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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别再想这种事了。”唯之遥反过来安慰她了,“我们只要好好工作的话,朱雀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的,对不对?”
“嗯。”伊莎点点头,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千万不要受欺负了啊!”
“我知道了,谢谢你。”唯之遥发自内心的感谢她。不知是不是因为都是华夏人,所以在这异国他乡相遇,有一种莫名的亲近和维护,伊莎就像是另外一个——
其怜。
谢谢你,伊莎。
想到其怜,唯之遥只觉得眼眶一阵滚烫,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赶快睁大眼睛眨了眨,把眼泪憋回去。
“你也就只能做这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了。”听声音果然是朱雀。
没技术含量也总比你出卖身体强,玻璃——虽然心里在腹诽这句话,但是她并没有恶意。
看在他对主人女仆执念颇深的份上,唯之遥没有反驳,只是“嗯”了一声就继续手中的工作。
朱雀对这反应很不满意,他走上前拉住唯之遥的围裙把她调转过来面向自己:“再强调一遍,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后面一定要加上‘主人’!不然你身上穿的就不是围裙,而是公主装了!”
“是,主人。”一脸黑线的唯之遥只觉得,对着这么个没长大又性取向特别的孩子,心好累。
“你在家里乖乖听话,等我回来。”
“是,主人。”唯之遥目送他惹人瞩目的好身材以及那张更惹人瞩目的俊脸消失在店门口,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浮现出一种类似奶妈的感觉: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而“这孩子”,此时正一无所知的往雇主约定的熊本大厦的顶层走,他并不喜欢这种工作,可这又是唯一的工作:又是一个脑满肠肥看着就倒胃口的财团社长买下他一夜的时间出席一场地下拍卖会。
最近,随着外来移民的涌入,地下拍卖会好像越来越频繁活跃了。
外界流行的疫病难道就这么厉害吗?连小小的熊本市都快要人满为患了,街道上的车辆比平日倍增了十倍不止,坐一趟地铁就像打仗一样,到处都能见到各色人种,坐一班次的公车能听到至少五种语言……
走进大厦,雇主果然已经派人在等候他了,行为举止都很得体的正装保镖在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默默地领他直达顶层VIP套房,然后礼貌的退了出去。
朱雀早对套房里淫/乱的场景习以为常,径直路过正在做活塞运动的雇主身边,略带厌恶的走过躺着几个不着寸缕的女人的地板,拿起放在床边的礼服穿了起来。
“朱雀君,你终于来了。”雇主一面运动一面跟他打招呼,“要不要来一个尝尝?”
“不了,松本先生,您知道我讨厌女人。”朱雀无视雇主身下那个叫得千娇百媚的女子朝他扔过来的媚眼,利索的系好领结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装,“我宁愿您已经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可以让我满足的度过一夜漫长的等候时光。”
“这个自然,就在隔壁的小餐厅……”说到这里,松本像是被爽到了,一阵长长的叹息之后,猛的用力,女人惨叫一声晕倒了过去。
松本站起身,毫不避讳的把沾满了他体液的女人踢下床,和其他几个女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一起,然后往浴室走,他对女人真是粗鲁的可以,但是对朱雀倒十分的客气:“朱雀君可以先用餐,我稍后就来。”
朱雀也没兴趣在这里等他:“叫人把她们清出去。”
“呵呵,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的……”
松本话音未落,就看到朱雀凌厉的目光朝他射了过来,他干笑几声,拍拍手唤了几个保镖进来:“把她们收拾出去。”
房间很快恢复整洁奢华,看不到一丝的淫/靡气息。
朱雀坐在宫廷桌前慢慢的切牛排,抬头看着暖暖的金色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照射进来,在这种温馨的气氛中,他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个呆傻蠢笨的唯之遥。
昨晚问她,那个“他”是谁,她绝口不提,还念起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属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都神马跟神马!
可是,那个男人居然可以跟唯之遥这种女人在一起这么久,还真是——
让人生气。
第四十八章 颓废
更新时间2014…12…19 8:09:12 字数:2217
(非常感谢唐二深菌和百金百君等对小蔓滴支持哟~~飞kiss!!还有sorry啦,各位书友,昨天晚上睡得太早没能把章节放上去,今天二更!)
唯之遥在店里后台一边打杂一边等候朱雀回来的时候,她见到了最不可能出现在夜店里的一个人。
那个有着柔软黑发的天才少年,初见时那种谪仙般的气质已经不见了,瘦得有些凹陷下去的脸颊上满是苍白,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沉沉的死气,曾被认为无不良恶习的他,连泡面都吃不下的他,此时身边放满了空酒瓶,向来拿着试管和解剖刀的手现在一杯杯的往嘴里送酒。
让她担心的不止这点——
一直在他身边其怜呢?
她不顾自己会被源氏发现的危险,也不顾伊莎的阻拦,径直走上去拉住他的手臂:“你是高显?其怜呢?她在哪里?其怜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吗?”
高显微微抬了头,醉眼朦胧的看着唯之遥:“其怜?怜儿啊……她直到死前都跟我在一起的……是我没用,救不了她……”
唯之遥顿时像是被雷劈中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嗝——”一个酒气浓郁的酒嗝打过之后,高显揉揉自己已经长得乱蓬蓬的头发,清爽的刘海早就长得盖住了眼睛,“我说,怜儿她死啦……就在我怀里……我开枪,打死了她……”
唯之遥已经听不清他之后的呢喃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高显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
高显,开枪,打死了其怜。
“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她的吗?”
回过神之后,她忘了自己不能哭的坚持,眼泪肆虐的抓住高显的衣襟拼命摇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高显你说清楚啊!”
天色渐晚,店里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而她的哭声太大太凄厉,众人皆侧目过来,老板娘适时出现,顺手拿起一杯冰镇香槟就朝着唯之遥泼下去,然后一边赔礼一边让人把唯之遥和高显都拖进内厢去说话。
被泼了一身冷水的唯之遥冷静下来,她坐在昏睡的高显对面慢慢的擦着身上的水渍,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那边的高显喝得大醉,躺在沙发床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蜷缩着睡觉,看得唯之遥心脏一阵紧缩。
这种睡姿她再熟悉不过,在玻璃牢笼里她每次都是以这种姿势痛不欲生,心惊胆战的醒来。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才用的,而高显他,在害怕?那他在害怕什么?
害怕他杀死的其怜回到他的梦里吗?
还是,害怕一个人?
她站起来走到高显身边,双手紧握成拳,看着他脏乱的衣衫和头发,明明应该恨他杀了其怜的,心里却不由自主的在为他难过。她弯下腰轻轻推了他两下:“千里呢?他去了哪里?”
听到“千里”两个字,高显终于睁开眼,带着宿醉的混沌:“千里哥呀,在之遥失踪之后就……不见啦!你知道吗,嗝……我来了日本之后才知道,他就要跟怜儿……不对,是源怜……结婚啦……”
她看着高显难过的睡下,自己跪坐在沙发床旁身体僵硬。
结婚?千里……她在囚笼里受了那么多的苦,连爸爸妈妈都被源怜害死了,到头来居然是为了成全他们吗?
内厢里迟迟没有动静,奉命等候在外的伊莎有些沉不住气,担心之遥在里面有什么事,毕竟她哭得那么伤心的进去。伊莎敲敲门,没有听到反应就打卡进去了。
“之遥!之遥!你醒醒……”
头牌专房,唯之遥给朱雀打工的地方。
朱雀拿着一个小巧的黑色荷包在指尖缠绕旋转,看着躺在床上怒气冲冲的唯之遥,促狭的笑道:“心源性昏厥——按照你的情况通俗来讲,就是气晕了。”
“快把东西还我!”唯之遥脸色苍白的打着点滴,伸手抓不到朱雀,气恼道,“虽然你是我老板,但不经允许也不能动我的东西!”
“你居然敢对主人大呼小叫,没收了!”朱雀又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子,把唯之遥这个女仆压榨得毫无翻身之地,终于,女仆起义了——
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朱雀,没有任何的表情和波澜:“还我。”
朱雀被她的表情这么一吓也不敢造次了,双手把荷包乖乖奉上,唯之遥握在手里,看着朱雀道:“这里面,是我最好的朋友的骨灰。”
“难道是‘他’的?那个男的死了?”朱雀听着,有莫名的期待。
唯之遥不知道他的脑筋回路是怎样的:“都什么跟什么呀……其怜是女生。”
“啊……”又莫名的失望。
高显临走前把他一直带在身上的荷包放在了唯之遥身边。他不想,弄脏了其怜……
“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好吗?”唯之遥看着荷包黯然。
朱雀走到门口又突然折回来,一拳打在唯之遥头上:“笑话!哪有把主人赶出房子的!你难过,跟我有什么关系?赶紧输完液干活儿!别想不工作躺在床上装病让我养活你!”
“知道了……”唯之遥没什么反应,低声应了就拔掉手臂上的输液管,“我先去工作了。”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走出房门,朱雀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抓起针管就扯了下去,药瓶从吊架上摔落,溅了一地的水渍。
“唯之遥,你这个小白眼狼,活该得不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