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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请起,”成靖之赶紧道,一边对门口的太监道,“还杵着做什么?赶紧地沏最好的竹叶青过来!”
“是,奴才遵命!”小太监好奇成靖之对着宋祁玉的态度,当下却赶紧地去沏茶。
等那小太监走了之后,成靖之看着宋祁玉的眼神却越来越幽深,然后蓦地一声轻叹:“老三,难得你还愿意来见朕。”
听到成靖之这样的叫他,宋祁玉的心蓦地沉到谷底,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成靖之,眼中满是怒火,似乎想要把成靖之给烧个精光似的,但是看着成靖之那衰老的容颜,还有那过早苍白的双鬓,宋祁玉的眼中的怒火到底渐渐熄了下来,取而代之地是点点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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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灭: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9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幻灭: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9
但是看着成靖之那衰老的容颜,还有那过早苍白的双鬓,宋祁玉的眼中的怒火到底渐渐熄了下来,取而代之地是点点讥讽。1
“万岁爷,茶来了。”这时候,那小太监已经沏好了茶,躬身端着托盘进来,先给成靖之奉了茶,然后又将宋祁玉的茶放在了紫檀木的圆桌上,又收了刚才的茶碗,这才又躬身退下。
宋祁玉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竹叶青的味道,心中一阵迷惘,似乎又回到了故乡,漫山遍野都是翠竹清香、夜间枕着竹海沙沙发出的声音入睡的地方,只不过,那地方再也回不去了。
宋祁玉忽然就有些愤怒,两步走到成靖之的面前,一把抓住成靖之的下巴使劲儿抬高,然后指着那富丽堂皇的家具摆设,咬牙启齿地问:“成靖之,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成靖之蓦地苦笑,眼中的苦涩落魄毫不掩饰,脸上的每一块肉都因为那苦涩的笑在剧烈颤抖着,这是他平日绝对没有的表情:“老三,你知道的,朕想要的早在十五年前便就永远失去了。爱夹答列”
“明明都是你自己亲手毁掉了一切!”宋祁玉的眼神越发寒冷,手上的力气也大了许多,真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掐死,“成靖之,当年明明就是你逼死了长姐!是你亲手断送了大兴!今时今日,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是啊,可不都是我……”成靖之喃喃道,一脸的痛苦,最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宋祁玉蓦地松开了手,成靖之咳嗽愈发剧烈,但宋祁玉并不多看,只是转身,坐在了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成靖之这才止住了咳嗽,宋祁玉这才讥诮地勾了勾嘴唇:“成靖之,你的病,我自然是可以治,但是也你知道的,我向来算不得是什么好人,更加没有所谓悬壶济世的品德,所以你根本别指望我来为你来续命。”
“老三,朕早就不想活了,自十五年前她走了,朕便就不想活了,”成靖之平静地说着,有些淡淡的忧愁,更多的是解脱,“这十五年来,朕时时刻刻都在煎熬度日,如今终于能够解脱,朕自是求之不得,今时今日朕请你入宫,也不过想在临死之前再见你一面,难得你愿意来,朕心甚慰。”
宋祁玉淡淡地看着成靖之,抿了口茶,方道:“你既是时日无多,我自然也有事情交代你。”
成靖之赶紧点头道:“你说,不管什么事,朕都一定答应。”
宋祁玉缓声道:“三件事,第一,十四年前林月族被灭族一事,一万三千人无辜被杀,血海深仇不能不报,第二,十五年前白家一事,二姐嫁入白家,正值临盆,却遭横祸,一尸两命,不能就这么算了,第三,就是仁儿,你当知道这些年来我肯留在京师,便就是因为那孩子,你活着一日仁儿自会平安一日,但等你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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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灭: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10
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幻灭: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10
“第三,就是仁儿,你当知道这些年来我肯留在京师,便就是因为那孩子,你活着一日仁儿自会平安一日,但等你死了呢?”
“老三,你说的这三件事,一直也都压在朕的心上,朕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林月族的深仇雪恨,”成靖之赶紧道,“朕虽然不是林月族的人,但到底也是在林月族长大的,从小又和……清儿指腹为婚,自然早就把林月族人视为了自己人,所以林月族的血海深仇,朕绝对不会撒手不管,朕已经吩咐了两位信得过的老朋友,暗中调查此事,至于白家一事,朕心中已经有些数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公开,老三,你等着,朕虽然现在不能给你一个交代,但是假以时日,卓儿一定会的,和她腹中的孩子不会白死,朕会让她瞑目的。11”
“至于仁儿,他是清儿留下的唯一骨肉,朕自然心疼,说实话,这些年来,朕疼他比疼其他的皇子更多,朕从来都没有想过对他怎么样,也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对他有下手之机,只要他此生安分守己,朕自然会留下遗诏,给他圈地封王,给他自由。”
宋祁玉知道成靖之所言不假,心中稍稍有些平复,只是仍有些疑虑:“你真的愿意放走仁儿?那太子呢?他又肯放过仁儿吗?”
成靖之蓦地一个苦笑:“老三,不消说朕不会欺瞒你,你自是知道朕时日无多,朕在黄泉路上必定是要见到清儿的,朕自然要给她一个交代,至于卓儿,你放心,他自是不会担着忤逆不孝的罪名。”
宋祁玉看着成靖之这样的凄苦之色,想到从前的事情,心中难免有些恻隐,抿了口茶,闷闷道:“若是当年,不是我淘气不肯跟父王进京纳贡,长姐也不必代我进京,自然咱们也就不会落到今日这番田地。”
成靖之看着那杯中的曲卷舒展的竹叶,竟有着痴,十五年前,他日日竹叶青不离手,十五年后,他绝少喝竹叶青,因为每每嗅到这种味道,他总会觉得摧心伤肝的疼。
只是现在,到了将死之时,他倒淡然了许多。
“那一年,她和林月伯伯一起去京师纳贡,我送他们一直送到江边,在那卓远亭中,我一遍遍求她快些回来,她也笑着答应,说回来便就和我完婚。”成靖之喃喃对宋祁玉诉说,但似乎更像是和自己说,眼中都是温柔,宋祁玉隔着茶杯袅袅升起的白雾,看着成靖之的神情,忍不住也有些心酸。
“从那时候起,我rì日就去卓远亭等她,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啊等啊,每天都过尽千帆,但却唯独看不到她的身影,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望穿秋水,但是我的心底仍旧是欢喜的,因为她说过让我等着,等她回来完婚,我早就让父母准备好了大婚事宜,连她的凤冠霞帔,我都请了十几个最好的绣娘早早地做好,光是想着她穿上嫁衣的模样,我都兴奋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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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灭: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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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让父母准备好了大婚事宜,连她的凤冠霞帔,我都请了十几个最好的绣娘早早地做好,光是想着她穿上嫁衣的模样,我都兴奋难抑。爱夹答列”
成靖之的神色越发迷惘,但眼神却异常澄澈,恍若仍旧是那个在卓远亭等待恋人归来的少年:“只是我到底没有等到她,却在秋风肃杀中,等到她被册封为皇后的消息,阿玉,你知道吗?一颗心生生被人剜去,我那时候真恨不得跳江一死了之,但偏偏却还想再见到她,想当面质问,她到底爱没爱过我。”
宋祁玉的本名叫林月成玉,排行老三,是林月族族长唯一的儿子,若是林月族还在的话,他现在应该继承了父亲的族长之位,他的长姐是林月清颜,二姐林月,下面还有一个小妹,叫林月翠幽。爱夹答列
宋祁玉看着成靖之这般,早已不似刚才那般凶神恶煞的神情,反而眼中都是不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脑中自然记得那一年的事情。
他们是江南林月族人,当年大兴平定天下,他的父亲率林月族人归顺了大兴,但因为江南民族众多,颇多动、乱,所以朝廷在江南设立镇南将军一职,而成靖之一家世代都担任镇南将军一职,深受大兴帝王宠信,因为官邸与林月族离得近,又与林月族有着世交,所以成靖之和林月清颜还在母亲腹中的时候,便就被父辈指腹成婚,成靖之也几乎是在林月族长大的。
那一年,林月清颜和成靖之都年满十六,到了完婚的年龄,偏偏那一年恰逢林月族族长进京纳贡的时候,所以婚事被推到了年底,只是当时宋祁玉和家里正闹矛盾,说什么都不愿意随父亲进京,林月清颜素来有最是疼爱这个弟弟的,所以便就答应代他进京。
只是没想到,林月清颜再也没有回来。
那一年,新皇登基,林月清颜成为后宫唯一的女人,天下皆知,万岁爷爱极了那个林月族的女人,不但六宫无妃,而且更以林月清颜的名字为年号,世人都道万岁爷情深天下第一。
长姐能够母仪天下,这是宋祁玉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他们一家的孩子自小是跟成靖之长大的,亲若家人,他们都以为成靖之会成为他们的姐夫,虽然后来长姐也多次在书信中提到自己很好,皇上对她也很好,但是宋祁玉却从来都没有为此欣慰过,甚至还埋怨长姐薄情,那个时候,成靖之大病一场几乎死去,好了之后,人瘦的只剩下一副骨架,而且整个人的性情都变了,原本总是乐呵呵的大哥哥,一下子变成了让人望而生畏的沉默男人。
宋祁玉为此日夜自责不安,若不是自己任性,成靖之怕是早成了自己的姐夫了,但是不管怎样都覆水难收,所以宋祁玉再也不愿意呆在家里,更不愿意面对成靖之,于是他开始云游四海,治病救人,权当是一种救赎。
【周末愉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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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灭: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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