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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玉一愣,叹了口气,收好了毛巾,拿着药膏给他擦在屁股上:“大人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清楚的。”
“可是我清楚小丝丝的为人,我不想她不开心,更不想她这么光明磊落的人会被任何事情蒙在鼓里!”
“。。。。。。”
好吧,冠玉承认,他老了,思维跟不上现在的孩子们了。
给小杰布擦好屁股,穿好衣服,他温声道:“今晚趴着睡一夜吧,明天就消肿了,晚上有事儿就摁床铃,我会上来的。”
小杰布嘟着嘴,擦擦眼泪,还是不服气。
吸吸鼻子,他道:“把我的本子拿过来,还有笔。”
“干嘛?还写作业?”
“不是啦!我爸要我写检讨书!还要给小五叔叔,他说明天早餐前要看的。”
“。。。。。。”
冠玉无奈了,起身给他把东西都找来,给他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调好台灯,盖好被子,便走了:“你先写着,我去给你端杯奶茶上来。”
冠玉离开后,小杰布便认认真真地在本子上写下了“检讨书”三个字。
然后,他便卡住了。
越想越委屈,他干脆拿着笔,把检讨书三个字划掉,再在下面重写了一个标题:告小五叔叔书。
在这张“告小五叔叔书”里,他站在他自己的角度,将他的看法跟观点全都写了下来,字眼间不难看出他对洛天子的批判,他否定了洛天子的全部布局,再三强调说洛天子从头至尾都在设局,不论将来让海丝怎样得知真相,对磊落的海丝而言,洛天子都是见光死的下场。小杰布还说,与其挖空心思引她入局,不如坦坦荡荡对她把话说开,真诚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比布局更重要。
最后,小杰布总结了一句:女人嫁你,不是嫁你聪明的脑袋,而是嫁你娶她的诚心!
写完后,小杰布将笔跟本子全都收好,端过冠玉递上的奶茶,咕噜咕噜喝完,指了指床头的本子:“给我爸爸拿去吧,你跟他说,只要是本少爷觉得没有做错的,本少爷就算是被打死,也不会认错!让本少爷些检讨书,下辈子吧!”
冠玉笑了笑,拿着本子走开了。
当天凌夫妻俩看见儿子用稚气的笔迹写下这份满载控诉的东西之后,全都苦笑不得!
叹了口气,天凌忖了忖,还是将这个东西用手机完整地拍了下来,然后给洛天子发了过去。
☆、【026】要验贞操吗?
第二天一早,洛天凌夫妇等着小杰布下来用早餐,可是却等来冠玉急匆匆地从楼上冲下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条。
天凌眉梢轻挑,莹亮的瞳孔中雀跃着什么,待冠玉走进之后一把抓过那张纸一看:“爸爸妈妈,我走了。我想了又想,我没有做错,可是妈妈还打我,你们还教训我,还要我写保证书,这是不对的。我去盛京了,我要爷爷奶奶跟老祖宗给我评评理!洛杰布留。”
“好!好得很!”
洛天凌眯了眯眼眸:“翅膀挺硬的,十二岁的小人都学会离家出走了呵!”
冠玉凝眉道:“我先去看看监控,看看小少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天凌点点头,掏出手机给宴西打电话:“查一下,机场跟火车站有没有洛杰布这个名字注册购买的实名制票!”
宴西闻言一愣:“怎么了?小杰布离家出走了?”
“嗯,翅膀硬了。”天凌口吻间满是无奈:“快查!”
讲完电话,他又陆续开始给盛京的家人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谁接到过小杰布的电话,让他们去接机或者接火车的,还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天凌有心护着珠珠,只道揍小杰布屁股的人是他自己。
结果,凌予在电话里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小男孩,过于顽皮的时候偶尔揍个屁股没什么,这都是正常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边凌予刚刚说完,那边凌儿已经叫了起来:“本事大了,居然敢揍我的小重孙子?!小杰布伤的怎么样啊,重不重啊,你给天凌说,要是小杰布伤着哪儿了,回头我加倍揍在他屁股上!”
再紧接着,靳如歌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带着几分无可奈何道:“妈,天凌都多大的人了,您怎么揍他屁股啊。您消消气,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小杰布,咱们先不气、不气了。”
天凌跟着凌予又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餐桌前,天凌面色阴沉。
他端过一碗肉粥放在珠珠面前,温柔道:“心肝,先吃一点。这小子皮痒了,找回来以后好好收拾一下。我亲自收拾。”
珠珠白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脸色不好看,端过肉粥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天凌也是,大口大口吃,动作都带着气。
这种事儿,要是换了别的父母,孩子离家出走了,早就急的开着车子到处找人去了,但是他们不急。
因为小杰布说了,他要去盛京,那就一定是去盛京的。
别看他十二岁,放眼宁国,能把小杰布这个小祖宗给拐走的人贩子,还真的是没出生呢!
夫妻俩吃饱喝足,空气里忽然传来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天凌抬头看,流光已经来到他的头顶并且盘旋起来,他抬起手臂,流光却没有如同之前那样落在他的手臂上。
天凌懂了,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微笑,便起身跟着流光出门去了。
*
今天海丝起的特别晚。
睁眼前,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拱了又拱,还把自己的小手臂牢牢地搭在对方的腰上,非要听着对方的心跳,这才满足。
睁眼后,她看着赫然在目的雪白的胸膛,还有条理分明的健硕的肌肉,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抬眸,迎上洛天子宠溺的眸光,她的小脸一下子就熟了。
“早~老婆!”
“。。。。。。”
她没说话,却是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臂,转过身去,掀开被子逃离到洗手间。
洛天子的瞳孔中萦绕着淡淡的忧郁,心情很复杂。
昨夜二哥给他发来的照片,上面是小杰布写的那个东西,他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看见。他想,小杰布一定是挨了打了,不然不会提这么大劲来写这个的。
叹了口气,洛天子起身,缓缓走到窗边,用力打开两边的帘子,让好看的阳光透满了屋子。他坐在书桌前,开始画画,神情专注。
海丝在里面忙活了好一会儿,这才开门出来。
一抬头就看见阳光在洛天子的身上镀上金边,将他澄澈阳光的气质勾勒的入木三分。
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很认真地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哪怕只穿着睡衣,也很迷人。
海丝瞧了好一会儿,直到洛天子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她这才回神,大步走到衣柜前取了一条裙子回了洗手间换衣服去了。
这丫头,又是一个招呼都没跟他打。
洛天子看着那扇紧闭的小门,眸子暗淡了几分,视线再次流连到自己的笔尖,认真作画。
他呢,就是这样一个人,继承了凌予的外貌与血液,也继承了靳如歌的在美术方面的艺术天分。安静的时候,就好像凌予,连靳如歌看见他,偶尔都会恍神想起当年的事情。
等到海丝换好了衣服从里面出来,她缓缓来到他面前:“这两天,穿的你的衣服,等我回学校把钱还给你。”
“夫妻俩没必要算这么清楚。”
“要算的!”
“那你在我心里住了这么多年,交房租了吗,房租怎么算?”
“。。。。。。”
洛天子看她哑口无言的样子,眉宇间掠过淡淡的忧伤,起身,越过她,走进了洗手间洗漱。
海丝深吸一口气,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受不了。
迅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她想要叫上自己的闺蜜们一起离开了。
打开房门,乔洁彬彬有礼地站在门口:“少夫人早,现在要用早餐吗?”
“哦,不了,我。。。。。。我同学们呢?”海丝道:“我们要回学校了。”
乔洁深深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少夫人,恕我直言,您昨晚在房里一直吵着叫我们少爷是流氓。可是,我活了快三十年了,没见过一个流氓可以从十五岁的时候对一个女孩子守着自己的心,一守就是十二年痴心不悔。我们少爷除了你,连别的女孩子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少夫人,您见过这样的流氓吗?”
“我。。。。。。”
海丝凝眉,很快又道:“你是他的人,自然帮着他说话。”
“那你什么意思呢,要验处吗?”洛天子忽然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目光深邃地落在她手里的那个小包包上,道:“我不清楚现在的医院是否有办法检验男人的贞操,不过,我不介意陪你去咨询一下,如果有,我不怕验的。”
。。。
。。。
☆、【027】我爱你
乔洁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这副雅痞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
而海丝则是思绪凌乱了。
验处?
尼玛,男人要怎么验?
“流氓!”
这是海丝再次给洛天子总结的定论,将这俩字送上,她决然地转身,气势上看去势汹汹,似乎再也没有婉转的余地!
“没错,我就是流氓!”
洛天子不疾不徐地走到廊上,瞧着海丝的背影忽而戏谑道:“我就是打算一辈子只对一个女人耍流氓,所以才会下定决定把她娶到手。这样,我流氓的就合法化了。”
海丝:“。。。。。。”
她捂住耳朵,心里难受的要死!
为什么漫画里的仔仔那么纯洁清澈,那么深情正值,而眼前的男人却如此轻挑肤浅?
她喜欢仔仔的真诚,喜欢仔仔的简单。
而他。。。。。。
工于心计,机关算尽,不择手段。。。。。。
他跟他笔下的仔仔,简直判若两人!
迅速扶着栏杆准备下楼,大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方睿走上前,接过电话:“喂。。。。。。亲家老爷,好,是。”
海丝冲下楼,看着两个坐在餐厅美滋滋用着早餐的同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我们走。。。。。。”
“少夫人!”方睿忽然提了提嗓音,对着海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