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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远远的看到她,目光里多了几分柔软。
白粟叶走到他面前,站定了,问:“你怎么来了?”
“带你去做检查。”
“去哪?”
“昨天义父说,让凯宾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忘了?”夜枭边说着,边将她的颜料盒提过去,顺手放进后备箱。
“那颜料有点脏,别蹭到你车上了。”她提醒,坐在副驾驶座上,回过头去和还在车后的他说着话,“费先生是也就随便那么一说吧?不是说凯宾医生,不会随便给人看诊的吗?”
夜枭从后面回来,上了车,边扣安全带,边回:“义父今天一早就打电话通知过凯宾,所以,他是认真说的。”
说到最后那句,夜枭微微侧过目来看她,眸色深邃了些,“我义父现在好像很喜欢你。”
“是吗?”白粟叶笑了一下。其实,她也深有同感。
不过,要让那个倔强的老人家改变看法,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啊,不但要任劳任怨,予取予求,还得不卑不亢。不然,根本都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
“粟粟。”正想着的时候,夜枭忽然唤她一声。
“嗯?”她翻着手里的画集,随意的应着。
“我明天要出差,可能要去好几天。”
白粟叶翻画集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瞬,有些不舍,又有些担心,“就不能先把手术做了,把子弹取出来吗?”
他出差,她没办法放心。
“这次出差刚好是去s国,所以,等忙完,我会直接过去找唐宋,在那边就把手术做了。”
原来如此。
白粟叶想也没想,“那我跟你一起去。”
听着她的话,夜枭心情很好。嗯,他其实也正有此意。可是,嘴上却说:“你不是课很多吗?”
“没关系,我请假就好了。反正我学习,只是为了培养兴趣。”
“那你的画廊那边?”
“画廊都交给店长了,我只负责挑画,原本就不太去。”
夜枭满意的点头,而后,又看她一眼,“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次过去,我是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并办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想快一点见到你父母,当面和他们道歉。”
白粟叶沉吟一瞬,点头。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要做心理准备的恐怕是你了。”白粟叶想,到时候一定要搬夜擎当救兵,拦一拦脾气暴躁的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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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到s国后,前两天一直在忙工作上的事。
白粟叶住在钟山,两个人也不太有机会见得上面,只是偶尔会通个电话。
老爷子老太太见她突然从犹城回来了,原本还以为又是夜枭把她怎么了,老爷子气得脸都是青色的,她解释了半天,又看她情绪确实没有半点不对,两位长辈才缓和了情绪。
回s国的第三天晚上,她刚准备上楼去睡觉,原本在摆弄自己那些宝贝盆栽的老太太开口:“粟粟,你坐下,妈有话得和你谈谈。”
白粟叶见老太太神色严肃,便折回来在沙发上坐下。
老太太把花摆弄好,放下浇花的水壶,在她对面坐下,只问:“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嗯?什么?”老太太的话,没头没脑的,白粟叶有些没懂。
“嗯什么,我说你和夜枭。之前那么要死要活的要和他在一起,现在你们俩明明都在市里,倒也没见你出去约会。怎么,你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啊?有你们这么谈恋爱的吗?”
听老太太这么说,其实她心里还真是有些失落的。之前她也以为,他们在s国一定会出去约约会,可是,这都一起回来三天了,就别提约会了,连见一个面都没有。
他似乎很忙。
忙得每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都在开会。到后面两天,白粟叶也就不会再主动给他打电话了,只等他来找自己。
“发什么呆呀?”
“妈,年轻人谈恋爱才要每天腻在一块,我和他都多大了?”白粟叶可不敢说穿自己的心思,反倒是安慰老太太,“他来这儿是为了工作的,工作忙,过两天就好了。”
“工作忙就能把女朋友丢下不管不顾了?以后你要真跟了他,万一结婚后,成天忙工作,对你置之不理怎么办?我看你最好是就呆在国内,别去什么犹城了。”经历了她好几次死里求生后,老太太现在就是个惊弓之鸟,生怕自己的女儿受了什么委屈。
“妈……夜枭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老太太哼一声,“都来这里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他来拜访过我们长辈。我看,他就是没这份心思。”
“您对他有偏见。”白粟叶心疼夜枭被这样误解,解释:“他早就想来了,是我不许他过来。他最近要动一个大手术,等手术过了,一定会来的。”
老太太原本是对他挺有意见的。现在听她这样说,脸色倒是缓和了许多,改而又关心起来,“什么手术?严重吗?有没有生命危险啊?”
白粟叶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去担心他的手术。毕竟,唐宋的技术是信得过的,可是,如今听老太太这样问起来,心里还是很多不确定,很多忧心。
唐宋对于这个手术的把握也并非百分百。只要有所偏移一点点,都可能……
她不敢再往下想去。
“粟粟?”
老太太见她脸色不好看,拍她一下,“看你这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是很严重的手术不成?”
第803章 803 思念成疾(4)
她回神,不想让老太太担心,连忙摇头,“不是,您放心,很小的手术。我脸色差,可能是我有点困了。”
“行行行,困了就赶紧去睡吧。你这伤也还没好全呢!”老太太没拉着她多聊,她便上楼去了。
和老太太聊了这些,一想到自己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心里就难免有些怅然。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手机,乍然响起。
她抓过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的是他的号码。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没有立刻接。等到响到快临近最后一声了,才接过来,贴在耳边。
沉默着。
也不率先说话。
良久……
夜枭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怎么这么久才听电话?”
“……没什么。”
他已经听得出来,她语气里,有些许的不对劲。蔫蔫的,没有精神。
那边,夜枭靠在车里,看着外面的夜色,低声问:“有没有想我?”
“……”一句话,让白粟叶心里各种难言的情绪被勾了出来。她抱着枕头,靠坐在床上,没有回答,只是问:“你很忙吗?”
“嗯。好久没有来这边,所有的事情都累积在这一天处理。”夜枭回她。而且,他忙着将这边的工作,渐渐的往正途上引导,直到今晚才勉强抽开身。
她既然想过全新的生活,他就必须做出权衡。以后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他也不能让自己、让他们再在枪口下过日子。
他想在和她真正开始之前,把所有一切可以解决的,都顺利解决。
“粟粟。”夜枭在那边又唤她一声,嗓音更沉了些,在这样安静的夜里,越发的性感,又抓人心。
白粟叶只觉得心里的思念,被他这样一唤,勾得越发的深起来。她软软的“嗯”了一声,依着本能,将手机更紧的贴在自己耳边。仿佛这样,自己就离他更近了一些。
一会儿,只听得夜枭道:“……我在你家门口。”
她一愣,“钟山?”
边问着,人已经拉开露台的门走出去。钟山这座园子里很大,又有假山和各种园林摆设挡着,断然是看不到大门口岗亭去的。
可是,她还是望着那个方向。
“嗯。如果还没睡,就出来吧。”
“好,那你等我一会儿。”
“嗯。”夜枭问:“要不要晚上陪我出去走走?”
她完全同意这个提议,“那我换衣服,你可能得多等几分钟了。”
“好。”
挂了电话,白粟叶转身回房间,原本怅然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她脱下睡衣,换上出行的衣服,拉开房间门出去。
老太太这会儿还没睡呢,还在和林婶聊天。见她换了衣服出来,问:“这么晚还要出去?”
“您刚不是说我们不出去约会吗?”
“约会白天不约,还挑晚上。安的什么心?”
又来了。
白粟叶无奈,“妈。我先走了。这么晚,爸都睡了,我就不让他进来了。改天挑个大家都方便的日子,让他过来正式拜访。”
老太太看她脸色和刚刚明显不一样了,神采飞扬的,自然是不能再说什么来扫她的兴。只点点头,“去吧去吧!”
白粟叶出门了,老太太和林婶看着那背影半晌才把视线抽开。
林婶忍不住感慨,“大小姐看起来很开心,真是好久没看她精神这么好过了。”
“是啊。”老太太也认同,“但愿呐,以后她能每天都这样。别再出什么事了,我这心脏受不了。”
老太太和老爷子其实因为夜枭身份的事,对夜枭的意见还是有所保留的,但是,经历了好几次的生死劫难,如今,两位长辈也算是想得很开了,只要她开心,她想和谁在一起,都由着她了。
这夜枭,是她的生死劫,她的炼狱,却也是她的希望和全部。
哪里还能阻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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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粟叶脚步轻快的出去。岗亭的值班人员见到她,起身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她愉悦的冲他们颔首,走出大门。
夜枭的车,就停在那。车灯将整个黑暗的钟山都照亮了一半,她踩着灯光过去,走近了才看到夜枭坐在驾驶座里。
她没有立刻上车,只是绕到他这边。他立刻将车窗降了下来。
两个人,都没有先说话,只是眼对着眼,沉静的看着对方。短暂分别的三天,那份思念想藤蔓一样在心里紧紧缠绕。
原以为只是几天而已,不至于到不堪忍受的地步,可是,如今见到对方,才发觉已患相思。
夜枭眸色加深,下一瞬,长臂从窗口探出去,突然抱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拉下来。她一怔,夜枭的唇,已经吻上了她的。
从最初的浅尝,到越来越狂烈、深入,最终情绪爆发,吻得又重又烈。像是要将这三天落下的,都在这一刻一并吻回来。
吻到彼此呼吸乱了,她娇喘连连,眼眶蒙上了一层潮润,他才不舍的从她唇上退开一些。
“上车。”他道。
白粟叶双手撑在车窗处,舔了舔被吻得有些红唇的下唇,才问:“我们去哪?”
因为还沉浸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