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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将军,收到消息了,领兵的是阎孝国,他已经到了香港了,就在九龙城寨”。“太晚了,保护陈社长”方将军抓过陈少白,与此同时,清廷杀手已经从天而降,一场血腥的杀戮,已经不能说是互搏,因为这是单方面的残害屠杀。戏院内的人没有准备,被突袭得方寸大乱,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方将军敲晕自己唯一的女儿方红,裹了窗帘布从楼上放下去。她可以走。他却不可以。
双拳毕竟难敌四手,方将军死之前削下对手的一根指头,临死还死死的撰在手心里。一个英雄的陨落,安静的在夜空坠落。
陈少白一路狂奔,巷子深处,却看到了阎孝国的脸。这么多年,再重逢,却是这样的情景。
方红醒来的时候,戏班的人已经全在白布下盖着了,掩埋的对普通人来说是戏班的人,对方红来说,是她的全部。心里那一点点的侥幸心理在揭开白布的一刹那,也心如死灰。掰开紧握着的手,赫然是一根断指,往事历历在目,父亲给自己的承诺,缝合衣袖的手,昏惑的灯光下,慈爱的眼神。
一边是悲痛欲绝的方红,另外一边是神色萧索的沈重阳。只要良心没有泯灭。那点愧疚就会缠上去,让他永生永世不得安生。
阿四从来没有看到老爷这么惶急过。远远的,拉着黄包车的声音传来,打破这静谧的空气。
车还没有停稳。李玉堂大步跨下来,急速走过去。脚下一声脆响,李玉堂神色一滞,蹲下去。捡起那支钢笔。那是他送给陈少白的。陈少白一直随身携带的。就像那支自己随身携带着的怀表。
阿四逐一的看过去。转过头来对李玉堂说“没有陈社长”李玉堂心里又生出一点微弱的希望,告诫自己不许乱想。怎么敢乱想?
他记得他的每一个字。
李玉堂看着桌上的相框,陈少白一身白衣站在自己的身旁,笑得很开怀。李玉堂努力压抑,不许自己的手颤抖,他不许自己表现出一点悲伤,因为那意味着他接受了陈少白不在人世的想法。他努力的让自己平静,陈少白只是失踪了。心里的痛被狠狠的镇压下去,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稳住自己。因为他不敢去想。要是陈少白不在了,他会怎么样,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他可以假装冷静的和他做了几十年的朋友。他可以不去碰他,甚至可以忍受陈少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只要能看到他,听到他,感受到他。但是他不能忍受他不出现在自己的世界。
慢慢的打开陈少白的留言。“玉堂吾兄,与君相识数载有余,少白始终视兄如高友,今日兄台愤懑如斯,少白惴惴不安,形不吊影。此番孙先生赴港意义重大,满清必派杀手行刺,垂死一搏,少白隐约有不祥之兆,故有一事恳请。若遇不测,兄台务必替我完成使命。中国之希望在于孙先生。少白叩首。”最后一行字被反复的线条涂抹了。李玉堂看不清楚。
李玉堂的心开始慢慢的感受到锐痛。
也许是一向爱对自己轻薄的陈少白用了玉堂吾兄这样的字眼,也许是陈少白那种感觉到自己会有不测于是留下类似遗言的行为刺痛了李玉堂。李玉堂后悔了。后悔他们的分别竟然是自己的扬长而去。
迷迷糊糊的抱着那封信牢牢的抓着钢笔睡过去了。梦里凌凌乱乱的,都是他的样子。取笑自己时狐狸一样上翘的嘴唇,不戴眼镜时迷迷蒙蒙的眼睛,还有一些鲜红色的东西不断闪现。让李玉堂蹙起了眉头。
被惊醒的时候,就看到很多捕快。闯进了报社。报社内一片混乱。“中国日报宣扬孙文来港消息,煽动民众不良情绪,警察司命令,即使查封没收报纸,收缴机器,以正世风。”封馆之声四起,巡捕房的人和报社工作者之间起了冲突,警棍用力的敲在工人头上,血溅当场。李玉堂被推搡在地上,手还死死的抓着钢笔。
一天了,心里累积的愤懑,悲痛,破土而出。
“你想干什么?”李玉堂即使心里愤怒到极点,说出口来,也是低沉而压抑的。
“作为你朋友,我已经提醒过你了,有的事能碰,有的事碰都不能碰”警察司还在劝说李玉堂。
“你打伤我的人,砸坏我的机器,你还假惺惺的说是我的朋友?”李玉堂讽刺的问。
“清政府不惜任何代价要除掉孙文,我的英国老板已经下令,不许插手,后天的事情,谁去谁死,你可别忘了,你是生意人”
“你也别忘了,你是中国人”李玉堂拔高了声音。周围不时传出喝彩声。
“李玉堂你疯了,中国日报宣扬孙文来港的消息,煽动学生上街游行,这里是英国管治的,我要你马上关闭这里”警察司气不可抑。
“昨天晚上,戏院有三十多个人被杀了,你知道不知道,陈少白失踪了你知道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这个警察司是干什么吃的”说到陈少白失踪,李玉堂的声音已经带了哽咽。
“好,那我来告诉你,我是来封你报馆的,封”警察司受辱也有几分气恼,再不顾及情面,大声呵斥。“你敢”李玉堂争锋相对。商人一向的圆滑似乎都不见了,有的是血性。“谁阻拦抓谁”警察司恼羞成怒。“机器坏了,用蜡板继续刻用手写,继续宣传孙先生来港消息”最后的对峙,李玉堂丝毫不让,眼神里的坚毅叫人为之折服。
看着受伤的人,李玉堂心里凄然。
如果一直沉默,是不是新中国,就越行越远?那个人的梦想,就没有实现的一天。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不能各自为战,必须有统一的规划,集合社会各界力量,孙先生这次来,就是要跟同盟会十三省的代表会面。希望把几十股分散的力量拧成一股绳,筹划明年后年大后年的起义,革命之火快要成燎原之势了,到时候整个中国就会地动山摇,一个崭新的世界快要来了。玉堂,你想想看,这么伟大的行动,发源地就在我们这,我们报社。请大家相信,我李玉堂会领着你们,保护好孙先生。”李玉堂的手一直紧紧的撰着钢笔,仿佛力量的源泉会不停的涌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言的亲~~~~~我好想快点写到玉堂和少白的H啊。。。。。。。。还有少爷和阿四谁攻的问题。我太困扰了~~~~~~~~~~不然就互攻吧~~~~~~~~~~还有亲们喜欢看什么类型的文啊。。。这个文完了。。我会再写篇。。。。。。还有少白被囚禁的时候。。。。。要是被非礼了。。。。。。不知道玉堂会不会崩溃。。。。。。。。。。
提亲
李玉堂一边积极的组织人去寻找陈少白,一边四处奔走。不做点事,他怕自己会疯掉,情绪极端分裂的失控。
“你们的传家宝我给你赎回来了”李玉堂半蹲在乞丐面前。缓缓地展开铁扇。“想用这铁扇,换什么?”“后天想要你去保护一个人”李玉堂回答。“好,把最危险的地方留给我”刘郁白轻轻的说,似乎等待这一刻,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刘公子,你就不想知道你保护的是谁”李玉堂的心在挣扎,他有颗赤诚之心,两天之后的一战,伤亡是必须的,他找的每个人,也许都再也不能活着回来,他不想欺骗任何人。“李老板,爱一个人有错吗?”刘郁白没有回头。“可天下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是你父亲的女人”刘郁白没有说话。
如果这个问题他可以回答,他也不至于从一个翩翩佳公子变成现在这样邋遢的不得不背负着罪孽活下去的样子。李玉堂还有未说出口的话。爱一个男人,才是错吧。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李玉堂的太太抱着小女儿,蓦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追上去,却是沈重阳,“那天你来我家干什么?那是我的家,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不要来打扰我的家人,不要再踏进我的生活”沈重阳面色阴郁的回答“说完了”转身走了。
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李玉堂坐在黄包车上,思绪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从前,有一次,陈少白顽皮在课堂上戏弄老师,被告了状,父亲盛怒之下用细竹条抽了陈少白一顿,还不许他回家。陈少白自然就去李玉堂家避难去了。若无其事的敲门,调侃,直到晚上睡觉时候,李玉堂翻身压到陈少白,听到一声闷哼,再看陈少白疼得额头都冒汗了。李玉堂解开陈少白的衣服查看,一道道青色的痕迹还没有散去,陈少白的父亲是个书香门第的传统家长,对于想法激进思维又异常活跃的陈少白一向是比较严苛的,被老师告上门了,在气头上下手不知轻重,背部有片皮肤已经肿起来了。李玉堂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做作业也是一板一眼,每次都可以当范例,考试从来都是拿第一的,没有人知道他怎么会是陈少白的好朋友。只有李玉堂知道,他是那么的向往陈少白,那种无拘无束,那种放肆的生活姿态。
“下次不要和这个老师顶嘴了”李玉堂低声嘱咐。“谁让他尽灌输一些迂腐之极的思想啊,老顽固”陈少白翘着嘴唇说,一点也不服软。“疼吗”李玉堂轻轻吹了一下陈少白被抽的伤口。“呵呵,不疼,和挠痒痒差不了多少”啊就是这样了,他总是在笑闹,无形中消弭掉那些不快乐的事,还要挑着眉毛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李玉堂轻轻的把陈少白搂到自己的怀里,用手轻轻摩挲陈少白没有受伤的胳膊,慢慢哄陈少白入睡。
“老爷,老爷”阿四的招呼唤回了李玉堂的思绪。“也算我一个吧,我从小和别人打架,开山刀我都避过,没什么可怕的”阿四还是笑咪咪的,好像在说一件普通之极的事。阿四来了李家也很多年头了,李玉堂出言相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