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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梳又磨了磨她那已经磨得很尖的小坐牙,眼睛虚眯地看了曲尘几眼,点头道:“好,我会考虑的,但你最好别反悔,不然到时候谁也别想买!”
“可以,不过你要尽快给我答复,说不定我会找其他人合伙。”
“行,说完正事儿了,我可以把里头那条小白眼狼接走了吧?”
“我没说他可以走。”
“什么意思?你还没盘问完?”
“对啊,因为他伤得太重了,还没来得及盘问,这个答案可满意?”
“我……算了,你爱养着他就养着吧!走了!”宝梳说完拨开曲尘气呼呼地冲了出去。曲尘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这时,詹小宁在里面问道:“姐夫,你就让我姐姐这么走了?”
曲尘绕过屏风笑道:“你姐姐性子那么强,不是说哄回来就能哄回来的,得一步一步来。”
“那你赶紧哄啊!还跟她谈什么买卖呢?”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知道吗?”
“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你赶紧把她哄回来吧!这样她收拾我的时候,你也可以随时保护我啊!”詹小宁一脸着急道。
“放心,快了。”
这天回去后,宝梳一直在考虑曲尘提那个事,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同那骚包二货混账贪钱鬼一块儿买下清风客栈呢?买的确不亏本儿啊,还能赚;不买也是应该的,为什么还要跟那个骚包二货混在一块儿,像扯不清干系似的?
直到晚上盘点时,宝梳都还在想这个问题。想不出个头绪来时,她便问跟前坐着算账的柳寒原道:“你说我该不该和那个骚包二货买下清风客栈呢?”
“哪个骚包二货?”柳寒原抬头问道。
“姓阮那个!”
“那自然该买了。”
“为什么?”
“撇开他是阮老板不说,就看清风客栈本身就值得买。你想想,等局势稳定了,临安城又变成从前那样了,客栈的买卖得翻上好几番吧?眼下那老板也是忍痛割爱,想去别的地方逃难,要不然上哪儿捡这么便宜的好事?买,就该买。”
“但我想把地契一块儿买了,那骚包二货就是不肯松口,你说有什么法子能让他松口的?”宝梳用毛笔头戳着自己鼻子自言自语道。
柳寒原笑了笑,低下头去继续记账道:“这法子不明摆着吗?你肯去跟他讨个好,保准他连地契房契一块儿都送你了。”
“跟他使个美人计?去!”宝梳转了转手里的毛笔,挑挑眉梢道,“本人是很有原则的,才不像詹小宁那小白眼狼节操碎了一地了呢!”
正聊着,乐乐回来了。他抹了把汗,喝了口茶,掏出了二百两一张的银票递给宝梳道:“老板娘,那事儿已经办妥了。跟客人也交代了,客人很满意,把余下的二百两都付了。”
“嗯,很好!”宝梳接过那张银票点头笑道,“我们小青社第一笔侦探单子也完成了,看来乐乐你很有做侦探的天份嘛!正好,我今日又接了一单,你先看看客人资料。”
乐乐接过资料一看,满面苦相道:“怎么又是查*的?我刚刚才查完一宗呢!”
“别嫌弃,有case给你查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这种case是侦探所必查而且查得最多的case,你就当练练手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好好查就是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宝梳抬头时发现柳寒原捧着一尊小佛像在发愣,便随口问了一句:“有什么不妥的吗?”柳寒原盯着那小佛像反复看道:“我觉得这佛像底座有新开的痕迹,但今日我验查的时候,明明是旧痕迹……难道?难道被掉包了?乐乐,帮我拿下小錾子!”
乐乐取来了小錾子和小锤子后,柳寒原将佛像底座敲开了一些,里面居然露出黄灿灿的金色!宝梳好不吃惊,说道:“难道这佛像里头还藏着金子?”
“不该啊!”柳寒原摇头道,“这佛像本身是金包银的,外面一层鎏金,里面是用银做的,按理说,这是实心佛像,内里不该出现金子,而应该是全银才对。”
“再往下凿!”宝梳道。
柳寒原又凿了几锤子,居然凿出了一个小洞,原来这佛像下部是实心的,上部却是空心的。那些金子很明显是后来才填进去的,而佛像本身是中空铸造的。柳寒原看到这儿时,立刻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乐乐忙问道。
“这佛像原本中间是空的,之所以要填金,是因为金比银重,只用一大半儿的金填充就能达到整个实心银佛的重量。如果用手掂量,很难区分出来,会让人以为这真是个金包银的实心佛像!”
“有必要这样吗?是为了藏金子吗?”
“我看不是,”宝梳指了指那小洞道,“我好像看见那小洞里有东西。柳掌柜的,再敲开一些!”
等把全部填金都去除后,佛像顶部那一截空洞里居然掉落出了一个小小的卷轴。宝梳展开一看,不由地愣了,自言自语道:“这不是上京城防图吗?画得还真迷你呢!”
乐乐凑近一看,连连点头道:“还真是上京城防图!奇怪了,怎么会在这座小佛像里?”
宝梳问柳寒原道:“从什么人手里收来的?”
柳寒原回忆道:“一个老人。他说是原先家里的,因为逃难至此没有了盘缠,只好把这东西卖了。他还跟我说,这是金包银的实心佛像。但这会儿看来,根本不是,这就是个外鎏金,内银壳的佛像,而且还填了好些金子。”
“奇怪了,”宝梳摸了摸下巴道,“一个老人怎么会携带装邮上京城防图的佛像呢?他应该不知道这佛像里装有这种东西吧?要知道,谁还敢拿来当?这是要抄家的东西啊!”
乐乐仔细看了一遍,点头道:“画得很细致,应该是专人画出来的,不像是一般的小草图。”
“我记得阮曲尘说过,他曾经向你小姨蝶眠儿派来的人提过,想以上京城防图交换索兰珠,难道说这东西是你小姨派人送来给阮曲尘的?又或者是另外有人自己弄的?柳掌柜,你还记得那个老人长什么模样吗?”
“倘若再见,应该还记得。”
“那行,你明日到城里各处去转转,看能不能把老人家找出来。不过我担心他已经不在城里了。”
“为什么?”乐乐问道。
宝梳捧起那小佛像掂量了一下道:“很明显,这件东西不是那个老人家的,他有可能知道里面有地图,但也有可能完全不知情。倘若知道的话,那他把这么一件藏了上京城防图的东西送到我铺子里,他居心何在?倘若他不知道的话,很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无论是以上哪种结果,他都有可能不在城里了。这事儿相当蹊跷,柳掌柜,你明早就去找,务必要把那老人家找出来!”
“知道了!那这张地图呢?索性烧了算了,省得给自己找麻烦。”柳寒原道。
“至于这个东西,”宝梳笑米米地端详起那张小地图道,“落在我手里可派上大用场了!”
“老板娘你打算拿去卖?你不要命了?”乐乐问道。
“哼哼,不是卖,是跟人交换。阮曲尘不是很想要这玩意儿吗?我就拿这个跟他交换清风客栈的地契,我想他应该会答应吧?跟我斗?阮曲尘,我们走着瞧!”
第二天一早,宝梳带上那张上京城防图,趾高气昂地去找曲尘了。走到浩瀚阁门口时,正好遇见曲尘下轿,她便轻摇慢挪地迎上去喊了一声:“阮老板,早啊!”
曲尘听到宝梳的声音时,晨起的心情豁然变好了。当他回头望去时,只见宝梳穿着一身湖绿色的衣裳,头挽单花髻,淡雅干净的妆容,于初冬暖阳下一照,宛如从晨雾中婀娜而来的狐仙子。
这瞬间,他忽然想起了当初宝梳带着休书去庞府大门口找他时的情形。也是在清晨,也是那么不经意,宝梳清脆的声音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给他留下久久难忘的记忆。
宝梳,应该还是当初那个宝梳;自己的担心和不安似乎全都不需要,这个女人会在任何时候,穿着他最喜欢的绿色在不经意间,如晨雾中忽然跳出来的小仙子一般出现在他眼前。对,就是仙子,来自几百年后的仙子。这样想,好像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喂,一大清早发什么神啊?”
曲尘发愣时,宝梳已经走到他跟前了,正不解地看着他脸上那副有点呆的表情。他忙回过神来,再次打量了宝梳这一身绿,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想明白了?”
宝梳合了一下手掌道:“可以这么说吧!我有一笔保准你感兴趣的买卖想跟你谈,不知道阮老板有没有这个兴趣呢?”
”什么买卖?”
”不是大买卖可不敢来劳烦你阮老板啊!“宝梳从袖子里抽出了那个小卷轴晃了晃道,”我无意中得了件好东西,相信阮老板会有兴趣的。怎么样?谈不谈?“
”什么东西?“曲尘伸手想来拿,却被宝梳躲开了,反手背在身后摇摇头道:“不行哦!光天化日之下,阮爷你改抢了?想知道是什么东西,那就先把清风客栈的事儿说清楚吧!”
曲尘淡笑了笑,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好,里面请。”
“这还差不多!”
再次走进浩瀚阁的那间账房,宝梳很多回忆都涌上了心头,小心肝忍不住小小地酸了一把。可眼下不是心酸的时候,她平伏了一下心情,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说道:“怎么样?可以谈了吗?”
“说吧,你想怎么谈?”曲尘站在茶具前,一边点燃小节松木一边添水煮茶。这间帐房里,有一套很小巧的煮茶工具,平时闲下来时,曲尘就会自己动手煮一小壶茶来喝。后来宝梳觉得好奇,也跟着学了两手,再后来就变成了只有宝梳来账房的时候,曲尘才会让她煮茶给自己喝。
宝梳往曲尘手边瞟了一眼,扭过脸去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肯放弃清风客栈,我手里这样东西就是你的了。“
”前提是,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