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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他说掳金帮是江湖上一个比较神秘的帮派,阮曲尘表面儿上是做买卖的,其实背地里一直在掌控着这个帮派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到底是什么勾当我就不太清楚了。想当初我家的家业全都落到了他手里,他的家底儿就是这么积攒来的。”
“除了这些,你父亲还告诉过你什么?”
“也没别的了,因为我父亲也知道得不多。对了,其实当时我也会死,只是有一个人救了我。而这个人恰好也是掳金帮的人。”
“是谁?”
“这人叫况南诏,是掳金帮的一个堂主,为人很仗义。当初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想必我早已成了一缕冤魂了。”
“况南诏?他为什么要救你?”
“一来他为人本来就仗义,二来他与我父亲有些交情,另外他其实对阮曲尘这个二帮主也颇多不满,认为阮曲尘做事有时候太狠毒阴险了。听他说,掳金帮其实并非什么十恶不赦的帮派,做的大部分也是行侠仗义的好事儿。但自从阮曲尘掌权后,整个帮派就变了。他看不惯阮曲尘那些做派,曾多次暗中出手救阮曲尘要对付的人,也想过退出掳金帮,但帮规实在太严厉了,他没法退出来。”
杨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阮曲尘在掳金帮中并不是那么得人心啊!”
“我也说不准,只是听况南诏这么说起过。不知道这些事情对杨捕头有没有用?”
“有用,自然是有用的!”
“那就好!对了,时辰不早了,不打扰杨捕头歇息了,我先走了!”
“你等等!”杨晋叫住这小尼问道,“你现下在哪儿落脚?若是冷梅庵的话,此时是出不了城门的。”
“我打算去客栈住一宿,等天明之后再混出城去。”
“还是算了吧!你一个姑娘家这时候出去太危险了。万一阮曲尘的人还在城里搜人呢?这样,你今晚就暂且在我家住下,明早再溜出城去,如何?”
“那怎么好意思?”
“不必跟我客气了,就这么说定了,我一会儿派人给你安排房间。遇着下人,你就说是我带回来的证人就行了,横竖我往常也经常会这么做。”
“那就多谢了,杨捕头。”这小尼勾起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阴邪的笑容。
且说此时芙蓉楼附近,侯安已经带人搜寻了三四遍了,依旧没有找到任何踪迹,只发现了少量的血迹,却也无法凭着血迹寻到踪迹。遍寻无果后,侯安回了芙蓉楼向曲尘禀报。曲尘思量了片刻后问道:“你敢肯定逃出去的有两个?”
侯安点头道:“我原先也以为只有一个,但后来我和乐乐仔细核对了一下足迹,发现至少有两个人。而且我觉得,在受了伤的情况下还逃得那么快,应该是有人接应的。”
“那就奇怪了,”坐在曲尘身边的宝梳道,“按理说,今晚来的应该是于方。我们这几日不断地布控扯线,料到她今晚应该要来了,而且刚才我和相公演戏的时候,也的确察觉到屋外有人,而侯安你却说,看见那人的身形体格像是个男人,那么不是她又会是谁?“
侯安道:“兴许是她的同伙。她可能为了以防万一,又多带了一个人。”
曲尘点头道:“这也是有可能的。于方做事本来就很细致小心,为了以防万一,她很有可能多带一个人,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正说着,乐乐跑进了房间,手里拿着一把尺子兴奋道:“我估出来了!那两个人,一个可能在七尺左右,另一个在六尺左右,而且我拿着灯笼仔细研究过那七尺的脚印,看起来像官靴!”
“官靴?”宝梳问道,“乐乐你肯定?”
“这东西没法肯定啊!”乐乐笑了笑道,“我也是估的。我看那鞋底纹样就像是官靴上的。官靴是特别定制的,除了衙差其他人不能穿的,所以上面的纹路样式都比较特别。我瞧着那七尺的鞋印儿就有点像官靴。”
宝梳疑心道:“难道于方已经打入衙门内部,跟衙门的人勾结起来了?”
曲尘道:“于方的处事能力本来就很强,要收买或者贿赂衙门里的人对她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而已。倘若乐乐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很有可能今晚她是和一个衙门中人一起的,然后又一起逃走了。我很好奇的是,衙门里哪一位会和她勾结在一起?”
“杨晋呗!”侯安不失时机地说道,“看那小子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是好人!道貌岸然罢了!一准是他!”
“不太可能吧?”宝梳道,“杨捕头挺聪明的,他不可能会干这种勾结之事吧?更何况还是于方呢!你们还记得吗?上回查处欧阳公子之死跟于方有关的人就是杨捕头啊!”
“但他没见过于方不是吗?”曲尘转头反问宝梳道,“就算于方站在他跟前,你觉得他是会当于方是当初那个杀人凶手吗?可能更多的会以为是个尼姑吧!”
宝梳猛地想起来了,拍了拍前额道:“对啊!杨捕头没见过于方啊!就算于方站在他跟前,他也认不出来啊!”
“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到底是不是杨晋还得再查查。侯安,你派两个人去盯着杨晋,看他最近都跟什么人来往。另外跟衙门里我们的人带个话儿,让他查查衙门里有谁近来行为异常。”曲尘吩咐道。
“那于方呢?”侯安问道。
“分派几个靠得住的兄弟单独去找!而且这事儿要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特别是况南诏那些人。”
“为什么?”宝梳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知道是谁一二再再而三地要求处决你吗?”
“就是那个况南诏?”
曲尘点点头道:“我看这个人心思有点歪了,近来在兄弟之间煽了不少火,似乎是有什么打算的。据我所知,况南诏与于方交情也颇好,甚至有喜欢于方的意思。”
“你担心于方会使美人计,让况南诏做内应?”
☆、第四百五十八章 初心的下落
“不得不防,”曲尘道,“况南诏对汝年当三帮主一事有些微词,不排除他是因为心里不服而与于方勾结。”
“有长进了啊!“宝梳冷笑了一声道。
“什么有长进?”
“于方啊!看她这些手段,倒比从前有长进多了。不过,论耍心眼她还不是我的对手。相公,我们就继续假装分开,看她到底还要出什么招。”
“继续假装分开?没那个必要的吧?你一个人在外面我始终都不太放心。明日就搬回来,你不想我,也总想末儿了吧?”
“就是为了末儿,我们才要继续假装。于方那人的心思已经彻底*了,此人不除,我们一家子难有消停的日子过。忍上一时,为往后长远打算。”
曲尘斟酌了片刻后道:“那行,我会暗中派人保护你,乐乐和柳寒原最近也会一直跟着你。今晚于方逃走,我想她必定心有不甘,过不了多久就会另有行动。”
“相公你看住掳金帮和夜月阁,我专等于方,摸清他们的底儿,再一网打尽,如何?”宝梳举起右手手掌笑问道。
曲尘扬起掌与她轻轻地合了一下笑道:“我早说了,我们夫妻俩联手,必定是天下无敌的!”
“既然是夫妻,那能不能先匀点银子来用用?”宝梳扮着可爱地问道。
“想买清风客栈的房契?”
“不是,还记得上回那家私房菜馆吗?我听说那儿的老板也打算沽了铺子走人了。我问过价了,那地方比起你这芙蓉楼便宜多了,就六千两而已。相公,相公,给我买嘛!给我买嘛!你都有个芙蓉楼,我就想要个私房菜馆。”
侯安和乐乐忍不住在旁边笑了起来。曲尘也笑了,问道:“我买个饭馆,你也非得买个饭馆?”宝梳调皮一笑道:“往后我们俩好比划比划呀!看是你的芙蓉楼买卖好,还是我的私房菜馆买卖好!怎么样?相公你会成全我的吧?”
曲尘看着她那又可爱又调皮的样子,心都融化了,还会说不吗?就算是当着侯安和乐乐的面儿,他也忍不住爱怜地捏了捏宝梳那嫩嘟嘟的脸蛋道:“没说不买,买总行了吧?一会儿让侯安取二万两银子给你备着,城里你想买什么就买,行了吧?”
“相公你真好!”宝梳说着扑上去搂着曲尘的脖子就亲了他一口。侯安和乐乐忙把脸转了过去,只当没看见。看来,夫妻偶尔闹闹别扭未必是大坏事,兴许能因祸得福呢!瞧瞧这两位,从前秀恩爱还会躲在房里,如今可是明目张胆,肆无忌惮了,看得这两位那真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有了曲尘匀过来的银子,宝梳很快就把那家私房菜馆买下来。菜馆原先的老板和厨子都打包走人了,宝梳便把海樱调了过来,暂时任行政总厨;初真呢,就当总厨顾问。别小瞧了这两位的手艺,放在雾重村顶多就算做得好吃,可到了临安这大地方,她们俩的小特色菜那叫一个绝!
至于绣庄那边,因为要求离开的绣娘太多了,尽管宝梳和初真诚心地挽留了,但她们始终担心金兵会打过来,最后弄得客死他乡,所以宝梳并没有强行挽留她们,而是发放了工钱和路费,派人将她们送回了雅州。于是,绣庄里就只剩下十二三个绣娘了。
而这个时节,前方战况多变,后方逃难的人也多,所以像绣庄这样的商铺几乎是没法再做下去了,只能静待形势转好。余下不打算离开的绣娘宝梳也没让她们闲着。活儿照做,工钱提成照给,她们也很乐意。
宝梳的私房菜馆开张后,买卖倒能抵上芙蓉楼的一半儿,到底民是以食为天的。她先后推出了两个系列的特色菜:雾重下酒小菜和蒙顶山茶香菜,因为口味儿独特,颇有乡土风情,所以很受那些食家和文人墨客的喜欢,几乎每日都是预定满了的。虽说绣庄暂时萧条下来了,但私房菜馆又让宝梳的腰包鼓了起来。
且说那日上午,景王妃派人带了口信儿过来,想让宝梳预备一桌素斋。预定已经满了,宝梳只好将她平时歇息的房间腾了出来,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