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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固定式的微笑,略微的一僵,垂了眼,轻叹一声,说道:“飞雪姑娘这犀利的言辞,还真是一点没变。说起来,这件事也算是我的错,不过朱七七与我也只是普通朋友,这一点你可不要随意断言。”
我笑道:“既是普通朋友,你的玉佩怎会在她身上?沈公子,倘若那姑娘对你是实心实意的好,你也就别给自己找一些不搭边的理由了。真关心人家,就态度放端正一点,诚心诚意的去寻她,女人虽任性,却也心软,或许她正在哪个地方等你去接她呢。”
沈浪微笑,轻轻摇头道:“她初出江湖,经历的太少,以她那性子,少不得还是要惹些麻烦。若能平安无事,自是甚好,怕只怕她又因一时之气,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总之,还是要尽快找到她才是。”
我一笑,说道:“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我确实不知那姑娘现在何处。这玉佩是四天前猫儿拿来的,我让他将之还回去,所以他也在找那位姑娘。不过是萍水之缘,四天一别,谁知道那姑娘会去往何方。”
沈浪笑容一敛,即又舒展了眉目,说道:“若真如此,那这线索,岂不是又断掉了?”
一直隐藏在门口阴暗处的男子忽然开口道:“沈浪,你当真相信他们的话?”
沈浪道:“飞雪姑娘的话,我信。”
我一躬身,笑道:“多谢公子相信。若公子真的心急,我也不妨再多一事。猫儿说当时他见着那姑娘时,在场的还有两外两人。一人与那姑娘相识,先出手帮那姑娘,后又与那姑娘争斗起来。另外一人是一个神秘的老妇,整个过程应是从头到尾看在眼里,却并未参与,之后猫儿去巧遇那老妇,问起了那姑娘,老妇竟与他动上了手。此事,虽是听说,但期间蹊跷之处却不得不让人多想。”
我让开了身子,一指并排坐在椅上的两名女子,说道:“这两个姑娘是从那怪妇手中劫下的。飞雪虽不懂江湖上奇奇怪怪的手法,但这化妆化多了,也能看出这两位姑娘的脸本来并非如此。她们不能说,不能动,目光却清晰透彻,机敏灵巧,根本不像有病在身。公子不妨过来看一下。”
沈浪闻言走至近前,弯下腰对着那两名女子瞧了又瞧,直盯得那个红眼框的姑娘泪珠滚滚而落。
这女子打从一进门就显得格外激动,跟另一个的安静平稳天渊之别。其实想一想,如果真的是被人强迫扮成这样,不论哭哭啼啼还是激动不能自己都可以理解,但这过分的平静,是不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想到这里,我不免多看了那个一直保持平静的女子一眼,却见她的双眼一直未曾离开沈浪,在柔软的表象之下,没有恐惧没有紧张,却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莫非,她就是沈浪要找的朱七七?
“飞雪姑娘当真是好眼力,如此高明的易容,你竟能看破,沈某佩服。”沈浪查看完毕,直起身来,朝我又是一个抱拳。
我回礼道:“沈公子说笑了,飞雪只不过是见识多了各色的妆容,辨认习惯了而已。”
沈浪道:“姑娘既对化妆如此有研究,可有办法解除她们的易容术?”
我微微摇头,笑道:“化妆与易容可是两码事,再浓的胭脂水粉拿水一洗便清了,这易容又怎能拿水洗掉。公子若有心想帮这两位姑娘,那边不妨带她们去寻江湖上的易容高手,给她们解除易容吧。”
沈浪看了我一眼,说道:“姑娘见笑了,这易容高手,沈某还真是一个都不认识。”
“那可怎生是好?”我略有为难,又看向猫儿,问道:“猫儿,欧阳老爷不是交际广泛吗?他可认得懂易容的人?”
猫儿苦着一张脸,没好气的说道:“他的狐朋狗友那么多,我怎么知道。”
这死猫,吹胡子瞪眼的,又在吃醋吧。
我一笑,牵了他的手,好声安慰道:“好歹这两个姑娘也是你救回来的,好人做到底,能帮得上就继续的帮上一回,你就去欧阳老爷那帮忙打听一下嘛。”
这番话说的极是柔软,连哄带撒娇的,直将猫儿顺得眼都眯了起来,不好意思的一声傻笑,抓抓头,说道:“那……我这就去问问?”
我看看天色,说道:“现在就算了,天这么晚,不方便去打扰人家。你们折腾了一天,也都累了吧,好在这屋子宽敞,也够你们将就一宿了,休息一夜,明日再去吧。”
“你让他们也睡你这?”猫儿睁大眼睛,指着沈浪,一脸不可置信。
沈浪却是笑道:“女子闺居,我们再次留宿,只怕不妥吧。”
我举了灯,来到院外,打开了偏房的门,说道:“你们要不嫌灰大,三个人就挤挤吧。我只是怕贼人也跟着找上门来,到时候我可拦不住。”
猫儿一拍胸脯,说道:“怕什么,我就在你门口守着,看谁敢来!”
我一点他额头,笑道:“你若守得住,那大门就不会被踹坏了。”
沈浪尴尬一笑,说道:“踹坏了姑娘的门,是我不对,我这就去帮你修好……”
“不必!我来!”猫儿赶在沈浪之前快步奔了过去,扶起倒地的门忙着装了起来,我一笑,冲沈浪道:“沈公子,寒舍简陋,可不要见怪哦。”
沈浪抱拳道:“不敢。暂住一宿,叨扰姑娘了。那两位姑娘,还请姑娘好生照顾,明日一早,我就带她们去寻欧阳先生。”
我一躬身,退出门外,说道:“那飞雪就不打扰诸位休息了,厨房里还温着热水,若有需要,自便即可。”
沈浪点点头,送了我出门,一转身,见那一只躲在阴影里的人也走了过来,一张脸分为了两半,一半的五官大些一半的五官小些,冷冰冰的半分表情也没有,阴森如同覆了一张面具,在这寒夜之中,乍一看上去,鬼魅一般。
我见他的脸生的奇特,多看了两眼,他亦是直直的盯着我,目中尽显寒意。这人敌意如此之甚,沈浪是怎么跟他勾搭到一起的?
我略感奇怪,一低头,给他让了条道,听沈浪在身后唤道:“金兄,今晚,咱们便就在此休息吧。”
那人没答话,径自进了屋,沈浪一掩门,两人就那么嘀咕去了。我拍拍尚在埋头修门的猫儿,轻声道:“修的差不多,你也去休息吧,明日还有事情要做呢。”
猫儿堵了气,倔倔的说道:“你不用管我了,自己去歇着吧。”
我勾着脖子凑到他面前,十分认真仔细的看着他,不论他如何躲闪,便就这样一直的看着他,直看的他不好意思,缓了口气,将我推进屋去,说道:“别看了,快去睡吧,这有我呢,别操心了。”
“那你自己瞧着办了啊。”我送上一句话,忽而抬手抚上他的额角,擦了数滴汗珠,趁他没反应过来,微微一笑,便转身回屋了。
扶了那两名女子进卧室,一边帮她们脱下鞋子外衣,一边说道:“你们别怕,我这只是寻常人家,不会将你们怎么样的。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沈公子就会带你们去欧阳喜家,帮你们除去易容,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说完,看看两女的眼神,平静的女子依然平静,而那个一直哭鼻子的女子此刻却恶狠狠的瞪着我,目中皆是愤恨与惧怕,让我直觉自己像是与她结下过什么深仇大恨。
我低下头,扶了两名女子躺下,铺好被子,一张床正好塞满,完全没我的位置。吹熄了灯,掩上门,回到堂屋,猫儿已将门修好,关得很严实。我上了门闩,在窗缝里往外瞧了瞧,沈浪屋里还亮着灯,两人就坐在窗台边说话,看样子猫儿并没有在此留宿。
唉,这鸡飞狗跳的一夜,真是闹腾啊。
我苦笑一声,熄了灯,就趴在桌上将就了一夜,睡也睡不踏实,总想着那两名女子奇怪的表现,觉得这事真没那么简单。
天还没亮,我便起身去做饭,门一开,猫儿居然顺势倒进了屋子,摔得扑通一声。
我一时未能提防,只觉好笑,见他慵懒的揉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便扶了他起来,说道:“让你去跟他们挤一起,你也不去,偏生要睡门口,我真服了你了。”
猫儿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我又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他们挤一起?”
我好笑道:“你不是见人就能称兄道弟么?怎么今日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猫儿道:“称兄道弟也要看对方是谁,一路跟踪我找到这来,还踹坏了大门,这不就是强盗吗?我没撵他们走算客气了。”
我摇头笑道:“这不都是误会么?你偷了沈公子心上人的东西,他寻来这里向你打听并没什么不对。此事本就是你不对在先,若非我与沈公子认识,这件事只怕就没那么容易说得清了。”
猫儿气恼的揉着自己的头发,说道:“你干嘛总是帮他说话?”
我笑道:“他们远来是客,你我却为主,你身为主人,哪有与客人计较的道理。”
猫儿没有答话,但神色已是缓和许多,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尴尬。我一拍他的肩,笑道:“行了,帮我做早饭去。赶紧把那两个姑娘的事情解决了,咱们也落得个清静。”
猫儿这倒是答应的爽快,霎时恢复了精神,一跃而起,一捋袖子,便跟着我进了厨房。
添水,和面,剁陷,蒸上包子。又淘米,洗菜,细细调味,熬出了一锅粥,香气四溢,却是将沈浪那边都惊动了。
厨房里一下挤进了三个人,有些转不开身,而一直与沈浪在一起的那个人,也杵在了门口,默不做声的看我们忙活。
这一顿饭,说说笑笑,沈浪健谈,三两句话就把猫儿忽悠得称兄道弟起来,甚至于那个一直不作声的金无望,也破天荒得帮忙端起了碟子碗。
那三个男人忙着置摆碗筷,我端了水,进里屋伺候着那两个姑娘起身。洗脸穿衣一系列工作做好,又一个个的扶了出去,吃饭亦要一口一口的喂,随后还一个个的扶去了茅厕方便。
闹腾了这一夜,那两名女子精神十分萎靡,一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