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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氏气得炸毛,瞪着刘巧就吼道:“什么事?你没长眼睛还是怎么的,你没看见她在砍我们家的梨树吗?”
那声音如震天轰雷。
刘巧暗叹,怎么会没看见?可是小姑姑又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这也是她问出什么事的原因。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阻止啊!”代氏看了一眼刘氏,有些害怕,就只有推刘巧上前。
之所有这样做,是因为她知道,刘氏不会对刘巧怎么样。
没有办法,刘巧走了几步,站到招弟两人的旁边,道:“小姑姑…”却不知道怎么说起,就轻声问到一旁站着的两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招弟把事情的大概用几句话就概括了下来。
刘巧这一听完,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相劝了。
而代氏看着这一切,气得不轻,赶忙嚷嚷道:“你还不给我住手!”话却是迟了,因为那棵梨树已经轰然倒地,动静比方才那棵梨树倒地时更大。
刘氏站起身,回头看着代氏,瞪大双眼,“住手,没听说过。”话完,又往旁边走。
她今儿就要飒飒代氏的威风,不然她还真不知道锅是铁铸的,碗是泥土捏的。
“你还要做什么?”代氏惊呼,惨叫不已。
刘巧在这个时候也开口了,“小姑姑,你已经砍掉一棵梨树,算是扯平了。”
她微微叹息,就这样闹下去还不知道怎样收场,要是小姑姑真的还砍一棵树,她娘肯定是不依的…
就连得弟也出声,“娘,快别砍了。”
招弟抿唇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皱皱眉,这两日田家的闲话本就已经够多了,今儿这事还不知道怎么传呢!便也是出声相劝。
听着几个孩子都这样说,刘氏才站定什么都没有做。
她得意的目光看向代氏。
几个孩子都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
代氏看着那倒地的梨树,心疼的直叫嚷道:“我的梨树…你赔我梨树,不配不让走。”
刘氏冷声道:“你的梨树?这梨树还是我在家的时候栽种的,什么时候成你的了…再说,你砍了我家的梨树又怎样算?”
代氏一怔,她撒泼道:“反正你就要赔我的梨树。”
刘巧从招弟方才的几句话就已经知道,今日多半都是自个儿娘的不对…她上前拉着代氏的劝道:“娘,快别闹了,大伙儿都看着呢,别让人看了笑话去才是。”
代氏骂道:“你个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
那边刘巧劝代氏,这边得弟也赶忙上前拉着刘氏的手道:“娘,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刘氏却不愿意,招弟出声道:“娘,那梨子我们还摘不摘?”
刘氏一愣,旋即就应了下来,点头说:“摘,怎么不摘?”走的时候还挑衅道:“我这就回去摘梨子了,你要是再敢来闹,我把你的梨子树就全部砍掉。”
得弟蹙眉,“娘,快走。”
母女几人往回走,刘氏神气的走在前面,后面的得弟则对着招弟道:“你刚才怎么那样劝娘啊,要是又闹起来了可怎么办?”
招弟反问:“那大姐你说该怎么劝,娘才会跟着我们走?”
这话倒是把得弟给稳住了,她还真找不出怎样话来相劝,就让娘跟她们一起走。哎,管他呢,现在事情总算是告落了一个段落。
这次摘梨子是再没有什么人来打扰,不过时不时的仍然能够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吵骂声。
刘氏听着那些声音才有些担心了起来,代氏别不是把受的气全部让爹娘身上撒了吧!越想就有些后悔了,方才她本来还可以忍忍的,却逞一时之快…
招弟看出刘氏有心事,就笑着问道:“娘,可是在担心什么吗?”隐隐约约,她倒是猜出了一些来。
得弟因这话也看向刘氏。
刘氏纠结半响,才道:“二妹,噢,不,还是得弟,你去看看那边,是不是姥姥跟姥爷又被那人乱骂了。”
得弟点点头,就去了。
在这过程中,刘氏摘梨的速度很快,而且不论大小全部都摘了下来。招弟看着,心想,娘肯定是怕树上剩了不摘,就摘不到了…
得弟回来了,刘氏着急的问,得弟笑回道:“没什么事的,表哥在家呢!”
刘氏松了一口气。
招弟想起这个表哥,长得有些清秀,已是十七岁了,要是换了别家的男儿,怕是早都已经成亲了,可表哥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说成亲事。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代氏眼光高了,说这个不可以,那个不可以…也不知道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才可以。
表哥是男儿稍微拖上一点时间还没什么,怕的就是表姐到时候也被这样拖着…
刘氏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脸上带着笑,“今儿把这树上的梨子全部摘完,一个都不剩。”
最后,硬是把只有一个汤圆那么大的梨子的都摘了下来才罢休了下来。
…
晚上,吃完夜饭,一家人都端了几条凳子到了地坝外面歇凉。
看着天空上的星星似银盘一般的洒满了珍珠,粒粒闪耀生辉。她嘴角不自主的弯了起来,由衷感叹,这古代不光是空气清新,就连天空也没被污染,无论何地都能看见那闪耀的星星。
慢慢的,歇凉的人多了起来,就连冯辉伦一家也是端了凳子出来坐在一旁歇凉。招弟扫视了一圈。在这里坐着的有冯家两兄弟,然后就是蒋家两兄弟,最后才是她们田家一大家子人。
招弟一家现在与冯辉伦一家,矛盾挺深的,所以现在这么坐在一起,除了蒋家人问几句话大伙儿都答应以外,气氛却是有些尴尬冷寂。
可能是也察觉到了气氛中的怪异,夹在中间的蒋家人没坐一会儿就说疲倦了要家去休息。等他们这一走,气氛算是冷了下来。
况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道:“今儿那两棵梨树可真正是可惜了,一棵已经结梨子了,一棵也不过这两年就会结…现在却硬生生的砍掉,真是可惜可惜了哦!”
况氏的语气十分惋惜,面上更是流出可惜之情,还真像是为了那两棵梨树而伤心一样。不过她说话间还不时的打量着刘氏的表情。
夏季的夜里吹过一阵凉爽的风,路旁的树叶沙沙作响。
忽明忽暗的夜里,看不清各人的表情。
肖氏却也笑着道:“娘,您说什么梨树呢?方才我去下屋脊干活了,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肖氏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
两人一唱一和。
况氏笑道:“哎哟,这事我可不敢说,你要真想知道,不如问问你田大弟妹…”
几人的视线朝刘氏坐着的方向射了过来。
虽然夜里看不清楚,但是那目光她却是能够感觉到的,她还真想就这样冲上去给况氏与肖氏这两婆媳一人一巴掌,强忍住心里的这念头,她微微一笑,道:“这腌臜事不提也罢,嫂子也别问了。”
虽说与冯辉伦一家彻底闹翻了,这肖氏在私下也没少捣乱,但至少面子上也要过得去,所以刘氏便只有这样回答。
肖氏哪肯罢休,正准备开口再问,来弟的声音却已经响起,“娘,我困了,想睡觉。”
刘氏笑出了声,嗔道:“叫你白天淘气到处玩,现在这么早就是瞌睡来了。”说话间,却是抱起来弟往屋里去了,还不忘道:“孩她爹,记得待会儿把凳子拿进屋来。”
招弟离得肖氏有些近,看见肖氏那脸上不好的表情,心里好笑不已,但也是端起凳子跟着进屋去了。
一进屋,她就冲着正在脱衣服的来弟竖起大拇指,表扬道:“三妹,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招。”
来弟不解其意,外衣一脱掉,就倒上床,“这一招?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我是真的困了,要睡觉。”
等招弟反应过来,来弟已经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来。
感情是她多想了啊!
得弟进屋看见招弟的囧样,笑道:“三妹还小,哪懂得那么多啊!”点了点招弟的脑袋,“就你小小年纪,才不知道脑袋瓜子装了些什么。”
招弟撇撇嘴,“大姐…”
得弟连忙举手投降,“好了好了,睡觉了。”
却说屋里的刘氏与田光明。
田光明边脱衣服边皱眉道:“今儿你也是,赌她砍什么梨树啊!现在好了,大家给砍一条,心里舒坦了?”
其实这事刘氏也有些后悔,可面子上去抹不过去,扬着笑脸道:“当然舒坦!就像是吃了蜜一样。”
田光明定睛看着刘氏,刘氏心慌的别过眼去,他才道:“管你的呢!反正是你娘家人,闹翻了…”
刘氏皱眉打断,“睡觉睡觉,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
按着往年的顺序,玉米地里的活基本上干完,就可以收割水稻了。但今年因为水源的问题,这玉米地里的活干完,水稻都还不能收割…
田光明回来的时候唉声叹气,大伙儿就知道这收成是越发的没有多大的底了。
不光是她们一家,整个清溪村,甚至是整个开阳镇的收成怕都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收成差的原因,大伙儿便是想法设法的开始琢磨着其它的挣钱法子,就是最近几天,村里好多男人都说,等水稻一割完,就进镇去打散工,能赚一个是一个,就算赚不了多少,只要不在家吃饭,也算是减轻了一个负担。
这要进镇,要是先找到活了再去肯定方便不少。
所以这日蔡卓越才与爹从镇上回来,就有好多家的男人女人来打听消息了,更甚是请他们帮忙看看能不能找个活计干。
一一应付送出门,也是忙活了一阵子。
等他终于有空闲时间找到方雷时,还没说几句话,方雷就把村里的风言风语说了出来,“卓越,这次的事你有些不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管,把事情扔下就出去躲清闲,却让她一个女娃子来承受这些…”
蔡卓越一愣一愣的,还有些不明白方雷的话。
方雷叹息一声,道:“村里都再传,你退婚是因为受了田得弟的‘勾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