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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嬷嬷一听也对,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伊尔哈在王府里积威已久,尽管她并没有刻意去收买谁,但有的是奴才上赶着给正院递消息的。当她知道富察氏直接将单子递到了前院的时候,只是冷笑了声并未多说什么。
“福晋,您就听老奴句劝,跟四爷服个软吧,您这样使性子只会让四爷和你离了心,便宜了后院其他的人啊!”
伊尔哈闻言不语,只是闭上了眼睛。她现在已经看不懂胤禛在想什么了,或许是那天自己的一席话让他心生忌惮,故意拿富察氏敲打自己。又或许是他真的看上了那富察氏。。。。。。想到这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压下心里的酸涩告诉自己,事关自己的三个孩子,无论如何这一步自己不能退。
“嬷嬷,派人将行李送到前院去吧!”说完也等嬷嬷再说什么,挥了挥手后就起身去看三胞胎去了。现在只有三个孩子能让伊尔哈纷乱不堪的心绪平静下来,让她不至于在冲动之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临行的前一天,胤禛并没派人来正院做交代,伊尔哈也默契的没让人到前院询问可有短缺的需要添上。只看得海嬷嬷等人心焦不已,又不知该如何规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等到了出发这天,伊尔哈自然是没去给胤禛送行。到是富察氏,比起刚得知消息时候的兴奋劲,现在到是低调了不少。之前她将单子递到了前院,就惹了胤禛不喜。派人训斥了一顿又将单子转到了伊尔哈那,开什么玩笑,他自己的单子都是伊尔哈定的,这个富察氏凭什么认为她做为一个刚进门的新人就能越过伊尔哈去。
☆、第100章
马车里富察氏一只手微挑窗帘,兴致勃勃的看着车窗外的街市,只见矗立在街道两旁的士兵身后早已屯街塞巷,人群骈肩迭迹,虔诚膜拜。感受到皇家的威严,富察氏心中不自觉的有了与有荣焉之感,皇家威严果然气派。
正当富察氏沉浸在这种缥缈的虚荣之中时,冷不丁的被一个冷然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只见身着石青色袍子的胤禛,骑在一匹黑色高马上,沉着一张脸,浓眉紧蹙,低声呵斥道:“还不放下帘子,你的规矩呢。”富察氏楞怔了一下,有些不知所错呆住了,直愣愣的望进了胤禛目光凌然的眸子里,片刻后才回过神,连忙放下窗帷,急声道:“爷,婢妾知罪。”胤禛冷哼道:“回去好好学学规矩,不要损了府里的体面。”
在一旁伺候的章嬷嬷见富察氏红着一张脸放下了帘子,心知她是因为当着下人的面被胤禛斥责面上过不去,便打开了一旁的漆盒,从里面取出些糕点来,递给富察氏,“主子,一大早您也没用什么东西,这些都是老奴给您备的小零嘴,您先用些垫垫,这路还长着呢。”一句‘路还长着呢’似是一语双关。
富察氏接过糕点,捏了一小块放到嘴里细细吃着,心里却暗暗懊恼刚刚自己的鲁莽行径。同时也有些怨怼胤禛不给她留脸面,“还是嬷嬷您细心,不像那些丫头,大大咧咧的。”说完又吃了几块,便和章嬷嬷闲谈起来,她现在只想做点什么来冲淡刚刚的尴尬。
经过第一天的训斥,接下来的行程中,富察氏都老实安分的待在马车上,除非必要决不下马车。而胤禛在第一天训斥过富察氏后,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因此她的心也一直提着,每晚安营扎寨的时候,不管胤禛出现不出现总是恭恭敬敬的候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就这样,在富察氏连续坐了十几天的马车,觉得骨头都要散架的时候,圣驾终于抵达了热河行宫。富察氏早没了出行前的兴奋了,旅途的疲惫和忐忑的心情让她看上去面色有些憔悴。马车刚停下来,就听外面外传来搬东西的嘈杂声,富察氏正要让章嬷嬷去问问,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奴才张保,奉爷的命来接应侧福晋。”富察氏闻言松了口气,与章嬷嬷相对一眼后,笑道:“麻烦公公了。”话落,章嬷嬷便已打开马车的木门。
张保见富察氏下了马车,向她打了个千儿。躬身笑道:“侧福晋一路辛苦,爷现在正陪着圣驾抽不开身,便让奴才来伺候侧福晋。”富察氏虚扶了一下,笑道:“有劳了,我初来这里有,也不清楚这行宫的规矩,还请公公多多提点。”张保听后忙做惶恐状:“侧福晋折煞奴才了了。”自己的师傅苏培盛来之前交代过,爷这次带着这位出来,连他这个贴身伺候的也看不懂主子什么心思,所以对这位还得敬着些。
张保心里琢磨着,抬头窥见富察氏一脸倦色,便侧开身子,笑道:“侧福晋这一路想必也累了,奴才已命人打点好了行李,卧房也早就有人收拾好了。”
连续坐了十几天地马车富察氏地确是乏了,也不多说直接点头应了。跟着张保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在一处院落前停下。富察氏打眼一看,与雍王府的庄重大气不同,眼前的院落围墙等处皆是青砖灰瓦,颇有江南水乡的味道。
“侧福晋,您这边请。”说着张保就率先跨进院内。直直领着富察氏进到正屋一侧的厢房。进了屋后见面露疑色,便开口解释道:“侧福晋莫怪,爷素来喜欢清静,虽说是在行宫,但户部还有公务需要处理,怕扰了侧福晋休息才将您的卧房安排到厢房的。”
富察氏闻言心里一沉,“这是公公的意思,还是爷的意思。”
张保见富察氏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瞧侧福晋这话问的,奴才哪里敢私自做主,这么安排自然是爷的意思。”说完就低下了头,准备承受富察氏的怒火
富察氏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直到指甲戳破了手心,才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里看着很不错,有劳公公打点,不知爷可还有什么吩咐?”张保是个机灵的,自然明白富察氏意思,于是又打了个千儿,陪笑道:“爷晚间要陪万岁爷用膳,大概要过了酉时才能回来。侧福晋可以先行休息,晚间奴才会送吃食过来。”
富察氏心里有火,但是想到张保毕竟是胤禛身边伺候的,自己不好给他脸色看,心里默默的念着要忍,要忍,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心里的火。
“公公安排的周全,我也有些乏了,就不送公公了。”富察氏说完就使了个眼色给章嬷嬷。章嬷嬷会意。忙递了个荷包给张保,张保也不推辞接过荷包后笑呵呵地退下了。
富察氏见张保退下后。就拉着章嬷嬷的手,急声道:“嬷嬷,你说爷是不是恼了我了?”
“主子您莫急,圣驾少说也得数月才能回京,如今这行宫里能伺候爷的只有主子一人,爷还能不进您的门不成。”
富察氏闻言也觉得章嬷嬷说的话有理,虽还是愁眉不展,但刚刚心里的怨气和担忧到是散了不少,待伺候的人准备好热水,去耳房清洗过身子后,便陷入了沉睡。
子夜时分,已是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富察氏一觉醒来见胤禛还未回来,便准备差人去问问。就在这是院子里传来胤禛回来的声响。富察氏忙起身,疾步出屋去迎接胤禛。
来到院子里,只见外面一片灯火通明,富察氏一眼就看见了面色微红的胤禛大步进了院子。于是忙疾步上前,蹲安行礼道:“请爷大安。”胤禛却没回话,转头扫了她一眼。富察氏呆了呆,见胤禛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便起身走朝胤禛走去,结果一走到跟前就闻到了他身上呛鼻地酒气。知道他怕是喝多了,便也试探着开口道:“爷这是吃酒了?”
胤禛还是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盯着富察氏看,富察氏被他看的尴尬,就对一旁的苏培盛道:“劳烦公公去备热水和醒酒汤。”
苏培盛见富察氏开口使唤自己,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方应过来道:“侧福晋放心,这些奴才都吩咐下去了,爷是很少醉酒。平日里喝多了也不喜欢奴才们伺候,侧福晋不必担忧,天色已晚您还是早些歇着吧。”话里的意思就是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见苏培盛态度如此傲慢,富察氏真想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但是连张保她都得罪不起,就更别说是贴身伺候胤禛的苏培盛了。
富察氏面上一僵,尴尬的强笑了下,硬撑着说道:“既然爷不习惯,那就劳烦公公了,我去看看给爷准备的醒酒汤。”说完就快步去了厨房。
胤禛今天陪好几位蒙古王公喝了不少,还替太子挡了不少酒,又或许是因为最近一直郁结于心的缘故,这一通酒喝下去,胤禛虽不至于醉酒,但也有些晕乎,进了屋也顾不上洗漱便大喇喇地躺在床上。
待他躺了会儿,缓过神来就听到了门外女子的说话声,“苏培盛,何人在外面?”
苏培盛正在劝送醒酒汤过来的富察氏回去,听见胤禛的问话,便答道:“回爷的话,是侧福晋给您送醒酒汤来了。”
胤禛闻言揉了揉眉头,清醒了下才想到这富察氏是谁,“让她进来吧。”
☆、第102章
窗外的清风徐徐刮过,不时的拂过湖岸边的柳条,轻拍着半开半掩的窗扇,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跪在地上的富察氏偷偷抬首看着半靠在床榻上的胤禛,一时间,也不拿不准他的想法……
就她心里越来越没底的时候,胤禛睁才开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富察氏。她穿着一身湖蓝色的旗袍,满头的珠翠倒是显出了王府侧福晋的尊贵。脸上淡淡的妆容恰到好处的突出了她直挺的鼻梁和米分嫩的樱桃小口,身上散发着魅人的熏香,在轻微晃动的烛光的映衬下,倒显得更加的亮眼一些。
胤禛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富察氏容貌确实出色,除了后来进府的年氏,就属这个富察氏最得梦中“胤禛”的宠爱。他起身走到富察氏身旁,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醒酒汤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道:“起身吧!”
富察氏因跪的太久,起身时还有些站不稳,下意识的就拽住了身旁胤禛的手臂。见他并无反应,富察氏想起之前章嬷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