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追溯时间,那也是半年前的事儿了。
“不了了之?”韩昀琛勾着唇反问。
刘支书冷汗浸透脊背,干涩的答,“怕上访,用,用了点手段。”
韩昀琛冷笑。
片刻后,他说,“受害者家属到了吗?”
“周家的人来了,就在那儿。”
韩昀琛看了一眼,随后给了站在车下一个候着的便衣使了个眼色。
便衣立刻去了,没过多久便带回来消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据她交代,为了防止上访,张所长让人将高老头给打瘸了,还派人到周家威胁了三天。”
韩昀琛冷笑。
手指曲起,指关节轻敲两下,他张开嘴刚打算说些什么,远远窗外传来一人的叫喊。
“刘支书,高老头死了!”
那一瞬间,韩昀琛看见刘支书脚下打了个踉跄,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站稳。
那人跑到刘支书身边,两人叽里呱啦的说了好一阵后,刘支书再次惴惴不安的来跟韩昀琛汇报。
这一次韩处长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带路驱车前往高老头家。
正文卷 第七章 活活煮死封棺
一行人来到高老头家。
高老头的家里,比起南小糖家那可就简陋多了。
虽然都是一个村的,但好歹南婶和南叔还有社会劳动能力,加上做事又勤奋,盖起的是两层小楼。但高老头……
一层土胚房,屋里简陋破旧,家具更是只有那台厚重的老式彩电是稍微值点钱的,进来的便衣看了各个都不免心酸。
高老头死在门边,身后两米外是他倒下的轮椅,死状算不上恐怖,但是表情和动作却非常诡异。
瞳仁朝外凸出,骨瘦如柴的脸上凝固着狰狞和恐惧,他一手扒拉着门框,一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从某种意义上看,像是自杀。
刘支书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不停的指挥着外面的村派出所民警拉警戒线保护现场。
一个人口也不过几百人的村落,短短几天就死了三个人,还挖出两具半年前走失儿童的尸体。不管最后调查结果是什么,他这个村支书都难逃其咎。
张所长站在他身边,两人飞快的交谈了几句,互相给了你懂的眼神。
南小糖回头问韩昀琛,“如果当官的犯了法,你们会互相包庇吗?”
正悠闲着点了根烟半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的韩处长闻言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教育道,“要包庇他,也得看他值不值。你以为随便是个谁都能贿赂我?”
南小糖看着他不说话,眼里都是不信任。。
韩昀琛:“宝贝儿,你竟然把我和他看做同一种人。”
南小糖:“……”
便衣匆匆跑了过来,“老大,南荣贵落网了。”
南荣贵?南小糖眼眸瞪大了些。
南荣贵不就是南婶和南叔那个据说在城里当老板的白眼狼侄子吗?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韩昀琛下巴一抬,说道,“把他带过来。”
……
在便衣警察的押送下,南荣贵出现在了南小糖面前。
这个便宜表哥见到她的第一面,表现得十分的歇斯底里,“是她,都是她做的,她想私吞我叔他们的遗产!警察你们快抓她!”
结果话音刚落,就被便衣一个用力推倒在了派出所审讯室的桌面上,“老实点!”
南荣贵典型的吃软怕硬,这么一下之后也不敢乱喊了,但面上还是一副你们抓错人了快给劳资放开的傲娇表情。
韩昀琛按了按太阳穴,满脸不耐烦的给便衣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南小糖见到便衣抬脚一记飞踹,哐啷一声连人带椅的将南荣贵给踹翻在地。
将一个文件袋狠狠的摔到他错愕的脸上,便衣呵斥道,“说,骸阵是谁教你的?”
南荣贵面色唰的惨白,“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要我们把你也给活活煮死封入棺材以后你才会老实交代啊!”
他话音落下,审讯室内的灯黑了下来。
黑暗中,两个孩童的身影出现在了墙角下。
南荣贵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便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不,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做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就去找那个煮了你们的人!啊!”
灯,再次亮起。
南荣贵缩成一团,眼泪鼻涕全都出来了,胯下还湿哒哒的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尿骚味。
韩昀琛坐在椅子上,冷冷的道,“摆骸阵,养鬼车,你胆不是挺大的吗。”
正文卷 第八章 被吞噬的灵魂
从审讯室里出来,已经接近中午。
在那一下之后,南荣贵吓得一五一十什么都招了,唯独就是说不清楚教他养鬼车,并趁南婶家装修之际,将棺材封入地下摆了骸阵的人是谁。
刘支书等候多时,韩昀琛刚踏出审讯室门口他就像条哈巴狗似的迎了上来,“韩处长,高老头的验尸结果出来了,是自杀。”
韩昀琛连余光都没给他一眼,径自迈着长腿朝前走。
刘支书和张所长冷汗涔涔,没敢继续凑上前。
跟着韩昀琛出了派出所,南小糖立刻问道,“昨晚的那两个小孩,去哪儿了?”
刚才在审讯室里,南荣贵做贼心虚没看清楚,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两个小孩,根本就不是昨晚出现在棺材上的两个。
韩昀琛反问她,“人死了去哪?”
南小糖先是一愣,随即默默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投胎去了……
想到南婶和南叔的死,竟然只是因为南荣贵的一丝贪欲,南小糖就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儿。
“南婶和南叔……投不了胎了吧。”她低低的问。
骸阵什么的,她虽然没听说过,但是看了南叔和南婶的死状,她心里多少也清楚,他们不仅是血被吸干,就连灵魂也被吞了。
还有高爷爷,普通人看不出什么,但她却知道,他的灵魂也被吞掉了。
韩昀琛没回答,但瞳仁中却划过一抹暗色。
有风吹来,带来丝丝凉意。
三五个村民成群结队的从两人身边走过,衣着打扮竟然由早上的夏装换成了秋装。
“都六月了,这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
“是啊,太邪门了。”
“这又是死人又是变天的,咱们村不会是犯太岁了吧。”
听了这几人的话,南小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天气变得有些诡异了。
身边韩昀琛突然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让刘长先今天天黑前把村西那十几户想办法给我迁出来。”
“办不到?办不到他就准备好白绫等明天一早看到尸体后就吊死吧!”
挂断通话,他转过头来对南小糖说,“宝贝儿,会做佛跳墙吗?”
那表情,那语气,温柔的跟刚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南小糖扯了扯嘴角,半天才吐出了六个字,“佛跳墙是什么?”
……
南小糖带着韩昀琛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家名为张姐面馆的地方。
面馆是临时棚户搭建,四面漏风不说,就连煤气罐儿炒锅什么的都是可移动式的。
看着那油腻腻的桌面和小板凳,韩处长的大长腿有些迈不动。
南小糖熟门熟路的点了面条,仰着脖子问他,“钱是你付吧?”
韩昀琛没吭声,抬手将她招呼到身边,长臂伸出,按着她的肩膀坐到了小板凳上。
南小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在他双臂的用力下,在凳子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摩擦……
片刻后,韩昀琛将她拎起来,再次瞅了眼那张小凳子,唇角微扯,坐了下去。
南小糖:“……”有病啊!
正文卷 第九章 地震
当南小糖抱着一大盆面条回到桌边时,韩处长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小板凳上抽烟。
明明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小凳子,愣是让他坐出了一股王座上睥睨天下的气势。
对于她手里那堪比脸盆大的一碗面,韩昀琛倒是没发表什么高论,也没说要吃什么,只是默默的坐着。
扒拉了几口面条,南小糖看向他,“我能跟你求个事儿吗?”
韩昀琛看向她。
“能不能别叫我宝贝儿……”这么叫,她的厚脸皮都撑不住。
看着她的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渐渐浮起淡淡的笑意。
南小糖张嘴再想说点什么,忽地桌上的盆面猛烈的抖动起来。
她立刻抬手护住,但很快的便发现,抖动的不是盆面,是桌子。
于是,纤细的小手又转而握住桌子。
然而,这完全于事无补,因为实际上不仅是桌子,就连地面都在晃动,而且越来越激烈。
正在下面条的张姐大喊一声,“我的妈,地震啦!”
随即整个人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这个临时搭建的“危房”。
外面陆续传来村民的声音,紧张中带着激动,都在说着地震。
南小糖和韩昀琛仍旧坐在椅子上,姿势都没带变化的。虽说周围的桌椅都开始跳腾,与乒铃乓啷的锅碗瓢盆声编织出了摇滚乐的气势,但两人坐着的椅子,却稳的像两座山。
在南小糖的目光下,韩昀琛咬着烟头,伸出了手。
他的手,看似随便的这么往她压住桌面的手背上一放,瞬间,世界安静下来。
……
吃完面条出来,南小糖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和便衣交代着什么的韩昀琛,犹豫了片刻,转身让张姐打包了一个硕大的猪蹄儿。
刚才的地震,时间不长,但农村建筑简陋,还是震坏了不少房屋。
万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
南小糖走过去,隐约听见韩昀琛在说封锁,镇山,驱邪之类东西。
没等她走近,他回过头来,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后视线落在那块猪蹄儿上。
掏出一张毛爷爷递给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