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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此时,那双晶亮水透的眼睛引起我的注意,是来自于菲利浦的凝视。他安静的坐在最边的位置上,胳膊放在腿上,躬身前倾;柔亮微弯的发轻易垂落额前,发丝间是隐隐传递的关切目光。
我看不清他的情绪,冷漠中藏着担心?在主力与替补间的徘徊磨折了他太多的精力,似乎开始不会同情,木讷旁观。一个水瓶在他修长的指间翻转,流连敲打间是在矛盾着某种想往吧?
并未表示什么,他收回目光,继续关注场上的形势。然后,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万众瞩目的拥抱……
失利的结果倒翻了每个人的胃口,晚餐时,大家都吃了不多。
为了放松心情,教练组同意队员们去所住饭店的酒吧娱乐。
队医依然没有确定我是否可以继续比赛,情绪低落起来,于是独自留在房中打电动。从不沉迷的,完全消遣罢了。
脚趾还在疼痛,只有把脚架在椅子上,才能缓解。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音,大队人马回来了。
有人敲门。在得到应允后,门被拧开。
Pippo!
他在我些须惊讶的注视下走了过来,“桑得罗…还好吧?!”急促的笑了下。
“恩。”回神中。
“fabbio要晚些回来,这是他托我先捎回来的提拉米苏,说是在日本难得的正宗口味。”他恍了下手中的盒子,神情轻松。
“谢谢……”接过点心,我拍了下床,“坐!”
“你的伤怎么样了?”似乎没听见我的话,他径直来到椅子旁边,蹲下身,仔细看我的脚。
我匆忙的按着游戏机的键,紧紧盯着他的表情。
“桑得罗。”此时,队医也推门进来,“方便吗?我看见门没关严,所以来帮你换药,”顿了下,继续到,“哦,菲利浦也在,太好了,帮个小忙怎么样?我的助手去送尿检报告了,正担心没有人手。”
“好。”他爽利的答应,附上标准的微笑。
Pippo的任务并不复杂,只是剪纱布,拿药水之类的工作。当他准备好胶布,看着医生给我上药时,像极了乖巧的小孩子,眨着清澈的眼睛,聚精会神的守在一边,生怕延误了贴胶带的时间似的。
“ok!”队医一声令下,菲利浦立刻小心翼翼的将胶带覆在我脚趾的纱布上,又看见他手指牵绕翻覆的敏感,并从容的不着痕迹,直到打了个完美的结扣,他才缓缓舒了口气,似乎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般的展开眉心。
那时,他抬头,望入我的眼,回应着纤巧的笑。
“谢谢。”脑中一片空白,更不知如何开口。
“举手之劳。”推复的轻飘,他顺势站了起来。
医生收拾好药箱,道,“好好休息吧,明天做详细的检查。”我点头称谢,目送他出门。
“pippo!”菲利浦想随队医出去时,我忽然叫了声。
“恩?”他停步回头看着。
“尝一下吧!”拿出盒子中的提拉米苏,我示意,“美味呢!”
他笑着关上门,又走过来,想接过点心。
“你的手碰过药水了,”我提醒,“张嘴,帮你放进去!”
“哦,”pippo摸了下后脑勺,“都忘了!”
然后,他俯身,吃下我递过的提拉米苏,陶醉的尝了起来,过程中始终闭着眼睛,直到吃完了一块,用舌头舔了下唇后,才睁开眼。
我一直看着他,开始怀疑这真是个29岁的男人?怎么会有如此纯美的容颜及天使般的神态?此刻的他,同那个在场上犀利凛冽的“杀手”,同那个常常眉眼寂落的菲利浦,是一个人吗?
“美味!”他赞。
“谢谢你帮我上药。”
“不算什么的,我养伤的时候,桑得罗还不是日日来关照伤口吗?”
我凝神,看他的笑。
“pippo!”走廊里传来克里斯的吼。
“该走了,否则大家都不得安生。”他清脆的说,转身开门,喊到,“就来。闭上你的嘴!”回头说了声“晚安”便走了出去。
其实,我知,pippo绝不会将今晚的这件事放在心上,惟有克里斯才是他的牵挂,如同那一声召唤便立时回应般简单。
Fabbio说话的声音近了,我立刻收拾情绪,坐回原位,“全神贯注”的打电动。
是了,在任何人眼中,我永远是骄傲不可侵犯的亚里桑得罗。内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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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声音提醒我已经到了酒会现场,必须把记忆拉回现在。
杯酬交错的华丽,却难找到主角的身影。在场的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并热情的与我打招呼。
然后,灯光尽头,一个沉默的男子。
颀长的身躯被剪裁合度的衬衫诠释的略显瘦弱,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着,轻扯着唇角,修长的手指缓慢的摩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但你会感到他周身散发的清新气质,虽然近在眼前,却令人不敢触摸,像精致的水晶。
他笑着同我说话,喝酒,整个人轻松自在。
我想知道他是否在等待那个人的出现,却无从感受,他掩饰的很好,铺张的笑弥盖了情绪,我看不到他的思念。
他劝我不要轻易离开拉齐奥。从话语中,分明演绎着他在尤文的往昔,难忘的、不舍的、愤怒的、整理不清的……
明白他的痛,也许,这种情感即将蔓延到我的身上。
不久前,俱乐部找我谈了话,说财政状况不佳,已经到了开不出工资的地步,他们不想委屈我,毕竟内斯塔是拉齐奥的队长……
哪有不清楚“话里有话”的道理?是要我自己说离开吗?张显他们宽容,或我的善变?
没有做最后的决定,罗马这座城市给我太多的东西了,怎能轻易舍弃?
我的万千心伤倘若有pippo来补救,是否算不错的结局?庆幸他在米兰,如果是小球会,我断然不肯追随的,荣誉才是一个球员最大的梦想吧?
他们说几年前克里斯的远走西班牙是为了pippo。佩服他的勇气,即使这只是传闻,我依然敬谢不敏。换了我,决不会有如此的勇气为了爱他而放弃一切。
所以,这种心动他才感受不到吧?过于隐秘,过于含蓄,习惯了bobo直截了当的方式,他,已经不敏感了吧?
无论球迷是否挽留,或俱乐部改变决定,我,都会离开。因为找不到一种方法,让自己忘记那个于灯火辉煌的夜晚,人群中独自美丽的男子……
《似水流年 (番外 )舍瓦篇1…2》
如果可以永远看着他,我情愿放弃现在的一切!
菲利浦打入第三球时,我这样想着。
生长在寒冷气候中的我,从未见过如此的热情美丽。他不是雪,却剔透冰澈,跑动中又带着难言的激扬。
习惯了东欧足球的我,是不欣赏意大利的防守风格的,一群只会搭人墙的彪悍男人……看到他的时候,我明白了自己的狭隘。一直忽略了地中海深邃而纤弱的美,原来,世上还可以有精美如斯的人。
他并不是如表面那般文弱,三个进球展现了所有的激情。
不要就这么在球场一端看着他!比赛结束的时候,我告诉自己。倘若不离开,我与他,永远只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吧。
那场比赛之后,一切恢复如常。恩师发现了我异样的情绪,开导一番后,拉回我的理智。开始忘记,在球场上,永远不要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美丽不在,思念转淡,我仔细经营着足球生涯。
一纸协议,把我带到亚平宁,米兰城。
踏上这个城市土地的一刻,我才惊觉,离他并不遥远。从前幻想的事情不经意间成为现实,是否该感谢上天的安排。
在同一个联赛,才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
在尤文如日中天的他唯一的不得志来自于搭档,没有人说的清彼此的关系;而那个名声赫赫的国际米兰前锋,才是他最亲密的朋友……没什么可惊讶的,以他的美丽,掀起风波并不困难。
我开始相信命运,并感谢它的眷顾,伤心失意的他终于离开都灵,出走米兰。
欢迎酒会上,站在镁光灯下的pippo神采奕奕,眉间却锁上了薄薄的忧郁,再不是于乌克兰初见时的少年。第一次清晰的看见他唇上的伤痕,印在本来完美的弧线上,可以想见当年的触目惊心。我庆幸没有看见他伤的一幕,否则不知怎样的心痛。
同佩鲁贾的比赛输了,并不清楚为何他那样沮丧。
回程的大巴,他独自坐在最后一排,低垂了眼睫,似乎是睡着了。路旁的树影掠过窗子洒在他清秀的眉宇。原来,安静时候的他依然是不变的清澈模样。
即使他已经真实的坐在我的房间,依然觉得像在做梦。和他这么近的,独处,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会让他碰酒的,他的胃一向不好。那不时敲打在杯沿的手指挑拨出杯中液体的波纹,他,似乎是不安的。
惊讶于他会记得我们的初遇,更在他提起外出吃饭的要求时有些不舍,此次的离开不知何时再来。
于是我躲上了楼,冰解难平的情绪。一颗颗系着衣口,想着楼下的人焦灼难捱。望着镜中的自己,干净的面庞,谦和的笑,眼中不该有的火热欲望……
下楼时,他抬头,对我笑了下。似乎是从另一种想往中解脱,不经意的笑颜。
出门,他在努力希望迎合这种气氛,局促的站在车旁,却不能自拔的陷入自己的情境。
“放他走。”我这样告诉自己。Pippo从不忍心伤害任何人的,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努力配合周围的人,我不要看如此窘迫的他。
当银色的法拉利从我视线中消失时,忽然有了解脱的快感,在情感的世界中,pippo也许从来就不属于我。和他唯一的关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