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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皇上也只得去了,走出殿,果然看见宜珍跑来,不由感叹:这个女儿啊,还真如皇后说的不让人省心。
☆、第六章 山穷水尽(1)
过了几日,皇上奉皇太后携后妃出皇清城南巡,一早上正华门外仪仗马车已准备妥当,只待出巡人到齐便可出发。
沈嘉玥领着宜静一边走一边嘱咐,罗里吧嗦说了一通,赵箐箐在一旁看着两母女,不禁轻声失笑,“好了,好了,有我在姐姐放心吧。若是如今便不放心了,那往后远……嫁的远了,可怎么好?”
这次南巡除了还在襁褓中的几位皇子皇女,其余皇子皇女皆随行左右,如此宜静公主也能在南巡名单上,可沈嘉玥又不去,只好交由赵箐箐照顾。
“也罢,那我就把女儿交给你照顾了,若是少了一根汗毛,看我不回来收拾你。”沈嘉玥免不了瞪她一眼,示意她别说错话,又将宜静的包袱交到赵箐箐手里。
傅慧姗眼角闪着泪光,熟识她的人清楚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若恪慧公主还在,必然在此次南巡的名单上。沈嘉玥回首看到傅慧姗,佯装没看见,拉过她的手,凑趣道:“慧姗可要为我作证,若是宜静回来少了一根汗毛,我定要去含德殿收拾她的。”
傅慧姗噗嗤一笑,她明白沈嘉玥这是开解她,也识趣的笑道:“好,我作证,箐箐啊,你可要小心了。”又正色道:“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沈嘉玥连连附和,“对对对,平安归来最重要,记着南巡的风景和发生的故事啊,有什么好风景画下来,到时回了宫给我和慧姗去瞧。”
祥嫔章若芷也在此次南巡名单上,她收拾妥当,交代好自己宫室的事后,也来凑趣,呵气如兰,“几位姐姐在聊什么?我都交代清楚了,就等上马车了,我和颖顺仪坐一个马车,谦妃姐姐呢,和谁坐一个马车啊?”
沈嘉玥笑颜绽双靥,朗笑一声:“也没什么,总不过就是路上平安罢了,祥嫔妹妹倒干净利落,这样快就交代好了。”
此次随行的妃嫔不过十位,以嫔主为主,太后有意让她们得幸于天子。除了皇后外,还有谦妃赵氏、令婕妤董氏、孝容华连氏、禧容华何氏、敏嫔杨氏、祥嫔章氏、颖顺仪蒋氏、宝林叶氏、采女秦氏、淑女王氏。原本的静芳仪宋氏也在此列,但因其被皇上着令去安逸宫自省,而少了一位妃嫔随行。
到底是自己宫里的祥嫔,赵箐箐答话也爽快,“因着一宫主位妃嫔只有我一人随行,皇后娘娘许我独坐一辆马车,南巡一路上和祥嫔妹妹一同说话倒是极好。”
因着沈嘉玥几人从东宫回皇清城后,章若芷很少与她们来往,一下子生疏不少,没了之前培养出来的清静。
傅慧姗和沈嘉玥哪里会不明的,傅慧姗连忙伸手拍她一下,赵箐箐吃痛的‘哎哟’一声,傅慧姗掩嘴一笑,“哼,之前还说我和嘉玥不随行你一人连说话都没人说,这下还没上马车呢,便和祥嫔妹妹一道套近乎,可见你这人啊,太滑头,就爱说些好听的话来哄我们。”
沈嘉玥也伸手作势要打,“可不嘛,之前说的好好儿的,还引了我一‘缸’眼泪,这会子人还没上马车呢,就嫌弃咱们了,可见我这眼泪是白流了。”
“好姐姐,好姐姐,这许多人呢,好歹我也是谦妃娘娘啊,给我留些面子呗,我再不敢了。”赵箐箐一边求饶一边拉过章若芷当挡箭牌,“祥嫔妹妹快帮我抵抵火气,我一人可受不住啊。”
话刚一出口,迎面有太监高喊:“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到——”
正华门等着不少人连忙请安道万福,皇上免礼,皇上奉着太后上了马车,皇后却走向沈嘉玥她们这儿,看着沈嘉玥和傅慧姗嘱咐道:“本宫随行南巡,宫里的一切可就有劳二位妹妹了,小事你们做主无妨,大事允你们先斩后奏的权利,凤印已让人送去妱悦殿,交给贤妃妹妹了。”
沈嘉玥和傅慧姗忙不迭答允下来,皇后又道:“贤妃妹妹不必担心宜静,本宫会照顾一二的,当还宜静人情便好。”
宜静相救太子一事阖宫皆知,皇后又怎会不知呢?这般说,沈嘉玥自然允下,也高兴。有皇后照顾一二,太后和皇上对宜静的态度不会太难看,也不会和其他公主有所区别。她不怕别的,就怕被孩子看出她的父皇和皇祖母对她不好,内心留下阴影。
又过了一会子,随行者悉数上了马车,启程南巡,沈嘉玥等人恭送众人,仪仗渐渐消失在眼前,沈嘉玥才以庄贤妃的身份让众人都散了。
皇清城顿时安静了不少,沈嘉玥相邀傅慧姗去妱悦殿说话,傅慧姗欣然应允,两人一道坐妃撵往妱悦殿而去。
妱悦殿仍一如既往的安静,两人一入殿坐定,傅慧姗品着君山银针,瞧着沈嘉玥恹恹的,不由打趣道:“这皇上还没出皇清城呢,庄贤妃娘娘便想念不已了吗?不若庄贤妃娘娘现在出去追回来。”
沈嘉玥白了她一眼,一把抓起桌上的秋菊面银柄圆扇拍她一下,“这话说出来就该打,追出去又有何用?当真可笑。何况,”她确实想他,嘴上不饶,“谁说我想他了,人家才没呢。我是瞧着啊,这段时间可怎么办哦,接下这烫手山芋,哎,也不知这些妃嫔安不安分?”
傅慧姗也不再这多做纠缠,沈嘉玥什么性子她又不是不知道,心里再如何嘴上也不会说的主,既然话锋已转,她便接道:“不安分,直接去安逸宫自省,我才没这么多闲功夫与她们瞎扯。”
沈嘉玥频频点头,“行啊,行啊,懿文夫人最忙碌了。”
“对了,嘉玥,我今晚睡在妱悦殿吧?我们一同睡,好不好?我不想去瑶光殿,太冷清了,我也怕黑。”
沈嘉玥眼角泛着泪光,人人都怕黑和冷清罢!微微点头,“好啊,反正没人来管我们,更不会有人来说我们的,你便住在这儿吧。”
傅慧姗忙不迭应下,说时迟那时快,立马起身要去瑶光殿理些衣装来,沈嘉玥只憨笑一声,拿她没办法,只得让她去了。
皇上不在皇清城,众妃嫔就是争也没用,连日来都很平静,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倒是南巡途中传来信说是皇后娘娘诊出了喜脉,沈嘉玥并着不少妃嫔都送去贺礼,以贺中宫有孕之喜。傅慧姗私下感叹一声皇后娘娘好福气,沈嘉玥连连称是。当日赵箐箐一言倒全中了,皇后果然是有了身孕。
又过了几日,已至八月十五中秋节,因着上头三位都不在宫中,外头的公主命妇都未曾入宫赴宴,宫中也没办什么大宴会,只沈嘉玥在怜乐殿开了两张桌,请了众妃嫔吃酒作乐,众妃嫔倒比往日和睦了几分,办的挺热闹。
两日后,八月十八,沈嘉玥生辰,沈嘉玥也没心思办生辰宴,可傅慧姗拧着干非要给沈嘉玥办生辰宴,说是要好好热闹一番,沈嘉玥磨不过她,只好让她去折腾,尚宫局也得了机会巴结这位庄贤妃娘娘,配合着懿文夫人一同办宴。
宴会办的盛为隆重,比之上次好上不少。宴会当天南巡的皇上等人的生辰贺礼也到了,皇上只让人送来一封信,沈嘉玥当即打开,看的她一阵脸红,虽寥寥数句却不甚肉麻,事后还被傅慧姗私下取笑了好几次,她亲自又回了一封信过去。
起初宴会好好的办着,没成想后来又出了如当年一般的事,悫小仪史氏查出有孕,沈嘉玥让人去报给皇上,席面虽继续进行,但沈嘉玥总是愣神出错,渐渐的没了心思取消了之后原本安排好的节目,并暗自下定决心往后决不办生辰宴,自此她再未办过生辰宴。
生辰过后,傅慧姗起了个大早,亲自做了一碗长寿面,端给正在梳妆的沈嘉玥,尴尬一笑,若她知道有昨天那幕,也不会办宴会的,搞不好让沈嘉玥误以为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暗自恨上了那个悫小仪,早不说晚不说,偏偏那个时候说。道:“你没事儿吧?昨儿你没吃好,今儿补起一碗,你昨晚没睡好吧?”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我真不知道悫……她会爆出这事,若是知道的话,我也不会替你办了。”
沈嘉玥若无其事的一手插簪子,一手画眉,郑重道:“往后别花心思了,你瞧瞧好好儿的宴会被搅了。我能有什么事啊,这也不是第一回了,睡挺好的。反倒是你不必耿耿于怀的,你也是一片好意,我又怎会怪你呢,昨儿的寿礼中你那份我最喜欢了,谢谢你,必然花了不少心思吧!?”
这样平静的沈嘉玥反而让傅慧姗更担心,可也没办法,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待沈嘉玥打理好,一边吃寿面一边与傅慧姗说着话,仿佛和没事人一样。唯有最了解她的如花,清楚明白:在沈嘉玥心里这件事成了她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隐痛。
往后的日子里,沈嘉玥再没提生辰那日的事,只一心与傅慧姗一同料理宫务,照顾女儿,等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第六章 山穷水尽(2)
一个女史匆匆入妱悦殿,沈嘉玥和傅慧姗正闲聊着,瞧一眼还拘着礼的女史,不免心中生疑,傅慧姗立马放下手中的一片梨,急匆匆问道:“你说什么?尚宫局发生了什么事?”
沈嘉玥心急的看着女史,面上不显,神态自若,张口就来,“发生了什么大事?要找来妱悦殿,仔细说说。”
女史觉不出沈嘉玥话中的语气,更猜不出她的心思,心中思索一二,旋即道:“回二位娘娘话,司衣司里两位嫔主争的不可开交,奴婢们劝说不了,尚仪大人实在无法,便命奴婢来请二位娘娘,还请二位娘娘能过去劝劝。”
“嫔主?是哪两位嫔主?”沈嘉玥不由生气,想起了当年邵绘芬也同她在司衣司抢云缎,这次不知又是谁,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存心找不痛快,愚不可及。
女史小心翼翼回禀,尚仪大人交代她的事可不能办砸了,“回贤妃娘娘话,是…是罗芬仪和钱芬仪。”
傅慧姗听后,冷哼一声,对着沈嘉玥笑道:“既然尚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