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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说清楚了!”庞亭玉双眼妒恨地指着曲尘怀里的宝梳喝问道,“她是什么人?她怎么会在你房里?”
“您已经看见了,何必多此一问?”曲尘表情淡定地反问道。
“什么?”庞亭玉气得牙齿咯咯直响,紧握着拳头使劲地尖叫了一声,然后跺脚喊道,“养娘,给我把那个女人丢出庞府去!”
“小姐啊,您身子弱,气不得的呀!”吴氏忙扶着庞亭玉劝道,“您还是先跟奴婢回去,这事儿交给老爷和夫人来处置吧……”
“滚开!”庞亭玉甩开了吴氏的手,撒气似的将面前的圆桌掀翻在地!新煮的那壶滚茶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白雾腾起,碎片茶汁四溅。曲尘迅速地将宝梳横抱而起,退后了五六步。就在此时,庞亭玉才看清曲尘怀里的女人根本不是胜芳馆那个芳郁,而是今早来送休夫书的靳宝梳!
“怎么会是你!”庞亭玉目瞪口呆地看着宝梳喝道。她原以为是曲尘不检点,公然带了那贱biao子回府过夜,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曲尘带回来的居然是那个已经被和离掉的乡下婆娘!今早那婆娘还口口声声说不会跟曲尘藕断丝连,珠胎暗结什么的,可眨眼间,就堂而皇之地倚在她最心爱的曲尘哥哥怀里,这算哪门子的休夫?
庞亭玉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满眼全是腾腾燃烧的妒火!她忽然转身,抓起案桌上摆放着的长剑,拔出明晃晃的剑刃便要向曲尘二人冲过去。吴氏等人见状,慌忙将她拦住,她却左右开弓,将两个养娘两个丫头全踹翻在地上,然后用长剑指着曲尘怀里的宝梳狠狠道:“你个贱女人!居然敢耍我?还说什么休夫,背地里却在这儿勾/搭曲尘哥哥,我非杀了你不可!”
“闹够了没有,庞亭玉!”曲尘放下宝梳,将她塞到身后,沉声喝了一句。
“你还有脸问我闹够了没有?”庞亭玉又怒又委屈地看着曲尘说道,“你不想想你今晚都干了些什么!你怎么能把那贱女人带回府里来呢?你跟她不都已经和离了吗?是不是她又来找你闹了?还想缠着你不放?你要不好处置,我这就叫人丢了她出城去!”
“不是。”
“是不是她嫌钱少了?是不是瞧着你成了庞府管家后悔跟你和离了?她要多少让她说个数……”
“不,是我后悔了。”曲尘冷冷地打断了庞亭玉的话道。
宝梳和庞亭玉同时愣了一下,都齐齐地看向了曲尘。庞亭玉吃惊地问道:“你后悔了?你后悔什么?”曲尘一脸冷漠道:“我后悔什么,无须告诉你一个外人。你要是闹够了,麻烦请出去!”
庞亭玉听着外人两个字,气得手都打颤了!片刻后,她忽然双手举剑朝曲尘身上砍去,吴氏等人吓得尖叫了起来,一窝蜂地扑上去拽住了她。正闹得不可开交时,屏风后又匆匆进来一个仆妇,见此情形,忙奔过来挡在庞亭玉跟前劝道:“三小姐啊!您怎么还动起刀来了?赶紧放下吧!仔细气着你自己不划算啊!”
☆、第八十二章 明知故犯
“都给我让开!”庞亭玉的情绪有些失控了,仿佛一只刚刚从笼子里跑出来的小母狗似的,又推又掀地想冲上去跟曲尘闹个清楚。
曲尘一直很淡定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看着庞亭玉发疯,也没上前劝阻。躲在他身后的宝梳偷偷探出了个脑袋,往外瞄了一眼心想:很生龙活虎嘛!哪儿病怏怏的了?看样子能够打死好几头牛嘛!
就在此时,庞亭玉忽然眼睛翻白,身子一歪,晕倒在了那仆妇身上。几个人顿时大叫了起来,屋内瞬间乱作一团,呼的呼,喊的喊,跟真出了什么大事似的。刚进来的那仆妇却很镇定,呵斥吴氏道:“不过是晕过去了,慌什么?赶紧背三小姐回去!桐儿,赶紧去请大夫,侯在这儿瞎嚷嚷有什么用?”
那叫桐儿的丫头忙跑去请大夫了。吴氏也忙背了庞亭玉匆匆离开了房间。这几个人走后,屋内立刻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一堆破杯残碟和满地板的水迹。宝梳松了一口气,紧了紧身上裹着披风,从曲尘身后走出来道:“真凶险啊!那庞亭玉哪儿瞧着像病秧子了?我看啊,简直算个泼妇了……”
“小心点脚下!”曲尘忽然轻轻地将宝梳又抱了起来。宝梳在他怀里微微一怔,翻起眼皮偷偷瞄了他一眼,脸颊微微红了。他抱着宝梳走回了*边,放下后说道:“先在这儿待会儿,我去给你找套衣裳来,别乱走,地上到处都是碎片子,拿被子先捂一会儿。”
“穿我自己的就行了。”
“待着!”
曲尘说罢就开门出去了。宝梳也不是那么听话的人,穿上了鞋子后,把地上散落的自己的衣裳一一捡了起来。正打算穿时,她才傻了眼:小兜兜上的绳子全是断的;外衫和袄子都不同程度地被撕裂了;连腰带都断了一截!她那爱幻想的脑子不由自主地脑补了一下之前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形,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亲娘啊!那家伙刚才到底有多暴力啊?自己的衣裳没一件是完整的,怪不得要出去给自己找衣裳呢!秦兽!
刚刚嘀咕完,曲尘就回来了。她把衣裳一股脑地都扔向了曲尘,没好气地说道:“阮曲尘,庞三小姐闹完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了?”
曲尘挡开铺面而来的烂衣裳,走到*边坐下,淡定地说道:“如你所见,你看见的就是全部。”
“跟我打什么佛偈啊?”宝梳来气地推了他一掌道,“我怎么会在这儿的?你跟我是不是那……那什么……那什么了?”
“你明知故问。”
“我明知故问?是你明知故犯吧?就算……就算是有人故意把我放在你*上的,你也该守守君子之风,至少离我三尺三远啊!怎么能……怎么能趁人之危这么卑鄙呢?”宝梳刚才理了理思绪,阮曲尘的确没必要把自己掳到庞府来办这种好事儿,还叫庞亭玉来闹一场这么尴尬,所以多半是那个打晕自己的人把自己送到这儿来的。可就算如此,他就能来者不拒吗?
☆、第八十三章 克制一下不行吗
曲尘弯腰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长衫,抖了抖道:“我没说过我是君子,更何况我也是被暗算的。”
“你也是被暗算的?你怎么被暗算了?”
曲尘一边穿衣一边道:“湘妃散,听过吧?”
“湘妃散?听名字不会是那种玩意儿吧?”
“差不多。”
宝梳吃惊地眨了眨眼睛,看着曲尘问道:“所以……你是给人下了药了?”
“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啊!”宝梳抓起枕头狠砸了他两下抱怨道,“你说我警惕心差,有功夫等于没功夫,你自己呢?你好歹是一大名鼎鼎管家,雅州城的名流人物,警惕心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吧?居然会给人下了那种药,哎,你往后出门儿还怎么混啊?再说了,吃了那种药又不一定会怎么样,你自己克制一下不行吗?”
曲尘转过头,冲她狡黠一笑道:“克制?要不我现成去弄点来让你试试,看你能不能克制?”
“我……真恶心!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信不信随你。”
“你……你这是耍无赖!”宝梳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他说道。
“你自己想想,”曲尘卷着袖子道,“若是当时我能克制,我是不是该把你丢出去以保清白?还用得着等庞亭玉来闹?”
“可刚才你不是跟我说,知道有好戏要上演了吗?”
“是啊,”曲尘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明白了,这显然是有人设的鸳鸯局,目的就是想让庞亭玉来闹一回。”
“让庞亭玉对你死心?”宝梳忽然明白了什么,轻轻点头道,“哦……你这么一说,我大概猜到是谁了。要是你今天跟府上那位大少夫人说的话不假,最有可能的人该是庞夫人了,对吧?”
“还算有点脑子。”
“她不想让你入赘庞府而已,为什么要拉我啊?”
“这话你就只能去问她了。”
“什么嘛!你既然知道她有心想对付你,你防着她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轻易让人下了药?庞府让你当管家,不怕赔得血本无归吗?”
曲尘笑了笑没回答,宝梳却好郁闷啊!她把另一个枕头丢了过去后,被子扯过来往头上一盖,躺下去不说话了。
这种感觉岂是郁闷两字就能说清的?白花花地叫人打晕了,白花花地送上了别人的*,再白花花地给那阮货睡了,到头来似乎还不能追究他什么罪名,这是屋漏偏逢雷阵雨外加十二级台风的倒霉结果吗?本命年没穿红内内而已,不用衰成这副德性吧?
宝梳躲在有点闷热的被窝里郁闷了好一阵子,直到曲尘拍着被子喊她时,她才勉强应了一声道:“不想说话,一边去……”
“不想穿衣裳?”
她哗啦一声掀开了被子,露出一张被憋红了的小脸,然后翻了翻可爱的小眼皮,伸出一只雪白的胳膊道:“拿来!”
曲尘看了她一眼,递上一身女式中衣笑问道:“躲在被窝想明白什么了吗?”
☆、第八十四章 又有人要去挨骂了
“压根儿就没想!”宝梳接过那中衣看了看,狐疑地盯着曲尘问道,“不会是你哪个女人留下的吧?”
“新的,侯安媳妇送来的。”
“就只有这个,外衣呢?”
“你不会是想这会儿出庞府吧?”
“为什么不?”宝梳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巴不得下一秒就从你眼前消失,从此阴阳相隔,一辈子都不见面的好!那自然啦,你是阴,我是阳,话说完了,劳烦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裳了!”
“一辈子都不见面?”曲尘抽回宝梳手里的衣裳问道,“难不成你还想去找别的男人?”
宝梳双手把衣裳抓了回来,抱在怀里道:“为什么不?我早说了,我会去找一个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姑奶奶我说话算话的!天下之大,男人多得如九天繁星,我为什么非要在你这棵歪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