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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在遥遥身上多出来的微弱的跳动并不是错觉。如果连心爱的女孩有了胎动都把错,那还有什么资格做上组织活动组的组长?
但是,他不想用自己解剖尸体得来的经验来说服遥遥。
唯之遥还是有沮丧情绪的,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无奈过后就起身去换冷毛巾了,千里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背影,只觉得心疼。
她太患得患失,她的妈妈因为她而被源氏折磨致死,所以下意识里总会对妈妈有一种过度的保护意识,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在她听到自己可能有了身孕之后。不是问孩子的问题,脱口而出的是她要做妈妈。
千里抵着墙壁闭上眼睛。
兰斯洛特出事距今已有两个月,孩子的胎相显示也是两个月,说明他高野千里。确定就是这个孩子的爸爸。只是遥遥在地下之城和兰斯洛特有过交往。这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该怎么让她知道?
不等千里为难出结果。隔壁的拉布阿姨就帮了他一个大忙。
第二天唯之遥早起去打水时,拉布阿姨塞给她一个简陋木料挖成的小管,拔掉茅草塞子。据说可以闻到非常好闻非常催/情的香味。
唯之遥怕吵醒千里,躲着干呕了一晚上正憔悴,但依旧是盛情难却,她只得接过来,在拉布阿姨的示意下凑上前,皱起鼻子仔细的闻。
“怎样啊,千里家的小姑娘?是不是很好闻呀?”
唯之遥老实答道:“我好像……什么也没闻到。”
拉布阿姨顿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被这探究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唯之遥赶快顶起水盆转移话题:“大家都快出来了,我们去打水吧?”
“真可惜啊,原来千里喜欢的是你这样小身板的女孩,部落里的姑娘还不知道要有多伤心呢。”拉布阿姨不无遗憾道。
唯之遥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她发现自从到了这里,千里和部落的人说的话她就不太能明白了,难道真是自己变笨了?总觉得这些日子好像缺少了些什么,但又总是想不起来……
拉布阿姨帮她拿下头顶的水盆:“这些你就不要做啦。有了身孕就要好好休养,别看我们这里穷,但对小孩也是很重视的!”
“?”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看到唯之遥这幅不明所以的模样,拉布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了一般,笑着解释道:“这是龙子香,怀了孩子的女人是闻不到的!你闻不到就代表有了,知道吗?”
“哎?”极度的不真实感充斥了唯之遥的头脑,她立马变成一堆好奇的糨糊。
晚上拿到部落里送来的“慰问品”时,她还是傻愣坐在床榻上,眼巴巴的看着千里将奇形怪状、五彩斑斓的野味往茅棚里搬。
“千里。”待人声淡去,唯之遥两腿一并跳下床,拿着小木棍儿挑挑堆在墙角的野味,“你说,我真的能当妈妈啦?”
看到她这幅可爱的模样,千里直起腰,微笑着摸摸她软软的发顶:“是真的。”
这句话,她今天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
然后,她果然又犹豫纠结道:“可是啊,你知道我的体质是……”
“我知道。”
既然她不能在常态受孕,那现在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因为他高野千里不是一般人吧!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绝对免疫体质可以接受病毒载体体质,他可能是这世上唯一能让遥遥受孕的人了。
唯之遥就蹲下温柔的拨弄那些还活着的生物,听它们发出从来没听过的奇怪叫声,突然又站起来:“我出去凉快一会儿!”说完就捂着通红的脸跑了出去。
千里看着她几乎可以称作是夺路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还是个孩子啊,这就害羞了。
唯之遥确实是不好意思,拉布阿姨提着两只野味进门的时候,那眼神,那表情,都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紧接着进来的黑美人越来越多,她紧张得只能看到一个个黑影,上面露出雪白的牙齿和不断翻动的眼珠。
听千里说,胎儿只有两个月,推算时间就是那个时候了吧?
一路走来,现在想想能和千里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时常打水的河边,她还是第一回在晚上来,只见星月银光毫不吝啬的洒落在粼粼的水面上,西非绿洲的晚间特有的草木凉风迎面吹来,她沿着河岸走着,感受着脚踩在泥中的软绵绵的感觉。
她走到一棵胡杨树边就停下了,两手有些颤抖的抚上自己的小肚子。
外面到处是他们两人的通缉令,而在这里面,有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小生命啊!摸着还没有任何显示它存在的迹象的小生命,唯之遥自己都觉得被治愈了。
微笑勾起的瞬间,一声枪响回荡在空旷的河岸。(未完待续。。)
ps:断更什么的还是求放过啊……明天会有更新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独立
一桶水和一桶水银,哪桶比较重?
唯之遥一面想着,一面放下手里沉重的水桶,直起腰伸手捶了捶。
上学那会儿看到这个问题时,一定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一桶水银,尼玛放到现在,她抓起试卷就撕了。
谁会没事儿提这种东西!
但是,自己不提水,难道让宝宝跟着她一起挨渴吗?
唯之遥弯下腰,继续提了水桶走。
孩子已经八个月了,肚子早就凸显出来,行动十分不便,想来妈妈怀着她时也是这般辛苦,她的眼眶就开始湿润起来。
妈妈……爸爸……
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唯之遥赶快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泪,笑着回头:“你怎么来啦?不是说工地会加班吗?”
一个黝黑强健的男子几步上前,提起唯之遥手里的水桶憨厚的笑:“我提前做完了,你放心,工钱照给的。”
“谁问你这个。”唯之遥跟在他的身边,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乖顺模样,“你这么拼命,不累吗?”
“不累,不累。”男子还是憨厚笑着,“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一定要给他最好的条件。”
提起孩子,唯之遥垂下眼眸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仰起脸看着他,“是呀,孩子都要出生了,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呢,多罗?”
名唤多罗的男子闻言,脸色顿时羞涩的黑里透红:“你……你决定就好……”
“……”唯之遥无语凝噎。
一说到关于孩子的事情,多罗就显得比她还要紧张局促。多说无果。唯之遥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往家里走。
就是这个男人,撑起了她和宝宝的家。
遇到多罗是半年前的事。
就像她永远都恨着源镜夜,对千里的恐惧也在那一晚深入骨髓,以至于她宁愿从来都没认识过他。
宁静的纳蒂延古在那声枪响之后就沸腾了起来,此起彼伏的惨呼响彻黑夜,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唯之遥迟钝片刻,立刻就转身往部落里跑。
到底发生了什么?跑过的路上都是七横八竖躺着的黑人尸体,死状恐怖,遍体鳞伤。
推开门跑进茅棚的时候。一脸惊恐死相的拉布阿姨刚刚迎着她倒了下去。千里听到动静。慢慢的回过身来看着她。
这样的他是那么的陌生,浑身是血,无情的眼眸泛灰,再也没了朝朝暮暮的温柔。
唯之遥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千里?”
千里的眼眸依旧是灰色。看着唯之遥的眼神带着艰难的隐忍。他一步步的走来。伸出的手上是泛紫的指甲,在跳跃的火光中越发的诡异。
唯之遥嘴唇哆嗦着,说出的话连自己都有些听不到:“你……你杀了拉布阿姨?”
千里的眼睛突然变回湛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自己手上沾满鲜血的枪:“遥遥……遥遥你听我说……”
唯之遥看着他,眼泪突然就滴下来了。
她信他,那么信他会给自己安定的生活,可是现在,他又在做什么?
刚才出去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千里上前紧紧抱住唯之遥,情绪激动,语气也有些混乱:“遥遥,别看,别看……”
脖子上挂着的牙链磨得她胸口疼,唯之遥伸手抱住他,两人狂乱的吻了起来,然后就纠缠在一起,千里完全不顾她已经有了身孕,强硬霸道得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千里做完就趴在她的身上睡了,唯之遥艰难的推开他,两条腿疼得动不了,她摔下了床,手臂支撑着爬出了这个满室血腥的部落。
爬出部落之后,她再无一丝力气,仰面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斗,然后大漠开始刮起了可怖的狂风,无数的飞沙聚成漆黑一片,旋转着朝她袭来。她在昏死过去之前想——
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跟千里见面了吧……
不过,她居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多罗发现她的时候,唯之遥几乎被红土埋了半截,两条腿间满是沾着砂砾的干涸血迹,他把她背回居住的村落,在自己那间颓败的小土屋里悉心照顾着。
唯之遥不但活了下来,连肚子里的孩子也像是有神明保佑一般的安然无恙。
多罗并不是大漠里的土著黑人,身上甚至带了白人的特征,脸庞因为常年在大漠而变得黝黑,他有着一双灰色的眼睛和深邃面容,黑色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肩头。
唯之遥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他喜极而泣的表情。
之后,在这个西非的村庄里,她成了多罗捡回来的媳妇。被村里人叫做木头的多罗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和孩子,也从来没有碰过她。
两人之间的生活平淡而祥和。
多罗和村落里许多男人一样,在欧洲人包的土地上做工,经常要加班加点,唯之遥就在家里,跟村里的女人们一起做些针织浆洗、缝缝补补的小工,没事也会跟着去村外唯一的小河里打水,村里节日会办篝火,就像是延续了在松巴族部落的生活。
多罗帮她把水提回家,放下之后问道:“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去打水?其他人呢?”
唯之遥贴心的给他端上烧好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