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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邹明远手指抚上她的脸庞,多想将她揽入怀中,细细的亲遍所有。
以前,他觉得成悠悠就是自己的所有物,他没有表白过,但心里已经全是她。这些话,不需要说,稍微花点心思,就能看的出来。
就算是假装,我能假装爱你一天,但能坚持假装爱你一辈子吗?时间会予以证明,我爱不爱你,日久见人心。
好像是与蜜月时候的那次旅行不一样,怎么邹明远会问这个问题。成悠悠疑惑着,精疲力尽的勾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爱。”
当然爱你了,不爱你的话,干嘛要嫁给你。哼,侬帮帮忙好伐,成家的大小姐,不要太挑剔的好伐!
邹明远听到这个答案,浑身一震。他想过千种百种,就是没有料到成悠悠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是想过爱的,不爱的话,两人婚姻怎么能维持三年?
也许是邹明远的手指力道有些大,将成悠悠的发尾扫到她敏、感的耳垂边,闹得很痒痒。
成悠悠没有全醒来,只是懵着,大概知道是回到现实中。她推开那作乱的手指,翻身嘟囔着埋怨。“陆遇南,你干嘛啊。”
陆遇南……
她以为如此亲密的动作,是陆遇南。
难道分开之后,她是在陆遇南家中住下?
还有刚才上一秒中,她口中的爱,是指陆遇南?
邹明远终于体会到心如刀割的感觉,从悬崖上猝不及防的摔落下来,粉身碎骨,那颗心,支离破碎。
如此自负是会有报应的,邹明远竟是半天无法动弹,心力交瘁。
陆遇南真是烦人,吵着美梦了!成悠悠只是迷迷糊糊的,梦里的那个时候,应该就是与邹明远最为融洽的一段美好时光,再睡着的话,能不能接着回去呢?
“拔拔!”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对着邹明远张开手臂,口水光亮的在粉嘟嘟的唇上。“抱!”
“好乖啊,来。”邹明远笑着,是成悠悠从未见过的开怀。
“”小女孩口齿不清,在邹明远怀里扑腾。
“什么?”邹明远亲了小女孩脸蛋一口,抵着她的额头问。
成悠悠不乐意了,搞清楚呀,你是个小女孩。“不可以!穿着裙子呢,羞羞!”
“不!”小女孩蹭着邹明远的鼻尖,小嘴撅的老高。“脖几!”
“要坐在爸爸的脖子上面,是吗?”邹明远明白了,托着她的屁股,笑着问。
“嗯!要!”小女孩根本不搭理成悠悠,她两只脚踩着邹明远的衬衣,留下公主鞋的鞋印子,勇敢的往上攀登。
“好。”邹明远太惯着孩子了,他大手一转,让女儿骑在他的脖子上。
小女孩咯咯的笑个不停,还甚至对成悠悠坐着鬼脸。
这让成悠悠看不下去,伸手去掐他的手臂。
“小裙子会掀起来的。”成悠悠要将女儿从小教导成淑女,怎么能做出这么不雅观的事情。
“没关系,长大了就知道。”邹明远顺着小女孩的裙摆,没有露出来粉红色的小裤裤。
“明远,你就不能严格一点吗!”成悠悠生气了,对于孩子的教育,怎么就成了自己唱黑脸啊!
“不!”小女孩争着抢话,非常顽皮。
“嗯,要听妈妈的话。妈妈说的都是对的,快下来。”邹明远假意去训斥女儿,双手却是紧紧的护住,防止她仰头摔倒。
“妈妈坏!”小女孩明白成悠悠的话,人家才不喜欢穿小裙子呢,短裤就很方便呀!“坏!”
“妈妈好!”邹明远轻轻的拍了她的小屁股,纠正道。
“坏!”小女孩脾气很大,像极了小时候的成悠悠。“不要妈妈了!”
成悠悠委屈的要哭出来,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将她生下,受了多少的苦,怎么就不要妈妈了!
“好好好,不要妈妈!爸爸去给你找个新妈妈!”邹明远在梦中居然是这么的可恶,他在成悠悠和小女孩之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小女孩。
“有本事,你就去找啊!”成悠悠就是倔强,一大一小没良心啊!
“妈妈!我要这个妈妈!”小女孩指着远处的楚忧莲,小脸绽放出甜丝丝的笑。“漂亮妈妈!”
邹明远好像是忘记了成悠悠的在场,他自顾自的往楚忧莲的方向走去,小女该的两条白藕节小腿儿颠着,口中欢喜的唤着。“妈妈!”
“好久不见啊。”楚忧莲冲着成悠悠一甩手,一些细细碎碎的光环就笼罩下来。“成悠悠,你让我丢了宝宝,那你的宝宝,就给我吧!”
成悠悠被下了禁止挪动的咒语一样,挣扎的满身是汗,眼里全是绝望的泪水。“不是我!我的宝宝!”
邹明远牵着楚忧莲的手,带着小女孩往更远的空旷走去。“别管她了。”
“你还我一个,很公平的。”楚忧莲回眸一笑,勾着唇角,眼神阴森森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那声音像无数只细小的虫蚁,疯狂的涌入成悠悠的耳中,可怖又令她头皮发麻!
“啊!”成悠悠痛苦的叫出声,捂着肚子惊醒。
宝宝……还好没事,还好只是个梦。
天已经大亮,映入眼帘的,不是陆遇南家中那个圆顶的百花百草。成悠悠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反应过来。
这是邹明远家里,因为大雨,因为意外的交通事故,自己留着这里过夜。
成悠悠与宝宝互动了一下,收了肚皮,感受到某个顽皮的小动静。
邹明远仍旧是蜷缩在小小的贵妃榻上,长腿弯曲着,貌似是*没有动弹?
他还没有醒来,成悠悠很久没有见过熟睡中的他,一时心动,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无声的走了过去。
他……他的睡衣怎么全是湿的?
成悠悠看向窗外,夏天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雨是停了,怎么他的衣服……难道说夜里出去淋雨了?
为什么?
成悠悠弄不明白,只好撑着头看他。新长出来的胡茬儿,短短的在下巴上,还没被清理。成悠悠想起以前在山中别墅的时候,有时候有兴致了,他会用来磨蹭自己,硬硬的扎在小腹,不一样的触感。
想到这里,成悠悠就不好意思了。昨天夜晚,自己做了两个梦,一个是美梦,连带着回忆一起。另一个……算了,就当自己选择性的健忘吧,不提也罢。
诶,话说那个美梦,在大清早,很让人害羞啊!
成悠悠回味着,身体也给出相应的反应来。“呵。”
她不自觉的笑,离的太近,让邹明远感觉到有人的靠近,薄唇抿着,发火的样子醒来。
“啊,你醒啦,早啊。”成悠悠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正常,不受春、梦的影响。
邹明远伸出手,轻轻的拂过去,身子往后挪着。“早。”
那声音沙哑,没有一丝温度。
成悠悠皱着眉头,菱形的小嘴也嘟起来,和梦中的小女孩长相有九成相似。“怎么了?”
邹明远坐起来,脚从贵妃榻的另一侧放下,背对着她,想了想,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没事。”
“哦。”成悠悠自己讨了个没趣,想站起来。
可是,清早起来头晕是常态,成悠悠眩晕着,手上没有东西可扶,两眼一黑,情急下叫了邹明远。“明远。”
邹明远回过头来,见她几欲栽倒,赶紧扶住她,紧张问。“怎么回事?”
说好了不再管她的!怎么又……
邹明远没法计较那么多,将她带着坐下。“一下子起来的猛了?”
“我,我缓一缓就行。”成悠悠这一动,身上就冒了层虚汗。
“抽时间,找个医生看看吧。”没有办法不管她,这几乎成了本能。爱她护住她,已经是习惯了。
“嗯。”成悠悠等眼前的黑暗过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会的。”
要是在陆遇南家,他会在提前*头摆上果汁或者温热的蜂蜜水,防止自己的能量不足,起来时没力气。
她甩了甩手,轻松的挣脱开邹明远的保护圈。
“……”邹明远垂着手,无话可说了。她拒绝的架势,这么明显。“好。”
成悠悠又坐了一会儿,血糖慢慢上来,她忽然觉得不对劲。“邹明远,你生病了吗?”
刚才还叫的是明远,现在就连名带姓了。
邹明远往衣柜前走去,声音仍旧是像带着砂纸摩擦一样,很疼。“没有。”
“可是,你的手很烫。”成悠悠跟着过来,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样。“你看,体温比我的高出很多来。你是不是发烧了?”
她的手很小巧,因为从小练习钢琴的缘故,手指细长灵活。邹明远觉得很舒服,冰冰凉凉的,和自己比,却是是低。
“不是。”但是他嘴硬,就算发烧了也没什么关系。
男子汉大丈夫!
“你胡说,明明就是!”成悠悠慌着要在小药箱里找体温计,要往下蹲。
邹明远害怕她再次头晕,刚才就是蹲下再站起来导致的。于是他不太温柔的扯着她的手臂,语气生硬。“不用你管。”
“你……”成悠悠受了伤害,他……这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
虽然是离婚了,虽然是这样的举动不太好,但是你生病了,我就算是作为朋友,也不能关心一下吗!
好,很好。
既然你不用我管,那我也不用你管!
成悠悠堵着气,径直走进洗手间,将门狠狠的摔上。
邹明远手臂悬空着,还保持刚才的姿势,可手中,空空如也。
这样好还是不好,邹明远不想再去思考了。头像要爆炸般的裂开,生生的被人劈成两半。
“这个早饭啊,我跟你们说,必须得吃好!”一桌子的人都沉默着,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唠叨。
成悠悠用筷子夹起煎蛋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他们还是习惯中式的早餐。不像陆遇南那么细心,要么是中西合璧,要么是隔一天一个样式的。
没人搭理她,老太太见自己儿子精神状态不佳,凑过来问。“是累了?是不是没睡好?你们就不该起那么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