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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被金人糟蹋了与她无关的时候,吴贵妃整张脸都青了!有种想一巴掌抽她的感觉了!”
“那是她活该!”夏夜骂道,“她也不想想,皇帝的老娘和婆娘在干什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简直是不想活了!我要是皇帝,当场就咔嚓了她的脑袋,还跟她客气什么呀?”
“皇帝不会轻易杀她的。”曲尘淡淡说道。
“为什么?她有免死金牌吗?”
“我想是因为修行宫的事儿吧?”汝年接过话道,“施家和李家捐了不少钱在修建行宫上,又特别是施家。我听说皇帝还准备在行宫建成后嘉奖施家,不过看来经靳老板娘这么一闹,这嘉奖怕是嘉奖不成了。”
宝梳抢白道:“哎,戚大猫,我那是闹吗?我那是据理力争好不好?”
“行行行,你是据理力争,不过你争到没争到得看往后的。皇帝要顾及施家捐银一事,未必肯下旨彻查,随便敷衍敷衍也就过去了。毕竟施夫人一出事,牵连着施家和李家,牵连甚广啊!”汝年感慨道。
曲尘点头道:“汝年这话没错,看今日皇帝对施夫人的态度就知道,皇帝是顾及施家财力的,否则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施夫人,仅仅是不招施家二小姐入宫呢?看来我们对这个皇帝抱太大希望,如今全剩失望了。”
“那怎么办啊,相公?”宝梳摇了摇曲尘的肩头问道,“皇帝不彻查,那我进宫去闹一场不也白费力气了吗?施夫人不伏法,那千年王八乌龟婆又得来兴风作浪,又得害人了。”
“所以施晏暂时不能交给朝廷,倘若有人问起,就说施晏已经逃了,我们也正在找。除非皇帝态度明确了,否则我们不能把证据一一交到他手里,那等于是给施家销毁证据的机会。”
“不过我看那个吴贵妃还挺明白事理的。”
“再等等看吧!”曲尘说着转过脸去对夏夜道,“后日就是去夜月阁的日子,到了那儿,我们除了打探夜月阁的老底外,还有个任务就找出李存香,并设法将她救出来。有李存香出来指证施夫人,我想至少李栋会动心思对付她,那就不必我们出手了。”
“相公,”宝梳翘嘴道,“真不带我去啊?”
“你就歇着吧,宝梳!”夏夜翘起二郎腿笑道,“有我跟乐乐去你还不放心?曲尘要是敢跟姑娘那什么,我替你当场就了结了他!”
“去!”宝梳挥挥手道,“我才不担心我们家阮曲尘呢!先顾好你自己吧!听说夜月阁的女人个个都绝色无双,专勾男人魂儿的。你这种脂粉游龙才该当心点,别一进去就出不来了!不过出不来也好……”
“什么什么?”夏夜打断宝梳的话问道,“什么叫出不来就好啊?你巴不得我出不来啊?宝梳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啊?你就这么不想我和我们家詹媛好?”
☆、第三百八十四章 夜月阁奇遇(一)
宝梳立刻捧心呕吐了起来,惹得曲尘和汝年都乐了。宝梳直起腰身道:“我们家詹媛?这话我来说还差不多!你来说,差了至少十万八千里!我问你,詹媛跟你说过几句话了?拢共加起来没十句吧?我劝你,夏夜哥,詹媛那款真的不适合你,我可以帮你介绍更好的款型!”
“海樱免谈!”
“去!海樱哪点差了?”
“我知道她不差,但就是不适合我!”
“詹媛就适合你了?”
“适合,非常合适,就跟锁头配钥匙一样适合!哎,我说,你怎么老是想把我和詹媛拆开呢?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叫什么,宝梳?叫棒打鸳鸯,知道不知道?这是要折福减寿的!”
宝梳把双眼一闭,仰头捧脸哀嚎道:“我真摊上你这祖宗了!怎么会呢?俺俩压根儿不是一路货色呀!”
且说第二天下午便有吴贵妃身边的宫女来找宝梳,传达了吴贵妃的意思,说案子交由了殷大人彻查,请宝梳安心。随后便有衙差上门来讨要施晏,但被宝梳巧妙地骗了过去,并未把施晏交给衙门。
到了第三日傍晚,也就是去夜月阁的好日子,曲尘带着乐乐和夏夜在城门未关之前出了城,因为根据邀请帖上的指引,所有前往夜月阁的人都要在城外画舫处汇合。
等上了画舫,曲尘放眼一看,满舱所坐全是临安城权贵,有二十多个人。随后画舫离开了岸边,摇摇晃晃地去往了某个不知名的去处。曲尘试图从小窗那儿望出去时,却见窗门紧封,且贴了花纸,根本看不见外面。
忽然,一阵乐声飘入舱中,紧接着,六个穿着飞天仙子裙裳的年轻女子手持琵琶,踩着轻巧的莲步入了舱,在舱厅中间的大地毯上跳起了飞天舞。一曲舞后,又有一妙龄女子出来耍双刀舞,总之一路行程热热闹闹,倒一点都不无聊。
等几场献艺完毕后,画舫的主人这才缓缓地走出来,拱手笑道:“在下是夜月阁的二掌阁冬声,多谢各位贵客赏脸前来,今晚你们必定不虚此行,享得人间极乐!行程已过大半,要不了多久,在下便能领着各位前往我们夜月阁了,还请各位遵照我们夜月阁的规矩蒙上双眼,带上耳罩,有劳了!”
那叫冬声的男子手一招,刚才跳飞天舞的那几个美姬便手捧托盘,轻迈莲步地走到每位贵客跟前一一分发眼罩和耳罩了。
夏夜接过看了看,又嗅了嗅,轻笑道:“小伎俩!”
“什么小伎俩?”乐乐翻看着那耳罩问道。
“自己闻闻,”夏夜把自己的耳罩递到乐乐鼻子边。乐乐嗅了嗅,道:“没什么啊,很香而已。”
“就是这香有问题!”夏夜靠着乐乐小声道,“我们家詹媛说了……”
“得了吧!詹媛都不理你!”
“听着!”夏夜拍了乐乐脑袋下道,“我们家詹媛说了,这世上有种很奇妙的树,叫香水树,也称依兰依兰,原产于波斯,是一种香气特别的东西,世间少有,千金难得。这耳罩和眼罩上面都有。”
乐乐好奇地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像迷魂香吗?”
“它比迷魂香更来劲儿,催qing最是管用了。”
“啊?催……催qing”乐乐脸蛋微红了。
“不单单是催qing,”曲尘靠过来抄手道,“往往催qing的香料都有迷人心魄的作用,容易让人产生恍惚亢奋的感觉,从而忽略身边的事情。这样一来,大多数男人都已经沉浸在了即将到来的*和眼前的美色美酒中,自然不会察觉到底要把他们送往何处了。不过即便有人有心想来打探,也都会被这依兰的香气和舞乐所影响,也打探不出个虚实来。”
乐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那我们要不要防着点?”
夏夜抖肩笑道:“我们又不是来捣乱的,防什么防?该戴上就戴上,别叫主人家起了疑心。”
乐乐难为情地看着手里的耳罩眼罩道:“这东西……催那个……戴了不会立刻想那什么吧?”
“不会不会!”夏夜搭着他的肩膀笑道,“戴了只会心里想,还不会让你方寸大乱的!不过,你要真想的话,一会儿到了夜月阁我们帮你挑个喜欢的,破了你童男子的身?”
“不要!不要!”乐乐忙摆手,一阵毛骨悚然地推开夏夜道,“我才不要呢!我要守身如玉的,才不想像你那么乱来!老板娘说得对,最该提防的就是你了!满脑子都是那些事儿!”
“临走前宝梳跟你说了什么?”夏夜笑问道。
“她说了,叫我看住你们俩,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地阵法,决不能手软!”乐乐比划了一个切东西的动作,逗得夏夜和曲尘都乐了起来。
忽然,船身重重地顿了一下,那叫冬声的男人道:“已到岸口了,请各位贵客照规矩戴上眼罩耳罩吧!一会儿会有姑娘来搀扶各位的。”
贵客们陆陆续续地带上了眼罩耳罩,坐在原地等候。果然,没过多久便有女子来搀扶,一人一个,谁都不落空。大家正在安静地往外走时,旁边忽然传来了啪嗒一声,紧接着是一位姑娘柔柔的声音道:“这位贵客,您没事吧?都怪奴家没扶住您,您赶紧起来吧!”
“没……没事儿!不用扶……我……我我我我自己来就行了!”某位仁兄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
“您不必客气,到了这儿,您就是我们的贵宾,伺候您是我们的荣幸!来,奴家搀您起来。摔疼没有?要不要让奴家瞧瞧?”
“不……不不用!很好……好得很!”
“哎,那位姑娘,”夏夜一边往前走一边忍不住咯咯直笑道,“你得对我兄弟温柔点,人家还没来过这种地方,还是个童男子呢!你可别吓着他了,他不禁吓的。”
“哈哈哈……”宾客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摔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啦!除了乐乐,还能有谁呢?
下船后,又上了轿,一阵风似的往某个地方抬去。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终于落了轿,继续被姑娘们扶着往里走。直至进了大厅内,眼罩和耳罩这才被拿开了。
当眼罩被拿开时,面前忽地就出现了一个富丽堂皇,奢华高雅的大厅。或许是配合刚刚取下眼罩的诸位贵客,大厅内灯光偏暗,待贵客们都适应了之后,冬声这才高喊了一声:“掌灯!”
不多时,厅内放置的那些高脚烛台一一被点亮了,缓缓地变得犹如白昼般敞亮。曲尘这才发现整个大厅的布置格外奢华,就连踏脚用的地毯都是金丝线所致,更别提墙上挂的和各种摆件了,可见这个夜月阁阁主财力非同一般。
忽然,一阵轻快的舞乐在大厅中央的圆形舞台上响起,立刻将诸位贵客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与此同时,围在舞台周围的纱帐忽地就滑落了下来,里面赫然出现了五个妆容艳丽的女子,上身丝缕未着,下身仅着波斯舞姬的薄纱长裙,正姿态各异地跳着勾人魂魄的舞蹈。
如此香艳的场景顿时让在场的贵客全都瞠目结舌了!试问外头哪家窑子敢做到这种地步,简直直逼人心里防线啊!来得也太直接,太猛烈了吧!有些蠢货已经看得魂儿都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