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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玥不禁轻快一笑,笑骂一声,“无赖!”
皇上以为沈嘉玥不生气了,便开起玩笑,“好啊,几月不见便这样大胆了,既然你说朕无赖,朕便让你瞧瞧。”
话一说完,便抱起沈嘉玥,沈嘉玥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搂住皇上,皇上嘴角扬起一抹诡笑,仿佛一切已经得逞一般,又将沈嘉玥放在床上,她两的脸越离越近,差点撞在一起,沈嘉玥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皇上差点没忍住便要行男女之事,他自是没忘了沈嘉玥有孕之事,他也不敢胡来。瞥了她一眼,旋即站好,理了理衣裳,又坐回炕上,仿佛刚才的事不曾发生。
沈嘉玥见他瞥了一眼,旋即便明白了那眼神的意思,嘴角抽搐的笑了笑,甚为尴尬。可自己这样躺在亦不合适,看了皇上一眼,见他一动不动,不免有些泄气,只好艰难起身下床,坐在炕上,望着深思的皇上,心不禁抽痛,或许至爱才会至痛罢。
见沈嘉玥沉思,皇上霸道的拉过她的手,沈嘉玥最近比较丰腴,手也胖乎乎的,皇上不禁暗衬有些肥,想着想笑出了声,身边的沈嘉玥看的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张了张嘴欲问,一想还是算了,有的是美人安抚他,挣脱了他的手,坐在一边。
皇上见她还是没开口,遂问:“最近身子怎么样?”
沈嘉玥也不知怎的说话有些赌气,“好着呢,皇上不必费心。”
“和朕回去罢?”
“不要。”
“为什么?”
“不想回去,宫里太闷。”
皇上想了想说道:“前朝后宫这几月都不安稳,婉儿,朕累了……”
沈嘉玥心下一动,望着身边的皇上不觉苍老了许多,眼睛一润,她不知道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她隐隐猜得几分,必然不是什么好事。心一软,“皇上若累了,便在臣妾这儿靠靠罢。”
皇上不自觉的靠过去,沈嘉玥肩上一沉,又听得一句‘慕容家终是等不住了,欲以勤王的名义逼朕让位,扶持安本宫的先帝皇长子登基,幸好,安王得了消息提前告知朕,朕连同诸王设计谋剿灭了慕容一党。’这是第一次皇上将前朝之事说于她听,轻轻的说话声没有半丝情感,只是沈嘉玥终于明白为何他要突然回宫,这一切或许都是设计好的……
沈嘉玥想起慕容箬含,那个楚楚动人如月季的慕容箬含,轻轻问道:“那…定充媛她……”不知怎的,竟为她求情,“还望皇上饶恕她。”
皇上道:“唔,多年情分朕也不想赶尽杀绝,不过她没资格做九嫔之一,贬了她为才人、褫夺封号,永不许晋升。母后又命她去普渡殿为庆朝祈福,为她家族恕罪。”说道这儿,皇上有些激动,“婉儿,与朕回去吧?”
“好。”
☆、第十二章 丧钟为谁(1)
皇上、皇后和惠昭媛回皇清城,一路畅通无阻仅在了十一天便到了皇清城。帝后回宫乃是大事,众妃嫔俱出正华门相迎,四年下来妃嫔亦不在少数,外加女官、宫人,浩浩荡荡一群人聚在正华门外。帝后及惠昭媛在正华门下马车,一下马车,慎宁夫人便赶至皇上身边,吵嚷着皇上去她那儿,如今慎宁夫人已有九月的身孕,皇上自然不会拒绝,在众目睽睽下与她一同上了帝妃撵,往昌阳殿而去。
皇后见此情景,心中感怀,独自上了凤撵离去,众妃嫔送走帝后,便各自散去。赵箐箐和傅慧姗二人几月不见沈嘉玥,见大家散去,连忙拉着沈嘉玥一同离去,三人说说笑笑,走在寂静的宫道上。
恭妃杜旭薇远远的望着她们三人离去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与她们作伴走到寂静悠长的宫道上,抬眼望去,日光并不那么刺眼,湛蓝无云的天空纯澈又干净,轻轻叹一声,“那样的日子已经很远了,再难回去了。”
赵箐箐和傅慧姗二人几月不见沈嘉玥,有说不完的话,见沈嘉玥一切都好,便放心了许多,只是宫中发生了很多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索性到了妱悦殿再聊。
沈嘉玥自己丰腴了不少,便觉得赵箐箐和傅慧姗清瘦了些,遂担忧道:“你两清瘦了不少啊,日子很难过么?”
两人相视一笑,沈嘉玥不觉奇怪,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傅慧姗笑称:“你自己丰腴了不少,现如今倒觉得我们清瘦了,若要怪便怪你自己丰腴罢。”
沈嘉玥嗔了她一眼,朝着赵箐箐看去,见她不说话,暗衬必然有事,面上不显,三人心照不宣不再说话。直到承乾宫,原来清荣堂的宫人都在宫门下候着,见她们来连忙请安。沈嘉玥在回宫途中皇后已经告知一切,但如今看见如花和锦织亦不免眼红,赵箐箐不想让她们影响沈嘉玥的情绪,便挥挥手让她们退下,三人进了妱悦殿,妱悦殿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如她未曾去暖阳行宫一般。
三人坐下后,赵箐箐才絮絮叨叨将这几月宫中事一并说来,“一开始啊,我两还以为你被禁足这事是被人陷害的,还打算去查,好还你清白,可却无从查起,仿佛这事是从天而降的。
可没想到皇上竟会下令回宫,又将你抛下不管,我们便找了皇上和太后,可他们口风太紧,没有套出话来,直到回了宫,皇上以宜珍公主失踪为由不顾前朝某些大臣的反对将皇后放了出来,可自己女儿失踪皇后却没有忧色,反而凤朝殿风平浪静,实在不对劲,才想到这或许是设计好的,为的就是将皇后放出来。
如果这事是设计好的,那么也没必要去查,总有一天会还你清白,我们便只能等着。却没成想到正月初十还没让你回来,我们发现那几个月的皇上与前些日子不同,在暖阳行宫时皇上只知夜夜笙歌,但回来后除了皇极殿外只出入寿康宫和凤朝宫,没有招幸任何妃嫔,连皇后都没有招幸,不少王后经常出入寿康宫,觉得有些奇怪,只好忍耐。
新年一过,王侯便回了封地,名义上王后、长公主是回了封地或是长公主府,但其实根本没有走都留在了安逸宫及尚宫局等地,直到二月二十一,才传出慕容家谋反之事,皇上联合众王将慕容一党尽除。前几日才知道原来皇上为了有理由放出皇后及回宫镇守才出了这一场‘好戏’。
姐姐还记得宴会上七长驸马与长公主不和之事吗?那也是一出配合慕容家的好戏,为的就是让慕容家以为皇家与杨家不睦已久。杨家亦不是好惹的,若诸位先帝子女对七长驸马群起而攻之,必然对皇家怨恨,慕容家好趁此联合杨家,杨家是联合到了,可他们却如何都不知道那只是一出戏,但谋反那日杨家却策反了。
只是苦了姐姐,竟茫然不知,必然伤心了好久吧?”
沈嘉玥细细听来,她所知道的远远比她们来的少,皇上虽对她说起一些,但还是隐瞒了不少,譬如宜珍公主失踪、皇后释放……这些事儿竟一点都不知。听着赵箐箐问起,自嘲一笑,这些天所受的苦哪里是三言两语能道明的,亦无法道明。微微摇头,“没有的事儿,我如今不是很好么!”接着又问:“那慕容箬含她,听说她贬为了才人……”
赵箐箐嗤笑一声,对慕容箬含如今的境遇很是高兴,幸灾乐祸道:“贬了才人,褫夺封号,永不许晋升。”又接道:“慕容家谋反,她这个女儿会不知道?即便她真的不知道,她从前做了几年宠妃,她就真的没有对不起我们过?皇上、太后怎会容野心大到想做武则天的女人继续为九嫔之一呢?”
傅慧姗想起这些日从前福柔殿的宫人在宫正局接受审讯,隐隐传出长巧公主之事,遂道:“听宫正局传出来,长巧公主被柳氏一气之下打死,是因为她告诉柳氏她的女儿被皇上看中往后必然会和亲霸国,而唯一能改变现状的是赢得她父皇的喜爱,所以……”
沈嘉玥信慕容箬含想做武则天,但她却不相信柳氏会听慕容箬含的话,有些生疑。赵箐箐对上沈嘉玥不明的目光,两人心照不宣。
“柳氏不会听慕容箬含的话罢?再没有听到真实的想法,又怎会这样贸贸然……”
傅慧姗脸上显然不自在,随意对付了两句,“谁知道呢,这也只是尚宫局里传出来的,具体怎么回事还没定论呢。”
沈嘉玥捕捉到傅慧姗脸上闪过的一丝歉然,不知为何,心下一紧,道:“那便不说这事儿了,今儿你们留下我们三人一同用膳罢?好久没见了。”
赵箐箐倒爽快应下,傅慧姗却道:“可方才皇上不是说他要来吗?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了,赶明儿在聚也行,箐箐你说呢?”
“你不说我倒忘了这茬,如此我们先回去了。”话毕,赵箐箐便和傅慧姗一前一后离开妱悦殿,只剩下沈嘉玥一人躺在榻上。沈嘉玥望着她们匆匆离去的背影,不免啐一顿,“我还没说什么呢,她们到走的急,就把我留这儿,等着皇上来与他大眼瞪小眼么?”
不多一会儿,沈嘉玥躺在榻上竟昏昏沉沉睡去。皇上本想看看她在干嘛,蹑手蹑脚进去,却看到她睡在榻上,顿时玩心大起,折了一朵花,抚弄沈嘉玥的脸,沈嘉玥觉得不舒服,渐渐醒来,白了他一眼,“干嘛啊,人家好好睡觉,真是的。”
皇上轻轻一笑,嘴上不饶,手上也不停继续弄她,“我都说了我要来,你倒好睡着了,说说吧,该怎么罚你,小睡猫。”
沈嘉玥嘴角抽搐,恶狠狠啐一口,“不正经。”然后不理皇上,继续睡。皇上不肯饶过她,继续弄她的脸,沈嘉玥顿时怒了,翻了翻白眼,缓缓坐起身,却不理他。
皇上轻叹一声,“哎,不招人待见喽,算了,走了。”
沈嘉玥只轻轻称恭送,没有失望与忧伤,有的只是淡漠与冰冷,仿佛眼前之人只是天下之主,不是她爱的人,未曾爱过……
皇上原本只是叹气,并未想真的离开,如今听到她轻轻称恭送,也不得不离开,落荒而逃。
沈嘉玥反倒松了口气,如往日那样静静过上半日,不知不觉已到夜晚,烛火衬得她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