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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厅,路遇不少异样目光,我心想:明天,是说什么也不能再在豪悦出现了。
颜面扫地啊,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许是因为觉得歉疚,虽然易君谦的脸仍旧冷的像冰山,跟我说话时却到底温柔了几分,一路上小心谨慎,也不再嫌我走路慢腾,沉默着跟在我的背后。
其实来医院根本不必要,他却大张声势闹得好像我得了什么绝症似的,大晚上的人家值班护士给拿点愈合药擦点消毒酒精还不行,非把人家的医生翻弄出来,为我开了一大堆消炎止痛的药。
偏偏是个多管闲事的更年期大妈,一边给我擦着药一边絮絮叨叨地问:“哎呀,小两口打架了?不像呀……看着文文气气的女孩子怎么被人抓成这样啊。”
我抽着嘴忍着疼瞪着一旁绷紧脸的易君谦,笑道:“都怪这个男人,喜欢什么不好,偏偏喜欢养狮子,还是一只河东母狮……呵呵,我这样的小白兔哪是对手啊……啊,哎呦,我说阿姨你能下手轻点吗?”
你这么使劲地擦赶明儿我真被你毁容了。白大褂的医生大妈圆圆的脸上惊讶的可爱,举着酒精棉棒道:
“你家老公养狮子?这狮子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吗?”
我绝倒,这个大妈实在是太可爱了。
不过,什么叫我家老公啊……我翻着白眼夺过她手里的棉棒,嚷道:“他不是我老公,大妈你慧眼如炬也不看看,我怎么能选他那样的男人当老公!”
易君谦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黑,跟中毒了似的,心中偷乐,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可爱的医生大妈还在嘀嘀咕咕,满肚子疑惑:
“我看小伙子挺好的呀,个头又高,长得又帅,还细心……”我抓起桌子上的药方冲出诊室,抛下一句:“你们先聊,我去窗口拿药。”
忍不住笑得捂住肚子,这个大妈八成是看上易君谦,和着她家里正好有个女儿的话只怕恨不得让他给自己当女婿呢。
我要反悔
刚拿到药,我的胳膊便被人用力拖住,易君谦一言不发地将我扯着出了医院,我一边笑,一边道:“怎么,那位大妈有没有给你讲她有个女儿,和你郎才女貌正好相配……哈哈哈……易君谦,我现在明白我妈为什么没见过你,就对你那么有好感,原来你是……大妈杀手……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咳咳……”
被人粗暴地塞进车里,我又大叫起来:“易君谦你要杀人呀,我可是病人,被你家母狮子抓伤的病人!你干嘛?”
我突然住口,瞪大眼睛忙往后退身,幽幽淡香飘进鼻中,易君谦冷怒的俊脸落下来与我挨得极近:
“陆小川你说够了没有?”波澜不惊之下蕴藏着万丈劲浪呀,我忙闭嘴紧紧咬住唇,他的黑眸静静地看着我,透亮清澈的瞳仁里我看到脸上伤痕错综的自己。
轻柔温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脸上,我忽然变得紧张,讪讪地咧嘴向他笑了一下。
紧缩的黑瞳慢慢平静,易君谦离身关上车门,又绕过来进了驾驶座位,发动车子,冷冷哼道:
“我这样的人怎么了?给你陆小川做老公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比你好几十倍的,只怕我还看不上呢。”
真是个小心眼,原来是生气我说这个呀,我松了一口气,转首向他笑道:“哪儿敢呀,是我委屈了您,小女子不才,高攀不上你易总,易公子,易大爷——”
车子戛然停住,刹车声刺耳尖利,我正被惊魂未定,只见易君谦扶着方向盘扭过头看向窗外。
“你怎么啦?”
我疑惑。
“哈哈哈——”爽朗而清越的笑声顿然在空气中响起,易君谦半天才转过身来拍着我的脑袋笑得酒涡深陷,皓齿明眸。
皓齿明眸,居然把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我郁闷地想。不过他笑起来确实很好看,柔和的像春风化雨,皓空明月。
“陆小川,想吃什么?我快饿死了。”他一拍方向盘,语气轻松。
“红烧狮子头。”我咬着牙狠狠道。
最好是母狮子头,再配上孔雀肉,红烧、清蒸,都好,只要让我出了这口鸟气。
结果那晚上,我一人将一份红烧狮子头吃了一多半。
准备回酒店时,易君谦看着我从车上下来,问道:“我就不上去了吧。”
我点点头,“你走吧。省得再被人误会。”
他不屑地嗤了一声,取出一支烟摩挲着,笑道:“误会?要是不误会,我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啪的一声打火机燃起蓝色的火苗,他的眼睛被映得晶晶亮,我伸手将车门打开,冲他道:“你不能下来再抽烟吗?小心把你的良驹宝座烧个大洞。真不理解你们男人怎么那么爱抽烟。”
易君谦轻轻一笑,听话地打开车门出来,靠在车身上,微微仰着脸对着夜空,一口一口地抽着烟。
修长的手指,细白的烟身,青烟缭绕中浅灰色的人影颀长而安静,面容恍惚目光游离。
“你总是这么热心吗?还是所有的女人都爱唠叨,不喜欢男人抽烟。”他的脸上有落寞而遥远的笑意。
我撇撇嘴,道:“谁爱管你。我要上去了。对了,易君谦,你再认真考虑一下我们的约定,这个交易也许我要中断了……”
易君谦有些惊讶,弹掉烟灰道:“今天的事,是我大意了,陆小川我向你道歉。以后,再不会发生了。”
我抚着脸上的伤痕,笑道:“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自己难担此重任。你这么有魅力,还是找别人吧,找个比我漂亮几十倍几百倍的,带出去在许季微面前走一圈,直接让她自惭形秽主动退出……”
“陆小川——”
我不让他说话,继续道:“明天我去联系一下以前在北京的同学,或许能找到地方住。至于我欠你的钱,等我找到工作一定还你。好吧?”
肩膀被人一把攥住,隔着两层衣服我也能感受到自他掌中传来的灼热温度,易君谦挥手扔掉正燃的香烟,将我猛然拽过来按到车上。
“陆小川——我叫你闭嘴。”
居然敢吻我?
这样淡漠的人忽然愤怒起来,将我按在车身上,自己却低着头俯近前来,眉宇紧蹙,目光凛凛,他居然在威胁我?
我不敢动,口里却不示弱:“易君谦你神经病啊,协议是为双方自愿,其中一方中止,协议自然失效,哪里有逼人做你女朋友的。”
“伶牙俐齿,心思多变,陆小川……”他冷冷道。
我哼了一声道:“我是新闻出身,能言善辩思维敏捷,这是一个新闻从业者的基本素质。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叫你非礼。”
“非礼你?”他皱眉,星子样的眼眸里滑过一丝谑笑,身后是迷离灯火,春夜长长,路边有行人穿梭,前面就是豪悦酒店的停车场,更是人影纷纷。
我挣挣身子,拿手推他的胸口,不悦道:“你快放开,总之我反悔了,我不想再扯进你的一大堆事情里面了,明天一早我就离开,我会感谢你的,我会把钱……呃……”
眼前忽然有温热的气息扑来,我正喋喋不休地说着,将我环圈的手臂忽然收紧,一张轻柔温暖的唇悄然堵上了我的口。
大脑霎时空白,眼前却完全黑暗一片。大概是脑袋短路断电,自然世界就一片黑暗了。
我僵在那里,背贴着车身,手还扶着他的胸口,眼睛睁得大大的,温暖湿润的薄唇压下来,我张口也不是紧闭也不是,直到听见耳边轻轻的嗤笑声,我才如梦初醒。
啊——,易君谦,你这个混蛋……他……他居然吻我……
一把将他推开,我的脸颊耳根霎时灼烫,呼嗤嗤地喘着气,易君谦退开身子闲闲靠在一边,目光里扑朔流彩,嘴角笑意难掩:
“真没想到,陆小川你笨的可以……连接吻……都不会。”
“滚——”我举起手中的塑料袋子往他身上砸去,气死我了,羞死我了,愤怒死我了……我要咆哮……
“谦?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轻柔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易君谦谑笑顽劣的目光忽然收敛,直起身子应了一声。
“哦,在闹着玩,准备送她上去。你怎么在这?”
一袭宝石蓝的低胸长裙,外罩白色皮草小披肩,谢冰薰浓妆重彩高挽发髻,水晶头饰熠熠生辉,立在夜色里像一朵摇曳的蓝色妖姬。
谢冰薰朝我看了几眼,微笑道:“刚在附近参加一场商业酒会,结束后到这里来取车。”
“陆小姐的脸怎么了?”她忽然瞧着我问起来,我忙拿手掩住,尴尬笑道:
“没什么,今天看见一只猫特别漂亮,跟她玩得时候被抓了。这不刚买药回来。”我提起袋子朝她示意道。
易君谦的脸又拉了下来,双手揣在裤兜里,看着谢冰薰的身后,满面冷霜。
大概是又想起那辆宝马了。
我的心口也突然疼了一下,不知道今天苏睿会不会来接她?
又听谢冰薰道:“谦,既然碰巧遇见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一起坐坐吧。”
既然如此,我接口道:“易君谦你快去吧,我先上去了。谢小姐,再见。”
一直沉默不动的易君谦突然扭头对我道:“陆小川——”
陆小川,陆小川,易君谦你烦人不烦人,快跟着你的美女闪吧,我没好气地道:“我坚持我的意见,反对你的专政。”
“反对无效!”
空气中传来冷酷而绝然的声音,易君谦走回车中,跟着珠光宝气的谢冰薰也坐了进去,车子轰鸣一声,两人绝尘而去。
~~~~~~~~~~~~~~~~~~~~~~~~~~~~~~~~~~~~~~~~~~~~~~~~~~~~~~~~偷笑偷笑,陆小川被偷去初/吻啦,哇咔咔,被某人逼得来更新!!
夜半铃声是为谁
这一晚上,我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觉,春天的夜晚明明是有些薄薄凉意的,但我只觉得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