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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弟偏头一看,见得弟的脸色微微一暗,头垂了下去…她更加气愤了,这童生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让她们姐妹俩心中添堵!
当即冷哼一声,嗤嗤笑出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语气不屑,眼里尽是嘲讽。
东西?
众人哄然大笑。
童生气得满脸涨红,他是何等人物,竟能让人这般的羞辱,转念又一想,指定是这田招弟想吸引他的注意力才这样,不然…
慢慢的平息下来,淡淡的道:“我要娶你。”说话间,脸上难掩的兴奋。
招弟睁大双眼,错愕的看向童生,这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脸皮!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童生娘先是“啊”的尖叫一声过后,立即劝道:“我的宝贝儿子,你是不是中邪了,怎么说出这混话来了?”她说话间,看向招弟与得弟的目光更加厌恶。
招弟气急,却不想身后的得弟已经一改往常大方得体的形象,冷声道:“先回去照照镜子了再来,就你那样子,怕是倒贴钱,也没哪家的闺女敢嫁给你。”眼中流露出浓浓的鄙夷!
招弟一愣。
可一边的童生却仍是自信满满的笑道:“我知道你是被我退婚了心里不甘,这会儿又听我要娶你二妹,心中更是愤怒…便不与你计较。”也不知那自信打哪儿来的,就像是熊熊烈火越烧越旺,他目光移动,嘴角噙着自诩风流的笑来,“田招弟,等来日我高中了,一定八抬大轿来娶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明明是问句,可他说出来,硬生生的就成了感叹句。
说完这话,童生的目光微微一扫,在场众人依旧是一副呆愣的模样,分明就没有回过神来…也是,在这个清溪村,谁不希望八抬大轿被人娶进门…那是何等的风光啊!
他看先招弟的眼神愈发自信。
招弟嗤笑一声,遂垂头咯咯地笑个不停,落在旁人眼里,她是高兴晕了头。
童生暗忖:女子都这样,先前还假装矜持,一听说八抬大轿,就立马先了形。
倏然,招弟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来,双目似天空中的繁星,极亮极亮,其中的光话仿佛要灼伤人的肉眼。
也是这一刻,童生才看见招弟有一双漂亮的眸子,澄澈如水,波光潋滟。
他心中暗喜,他的结果定然没有错的。
“高中?”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更没有一丁点温度,“我看你是痴人说梦话了。都说状元郎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你,哪一点配得上?”
“八抬大轿?就你家里现今的那点资产,怕是三抬大轿都拿不出来吧!”
招弟微微踱步,站到了童生面前。十一岁的童生个子本比八岁的招弟高那么一些,可是招弟今儿挽了两个xx,这么一站,两人“身高”倒是相差无几。
但因童生的体型较胖,与招弟欣长的身子一比,个子竟显得矮了许多。
招弟继续嘲讽道:“自古以来,都说顶天立地的是大丈夫,可就你这身高,难不成还想女子帮你顶天立地了不成?”顶天立地的本意本不是这样,却被招弟故意曲解…
但最终的效果却是一样,她嘲讽的目的达到了。
童生站在那儿一愣一愣的,他本以为招弟…哪知道说出来的话竟是这样,半响,他都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倒是道行高深一些的童生娘立马尖声道:“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早就听说你们田家闺女没一个好东西,今儿一见倒是名符其实…”
“你说什么?”
刘氏猛喝一声,才扒开人群走了过来。
她眸中闪过一抹邪魅的血光,把童生娘立马唬得一愣,竟是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这时,人群中已经嘈杂了起来。
“先前还听闺女说这行为举止轻佻,我本以为是个读书人,怕是误传了,今儿一见倒真是如此,看来回去过后,得叫闺女离他远一些才是。”
“何止是轻佻…我看这童生是空读了圣贤书,先前才退了这田家大闺女的婚事,今儿竟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哎,丢脸就是了,竟把我们下河村的脸也跟着一起丢了。”
说这些话的自是下河村的村民们。
童生娘听着大家纷纷指责,脸色有些挂不住,但她看着刘氏那么凶狠的模样顿时就来了气,当初是她家主动退的婚,现在硬气的该是她们!
双手插腰,微微仰头,神气的道:“我说什么,你没听见?”目光转过去看着众人,道:“你们以为我们童家会平白无故的退婚?那才不是。那是因为我们早先就听说这田家闺女牙尖嘴利…这几日我还听了一些话,原来不止是牙尖嘴利,还不知检点,小小年纪就…”
可惜她的话是还没有来得及说清楚,就已经被自持暴力的刘氏推了一个踉跄,然后,刘氏狠狠地扯着她那松弛的老脸。
“叫你这张嘴乱说,看我不撕烂她!”
童生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时,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那一直站在后面的童熊看见这情况,几个箭步就已经冲了上来,然后就准备伸手去抓刘氏。
“童大哥,我说,你是男人,还是不要动手的好。”周远的声音冷淡的响了起来,冰冷的没有几丝温度。
其实,要说这童熊家与周远一家本没什么关系的,可是这童熊因为瓦片的销路一事麻烦了周远一家…这才慢慢的熟络了起来。
童熊这才反应过来,许多人的目光都盯在他仰着的手上,他干干的一笑,连忙解释道:“我这不是…我是要把他们两人拉开呢!”见众人的目光依旧是不相信,童熊有些暗暗着急。
这个时候,早先在厨房帮忙的张氏也跑了出来,见自家大儿媳被人打,竟也不顾双手油光就往童生娘的头发上扯了过去,斥骂道:“也不看看今儿是什么地方,竟敢到我们清溪村来、撒野。”
因为张氏的加入,场面顿时发生了变化,童生娘也惨叫连连。
这会儿,站在一旁的童熊面上有些难看了,却再是不敢动手去帮忙,只得一边直跺脚,一边道:“快来个人把她们拉开啊!”
…
场面总算是控制了下来。
三个女人此刻的形象就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了。
其中,童生娘的狼狈样更甚!只见她头发乱的如鸡窝一般,上面还泛着星星油光,让人看了忍不住恶心。她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不再白皙的锁骨…脸上更有几个血色抓痕!
童生娘低声抽噎了起来,哭诉道:“他爹,你看看,他们都把我抓出伤口来了。”
童熊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不已。
而另一边,招弟则是轻声的询问着才从战场上下来的两位女英雄,“奶奶,娘,您们真没什么事?”
两人皆是摇了摇头,招弟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说她不赞成这种以暴制暴的办法,但是她却觉得这种办法往往是最解气的!有时候,本已经满身伤痕,却觉得亲手教训恶人是最最解气的。
那种惬意自是不再提!
刘氏冷冷的一笑道:“看你这嘴还敢不敢胡乱的诋毁人。”
张氏立马接过去,“要是再敢胡乱诋毁人,就那家里的针线给你好好缝缝。”
两婆媳一唱一和,其乐融融。
这个时候,童熊忽地冷笑一声,对着另外的下河村村民道:“你们看看,他们清溪村真是厉害,敢这样欺负人,分明就是看我们下河村没人而已。”他这话的挑拨之意十分明显,分明就是想两个村的人反目成仇。
下河村的人们一听这话,忽地,也是有些将信将疑。
几乎突然的,招弟的哭声响了起来。
哀哀怨怨,凄凄惨惨。
哪像是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得弟蹲下身子,一边帮招弟擦眼泪一边着急的问道:“二妹,你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就哭了起来。”
招弟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面掉,哭得更加伤心了,断断续续道:“大姐,我们姐妹俩的好苦啊!他童生算个什么东西,先是退了你的婚事,这会儿又要嚷嚷着娶我…”
“我们姐妹俩的这辈子怕是就毁在了他手里了…非但这样,童伯母还说我们牙尖嘴利、不知检点…此刻,我们便是跳进新塘湾里就洗不干净了。”
哭着哭着,她更加的慌乱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拽着得弟的胳膊,“明明是他们童家欺负我们,可童伯父这会儿却口口声声的说什么,是我们清溪村欺负下河村…两个村的关系向来就好,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反目了,我们两姐妹岂不是又成了罪人!”
“这可还要不要我们活了啊!”说到后面,哭声越发的大声了,丝毫没有一点要收住的架势。
这话,招弟说的情深意切,得弟微微一怔过后,竟也跟着抹了眼泪起来。
两姐妹这么一哭,众人才恍惚的回过神来,方才本就是这童生满口胡言不对在先,童生娘又接着诋毁姑娘家的名誉,这会儿倒好,他们竟差点相信了这童熊的鬼话,让两个人的关系恶化…
童熊真是歹毒啊!
童家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此时,周远的声音也冷淡的道:“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童大哥,可是…我别的不说,童熊,就刚才你意欲挑起两个村的仇恨,就不配我周远叫一声童大哥!”
周远为人处世甚好,因此,他的话也有一些分量!
下河村的人们纷纷指责了起来。
“童熊,你们两家的事可别把两个村扯起来,难不成你想看我们两个村打起来才高兴?”
“哼,妄你童生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竟是这般毁坏人家姑娘的闺誉来了。”
在这些指责声,童家人的头都低了低,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大妹二妹,快别哭了,像你们这么好的闺女,定是有人娶你们的…”陆氏看着伤心的两姐妹,不停的安慰,更不忘抬起头瞪了童家一眼,冷声道:“今儿本是我家请大家吃年饭,图的就是过年过节热闹一番,你们要是来吃年饭的,我自是欢迎,可要是来捣乱的,我家就不欢迎了。”
周远一家从镇上搬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