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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去了。”
“你不必担心这个,朕已经与母后说过了,不会有事的,明儿一早,朕来妱悦殿找你。”
如此一来,沈嘉玥倒也安下心来,欢欢喜喜谢了恩,又与皇上说了些闲话,两人用了膳,皇上今儿并没有留宿在妱悦殿,早已翻了怡小仪萧月青的牌子,早早回了皇极殿,沈嘉玥亦早早睡下,只待明天正大光明出宫去沈家,不知道沈家待她如此,是何意思?她必然要去问个明白。
1《风筝误》:古代汉族传奇剧本,共三十出,是著名戏曲家李渔的作品,昆剧保留剧目。
2《玉簪记》:是明代戏曲作家、著名藏书家高濂的作品,被誉为传统的十大喜剧之一。
3《汉文皇后》《金殿拒婚》:《汉文皇后》越剧历史剧,1982年编剧;《金殿拒婚》越剧剧目,改编自李存志所写的南路丝弦剧作《糟糠情》。
☆、第七章 爱屋及乌(6)(二章 到)
次日一早,沈嘉玥随着皇上出宫,上了马车,直奔沈府,一路上畅通无阻,没过半个时辰,便到了。皇上让车夫去敲门,门房却不肯开门,皇上有些气闷,沈嘉玥怕他生气,连忙下马车,门房一见是大小姐归来,殷勤的请了进去,可皇上却阴沉着脸,不说话。
沈府一家子得知沈嘉玥归来,便知皇上也来了,连忙出来请安行礼,皇上和沈嘉玥并肩受了礼,被簇拥着进去,皇上亦不是头一次来沈府,见沈府装饰并不恢宏,一直保持这原先的简约大气之风,很是满意,几人客套的说了些话后,让沈嘉玥随女眷入后院说话,皇上跟男眷在正院说话。
沈嘉玥已有两年未归家,如今在归家,反倒陌生了许多,瞧着府里的装饰仍旧这些,竟没了熟悉之感,被女眷簇拥着入了后院。依悠苑是从前沈嘉玥的闺阁,后来她嫁入东宫,仅有几人能入,又下令隔三日打扫一遍,干净清爽一如沈嘉玥未曾离开一般,众人聚在依悠苑,依悠苑很少有这样多的人,难得热闹一回,打扫依悠苑的婢女们个个笑容满面。
今儿也是巧了,出嫁的沈嘉瑶亦携夫君回娘家看望二老,沈府除了沈嘉琼未至,旁的人都到了,几人先是寒暄一番,后随意聊上两句。可沈嘉玥兴致缺缺,大多是旁人说的多。
长孙和央一向看好沈嘉琼,可听说她在宫里做了糊涂事,不免担心,问:“我听说琼儿妹妹在宫中做了糊涂事,可是真的?今儿她怎么没来?”复道:“前儿母亲入宫,被太后招去,说了些琼儿妹妹的事,究竟怎么回事?严重不?”
沈嘉玥顿时脸色一黯,盯了她良久,才道:“嫂嫂不用担心,她没事,只是沈家的名声被她弄差了而已,听闻太后已经对沈家失了好感,往后沈家的女子要入宫,比登天还难。”出宫的喜悦亦冲散了许多,“今儿皇上出宫逛逛,只带我一人出来,她还未必知道呢。”
“那她……”长孙和央还要说,被沈嘉瑶打断了,沈嘉瑶是沈嘉玥的亲妹妹,从小玩到大,自然清楚沈嘉玥这是生气了,哪还敢让长孙和央说话,拉了拉她的衣袖,旋即笑道:“皇上待姐姐可好?必然不错吧,这样光明正大的出宫,也唯有姐姐一人了。姐姐,也算苦尽甘来了。”
沈嘉玥心下欢喜,“自然不错,”微微沉吟,眼中精光一闪,“嫂嫂,妹妹知道嫂嫂看好嘉琼,但也不必如此吧,我好不容易归家一次,说来说去就这些话,也不问问我在宫中可好,倒一个劲问她,”冷笑一声,“从前倒不觉得嫂嫂与嘉琼关系好,如今怎的这样了,呵。”
长孙和央的心思一早便被沈嘉玥猜透了,但她未曾说出来,伤了两方面子,如今乍一提及,长孙和央亦觉得不好意思,微微脸红,讪讪笑之,不说话。
沈嘉玥见此,亦不肯停下话来,“如今我倒问问,沈家待我如此,是何意思?一个个都向着沈嘉琼说话,你们倒是去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随便说出一条来,都有可能是死罪,牵连甚广,呵,扶持沈嘉琼,倒真是叫我大开眼界啊。”
方才施氏听着她们的话不说话,如今乍一听沈嘉玥的话亦有些恼火,冷哼一声,目光游移在沈嘉玥身上,上回她入宫被太后招她去,话里话外已让她很不舒服了,可问问两个女儿,一个都不说话,现在沈嘉玥又说了这样一句话,很是不满,“你从东宫到皇清城,沈家帮的够多的了,如今扶持一下你妹妹又如何?你妹妹她的性子本就不适合皇宫,你多帮衬着点,不就好了?沈家还不是靠你们这一辈,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你们不说清楚,我们又如何知道?”
沈嘉玥实在气极,倏尔起身,“秽乱宫闱、红颜祸水、觊觎中宫,这样的罪名是不是哪条都是死罪啊,株连九族?”
沈嘉瑶连忙起身,挽着沈嘉玥的手,急急问道:“这样严重?这条条……”
“不可能,琼儿妹妹没有这样大胆。”
沈嘉玥呵笑一声,浑身颤抖,伤心、失望、痛苦、生气……一时涌上心头,渗入骨髓,“我的好嫂嫂,到如今,我还要骗你做什么?你大可以去问问海得公公和寒泷公公,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难以启齿,也不得不启齿,“在我的合欢殿里与皇上行男女之事,有没有秽乱宫闱?在一时高兴时唤皇上夫君二字,有没有觊觎中宫?在绮兰亭翩然起舞,有没有勾引君上,是不是红颜祸水?扔花瓶差点砸到皇上,这算不算袭击皇上?公然顶撞恭妃,这是不是以下犯上?”
依悠苑里其他人都不再说话,唯有沈嘉玥的声音在依悠苑内起起伏伏,随着她的吐字,让人心中一震,狠狠的一震。
长孙和央和施氏听后几乎是勃然变色,都没再说什么,她们心中明白,若是这些罪成,沈氏全族都不够杀的,她们自然没有资格责问沈嘉玥,沈嘉琼做出来的‘好事’,也真是她们更无法可说,对沈嘉琼的印象一下子跌入深谷。
门被重重推开,众人一惊,皇上及男眷皆站在外面,除了皇上,众人都脸色皆变,他们亦没有想到沈家人人看好的沈嘉琼竟会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愚钝如猪。皇上款款入内,不顾众人的目光,一把拉过沈嘉玥,“好端端儿回趟家,说这些做什么?反倒叫你难过,朕又没说怪罪华婉仪那些事,你何必耿耿于怀,挂心那么久。”
“臣妾可没难过,”沈嘉玥勉强一笑,“皇上,怎的来了,想看看臣妾从前的闺阁?与东宫的装饰差不多啊,没什么好瞧的。”
众人皆站着,皇上拉着沈嘉玥一同坐着,神色扫过众人,定在沈元寒身上,肃然道:“沈爱卿,方才惠贵嫔说的那些罪呢,都是真的。朕如今问问你你们沈家该定什么罪?”
沈元寒跪下称株连全族。皇上应了一声,众人心惊皆跪下,沈嘉玥脸上一下子变得苍白,连忙跪在地上向皇上求情,皇上却不为所动,脸色铁青,挥袖一扫,案几上的茶盏碎一地,斥责道:“之前华婉仪之事朕不会处置的。可方才听惠贵嫔所言,你们买通了朕身边的两个得力公公?海得与寒泷?欲扶持华婉仪。”
依悠苑内跪了一地,却无一人说话,自是默认了,事实本就是如此,众人也没什么可辩白的,沈嘉玥亦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之前海得和寒泷私下帮的是她,只是希望这事不要闹得太大,若认真追究起来,此事可大可小,大到窥伺帝踪、小到帮助妃嫔。只是窥伺帝踪万万不能认,权衡轻重,只得求情,梨花带雨。
皇上终是不忍心,若处理此事必然牵连沈嘉玥,但若不处理又难以说的过去,沉默不语,亦不看沈嘉玥。
沈嘉玥见皇上神色不定,必然是在思考,索性不再求情,只静静跪着,说了一句,“若皇上真的要处理,那臣妾无话可说,臣妾只愿一死以保沈家。沈家买通两位公公起初是让他们帮臣妾,但并未传皇上日常消息给臣妾,只是帮臣妾将嘉仪殿宫人换成可靠的人,一切皆因臣妾而起,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沈家,所有责任皆由臣妾一人来担待。”
皇上有些气极,“你……”话锋一转,“若朕非要怪罪呢?”
沈嘉玥不再说话,只静静跪着,可泪水不住的流着,她在赌,赌他的不忍,赌之前的恩宠并非一时,赌那个‘俪’字并非假意…赢了皆大欢喜…可若输了,她会毫无愿念走上刑场,只当自己瞎了,爱错了,亦信错了,下辈子不要与他相见,因为他…不值得。
皇上见她没有说话,瞧了她良久,终是没忍住,问出口,“在想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向朕求情?”
沈嘉玥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轻笑,慢条斯理道:“臣妾在想:这一生究竟值不值得?”微微抬眸,对上皇上震惊的目光,接上一句,“深知求情无用,为何要求情?”
皇上盯了她许久,他对沈嘉玥的感情很复杂,如今竟有些错愕,以为自己爱上了眼前的女子,可恍惚间又没爱上,在心中无数遍问:究竟爱不爱她,或许这一生都不会有答案,脱口而出一句,连他自己都错愕,“朕能告诉你,你这一生是值得的。”
沈嘉玥嘴角抽搐,“或许吧,臣妾也希望是值得的。”
皇上扫过跪着的众人,冷冰冰道:“寒泷和海得在出宫途中遇险受伤竟不治而亡。朕感念他二人一向事主忠心,特予以厚葬。”
众人一惊,寒泷和海得必然是赐死的结果,然皇上这样说定是不会牵连沈家的,心下一松。
皇上道:“朕看在沈家一向忠心和惠贵嫔的面子上,此次便重重拿起轻轻放下,若再敢买通朕身边的宫人,那朕可不会再放过你们,听明白了么?”话毕,扶起沈嘉玥,“瞧你哭成这样,朕都说了为了你也不会怪罪沈家的,你且放心吧。”
沈家人皆唯唯诺诺称是却不敢起身,众人听的那句‘为了你也不会怪罪沈家的’,不敢相信沈嘉玥受宠之深。
沈嘉玥缓缓起身,她无疑赌赢了,微笑如外头的日光,“是,臣妾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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