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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额头飞过一群乌鸦;点点头:“知道了;首长。”
房间里回复了片刻的宁静。
靳沫卿叹了口气;又说:“一日三餐按照两荤一素的标准送;让她住两个晚上我再去接她。把刑事案件里面条条框框给她讲讲;吓吓她。”说完;靳沫卿又蹙眉:“被给我吓坏了!注意着点分寸!”
那人心里叫苦不迭;脸上却满是笑意;连连点头:“是是;一定注意着点分寸。”
靳沫卿嘱咐完之后;俩人稍微说了几句话;那人就被靳沫卿赶走了。护士过来给他拔了针;量了体温;也走了。
夜色渐渐拉深;靳沫卿躺在床上;看着不远处的窗户。一窗之隔;窗里窗外;喧嚣与沉寂两个不同的世界。
回想着与洛美薇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人都是有感情的。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爱情;他们不会结婚;或许经过了这二十年时间的淬炼;当初轰轰烈烈的爱情早已经归于平淡;渗透在亲情中几不可见了。
但是;见她刚才苍白着小脸;颤抖着小手的模样;还有因为害怕就立即向他求饶嘴里喊着老公的模样;他还是会感到心疼。
所以有时候;人性并不完全是苍白的。
如果跟洛美薇离婚;孩子已经大了;有她的家庭跟孩子了;靳沫卿一个人怎么过都是过;或者;以他现在的权利地位;想找个年轻的二十几岁的小女人;想为他做军嫂的;怕是一吆喝一大把。
但是洛美薇呢?
她是女人;不同于男人。
她就算没给他生下活蹦乱跳的孩子;可也确实为他怀孕过;经历过生产;甚至为他把靳如歌抚养长大。她现在上了年纪了;不比二三十岁的小姑娘行情好了;肚子上还有怀孕时候留下的妊娠纹;就连rf都下垂了。
她要怎么办?孤独终老吗?然后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自己躲在被窝里偷偷哭鼻子?
靳沫卿想着想着;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他觉得;离了婚;他是可以过得更好。但是;当一个女人把自己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他;他还在这种情况下离婚;那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做男人;还是要有良心!
天亮以后;靳沫卿的司机开车来接他;把他从军区总院接了回去。
凌予跟靳如歌因为不放心;一早就起来了。他们给两个孩子洗漱完毕;带着他们在餐厅用早餐。
一看靳沫卿回来了;还是用白纱布吊了只胳膊;一个个全都紧张了起来。
“爸爸!”
“外公!”
靳如歌冲上去;泪眼婆娑;想碰又不敢碰:“爸爸;这个;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妈呢?”
凌予也着急;人跑到门口去往外看了看;没见到洛美薇;又跑了回来。
靳沫卿说:“你妈用军刀捅了我的肩胛骨;因为缝了针;也不能拉伤到周围关节;就给拉了个纱布绷带;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见餐厅里的香气;靳沫卿道:“饿死我了;先吃饭!”
凌予上前给靳沫卿拉开凳子;靳如歌给他盛了碗热粥;靳沫卿单手拿着勺子搅了搅;靳如歌不乐意了:“爸爸;你别顾着吃了;我妈呢?”
“是啊;人呢?怎么就你一个?”凌予也不乐意了:“你不是昨晚追着她出去的吗?”
靳沫卿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一脸哀怨道:“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们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靳如歌要发飙了;蹙着眉;深吸了一口气;靳沫卿一看她那架势;立即摆手投降:“好好好;我告诉你;别跟我吵!”
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他有些疲惫道:“昨晚你妈陪着我去医院弄完之后她就被军人保卫处的人带走了。昨晚她在军人保卫处过的;现在应该也在吃早餐。”
“什么?!”靳如歌瞪着他:“你有没有搞错!你让我妈去军人保卫处?你这个军长吃干饭的啊!”
凌予蹙眉;看了眼靳如歌;又看了眼靳沫卿:“首长;昨晚事情发生的突然;军人保卫处怎么那么快就把人带走了?而且你当时不是陪着么?”
靳沫卿点点头:“没错;是我自己通风报信的;也是我让人把她带走的。”
靳如歌闻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爸爸!”
凌予拉着她又硬坐了回去;然后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看着她:“吃饭吧;有什么事情吃完再说。”
靳沫卿也不管他们怎么折腾;反正他自己是大口大口吃着;而且昨晚失血过多;他头晕。
吃了一碗又一碗;两个孩子凑上来跟他亲近;他也是笑笑;没力气抱他们。
吃完;他跟凌予说:“我跟你姐姐的事情;你别操心了;我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只是我们都需要一个契机重新开始;或许;就从这一刀开始吧。”
说完;靳沫卿抽过纸巾擦擦嘴:“我上楼睡了;你们俩赶紧送孩子上学去吧!”
凌予闻言;看了眼他远远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却也明白;靳沫卿之所以这样;怕也是用心良苦吧。
等到夫妻俩送着两孩子去了小托班;回来的路上;凌予试探性问靳如歌:“胥宁明天要走了;你是跟他回去看看;还是明天去机场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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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他有心事瞒着她
靳如歌睁着一双美目;看着窗外繁华的街景;没有说话。
凌予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不说别的;就说她这次回中国;都根本没有想到会再度跟他复合。
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心如止水;明明已经预测好了自己的未来;却总是横生变故;要么让你惊喜;要么让你惆怅。
他笑着看着她;柔声道:“累的话;再睡一会儿。中午带你去吃日本料理;好不好?”
靳如歌摇摇脑袋:“你不是最讨厌跟日本有关的东西了么?”
他直言道:“呵呵;我发现你挺喜欢三文鱼寿司的;老婆大人喜欢的;老公自然竭尽全力让你拥有。”
一边的她没说话;始终看着窗外。
过了会儿;车子行至市中心的时候;靳如歌忽然看着凌予道:“昨晚咱家忙;黛比跟希宸也是很忙的;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过去看看吧?”
“宾馆吗?”凌予说着;就下意识地看了眼后视镜;准备在抵达路口前赶紧换个车道。
靳如歌点点头:“是啊;我还要跟老师商量一下回去的归期。我们是一个整体回来的;要走肯定一起走。”
凌予转了下方向盘;小心翼翼挤到旁边的车道;然后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那明天不跟胥宁回美国了;要不要去机场送送他?”
问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最原始的话题。
靳如歌再次沉默;等到凌予将车停在丹尼尔他们下榻的宾馆门口的车位上时;靳如歌还在垂着脑袋。
凌予深深看了她一眼;拉起手刹拔掉车钥匙;然后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侧过身子很认真地凝视着她。
沉默了片刻;凌予道:“不管怎样;他是你法律上的哥哥。我想;之前在法国他跟你生母都是很关注你的;才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买走了你的两幅画。如歌;我知道在你心里;洛美薇才是你的妈妈;但是;毕竟是你的生母给了你生命;你懂吗?”
靳如歌眨眨睫毛;一双姚艳艳的红唇就那样紧紧抿着。
凌予抬手摸摸她的脑袋:“不然今天再想想;反正胥宁明天才走。”
靳如歌摇摇头;忽而很小声道:“予;我害怕。”
凌予蹙眉;倾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关切地问:“怎么了?”
靳如歌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起下巴看着他;一双琉璃般的大眼写满了忐忑:“上次;胥宁在故事里说;我是跟生母被迫分离的;还是被仇人养大的;又跟仇人的孩子结婚生子。”
她说到这里;凌予就明白了。
她是害怕认了自己的生母;但是生母跟洛家有什么化不开的仇恨。她不愿意生她的;跟养她的人之间发生任何冲突;更不愿生母提出想要让她跟凌予离婚的愿望。
不管怎样;她的童年是在万千宠爱下度过的;而她现在的爱情跟家庭也很圆满。
凌予点点头;心里若有所思。
关于两家人的仇恨;还有洛家先祖对胥宁生母的先祖做过的事情;到现在凌予也没敢提。就怕这小丫头受不了。
每次见她情绪激动;他都会替她担心。
喉结动了动;凌予似乎也有些纠结;拉开车门道:“先下去吧;看看昨晚慕希宸他们怎么样了。”
靳如歌闻言;跟着下车。
尽管凌予没说;但她知道;凌予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怕她为难;所以没告诉她。
这样的情况下;她由不得会胡思乱想;反而思想负担更重了。
闷闷地被他牵着往前走;进了电梯;然后上了楼;来到丹尼尔的房门口;靳如歌敲了敲门;没有人。
想着他的脚伤好了;应该是去画展了;于是又敲了敲老师的房间门。
可是敲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
靳如歌纳闷;诧异地看了眼凌予;又去敲黛比的房间门;这时候;黛比的房里走出来一个打扫卫生的女人;她手里还拿着吸尘器:“你们是这间房新来的客人吗?等等吧;之前的客人刚刚退房;我还要打扫一下。”
靳如歌当时就急了3a“怎么会退房的;这里面住着法国来的客人;住了很多天了。”
清洁女工点点头;若有所思:“原来你是来找人的啊;他们刚才全都退房走了;连机票都是在前台订的;可能有急事吧;具体我不清楚。”
凌予看着靳如歌渐渐苍白掉的面色;赶紧扶住她的身子;然后揽着她退到一边3a“先别急;给你师兄打个电话问问再说!”
靳如歌赶紧掏手机;然后对着丹尼尔的手机号就拨了过去。
那边;丹尼尔很快就接了:“如歌?”
靳如歌一急;抱着电话就喊了起来:“丹尼尔;你们在哪里?怎么全都退房了?你们今天就要回去了?干嘛不告诉我啊!你们怎么可以不跟我说啊!”
丹尼尔微愣;随即温和地笑笑:“你误会了;我们原来回来;就是想着一边工作一边探亲的。你忘记了吗;我妈妈是b市的;之前我的姨妈他们没有回国;我们只能住在酒店里;现在姨妈她们回来了;我们就搬过去跟家人住在一起了。”
靳如歌听见他这样说;一颗心才慢慢掉回肚子里:“那;你们耳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