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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呢,乐乐和柳掌柜看着她。”
“咳咳!”杨晋忽然咳嗽了两声,似在提醒这两夫妻适可而止,别当这儿是自己闺房,秀恩爱也得看看地方。宝梳松开了曲尘的腰,转身对杨晋说道:“杨捕头,能否把你的人先请出去,我们好好谈谈?”
“抱歉了,宝梳!我知道你是想帮着阮曲尘,但我无能为力,希望你能明白。”
“你就认定了我相公是坏人吗?”
“是不是坏人我自会查证……”
“如果我相公是坏人,那我也是,你连我一块儿抓了吧!”
“宝梳……”杨晋心里忽然抽痛了一下,目光茫然地看着宝梳问道,“你为何还要这样维护他?他是掳金帮的人,你也是吗?”
“对!”宝梳语气肯定地点点头道,“如果他是掳金帮的人,那我也是!”
“宝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掳金帮是朝廷缉拿的要犯,你别为了阮曲尘往自己身上揽事儿……”
“我不是揽事儿,我是说真的,”宝梳看着杨晋语气平和地说道,“阮曲尘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我们其实是一个人,不分彼此的。所以你要抓,就得把我们两个人都抓了,一个也不能落下。”
“宝梳……”杨晋心里的抽疼变成了酸疼。为什么?为什么听到宝梳这番话时,自己能难受成这样?宝梳为了阮曲尘居然连死都不怕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在场的帮众们都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这些从未见过二帮主夫人的人,在听过于方那番污蔑之后已经对宝梳有些成见了,但刚才听到宝梳那些肺腑之言后,不由地又生出了几分敬佩和尊敬。有人不禁高喊了一声:“阮夫人说得对!阮老板要是掳金帮的,我们这儿那都是了!姓杨的,要抓你就一块儿抓回去,看你能审出什么花样儿来!”
“就是!”帮众们的热情被点燃了,纷纷朝杨晋叫嚣了起来。杨晋转身喝道:“少在这儿嚷嚷!留着精神头儿一会儿去牢里嚷嚷吧!”
“杨捕头,”宝梳又道,“我是很诚心地想跟你谈谈,有些事你恐怕还不了解……”
“宝梳你不必说了,”杨晋抬手打断了宝梳的话道,“你想让我放过阮曲尘,这不太可能!官抓贼,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像阮曲尘这种大贼,我更不能放过。我已经派人去向两位大人请示手谕了,稍后就会把他们全部带回去审问,你最好别掺和其中!”
“你已经请示手谕了?”
“对……”杨晋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我想让你看看阮曲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深爱着的这个男人其实就是个江湖混混,无恶不作,杀人如麻。这样的一个人你也能接受吗?你不是说过,在你心里有你自己的底线,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丈夫有作歼犯科的行为,你没忘吧?”
“没有,但是……你被人蒙蔽得太多了……”
“宝梳算了,”曲尘把宝梳拉回怀里,冷冷地看着杨晋道,“没必要跟他废话,他要去请示手谕只管去!”
“可是……”宝梳略带同情的目光看了杨晋一眼道,“他真的被人哄了……杨捕头,你可知道一直住在你家里的那个妙本是谁吗?”
杨晋稍微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妙本?”
“你太糊涂了!”宝梳摇摇头道,“你很聪明的,为什么会轻易地被她蒙蔽了呢?难道仅仅是为了着急抓我相公,灭了掳金帮吗?”
“你什么意思,宝梳?”杨晋惊讶地问道。
“那个妙本,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雅州衙门通缉的杀人凶手于方!你还记得吗?这案子还是你亲手破的!”
杨晋表情瞬间僵了,哑然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妙本是于方?怎么可能!”
☆、第四百六十六章 杨晋的最失败(月票259…339)
“哈哈哈哈……”夏夜一阵狂笑,笑得杨晋整张脸皮子都红透了!他气愤不已,冲上去一把抓住夏夜的衣领喝道:“你笑个屁笑!”
“老子就是笑你这个屁!”夏夜扯开杨晋的手,往后推搡了一把说道,“我看你还不如个屁!我虽然不知道谁是妙本,但你居然让于方住在你家里,让那个连杀了五个人的杀人凶手抓在你家里,到底该说你蠢好呢还是说你菩萨心肠好呢?杨捕头,你连你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有什么资格来这儿抓人?简直是笑话!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掳金帮的人齐声呼应着。
杨晋脸色发白,使劲地摇了摇头,转身对宝梳说道:“这不可能!”
“宝梳,”曲尘捏了捏宝梳的肩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妙本是谁,怎么成了于方,你好好说来,省得杨捕头以为你胡乱栽赃。”
宝梳看了杨晋一眼,点点头道:“是真的,杨捕头。那个自称妙本的尼姑真就是一直逃窜的于方。”
“你见过于方吗?”杨晋追问道。
“我见过,”宝梳表情从容地说道,“早在雅州的时候我就见过她了。”
“在什么地方?怎么见上面的?你们怎么会见过?”杨晋紧追不放,好像想追问出一些可以反驳的细节,好将刚才宝梳的说法全盘否定掉。毕竟,妙本就是于方这个打击太令人震撼了!杨晋办案这么些年来还从未遭遇过这样的尴尬。自己居然会把杀人凶手安置在自己家里,而且还是自己亲手侦办的案子!
这怎么可能?自己怎么可能会蠢到这一步?杨晋不敢相信!
可宝梳仅仅回了他几个字:“你心知肚明。”
他微微一怔,仿佛从这五个字里品出了许多事,从前的,还有此刻的。原来宝梳真的是掳金帮中人,以前就是,否则为何会认识掳金帮的于方?原来宝梳说的都是真的,并非为了维护阮曲尘而故意这样说,宝梳居然是掳金帮中人,为什么会这样?
杨晋心里有了好大的落差,怎么看眼前的宝梳也不像混黑道的。会做买卖又聪明的她为什么要加入掳金帮?仅仅是为了阮曲尘吗?忽然,杨晋想起了宝梳的一句话。
当日宝梳在里弦书院门口做布施时,自己曾去质疑过宝梳。还记得当时宝梳说过一句话:如果真要找个缘由的话,那就是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家。
是为了阮曲尘吗?
是为了阮曲尘才要加入掳金帮,成为了一个随时被朝廷通缉的钦犯吗?
宝梳,你真有那么爱阮曲尘吗?
原本还以为,这回宝梳和阮曲尘的分开是上天赐下的一个好机会,能让自己从默默流恋变为永远的陪伴和守护,但谁知道,宝梳的心已经在阮曲尘的世界里根深蒂固了,深到一拔就血淋淋的地步!
为什么?杨晋此刻无法想得明白。
“杨捕头,”宝梳上前一步,诚心劝他道,“我真的觉得今晚的事最好化干戈为玉帛,不要闹大了。你现下带着人走,我们只当今晚没有发生过这事,可以吗?”
杨晋的眼眸里落满了秋天的悲伤,凝视着宝梳轻轻摇头道:“没用的……我已经请示了手谕,只要手谕一到,我必须得抓人!”
“连于方一块儿抓吗?”宝梳质问道。
杨晋语塞,为自己的鲁莽和愚蠢而无话可说。宝梳退后了一步,张开双手挡在曲尘跟前对他说道:“倘若……你真的要抓我相公和这些人,那么我只好与你为敌,不再当你是我名分上的兄长。其实我一直很尊敬你,觉得你是个好捕头,还是个难得的好捕头,即便我娘已经死了,但我仍然以你为兄长。可是,只要你动我相公,我就会跟你拼命!”
“宝梳你想一条道儿走到黑吗?”杨晋心酸且不服气地问道。
“是黑还是白,不是由你来定的,我自己心里清楚!杨捕头,你若执意要以聚众图谋的罪名抓我相公和这些人,那你收留于方的事情我也不会留情。你身为捕头,收留照顾凶犯,还涉嫌帮凶犯布局诬陷无辜之人,说你无辜,怕没什么人相信吧?”
“什么涉嫌帮凶犯布局诬陷?”杨晋一头雾水地问道。
“若是我没猜错,通知你今日来这儿抓人的人就是于方吧?为了今日这场宴席,于方可谓煞费苦心,什么伎俩都用上了,甚至不惜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接近你。我想她的目的就是想引你来此,好将我相公等人一网打尽,最后,她再坐收渔人之利,顺便逍遥法外,或许还会连你也灭了口!”
杨晋哑然了,完全搭不上话来!
“我说的有错吗?你仅凭于方一面之词就说这儿的人全是掳金帮的,会不会太片面了?会不会太武断了?说你和于方勾结,草草找人顶罪以图立功升官,应该也是可以成立的吧?我说你有涉嫌帮凶犯布局,并非全是冤枉你的吧?所以,杨捕头,收手吧!此刻收手,顶多会被人笑话收错消息,挡错了人,但你若非要抓人,那于方之事我就很难善罢甘休了。你好好想想吧!”
“听见了,姓杨的,”夏夜插话道,“我们阮夫人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了。什么可有可无的情分都用上了,你若还要执迷不悟,到时候不好收场的人可是你啊!赶紧的,带着你这帮唱大戏的人滚!别耽误了夏爷爷和兄弟们喝大酒!”
杨晋脸色阴沉得像块墨玉,两只紧攥着的拳头青筋暴露,仿佛快要裂开了似的。曲尘怕他伤着宝梳,将宝梳拉了回来,塞到身后道:“怎么样,杨捕头?是不是还要一意孤行?其实我并不赞同宝梳这想法,只是念在你与她曾有过那挂名的兄妹情分上,今晚暂且饶了你,而且,你以为你去请手谕真的就能请来?”
杨晋眉头立刻拧紧,眼冒凶光地盯着曲尘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曲尘轻蔑地笑了笑道,“一会儿你那手下回来了不就知道了吗?我听说你是林提刑很赏识的人,从林提刑那儿要手谕应该很容易,毕竟你们是蛇鼠一窝。但你想过没有?魏大人跟你的交情可不太深,会不会不像林提刑那样卖你的帐呢?”
“你贿赂了他!”杨晋跨步上前,指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