者的热捧。
站在店外,看着那巨幅的黑白海报,顾雪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而后如释重负般笑了笑。
不羁、自由、带着些许对这个世界的不屑,这就是她的苏楠;但,炙热、浓烈、又有让人头疼的执着,这也是她的苏楠。
记得苏楠走后第一次拿起笔,绘下的全是阴暗沉重的线条。那时想着要将自己的悲痛和思念注之笔端,好叫在天堂的她看看她让她多么难过,看看她有多麽狠心。但是等到真的拿起笔要画出一幅完整的设计图的时候,却惊觉自己最想表达的竟然是她生命中最吸引人的部分。
算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纪念方式吧,希望她的美好能感染更多的人。
在街上闲逛一圈,顾雪夏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少夫人,您回来啦。”薛姨开的门。
“嗯。”顾雪夏边换鞋边应了声,没看到厉景行的鞋子,正要询问,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说过今天要陪齐助远出去一趟,可能要晚点回来,不用等他回来吃晚餐了。也便没有多问,径直走了进去。
吃过晚餐,顾雪夏端着一杯热牛奶坐在小阁楼里,小机的上的手机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木格天窗打开了一半,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嵌着微光的夜空,春夜的凉风时不时地拂进来,吹得画架上浅浅别着的画纸沙沙作响。
忽而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听到白管家和厉景行说话的声音,顾雪夏将剩下的牛奶喝完,然后慢悠悠地下了楼。
等她推开卧室的门,屋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浴室里传来细微的水声。刚走两步就看到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上前一件一件地捡了起来。看着裤腿上的泥印,不由纳闷,这是去了哪儿,弄成这样。
“啪”一声轻响,外套里的钱包不小心掉了出来,恰好露出了钱夹里放着的照片一角,好奇地捡起,定睛一看。
这不是她么,照片里,她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眉眼都是笑,可是她怎么对照片的场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她一没事就在呆着书房,不记得也正常。
只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她对这个场景没什么印象,但是却感觉自己曾经看过这张照片。
“咔嚓”,打断了她的思绪。厉景行脖子上搭了一条白色毛巾,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顾雪夏合上钱夹,“洗完啦?”
男人随意扯起毛巾的一角擦着头发,朝着她走过来,“嗯。”
顾雪夏将衣服放到衣篓里,然后接过他寄过来的毛巾,微微踮着脚熟练地帮他擦头发。
“今天去哪儿了,弄得身上到处都是泥。”
“陪齐叔出去采风去了。”
“采风?”
“嗯,齐叔是个业余画家,今天心血来潮让我陪他去采风。”
顾雪夏听完,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对了,你钱夹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闻言,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只是一瞬,是以顾雪夏并没注意到。
“前段时间拍的。”说着伸手环住她的腰,唇线微牵。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顾雪夏有些不好意思,微嗔:“别乱动!”
见她娇羞的模样,厉景行不禁笑出了声,故意凑到她耳边吹着气道:“遵命。”
两人之间安静了片刻,“雪夏。”
“嗯?”
“……我联系到一个精神病专家,让他去看看……顾伯母好不好?”小心翼翼地问道。
手上猛然一顿,顾雪夏垂下眼帘,久久沉默。
见她这般,厉景行也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