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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晏半靠在床头,将她抱在自己胸口上。长指轻轻拨开她的乱发,看了眼她的左脸,那些红肿终于是完全散了,他拇指在上面抚了抚,眉心皱着,“还疼吗?”
舒年摇头,“早就不疼了。”
她又想起什么,握住他的手,“我昨晚喝醉了,是不是很失态?”
夜晏想起昨晚她趴在自己背上哭的画面,佯装头痛的扶额,“今天应该会接到很多住户的投诉,你哭那么惨,大家都以为我家暴你了。”
舒年囧。她真哭得很厉害吗?
那些事,她其实断了片。后来回来才稍微清醒一些。不过,从自己肿成核桃一样的眼睛也看得出来,她昨晚应该是真的哭得很惨。
“舒年。”夜晏低声唤她一声,搂着她肩头的手,在她肩上轻轻抚着。神色郑重,似是有话要和她说。舒年歪头看着他,“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让我给你一个家。”
舒年一怔。
心湖,像是被什么撩动了下,荡漾出一圈一圈涟漪。
其实,她早就不知道家为何物了。母亲离开后,那个家就已经缺失了一块;再后来,她嫁给向沐阳,和向沐阳的家根本不是家;再再后来……
她再回到父亲和桂婶身边时,终究也还是要搬出来。
那时候的自己,就像大海里孤独漂泊的一叶扁舟,她总是在期盼着,未来有一个安定的港湾可以收留她,让她依靠,让她的心可以不再四处飘零。
可是……
“夜晏,我们按部就班的开始,顺其自然的发展,好不好?而且……”舒年认真的看着他,“我们身后,还有两个家庭。”
夜晏早就猜到,要舒年刚和那个人离婚就立刻嫁给自己,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他想让舒年搬来和自己住,但是以她的性格,也不会点头。最终,只得是他妥协,“这件事,我听你的。所以……忙完和向沐阳的事,我带你去见我爸妈。”
“……”他会不会也太着急了点?
————
下午,舒年去医院打了请假报告。因为马上就要考试,只余下一周的时间,舒年便提出休假一周,准备做最后的冲刺。院方很愉悦的点了头,鼓励她参考。舒年知道,院方如此积极,自然是因为她沾了夜晏的光。
请完假出来,舒年沉吟了一瞬,还是往宁朦住的病房里走去。
门外,她站了好一会儿,才敲门。病房里的看护,来开的门,舒年和对方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径自进去。
向夫人问:“谁啊?”
“是我。”
舒年说着,往里面走。
她的出现,让里面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见到床边坐着的明婉君,舒年也怔了一下,目光触到床头摆着的鸡汤,心里泛酸。但是,面上却并没有多的情绪表露出来。
向夫人和宁朦昨天吃了一大亏,这会儿自然是不欢迎舒年的。舒年颊上的巴掌印是消了,可是向夫人脸上还肿着,头发放下来,堪堪挡住,但多少还有些狼狈。
明婉君见到她,已经站起身来,唇颤了颤,想要开口唤她。可是,舒年却没有看她,只是目光径自落向向沐阳,“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把离婚证办了?”
明婉君惊诧的看着他们。什么……离婚证?这是什么意思?
“舒年,你……你刚刚说什么?”
舒年手指掐进了掌心,鼓起了勇气,才转过身来,面对明婉君,她用尽力气笑了一下,“你现在正在讨好的你的继女,怀了我丈夫向沐阳的孩子。不过,没关系,再过一会儿,他就只是我的前夫了。”
明婉君大受打击的往后退了一步。
舒年面上还在笑,可是,那笑容背后,又曾受过多少创伤?
她这个当妈的,全然不知……
没有关心过,没有了解过,却还在费尽心思的讨好她婚姻里的小三,这又让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走吧。”舒年没有再看明婉君,而是看一眼向沐阳,“东西我都带齐了。”
向沐阳始终没有多的言语,重重的看了舒年一眼后,最终,跟着她一起往病房外走。
宁朦从床上坐起来,“沐阳,我和你们一块去。”
“不用了。”向沐阳看她一眼,“你身体不好,还是先躺着吧。”
向夫人也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啊,沐阳说得对。朦朦,你放心,只要你胎儿一稳,能下床了,我立刻让你们去结婚。”
宁朦咬咬唇,担心的看着那走远的一双背影。明知道他们是去办离婚手续,可是,一想到他们俩要单独在一起一段时间,就觉得忐忑难宁。
——————
向沐阳开车去民政署。
舒年坐在副驾驶座上。
好几次,向沐阳的目光朝舒年看过去。那眼神,复杂而深邃,含藏着痛楚、受伤、还有懊悔。
开到一半,他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盘旋在两个人之间已久的沉默。
“真的就那么迫不及待吗?”没头没脑的话,让舒年没听明白。
第1051章 1051 不一样的想念(1)
“真的就那么迫不及待吗?”没头没脑的话,让舒年没听明白。
她侧目看他一眼,只见他眼圈有些发红。握着方向盘的手,绷得紧紧的,绷得骨关节发了白。看得出来,他情绪很不稳定。
“我们还没离婚呢,你就和夜晏……”向沐阳说到这,顿了顿。重重的呼吸一次,而后,才又咬着牙关道:“你们上床了,是不是?!”
舒年没说话,只是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自己。
脖子上是昨晚夜晏留下的吻痕,他知道今天她要来找向沐阳,所有摆明了宣示主权。舒年知道他的心思,但是并没有阻止。
现在,她已经没什么可掩藏的了。
她自由了,无论和谁牵手站在一起,她都可以光明正大。
“舒年,我在问你话。你们是不是上床了?!”对于她的沉默,向沐阳有些躁郁难安,说话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别用这样质问的语气问我话。”比起向沐阳的激动,舒年的语态始终淡漠得没有多的起伏,“你已经没有资格再过问我们的事。”
我们……
她和夜晏之间,如今就已经变成了‘我们’……
而她和自己……他们,从此后,怕永远都是陌路人了……
向沐阳心里揪扯着疼,“其实,你早就爱上了夜晏,是不是?”
出口的话,气息有些不稳。
舒年将目光投向窗外,沉吟一会儿,复又转回头来,“也许吧。”
对夜晏,她曾经推拒过、胆怯过、逃避过,可是,最终……她终究还是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她想,夜晏这个人,是值得她付出所有的勇气的。
“你们……会结婚?”
“……”舒年沉默。
向沐阳仍旧有些不死心,“舒年,你有没有想过,夜晏的家人也许根本就……”
“好好和宁朦过你们的生活吧。”舒年将向沐阳的话打断了,那声音不再似刚刚那样冷淡,而是平淡的,甚至带着一丝忠告,“我的事,以后都和你没有关系了。”
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很理智。
就是这样的理智,让向沐阳的心,彻底一片冰冷。
他也知道,到此,他们之间真正该画上句号了……
——————
结婚拿证,程序很简单;离婚的时候,手续也并不繁琐。签好字,红色的离婚证便到了彼此手上。
两个人,看着那本红本本,各有心思。舒年长松口气,终于一切都尘埃落定。可是,向沐阳却觉得自己胸口像是被人拿刀生生的剜走了一团,一瞬间就空了。
舒年走出民政署的时候,只见外面停着一辆熟悉的跑车。夜晏正一身白色衬衫靠在车身上,清透的阳光从上而下的洒下来,将他颀长的身形笼罩其中,看起来清爽又迷人。经过昨晚那一整夜和今天早上的纠缠,舒年再看到夜晏,小脸还是忍不住有些发烧。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验证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这句话,她就那样远远的和他对视,只觉得此刻的夜晏变得越发的蛊惑人。
向沐阳站在舒年旁边,亦能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一出现,就将她所有的注意力顷刻间夺走。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夜晏这一个人永久存在……
以后,大概连边边角角的余地都不会再留给他,或者其他任何一个男人。
他眼睁睁的看着舒年一步步走向夜晏,看着她上了他的车,看着他们离去得洒脱,头也不回……
——
晚上,夜晏回了家。他才进门,夜枭和白粟叶后脚回来,两个人刚从老宅里回来。
“今天怎么知道回家了?”夜枭边脱外套,边瞥一眼屋里的儿子。
夜晏起身,往门口走,同两位长辈说话,“你们今天怎么也回得这么晚?”
“陪你姥爷姥姥说话。”白粟叶接过夜枭的外套,递给一边的佣人,“谨言突然要结婚,又不肯把人领回去给大家瞧瞧,所以一家子人都在生气。”
夜晏诧异的挑眉,“谨言哥还真要结婚了?”
“你知道?”夜枭看一眼儿子,边迈步往屋里走。
“谨言和你提过?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白粟叶也问。
“提倒是没提过。不过前段时间纪枫说是见着他在买婚戒。他一向号称不结婚,现在好不容易想开了,姥姥就该偷笑。何必还管那么多?”
“真以为当长辈的都和你们一样心比天还大。结婚这事儿,又不是闹着玩,能那么马虎吗?何况,对方女孩子什么背景,什么性子,什么长相都一概不知,万一是有什么目的,怎么办?”
夜晏揽住母亲,“谨言哥都多大了,他有分寸。不过,妈,谨言哥都结婚了,接下来,是不是得轮着我了?”
夜枭往里面走的脚步一顿,回过身来,幽深的眸子瞅了儿子一眼。
而后,目光投向妻子。夫妻俩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白粟叶才严肃的问:“你是认真的,还是说来玩玩?”
“结婚不是小事,如果负责不起,就不要随便给对方许诺。”夜枭的话,掷地有声,严肃且认真。在他的观念里,婚姻从来就不是他们年轻人这样能任意妄为的。一旦牵手,就是一辈子的事。
夜晏的眼神里也透着和父亲一样的郑重和坚决,“这件事,我再认真不过。”
“对方怎么想?”夜枭顿了顿,“她可是已经结婚的。”
“她现在已经是自由身,我想带她回来和你们见个面。”
“结婚是好事,可是,你得认真想想清楚了——你对那女孩,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