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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樱抹开袖子,摆出一副要踢馆的架势问道:“去哪儿?找人来砸了这臭婆娘的铺子吗?”
“砸,随便你们砸,”万水苏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道,“爱怎么砸你们就怎么砸,横竖砸完了我万水苏要你们双倍地描赔!”
“嘿!你这个死婆娘欠揍是不是……”
“海樱,”宝梳拉回了海樱道,“去,上衙门——报官!”
“报官?”
听到这两个字,旁边几乎是砸开了锅,绣娘们也纳闷了起来,连万水苏都有些意外。她蔑了宝梳一眼问道:“你要报官?你想告我什么?”
宝梳轻蔑一笑道:“我都跟你说了,智商不如一个四岁小孩子就别出来混,光靠姿色是成不了事儿的。怎么了?你没有听说污蔑一罪吗?你刚才的言行已经对我巧绣社的名誉以及绣娘们的名誉构成了极大伤害,我为什么不能报官,请温大人主持公道,还我们一个清白呢?海樱,还不快去!”
“好嘞,我这就去!”海樱立刻挤出人群,飞快地跑去报官了。
万水苏刚刚还得意的脸瞬间就变了色!她身边的胡掌柜凑过去小声地说了一句:“老板娘,真的要去衙门啊?铺子才刚刚开张,就闹上衙门,不吉利啊!”
“不敢吗?”宝梳上前两步,面带挑衅的笑容说道,“刚才不还说我有两个绣娘因为不满我昨晚逼她们接客跑你那儿去告状吗?说完了的话当没说,就你这样的诚信,你还怎么出来做买卖呢?谁信你的?”
“谁说不敢了?”万水苏被激怒了,也上前一步怒视宝梳道,“去就去,我还不信温大人会为了我几句话判我坐牢!”
“放心,”宝梳笑容诡异道,“根据律法,还够不上判你坐牢,不过你和你那两个绣娘可能会挨上那么二十板子。二十板子呢,打在屁股上是什么滋味儿呢?会很疼吧?再怎么样,也得让你十天半月下不来*吧?”
“你……”万水苏气得很想抬起手抽宝梳一巴掌了,要不是当着这么多围观的人的话。
宝梳挑挑眉道:“不怕不怕,你不是说你有理吗?你还有证人指证我呢!上了衙门,没准你会赢我会输,挨板子的那个人没准是我呢?不急,去了衙门再说吧!”
万水苏这下骑虎难下了!很快,海樱带着衙门里的人来了。问明情况后,衙差把宝梳等人都带回了衙门里。钟氏怕宝梳有个什么闪失,忙让初真先看着宝梳,自己匆匆忙忙地跑回了庞府。
到了百丰楼一问,曲尘和侯安都不在,去了庞老爷院子,她又急忙往那边跑去。路过一处小花园时,她因为太心急没怎么看路,一不小心和拐弯处冲出来的一位小少爷撞上了。
那小少爷被撞倒在了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她忙要伸手去拉时,旁边一个仆妇快步地冲过来,一掌掀开了她骂道:“什么狗奴才!怎么这么不长眼睛!小少爷你也敢撞?吃了豹子胆了?”
钟氏往后踉跄了两步,站稳后忙弯腰道歉。那仆妇拉起小少爷拍了拍他屁股上的灰,心疼地问摔着哪儿没有,结果那小少爷忽然不哭了,又笑嘻嘻地往前跑去。那仆妇忙叫丫头们跟上,自己则转过脸来训钟氏道:“你眼睛长天灵盖上去了?幸好撞得不重,万一把小少爷撞到这池子里去了,你有几条命来赔?”
钟氏忙弯腰赔礼道:“对不起,鲍姑姑,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心急想去找阮管家,所以才……”
“找个管家了不起啊?”这叫鲍姑姑的人高声呵斥道,“一个管家都当爷,也怕只有你们庞府的人才会这样!奴才没奴才样儿,管家没管家样儿,连主子都没个主子样儿,像个什么话啊?要照往常在京城,你这样没规矩的奴才早打了板子撵出去了!这府里都请的是些什么人呐,管事的一点能耐都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鲍姑姑,奴婢下回会小心的,真不是有意撞着小少爷的!真是对不起了!”钟氏知道这位鲍姑姑是二少夫人郭云瑶带过来的养娘,专门负责照顾两位小少爷的,有些脾气。为了不给曲尘和侯安添麻烦,她还是尽量小心地赔着不是。
“对不起有个什么用?哼,真是没用透了!你最好下回小心点,再撞着小少爷,仔细拿命来赔,哼!”鲍姑姑骂完扭头就走了。钟氏松了一口气,正要快步继续往前时,却看见贵姨娘从假山后面缓步地走了出来。她微微一惊,忙行礼问候了一声。
“去找阮管家的吗?”贵姨娘目光眺望着鲍姑姑离去的方向问道。
“是,奴婢有点事儿找他。”
“我听说你最近去伺候靳宝梳了?”
“是,是大管家吩咐的。”
“哦,你别多心,我就随便问问,最近靳宝梳很忙吗?”贵姨娘收回目光问钟氏道。
“最近……挺忙的,那绣庄刚刚搬进城,好些事情要打理呢!管家娘又总是亲力亲为,所以忙得是连一日三餐都难得准点吃了。”钟氏忙敷衍了几句,她没把宝梳怀孕的事情说出来,因为曲尘叮嘱过她,没满三个月之前都不能说。
“是这样啊,”贵姨娘摇了摇手里的双面绣团扇笑道,“她也真是个劳碌命啊!比我还喜欢张罗事情,何苦呢?在府里待着不是挺好的吗?”
“奴婢也总这么劝她,可她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奴婢也劝不了。”
“行,你去吧,阮管家在老爷院子里呢!哦,对了,这把扇子是刚刚从苏州那边送过来的,苏绣双面绣扇,好东西,你替我转交给她,就说天气热了,记得多歇歇,别太劳累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的心情很不好
钟氏忙伸手接过了贵姨娘递过来的扇子,弯腰谢道:“奴婢替管家娘先谢过了!”
“嗯,去吧!”
钟氏忙捧着那扇子往庞老爷院子去了。等她走后,贵姨娘身边的丫头凌霞不解地问道:“姨娘,您送那么贵重一把团扇给那管家娘做什么呢?那么好把扇子,给个八百两现成都没处找去!”
贵姨娘摇曳身姿,打了个柔柔的哈欠道:“老爷不是说了吗?要跟她多贴近贴近。现下她都不来府里住了,送点好东西过去也是应该的,要不然老爷跟前怎么交代?”
“那个送点东西就能应付了,可二少夫人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听听刚才鲍姑姑骂的那些话,真是一句比一句难听!说白了,不就是瞧不上庞府的人吗?主子和下人奴才,没一样儿是瞧得上的!”
“想想人家心里也苦啊!”贵姨娘面带嘲讽的笑容步入旁边凉亭坐下道,“丈夫去了北边,撇下她和两个儿子不管,心里能好受吗?人家可是湖州世家千金,打小在京城那种大地方住惯了的,怎么看得顺眼这小小的一个雅州首富?由着她去吧!她要住不习惯,有本事搬自家带着儿子走呗!”
正说着,贵姨娘另外一个侍婢凌霜回来了。凌霜捧着个小匣子,搁到贵姨娘跟前笑道:“奴婢刚才从城外添了香油钱回来,路上遇着了康掌柜的,非要奴婢去一趟,说刚从京城里捎带了一批上好的胭脂水粉,留了一份孝敬您呢!”
贵姨娘瞟了一眼那盒子,微微点头道:“算他有心了,凌霞,去拿盏冰茶水来,这儿挺凉快的,纳纳凉再回去!”
凌霞自去了。等她走远后,贵姨娘才一边开匣子看货一边低声问道:“如何?”
凌霜也小声答道:“庞乾晖带着庞雨娟母子已经离开了,应该是回北边去了。”
贵姨娘那一双卷翘的黑睫毛往上一翻,略有些不满道:“这么说来,费了老大的工夫就收拾了一个庞夫人和庞乾朗那个废物?”
“谁会想到阮管家居然会帮着找庞雨娟母子呢?要不是他半路杀出来,庞乾晖早成了我们的瓮中之鳖了!”凌霜不服气道。
贵姨娘重重地把盒盖一盖道:“是啊,原本是想拿庞雨娟母子栽赃那老婆娘,再趁机把庞乾晖引回城内,来个瓮中捉鳖的,没想到庞乾晖并不进城寻找,而是藏匿在城外等候音信,很明显他城内是有人帮忙打探的,可谁会想到居然会是阮曲尘!恩主的一石二鸟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实在是可惜!错过这个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庞乾晖收拾了!”
“恩主说了,这回也不算前功尽弃,至少阮曲尘是露出了马脚!”
贵姨娘嘴角勾起一丝蔑笑,用长长的指甲划过盒盖上的雕花道:“这个阮曲尘,我早有疑心的,只是一直抓不着他的把柄。对了,恩主可查到他的来历?”
凌霜皱眉道:“查不到,恩主说,阮曲尘的背景很干净,是本地人,曾在洛阳白马寺做过和尚,也是在那儿遇见老爷的。”
“我听老爷说过,当年他游至洛阳,在城外黑水山那一带遇上了山贼,是阮曲尘救了他,两人就这么遇上了,随后老爷很赏识他,便劝他还俗,带了他一块儿回雅州。不过,这个人的背景越干净,我越觉得可疑。”
“恩主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恩主吩咐您,按兵不动,等待合适的时机。阮曲尘很明显与老爷是貌合神离的,与其这个时候跟他过不去,倒不如等他对付了老爷,我们再来坐收渔人之利。”
贵姨娘含笑道:“我与恩主真是心灵相通,居然想到一块儿去了。既然有人暗地里打老爷的主意,想对付老爷,我们就应该什么都不做,等着放长线钓大鱼。眼下老爷身边已经只剩下庞五和阮曲尘两个可用之人了,凭阮曲尘的本事,想来收拾老爷只是时间上的早晚而已。”
“恩主还说,让你尽快把三小姐弄出城去。”
“不,”贵姨娘轻晃了晃满头珠翠道,“最近弄她出去很容易引起老爷的怀疑。庞乾晖刚走,老爷派人把她看得很紧,怕庞乾晖半路派人回来带走她。若是这个时候她不见了,你说老爷会不会大动干戈地寻找?你去告诉恩主,我会盯着庞亭玉,找到适当的机会我自会把她弄出城去的。”
“明白,奴婢下回见到恩主,会这样转告恩主的。”
贵姨娘用她那芊芊玉手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