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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在大榕树下的树根上,弹了弹手里的弹弓道:“真的不用去了,我已经去过了。”
“什么时候?殷漱儿怎么说?殷漱儿是不是告诉你,她不喜欢杨晋对不对?我跟你说,我一早就知道她不喜欢杨晋了,你有戏的!”
乐乐苦涩地笑了笑道:“你说得不错,喜欢别人,也得别人喜欢你才行。就像海樱那样,她喜欢夏夜哥,也得夏夜哥喜欢她才行。”
宝梳忙坐下问道:“什么意思?殷漱儿说她不喜欢你?”
“嗯……”乐乐应得很轻,像受了重伤,没发使出太大力气一般。
“她亲口跟你说的?”
“嗯,下午我去见过她了,她说谁也不会嫁,打算离开临安城去别的地方。”
“那你留她没留?”
乐乐低下头去晃了晃脑袋说:“留了也没用。她说天大地大,想出去走走,不想继续留在临安城伤心了。我想她的话是对的,她是该出去走走,瞧瞧外面的世界,不能只是窝在这座城里听别人的流言蜚语。对了,她还让我谢谢你,谢谢你给她出了个开私家侦探所的好提议。她说有机会会自己开一家的。”
“唉!”宝梳拍了拍乐乐的肩膀道,“本来想给你找个好搭档,但结果还是……不过没什么,乐乐,少了这个搭档,你也可以自己开,我当你的股东怎么样?”
“再说吧!”乐乐显得有些沮丧。
“乐乐,跟你分享一个我都没告诉过阮曲尘的事儿。”宝梳冲他挤挤眉眼笑道。
“什么事儿?”
“你知道初恋是什么吗?”
乐乐摇摇头道:“不知道。初恋是什么?”
“初恋是一种可以值得一辈子珍藏的东西,就像刚刚结出的青苹果,是酸的,还有点涩,回味时却带甘甜。那种感觉新鲜,好玩还带点懵懂的刺激。你对殷漱儿就是初恋的感觉。本来这种事儿应该发生在你十六七岁的时候,但因为你傻过的缘故,所以现下才出现。。”
“是吗?”乐乐有点茫然地问道,“这样就算初恋?老板娘也有吗?”
“有啊!但你不能告诉阮曲尘,他会吃醋的。”
“好!”
宝梳环顾了一下四周,轻声地说道:“我呢,大概十三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隔壁邻居家的一个男生,我天天都想看见他,甚至吃饭的时候也想捧着碗到窗口去瞧上那么两眼。早上去学校的时候我就偷偷跟在他后面,傍晚放学的时候我就早一步到校门口外头,等到他出来了,我再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啊?”乐乐小小地吃了一惊,“你那么喜欢那个男生吗?”
“当时可喜欢了,就觉得他长得白净好看,功课也好,打篮球的样子也帅到掉渣,这种男生算是校园里的大众暗恋对象,好多女生都喜欢他。”
“老板真的不知道吗?”乐乐一脸替宝梳紧张的表情问道。
宝梳掩嘴笑了笑说道:“这种陈年往事只能好朋友分享,谁告诉他去?”
“那你现下还喜欢那个男生吗?”
“不喜欢了,早就不喜欢了,当你明白爱是什么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喜欢是种很单纯纯粹却又很美好,不参杂其他要素的事情,但它也有缺点,不够沉淀,刻骨,浓郁且足够让你坚持。不过有一段这样的回忆也是不错的,它是教会你如何去爱的第一步,就像学走路。明白吗,乐乐?”
乐乐似懂非懂地看着宝梳道:“好像懂了,但又好像不懂。爱啊喜欢什么的,有点复杂了。不过有一点我明白,你是想安慰我。”
“想安慰你是肯定的,但以上言论绝对是本老板娘的肺腑之言,不传二家的。好好记着吧,往后兴许还有用呢!”宝梳说着竖起一根指头道,“记住了,不许跟你老板说,知道吗?这种事儿只能好朋友之间分享。”
“老板娘当我是好朋友吗?”
“其实呢,我有时候会把你当我弟弟,虽然你比我大。”
“你弟弟?老板娘还有弟弟吗?老板不是说你没兄弟姐妹吗?”
☆、第四百一十七章 施府大戏(一)
“唉!”宝梳挥挥手道,“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我的确有个弟弟,还是夏夜那种型号的。当初在雅州绣庄看见你傻傻的样子的时候,我就想起我弟弟了。我和我弟弟打小就是好朋友,什么好事儿坏事儿都会一块儿干的好朋友,所以我总喜欢带着你。不过我相信,有一天你也会像他一样,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开开心心地去过你的日子。所以乐乐你不用担心,你还会再遇到真正属于你的那个人。好了,自己慢慢在这儿忧郁吧!我要去找元宵了!”
宝梳正要起身时,乐乐忽然扯住了她,冲她递了个眼神。凭这么久的默契,宝梳意识到乐乐又发现什么情况了。她很配合地坐了回去,眨了眨眼睛问乐乐怎么回事。乐乐比划了一个两面包抄的手势,然后回身指了指身后的大榕树。两人一齐点点头,一左一右地向榕树后面走去。
而此时躲在榕树后偷听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的靠近,还侧起耳朵想再听点。但当乐乐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条件反射地想翻墙跑了,却被宝梳从另一边跑过来拦住了,指着他问道:“陈赫?你跑这儿来偷听我们说话?”
“不……不是,老板娘!”这叫陈赫的人好不尴尬,红着脸摇头道,“我只是在这儿来乘凉的,没打算偷听你们说话的。可刚刚你们已经开始说了,我又不好现身出来,所以就……我本来正想走的!”
“你刚才也在这儿?”乐乐指了指树上道,“我刚就坐树上,怎么没看见你?”
陈赫陪笑道:“你哪里看得见我?你都顾着伤心你的了。是真的,我真没想偷听你们什么,就是刚巧在这儿乘个凉而已。更何况,你们说话那么小声儿,我哪里听得见呢?是不是?”
宝梳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挥挥袖子道:“行了,去吧!我们说话那么小声儿,估计你也听不着什么。记着下回别这样了,遇着我们还好,要遇着别人早揍你个鼻青脸肿了!走吧!”
“多谢老板娘了!多谢了!”陈赫弯了弯腰,一番赔礼道歉后就跑走了。乐乐看着他的背影,微微颦眉道:“奇了怪了!我刚刚明明就在树上,他要在树下,我怎么也会知道的。”
“会不会真是你自己难过过头了?”宝梳问道。
“不会的!”乐乐很肯定地摇摇头道。
“要真是这样,他很明显是在我来之后才到这树后躲着的。”
“老板娘你的意思……”
宝梳点点头道:“他应该是故意偷听的。”
“为什么?他胆儿也太肥了吧?敢偷听你说话?不怕老板收拾他啊?”
宝梳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乐乐,关于私家侦探所的事情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觉得以你的天赋和能耐,完全可以当个私家侦探。倘若你想开的话,我还是你第一个客人,只不过调查的对象不是智晓了,而是刚才那个陈赫。”
“陈赫?”乐乐奇怪地问道,“他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这个陈赫我起初也没对他怎么在意,他原本是属于武昭堂的,一直都在外面办事儿。后来我们搬到临安来了,阮曲尘就把他和另外几个兄弟安置在了府内做护院。我听元宵说,前段日子曾撞见过他偷听海樱跟初真讲话。今儿他又毛病犯了,我看不是偶然的。你帮我查查他,看他是不是跟什么人来往着。”
“那没问题!不过……老板那边怎么说?”
“放心,我去跟他说。你这第一笔买卖做成了,我照旧给你封大红包庆贺。”
乐乐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点点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天亮后的施府,一如往常地平静,只不过杜姨娘的内心沸腾得如一锅滚水。今儿可算她的大日子了。她早早地起了*,到老夫人跟前问了安后,还亲自去了一趟施夫人的院子。
自打施银秋入宫一事黄了之后,施夫人便被施老爷禁足在院子里反省了。这对施老爷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施老爷一直想光耀门楣,就盼着施银秋能入宫封妃。可谁知道,施夫人一句话就让这事儿泡汤了,施老爷气得差点没休掉施夫人。从那之后,杜姨娘就很少再见到施夫人了。
杜姨娘去时,施夫人已经起来了,正拿了把金剪子在院子里修剪花枝儿,一派闲云野鹤的姿态。她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走过去笑道:“大姐这么早就起来了?看来大姐还是很想今日与您娘家人好好欢聚一回的。”
施夫人的金剪咔嚓一声剪断了一支月季花,表情依旧傲慢道:“来我这儿做什么?又是看笑话来了?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大姐说这话就生分了,你我终究姐妹一场,如今你被禁足了,我怎么能不来看您呢?我来就是怕大姐心里还怨恨李家三夫人,不肯与她见面,那样的话就失了我们施家的礼数不是?不过看大姐好好地起来了,我这就放心了。”
“哼!”施夫人继续修建枝叶道,“你是可以放心了。你在这府里的日子虽不久,但也是最劳心劳力的一个。辛苦了这么些日子,也是时候该让你歇歇了。你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我会继续打理好施家上下的事儿,因为这些事儿原本就该是我掌管的。”
杜姨娘微微一怔,脸上笑容渐渐褪去,没等她反应过来,紫姑和冷翠忽然架住了她的胳膊。随她而来的两个丫头惊了一跳,正要上前帮忙时,施夫人将手里的金剪丢了过去喝道:“敢在这儿放肆!来人,给我将这两个贱婢拖下去家法伺候!”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杜姨娘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她一边挣扎一边质问道:“你凭什么绑我?你自己都在禁足,你怎敢如此嚣张?我要见老爷!我要见老爷!”
施夫人一脸阴笑地走到她跟前说道:“想见老爷?下辈子吧!老爷现下压根儿就不想见你了!我早告诉过你了,这府里真正的女主人是我,可你就是不肯听,偏着跟我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