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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宝梳甩开了曲尘的手道,“你们的小夜话聊完了,姑奶奶我就得好好替桂姐算一算这笔帐了!人家好容易怀上个娃儿,一家人跟盼什么似的盼着,就这么给整没了,有多伤心知道吗?”
“桂姐的事儿我没说不认!”小方捧着微肿的脸颊,双眼愤恨道,“人是我伤的,我自会给她一个交待,不必你在这儿逞能干!”
“好啊!”宝梳指着小门外道,“去啊!这会儿就去给个交待啊!光在这儿练嗓子有什么用,去啊!”
“就算我想去,师兄也不会让我去的,要不然你自己问问师兄!”
“师兄?”宝梳抖肩冷哼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曲尘,又再看了看小方道,“哦……闹了半天儿,你们是师兄妹啊!怪不得你做事那么嚣张,原来是有师兄给你撑腰呢!我真真好羡慕呢,有师兄撑腰,可了不得可拽了是吧?省省吧!就算阮曲尘是你师兄,今晚这事儿也不可能这么就了了!”
“小方你先出去!”曲尘命令道。
“干什么?”宝梳转身看着他问道,“还不许我找你小师妹算账了?你这师兄是要给她出头是不是?”
“等她走了,我再慢慢跟你解释为什么不能送了她到桂姐家去……”
“说到底,你还是要包庇她,对不对?”宝梳打断曲尘的话,有些失望地望着他问道。
“这不是包庇,事情既然是她做出来的,我会让她承担后果,只是眼下不行……”
“为什么不行?”
“靳宝梳!”小方忽然插话,气愤道,“靳宝梳,你别这么胡搅蛮缠的行不行?祸是我惹下的,你找我闹就行了,别逼着师兄非得把不该说的都跟你说了,行不行?你非得这么为难他吗?”
“我为难他?”宝梳转过脸来冷冷问道。
“我们帮是有规矩的……”
没等小方说完,曲尘抱起宝梳便往外走去。宝梳哪里肯俯就,使劲挣开了他,将他猛地一把往小门外推去,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顺带连门闩都插上了!只听见曲尘在外拍门喊道:“宝梳,你干什么?开门!听见没有?”
☆、第二百二十七章 是要跟我断交吗
宝梳冲门外回话道:“这会儿该轮到你待着了!姑奶奶要解决私人恩怨,回头再聊!”
“宝梳!听话,把门打开!”
“这会儿没空听话,一边待着去,哼!”宝梳说罢转身走到小方跟前,抹开袖子道,“说啊!刚才想说什么来着?你们有帮规是吧?伤害无辜,把别人的命视如草菅,这就是你们破帮的帮规?”
小方怒瞪着宝梳,沉沉地吸了一口气道:“我这会儿不想跟你说什么帮规,因为你没资格知道我们帮内任何事情!我只是劝你一句,别这么折腾师兄了行不行?你知道他身上扛了多少事情吗?你却整日无所事事,耍混撒泼地给他添麻烦,难道从来不担心他的安危?或许,在你看来,师兄没了你还可以去找个男人改嫁,照样过你那耍泼打混的日子,是不是?你有半点为师兄想过没有?”
“呵!”宝梳偏头看着她,嘲讽道,“听你的口气,你替他想过很多是吧?那其中包不包括,跟他上*跟他生娃跟他百年好合呢?”
“靳宝梳你说话太下贱了吧?”小方怒骂道。
“说得再下贱,也没你心里想得下贱吧?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最好我这泼妇能离开阮曲尘,这样就能成全你们师兄妹一段旷世奇恋了?”
“原本你就应该暂时离开!不,”小方使劲地摇了摇头道,“你原本就不属于计划之内的,你应该一早跟师兄和离,各奔东西!只有没了任何牵挂,师兄才能专心地完成他在庞府的事情。可如今呢?整个计划因为你而改变了,师兄和我们整个掳金帮会因此承受更大的风险!难道你就不怕事情稍有纰漏,庞硕天会拿你去威胁师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替师兄担心吗?靳宝梳,你到底真心喜欢过师兄没有?或者只是想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罢了!”
“掳金帮?”宝梳心里一紧,眉心皱得更紧了,“你是说,阮曲尘是掳金帮的人?”
小方微微张了张嘴,自知失言了。可话已经说出来了,她怎么好意思再收回去?特别是在自己情敌的面前!于是她强作镇定道:“没错,掳金帮,你应该有所耳闻吧?师兄没跟你提过吗?看来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想你知道,什么都不想你担心,你究竟还有没有点良心,靳宝梳?你可知道他在完成多么危险的事情吗?倘若你真心爱着他,就该为他着想,而不是这样耍混闹事,一味地任性胡为!”
“所以呢?我离开你留下?成全你一片痴恋?”
“我所做的问心无愧,都是以师兄和掳金帮的大局着想!我劝你,靳宝梳,暂时离开这儿,暂时离开师兄,倘若你们之间都是真心爱着对方的,等上一年半载又有什么干系呢?”
“对啊!”宝梳脸上浮起一丝冷冷的嘲讽道,“一年半载?足够你挖墙角了是吧?为大局?是为了你*上多个男人吧!”
“你……你说话怎么能这么恶心?”
“越恶心的话越是你心里正在想的!我大概知道阮曲尘为什么要护着你了,可是姓方的,杀人偿命,桂姐这笔帐我绝对会找你算的!”
一直被曲尘踹着的门有些撑不住了,没过多久,门被踹开了,曲尘匆匆地走了进来,却没看见宝梳,只看见到前门铺子的挡板被抽掉了三块,立刻问小方道:“宝梳呢?从那儿走了吗?”
“我都跟她说了。”小方灰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说了什么?”曲尘有些怒了。
“掳金帮,我告诉她了,你是掳金帮的二帮主,在金国被悬赏了五万两白银……”
没等小方说完,曲尘就从那小缝隙里跑了出去,她好不失望,转头望着那窄小的缝隙,心里隐隐作痛道:“你就这么喜欢靳宝梳吗,师兄?那个泼辣女人到底哪里好了?”
曲尘跑出去追宝梳的时候,宝梳早就跑得没影没踪了。他随后去了童氏家,宝梳没在,又在街上转悠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回了生药铺子后院,可惜,宝梳根本没回去,而且也没人知道这丫头到底上哪儿去了。
找不到宝梳,曲尘心里彻底地慌了。他不得不动用他在城里的人,但是直到天亮,还是没能找到宝梳。这么大个城,要真想躲起来,还是不容易找到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先返回庞府继续处理拉萨商铺带回来的帐。这一整天,他都有点心神恍惚,一直在想宝梳到底能躲哪儿去?该不会已经回老家了吧?到了傍晚时,钟氏来了一趟,说宝梳刚刚回过谢花阁拿走了一些日常用品和衣裳,还说暂时不回谢花阁了,住在新买的那绣庄里头。曲尘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找不着那丫头,原来是躲那绣庄里头去了!
宝梳昨晚的确是在绣庄过的,天亮之后,她估计曲尘已经回了庞府后,便去生药铺子把初真叫了出来。两人张罗着把洞月楼那间仓库里能用的东西都搬到了新买的绣庄里,又另外置办了些被褥*帐之类的东西,简简单单地把后院房间也布置了起来。
随后,初真和汝年从生药铺子那边搬了过来,在这边落脚了。收拾完后院之后,宝梳去了一趟童氏家,给桂姐细细地诊了脉开了药方子。桂姐很伤心,没什么食欲,宝梳安慰了她好一阵子,这才出了房间。正打算去找童氏时,身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阮曲尘的女人?”
宝梳脚步一顿,转头看了一眼,原来蒋楠星。脸颊嘴角都还浮肿着,胳膊上也缠着纱带,正坐在旁边回廊上看着她。她淡淡地回了一句道:“是啊,又怎么了?”
“那不是个好人。”蒋楠星道。
“没准我也不是好人呢?”宝梳说完这话转头要走时,蒋楠星又道:“我还是得谢谢你,虽然你是阮曲尘的女人,谢谢你那晚救了我。”
“一般的猫狗我都会救,不必那么客气。”
“猫猫狗狗会谢谢你吗?”蒋楠星脸上挂着一丝浅笑问道。
“猫猫狗狗也不会去干那种缺德事儿,不是吗?有谁会无聊到去绑架猫猫狗狗呢?还有事儿吗?”
“你好像不太高兴?”蒋楠星察觉到宝梳脸色一直是很僵硬的,“阮曲尘惹你了?我告诉你,他真的不是个好人,就是个伪君子而已,别再跟着他了。”
“你岂不是更虚伪?明枪暗箭地对付不了,改挑拨离间了?省省吧,看好你那一脸的伤才是你的正事!”
宝梳说罢去灶屋找了童氏,跟童氏说了一声儿后便回绣庄去了。刚拐进绣庄后巷子,她就看见曲尘正坐在后门台阶上,双手交叉放在低垂的头上,好像在等她。她犹豫了片刻,沉沉地呼了一口气,还是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时,曲尘立刻抬起了头,一看是宝梳,他立刻起身迎上去,不等宝梳说什么,一把将她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像怕她再跑了似的。拥抱了一会儿后,曲尘才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道:“去桂姐家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跟桂姐聊了一会儿。”她偏着头靠在曲尘肩上,口气淡淡地说道。
“吃过晚饭了吗?侯安媳妇给你做了几样小菜,进去尝尝?”
宝梳抬起了头,望着曲尘道:“我最近暂时不回谢花阁了……”
“因为昨晚的事?”曲尘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低头问道。
“我不想再提了,”她盯着曲尘衣裳上的花边道,“我最近就想把绣庄弄好,别的事儿我都不想知道,你也不用告诉我了……”
“你是在躲我吗?”曲尘笑容有些酸涩地问道。
宝梳垂下眼眉,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横竖我什么都不想提,什么都不想知道,你也不必跟我解释什么,我就想做好自己的事儿,把绣庄开起来。还有,今上午我和初真去把仓库里的东西搬了,清单我列好了,一会儿给你,你算算拢共得多少银子,我好给你拿回去交账。”
曲尘没立刻答话,垂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