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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的嘴僵在了当场,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似乎也卡在了喉咙……
仿佛赫连城所能想到的东西,她早已了如直掌。
心里正高兴的紧,一抬头,正要义正言辞的将冷怀瑾揪出来,却不想……竟是见到冷怀瑾正拔弄着头上那支耀眼的金步摇,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嘴角挂着清清浅浅的笑意,眼神微眯,那模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嘲讽和自信。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辨,他都不会再吃一丝亏了。
他只要将这支金步摇拿出来,那么……便可以证明,这事是冷怀瑾在陷害他,抑或者可以说是这位冷家堂小姐借机引诱了他。
好半晌,他眼神一动,抓在手心中的金步摇刺得他皮肤发痛,他猛然想起,冷怀瑾今儿个着一身素色,唯独这支金步摇极为耀眼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赫连城的额头竟渗出细细的汗珠来,棱角分明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似乎在等待他接下来的辩解,若是赫连城再拿不出什么证据的话,那么……他这个淫秽后宫的罪是担定了,在场数百双眼睛在看着,且不说太子和七皇子,就是九公主和德馨郡主也是可以作证的。
众人的疑团,在各自猜禁的眼神中,似乎已经有了定论,谁都心照不宣,但都再一次将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了赫连城。
☆、136 宫中女人,连环设计
“你若是能承认方才在偏院的人确实是你,我可以回禀母后,说这镯子是我赠于你的,你最好快做决定,如若不然,偷窃御赐之物,是要满门抄斩的……”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入耳中,挑眉,只见赫连城正邪肆的看着她,就好似在盯着一只待宰的猎物。
冷怀瑾静静的站着,好似吓呆了一般,眼神只望着一个方向,似乎完全没有能力去理会众人那探究、嘲讽、质问的眼神。
就连赫惊鸿也大惊失色,他死死的握住拳头,直恨不得上前将那盒子砸个米分碎,但……他却知道,他越是维护她,今儿个,她的下场会更加难堪。
皇后与刘贤妃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
真真是一出连环好计啊。
言下之意,就是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这东西确实是从冷怀瑾的屋子里搜出来的。
在几名太监的示意下,纷纷喊道:“求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也不知道县主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血凤镯子,奴婢冤枉啊!”
而冷怀瑾今夜所居住的那所院落中的奴婢也都一一被押了上来。
“回皇后娘娘,这是从瑾平县主的院子里搜出来的……”小太监十分谨慎的上前一步,单手搭在夹子的小拉锁上,便要等着皇后亲自验收。
而此时,刘贤妃的眼神正好落在冷怀瑾的身上,那双充满妖媚气息的眸子,此时却沾上了一种噬人的巨毒,这个女人从一开始,便早已计划好了要制她于死地。
只不过刘贤妃此时手上已经戴了一支,她若执意说是刘贤妃相赠之物,等同于自寻死路。
冷怀瑾抬起头来,双眼瞧了一眼那小太监双手捧着的黑纹手饰夹子,不偏不移,正是她放刘贤妃赠给她的那只血凤镯子的夹子,如若没有意外的话,这里头的那只确实就是血凤镯子。
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的按着她的方向去走。
皇后故作惊讶的从座位上立了起来,快步便迎了上去,嘴里喜道:“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一队太监来报,说是那血凤镯子给找到了……
“太后,依映月看,是不是母后将镯子放在宫中忘了带出来了?”赫映月不以为意,在她的心里,除了宫女,这里没有一个人有偷窃的嫌疑,因此,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回贤妃娘娘,奴才确实都搜过了!”安公公拭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心里自然也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你可搜仔细了?”刘贤妃仍旧把玩着自己手腕上的血凤镯子,装作十分吃惊的立了起来,指着安公公,却又看了一眼殿中的众人,似乎有些左右为难的望向太后。
而这几名宫女被押上来之前,也是经过嬷嬷们搜过身的,既然在她们这里没有,那么……殿内的几个主子便显得嫌疑重了。
话刚喊完,安公公带着几个面熟的小太监走了进来,上前报道:“太后娘娘,宫女们的住所都搜了个遍,除了几件不值钱的手饰,倒是没找到其他东西!”
正在这时,嬷嬷开始拷问那几名今儿个专门侍候皇后的宫女,几人连声喊冤,哭着道:“奴婢真的没有见过皇后娘娘的镯子,求娘娘明查啊……”
“反正我马佳敏娜行得正坐得直,随你们怎么搜!”马佳敏娜轻哼了一声,半扬起下巴,她虽不可一世,但头脑倒是灵活得很,似乎也已经想到今儿个这是唱得哪一出了,漂亮而深遂的眼珠子在殿内转了一圈之后,故意落在冷怀瑾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她话中的意思大家都懂,只不过她不明白,今儿个是场局,一个让人身败名裂的局。
是啊,立在这宫中的人可都是皇亲贵族,即使是冷怀瑾,也是封了三品县主的,算得上是半个太后的人了。
在殿中原本诡异而安静的气氛中,她气恼的跨步而出,甩了袖子对着司马氏冲撞起来。
“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以为我们会去做偷窃之事?”赫映月原本还因睡意而显得有些迷蒙的双眼在听完皇后的话之后,似乎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想到这里,冷怀瑾有些失笑,为自己在后宫这些老狐狸手中的失算而失笑。
枉她刚才还信了几分她辅助太子赫连硕的话呢。
即使送镯子之际,她亦是轻描淡写,并未有半分的刻意……这一切都连接的太过巧妙,只差那么一点点,她便真的上当了。
刘贤妃啊刘贤妃,这个女人终究心思太深,今儿个,她是故意陷皇后与陈王于不义,假装与他们撕破脸面,再借太子赫连硕之名声东击西,让冷怀瑾对她防不胜防。
一切都变得透明了起来,是啊,今儿个这劳师动众的,不就是为了对付她么?
她没有错过刘贤妃眼中的那抹溪落与嘲讽,以及唇边浅浅的得意,以及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手上的另一只血凤镯子。
皇后的话音刚落,冷怀瑾的眉眼一挑,却正好与皇后下位的刘贤妃不经意一碰。
要知道,宫中虽然守卫森严,但终究有些为了财不要命的人,宫女偷窃的事就妥见不鲜了,因此,太后心中只觉得是哪个宫女拾了而私藏起来了。
这镯子原本就是从太后手里传给当今皇上的,因此,皇后哭哭啼啼来求见的时候,太后虽不相信自己身边的人会偷拿东西,但总归是想寻回那镯子,也就依了她。
既然有人发问了,自然要有人答,皇后自然也不客气,在殿中扫了一遍之后,起身,异常严励的喝道:“今儿个本宫的血凤镯子不见了,这可是当年本宫进宫的时候皇上御赐之物,世间仅此一对,一只在本宫这儿,一只在刘贤妃那里,你们之中若是谁拾到了本宫的镯子,立马交出来,本宫可以饶她一命,但若是让本宫搜了出来,可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若说她平儿个没几句上得台面的话,但今儿个这话,却问到了众人的心里,谁都想知道司马氏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放眼整个天熹国,也只有赫映月敢用这样的口气和皇后说话。
她正思量着到底如何回事,九公主赫映月已经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问道:“母后,您这劳师动众的,到底是想做什么?”
看来……这事闹得还不小呢。
正在这时,太后身边的嬷嬷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竟押着几名面熟的宫女跪在了殿中央。
向众人行过礼后,她便安静的立在了一旁,心里却静静的数了数,这些人似乎都是方才被单独请到慈宁宫小叙的人。
坐于太后下位的正是当今皇后司马氏与刘贤妃,而太子赫连硕、陈王赫连城以及晋王赫连战都在场,除此之外,赫惊鸿、九公主、马佳敏娜与德馨郡主也未缺席。
按理来说,太后歇下后,即使要寻她说话,也该在寝宫,但那嬷嬷却是直接将她带到了正殿之上,更让她意外的是,除她之后,这里早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说罢,便乖顺的随着嬷嬷去了慈宁宫的正殿。
她不紧不慢的换了身衣裳,这才出门,客气的冲那嬷嬷点了点头,温和道:“让嬷嬷久等了,今儿个许是累了,早早便睡下了!”
事出必有因,尽管来人什么也没提,但冷怀瑾已经意识到有事发生了。
片刻之后,果不出她所料,院子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嬷嬷冲着屋里头说话了:“县主歇下了么?太后娘娘有请,还烦请县主过去一趟!”
萧一点了点头,一闪身,已经消失在了夜暮之中。
“去跟着刘贤妃,看今晚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说完这些,冷怀瑾的双眼已经染上了一层让人摸不透的冷漠,手上的镯子通体血红,与外头那银妆素裹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怕……好戏已经开始了。
她可不觉得刘贤妃会在三言两语间,便与她结盟成一派,只怕在这只镯子上还会大做文章呢……
把玩着刚刚才戴上手的玉镯子,颜色透亮,呈现极为罕见的血红,如若没有猜错的话,这只镯子可是天下仅此一对的血凤镯,上一世,她只听说一只在皇后的手里,一只在刘贤妃的手里。
一直躲在暗处的萧一这才闪了出来,抱拳低沉道:“主子,有何吩咐?”作为暗卫,他自然是对冷怀瑾行影不离,这一回入宫连赵楠都不能跟着来,他自然要多留一个心眼,随时保证冷怀瑾的安危了。
宫灯熄灭,只余下外间的几盏小灯,整个院子看起来一片宁静。
重新关上门,借口说自己累了,便将周遭的丫环一并遣了下去。
院子外头已经有丫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