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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逗留,从抽屉里找了温度计出来。
在窗口等了一会儿,夜枭才从里面出来。大概是镇定剂的作用越来越强烈,他步伐有些虚浮起来。她走过去,一手推着架着药瓶的架子,一手扶他。
她的气温和柔软的身体靠过来,夜枭只觉得身体越发的发软。
下颔,枕到她肩上,有意的避开了她受伤的右肩。眼,微微垂下去,合上了。
“夜枭?”白粟叶轻唤他一声。
他只是靠在她身上,没有声音。
脸,微微侧过去,埋进她幽香的头发里。
白粟叶身形一僵,心下震颤得厉害。刚刚……他的唇,无意的从她肌肤上擦过去,明明是冰凉干涩的唇瓣,可是……却在她肌肤上留着炙热的火那样……
她无奈的叹口气。
勾引?
要说勾引,恐怕他才是吧?
“你……睡着了?”白粟叶轻声问了一句。
回应她的,只有夜枭的呼吸声。以及……他环过他的腰,突然收紧的双臂……
白粟叶鼻尖一酸,眼泪一下子就快夺眶而出。
“白粟叶……”
一直没有出声的他,突然呢喃一声她的名字。
她想应。
可是,喉咙间就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样,良久,除了重重的呼吸,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听得他沙哑的继续开口:“为什么……为什么要继续这样对我?”
“我说我没有……你信吗?”白粟叶的声音,也沙哑了。她重重的吸了口气,“我不知道你被窃听的事……”
“不知道吗?”夜枭的脸始终埋在她头发间,没有抬起来过,“窃听器装得那么隐蔽,如果不是无意,恐怕,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发现……”
白粟叶呼吸收紧,“你以为,窃听器,是我装的?”
“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她笑了一下,眼角,却笑出了眼泪。
“夜枭,你听好了,我只说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发现的窃听器,我更不知道窃听器里窃听了什么内容。但是,窃听器不是我装的。如果真是我做的,我永远都不会否认!就像十年前的事,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否认……”
“不想被打成马蜂窝,你现在就闭嘴!”夜枭又变得清醒许多,这才从她发间抬起头来,可是,没有看她,只是命令的语气,“扶我回床上。”
白粟叶不明白夜枭现在的态度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但是,他若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再往下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正如唐宋说的,他们之间,其实从来就没有信任可言。他现在哪怕是说相信了自己,那只是表面上的想法,还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她也不得而知。
她扶着夜枭去床上。
夜枭这才注意到她手指上缠着纱布,想问什么,但是,最终只是撇开视线去,什么都没问。
“你躺着,不要再乱动,我先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白粟叶想着大不了一会儿自己回副楼去换身干净的。现在他伤成这副样子,她也只想息事宁人。
夜枭本是闭着眼,听到她的话,睁开眼来。皱眉,“等一下!”
“嗯?”
“温度计!”
白粟叶这才想起这事儿来,把放在一旁的温度计盒子打开。消毒后,让他夹在腋下。
人还没走,他又道:“我要喝水,让人给我倒水进来。”
“这次伤了胃,你现在不能喝水,只能用棉签沾点水润润唇。”
“那也可以。”
“那你等一下。”
白粟叶起身,拉开门出去。夜枭躺在枕头上,人很快就昏沉了。耳边,听到她轻轻的声音在交代底下的人,脑海里却全是她刚刚那句‘窃听器不是我装的……’
还能信吗?
白粟叶……
你的话,还能不能再信一次?
白粟叶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夜枭已经睡过去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安宁起来。
她站在那,不近不远的看着,有些失神。直到房间的门被推开,旁人送了水进来,她才重新回神。
先把温度计取下来,确定烧得不是很严重。一会儿吊瓶打完,烧应该就能完全退下去。这才取了棉签,沾着水,给他擦湿唇瓣。
他像是渴极了,水沾到他唇上,他便浑浑噩噩的探舌出来轻舔一下。
她看着,忍不住想笑,“夜枭,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真像只小狗……不,是大狗,藏獒。”
她边呢喃着,边拿棉签沾了水再碰到他性感的薄唇。
而后……
视线,定格在他唇上,聚焦。
许久,都有些移不开。
她,居然会想要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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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 690 爱的禁锢(5)
有些念头一旦在心里冒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像是受了诱惑,鬼使神差的,她俯首将自己的唇贴上男人的唇。
她轻轻吻他。
带着深深的眷恋,和浓浓的痛楚,放下所有的理智,任凭自己放肆,不敢去深思自己这样的举动是对还是错。
可是,哪怕是放肆,也不过是暂时的。白粟叶压抑着,隐忍着,不敢让自己有更深的沉沦,只是在男人唇上流连一会儿,便强逼着自己抽离。可是,在她要抽身退开之时,男人的长臂,突然从被子里探出来,将她的手握住。
她微惊。
他醒了吗?!
她睁开眼,垂首看他。他并不是清醒的样子,眼睑很努力的想要硬撑起来,可是,始终徒劳无功。意识非常模糊,手却还执拗的握着她的。
“夜枭?”她轻唤他一声。
因为发烧,他掌心滚烫。苍白的唇,翕动,似乎是在喃喃絮语。白粟叶俯身下去,将耳朵贴上他的唇,仔细的听。
“粟粟……”
她一震。
心,剧痛。心脏,像是裂开了一样。
这一声……早已久违……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听到他这样叫自己……
“我在。”她把水杯放下,反扣住他的手。
“……痛不痛?”他呢喃着问,意识模糊。
“不痛,一点都不痛……”她摇头,眼眶浮出丝丝潮红。无论是肩上的伤,还是手指上的痛,这一刻,瞬间便化为乌有。
夜枭半梦半醒的,长臂一揽,突然将她直接抱到他身上去。白粟叶怕压到他身上的伤,稍作沉吟,下一瞬,掀开被子,主动的钻进他的被子里,靠近他发热的身体。似嗅到那能让他疯狂的味道,他几乎是本能的就将她抱进怀里。
抱得很紧,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将她一直锁在自己身边、刻进自己骨髓那样。
白粟叶鼻尖一酸,双手贪恋的环绕过他的脖子,情难自禁的将脸埋进他脖子间。寒凉了许久的心,到这一刻,似乎才隐隐觉得有一丝丝的温暖。
抱着她,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顺畅起来。两个人,都像是眷恋着彼此那样,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
这一晚,他睡得很沉,她也睡得很深。
这十多天来,似乎是第一次如此。只是,翌日,一大清早,窗外还没有一丝丝光的时候,她便醒了。一整夜,其实不过是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而已。
他没有醒。
腰间,他的手,依旧用了很大的力气缠着她。
她摸了摸他的身体,又用自己的额头贴了下他的额头,确定他是正常体温,才松口气。
就着床头昏沉的光,她枕在他手臂上看了他许久,许久……
她必须要离开了……
这样的相拥而眠,不属于清醒的他们。
苦涩的,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从腰上缓缓移开。似乎是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让他觉得相当不愉快,原本是舒展的眉心,却因为她的抽离而紧紧皱着。白粟叶怕他醒过来,抓了个枕头让他抱在怀里。果不其然,他的神情这才渐渐重新平静下来。
看着这样的他,她扬唇浅浅一笑。
翻身从床上下来。理了理头发,进浴室将身上他的睡衣换了下来,重新套上昨晚她穿过的那套睡衣,轻步走出房间。
带上门,余下一室安宁……
唐宋一直挂心着他的情况,没敢睡得很沉。这会儿,他也打着呵欠,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了。两个人在走廊上打了个罩面。
“早。”白粟叶和他打招呼。
“他情况怎么样?”
“还行。后来睡了之后,就退烧了。晚上我给他拔了针头。”
“那就好。”唐宋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还有红血丝的眼看她两眼,“你一晚上没睡?”
“……睡了一会。”
“现在他情况既然稳定了,你也赶紧去休息会吧。晚些我让人过去给你换药。”
“好。谢谢。”白粟叶点头,离开。
回了副楼,第一时间便是打开窗,看向对面。
唐宋进了他的房间。他依然还没有醒。唐宋只是简单的查看了一番,便又出去了。看样子,一切良好。
白粟叶悬着的心也放下,打了个呵欠,重新躺回床上,睡下。
很长一段时间,脑海里都是昨晚夜枭那句‘痛不痛’……
其实,她也很想很想问问他:夜枭,十年前的那些伤……现在是不是依然还很痛?又怎么样,才能变得不再痛?
………………………………
9点多。
夜枭醒了。
睁开眼,第一时间是摸索怀里的东西。看到是枕头,冷了眼,皱着眉,把枕头扔到地上去,扔得远远的。
唐宋进来,把他的举动抓了个正着。
“一大早,您这就和枕头闹起脾气来了?”唐宋独身进来,把枕头捡起,扔在一旁的沙发上。
夜枭瞥他一眼,没说话。
而后,视线冷冷的落到窗外去。
“看什么?”唐宋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过去,而后,挑唇,“看对面的白粟叶?”
“唐宋,一大早,你最好别惹我。”夜枭抽回目光。
“她就住那间房。”唐宋用下颔比了比对面,“你看窗外,不就是看她?”
夜枭微愣一瞬,又重新将视线投到窗外去。这次,确实是看那扇窗。
只是,窗里,没有任何影子。
“昨晚照顾你一晚上,没怎么睡,现在应该还在补觉。”唐宋边说着,边将一些简单的仪器从箱子里取出来。
夜枭瞪他,“这里没人了吗,你居然让她留在我房间里!”
“你们俩不是喜欢斗吗?现在两个人都受了枪伤,要真斗起来,应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我想着说不定你们俩还能玩出一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