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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对元宗点头示意他上前,笑着说道:“乌先生,我给你介绍,这一位是这一代的墨家巨子,元宗元先生,而严先生你已认识,曾是赵墨首领,如今是我仆役。元先生,这一位便是乌家堡未来主人,乌应元乌先生。项少龙二位都认识,也就无需我来介绍。我等在场之人,都可说是有一共同目标,正该同心协力。”
严平眼皮一跳,差点脱口而出“谁和你们有共同目标”,但他贪图富贵权势是一回事,始终还是有身为剑客的骄傲,一诺出口便有担当,如今输了比斗屈身仆役,便没有昔日那般骄傲恣意的资格,只能听令主人,于是他咬了咬牙,沉默不言。
乌应元在赵国经营多年,什么人没见过,看看几人,联系之前听说的消息,也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哈哈”一笑,“旧朋新友、同心协力,又有清虚真人与墨家相助,大事必成。待到功成之日,乌某必重礼登门聊表心意。”
瑶光笑着颔首,应道:“等到大功告成,功名利禄、权势富贵,唾手可得,乌先生必然大富大贵,我也不和乌先生客气,今日就先收一匹骏马,来日再收厚礼。”
做人做到乌应元这份上,根本就不怕送礼,只怕礼物送不出,听到对方这么一说,他心里总算是大石落定,无论先前项少龙怎么保证清虚真人必然是秦那一方的人,乌应元总担心道家真人太过无欲无求反不好相处。人有欲,就很容易相处,投其所好,爱财便给他财富,好色就予其美人,不怕对方有欲,只怕对方无欲,无欲之人便无法掌控。现下瑶光张口就来要以后的“厚礼”,乌应元登时就安心了,遂开怀大笑,道:“清虚真人若看上哪匹马只管拿去,又何须一匹两匹分的这般清楚,乌家什么也不多,只有骏马最多!”
瑶光笑道:“既然乌先生这般大方,我就再为元先生和严先生讨两匹骏马,日后离开赵国也好充当脚力。”
乌应元大笑着伸手前指,“乌家牧场最出色的几匹马就在前方,请清虚真人与两位先生移步一观!”
乌应元尽主人职责,跨步当先引路。
元宗低声道:“多谢真人。”
瑶光微微摇头,笑道:“元先生又何须如此客气,今后一路互相扶持的地方还多呢。大家同心协力做成大事,无论求权求财,求天下求民心,均可得手。严先生也无需这般不悦,我不知严先生为何舍墨家理念投赵王,我只问你,赵国还能平安几日,赵王又能予你多少富贵?天下纷乱已久,必将有明主出世一统七国,严先生以为,是亡国之君能给你的富贵多,还是一统天下的帝王能给你的富贵多?”
严平起先还摆出爱听不听的姿态,听到后来则满脸惊愕,最后忍不住问道:“道家素来超然物外、被褐怀玉,何以如此?”
超然物外,不涉红尘,不应干涉天下大势。
被褐怀玉,不重物质享受,就不应满口权势富贵。
瑶光望向严平,满眼笑意。
“严先生知道家逍遥真意,又可知道家济世救人之心?被褐怀玉自然很好,但我能得锦衣玉食,又何需刻意箪食瓢饮。我享富贵,故而更思虑天下,愿使天下人共得清平安宁,有何不可?”
严平本是开口诘问瑶光,没想到对方竟然全无愧疚,反而一通话扔了回来,大方承认自己就是要锦衣玉食、富贵宜居,但又不否认济度天下之心,倒是让他对道家那种太过超脱的印象变得亲切不少。
严平又想了想,问道:“清虚真人怎知明主何在?”
瑶光一笑,回道:“凡天下大乱,必有道家现世。若要宣称上应天意,还有谁人比我道家更有资格?我所奉之人,便是明主,必将平天下、安万民。”
严平只觉对方神采飞扬,自有一股浩然正气,竟不自禁地为之心折,心悦诚服道:“严某当再不问真人,今后真人有命,无有不从,只盼真人记得今日之言。”
瑶光笑道:“严先生多虑,从龙之功可保你一世富贵无忧。”
严平脸上头一次露出了些微笑意。
项少龙与乌应元见两人一问一答,不消片刻就达成协议,不禁叹服,更是以目光交流着彼此的震惊——先前瑶光那一句话着实太过霸气。
我所奉之人,便是明主。
但是,若想到这句话是何人所说,两人竟不觉得说话之人狂妄,反觉理应如此。
几人再商议片刻,终于拟定了营救计划。
瑶光与严平比剑之事不可避免地被宣扬开来,她的剑术本就远超众人,说是剑术通神毫不为过,她剑未出鞘便使出惊天剑术是众人亲见,眼见之人无不震撼,传说之时更是绘声绘色、再添几分神化气息,等到传言从赵国传到六国,道家有一个年轻传人入世之事已被传得沸沸扬扬,说到她的剑术,有人以八个字来概括。
破云藏锋,万剑归宗。
☆、第88章 伪造嬴政
三天打探消息;三天摸清地形,三天联系朱姬,三天救人出城;三天疾行赶路——这是瑶光原本的打算。
十五天救出朱姬与质子政并且离开赵国;这样的计划如果是别人想出来的;恐怕会被嘲笑得不敢抬头,无他,这个计划里的前几步和最后一步都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三天救人出城”对大部分人来说就只是个笑话而已。
自从赵国长平之战大败于秦国;赵王对朱姬与质子政母子看管极其严格,质子府内巡视士兵多得足以让蚊子也飞不进去;更何况要在不惊动这些人的情况下救出朱姬和质子政,定出这种计划即使不说是狂妄自大也是目中无人了,但偏偏定了这个计划的是瑶光,乌家堡的人数年来早已设法探得朱姬所在与质子府地形,唯一为难的就是如何能悄无声息地救出朱姬、远遁而去,如今瑶光这么一说,乌家人立刻大松一口气,双手将地图奉上,又详细交代途中往来接应的暗号口令。
回程路上,项少龙满肚子都是“我去这位武当的真人是要大变活人吗”这样的疑问,但周围那么多赵国士兵,他也没法开口,好不容易回到宫里,瑶光遣散了下人独自来到他和元宗休憩的房间,项少龙立刻忍不住,开口问道:“清虚真人,质子府守卫森严,光天化日之下要救两个人出来,这简直就不可能,清虚真人到底有何妙计?”
元宗也是点头附议,道:“元某亦很想得知个中关窍。”
一直沉默跟在瑶光身后的严平听到这里面无表情地转身出去,瑶光适才轻笑一声,道:“严先生请去屋顶上监视周围,勿让人靠近,元先生请去宫门处巡视,一只老鼠也不可放进来。此事事关重大,我只能与项侠士一人说。”
严平本来只是避嫌,不料竟被委以重任,他略有些诧异地看了瑶光一眼,却只得对方一个带着信任与鼓励的目光作为回应,心中更不知苦甜,沉默着攀上宫殿飞檐上,尽职尽责地守卫起来,一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地逡巡着夜色下的宫殿。
元宗欣然点头,毫不见外亦不恼,乐呵呵地道:“那元某就拭目以待清虚真人妙策了。”而后举步而出。
殿中顿时就只剩下了瑶光与项少龙两人。
项少龙不觉十分紧张。
如果说他最初只把瑶光看成一个机缘巧合穿越了时空的武当门人,听过瑶光的见闻学识又亲眼见到那般惊世剑术后,他简直就把瑶光当成神人。现在这样的神人竟然说事关重大只能和自己一个人说这个秘密,怎能不让他惊愕紧张。
项少龙来到古代这么久,说话方式已变得颇为贴近这个时代,口音都带上了一点赵音,虽不十分习惯跪坐,但紧张之下竟下意识地跪坐起来——似乎他也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对面前之人的尊重。
瑶光本是盘坐,见到项少龙这般,也笑着换了坐姿改为跪坐,忍不住笑着拍了拍手,笑道:“项侠士无需这般紧张,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只是有些话想要问问项侠士而已。”
项少龙心道真是老虎我还不怕呢,但他嘴上可半点不敢回,老老实实地说:“清虚真人请随便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瑶光闻言似笑非笑地瞥了项少龙一眼,声音也颇含趣味地向上一挑,笑道:“哦?那就请项侠士告诉我……如何得知武当二字好了。”
项少龙背后瞬间出了半身冷汗。
他知道对方是穿越的,反过来,对方当然也会知道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先前没有问只是因为……等等,先前似乎她就说过“来日可详谈”,这么快就到了那个“来日”了吗?!
瑶光见项少龙紧张到肌肉紧绷,寒毛都要竖起了,活像猫被踩了尾巴,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不过这么一问,又不是要将知情者斩草除根,项侠士何须这般紧张?我本以为如我这般跨越时间之人当世罕有,却不想竟还能见到一位,实在有些好奇,就想问上一问而已。”
项少龙干笑道:“不是要斩草除根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这么个小人物,也实在不值得清虚真人动手啦,其实我身份特别简单,就是一个普通平民,比不上清虚真人这样拜在武当张三丰真人门下的高人,我特别特别特别普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清虚真人就当我是个普通杂役来使唤好了!”
瑶光静静地看着项少龙拼命贬低自己,那种做派就似戏剧里的笑角一般,但是她却没有顺着项少龙的话说下去,反而慢慢地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一刻,烛火映照出少女年轻的容颜和她那一双宛如深潭不可窥测的双眸,看得项少龙心中一颤。
那般年轻的秀美容貌和那般深邃的眼神,不应当出现在同一人身上,那种眼睛,应该在耄耋老者脸上才更加自然。
那是历经时光淘涤、沉淀了浮躁和玄霄,酝酿出豁达宽容更能看透浅显迷障的深邃目光。
他无法在这一双眼睛的直视下装傻充愣。
瑶光静静地笑着,声音也很是平静,甚至还透着一点点略带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