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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可怜啊。
心中串联着的疑惑,跟柴玉关身边各有目的的人接壤,渐渐清晰。这场戏,笑到最后的,肯定不会是柴玉关。
枉他精明一世,玩弄无数的感情,最终却还是栽在女人身上。
这因果的轮回,没人能够逃得掉。
只望他能及时醒悟,及时挽救,不至于生生世世都缠进这些怨与孽的网里,不得解脱。
心下感叹,不知不觉间,行路的人已停了下来,两旁散开,直露出花神祠的洞口。
这花神祠,果然是有不少内容啊。
我被柴玉关扶下地,步入花神祠,打量一圈,见这本来破败的祠堂里已打扫的干干净净,灯火通明,两只柔软舒适的藤椅摆在洞边,位置就像是戏台下的第一排。
柴玉关拉了我坐下,随手招呼了一个白衣的少女,问道:“怎么样了?”
那少女笑眯眯得答道:“宫主都安排好了,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柴玉关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宫主的好消息了。”
宫主?
我不知道这宫主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看柴玉关的言谈,好像对这个宫主还挺客气。
这宫主,是他请来的帮手?
他自己的本事这么大,还用得着请帮手?
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宫主,我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于是只好问柴玉关道:“宫主?什么宫主?”
柴玉关也不隐瞒,接过旁边丫鬟递来的茶,抿了一口,十分惬意的说道:“当然是幽灵宫主了。”
我继续问道:“那幽灵宫主又是谁?”
柴玉关看了我一眼,笑道:“你难道没听人说过,中原武林敢跟我作对的,只有幽灵宫的鬼女。她们的宫主,自然就是幽灵宫主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既然是你的对头,又怎会帮你?”
柴玉关哈哈笑道:“不止是帮我,她还将是你未来的母亲。”
“什么!?”我惊呼一声,跳了起来,说道:“你来真的?”
柴玉关笑得更开心了,拉着我的手呵呵笑道:“倘若我告诉你,幽灵宫主就是白飞飞,你会不会更吃惊?”
“……”我惊得说不出话,完全无法理解这两个人到底在玩是么把戏。
白飞飞既然想要柴玉关的命,她完全可以跟沈浪合作,如此的大好机会不利用,反而用沈浪的命来投诚柴玉关,她不会是真的看上那糟老头了吧。
天那!
这个白飞飞到底跟自己有多过不去,连这种没品的死老头子都看得上,她要不要对自己这么狠啊。
我被这消息炸得有点懵,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听到一旁的柴玉关得意得哼着小曲品着茶,悠闲自在的真如看戏一般。
不一会,洞里隐隐发出轰鸣之声,像是什么机关崩裂,我一皱眉,不知道沈浪他们在里面遭遇了怎样的危险,侧过眼看了看柴玉关,他只是嘴角一勾,放下了茶杯,轻飘飘的问道:“里面情况怎样?”
白衣的少女一颔首,扭着腰进到洞窟,轻盈的身形一没入黑暗,便如一抹幽幽的荧光,倏忽之间消失不见。
幽灵鬼女?
本相原来都是这般可人么?
对外宣称的多么可怕,究其根本也不过是一群想着怎么引诱男人的臭娘们,说来是处处与柴玉关作对,只怕为的本就是勾引他吧。
这群人的品味,当真奇怪。
我再度打量了一遍柴玉关,还是没看出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可取之处,一想到他天天换女人的事实,就不免一阵有一阵的恶寒。
我都想跟这人断绝父女关系了,居然还有女人费尽力气要给他做老婆。
自虐也不是这样的吧。
轻叹一口气,为白飞飞的眼光深感着急,柴玉关拍拍我的手,笑道:“怎么了,为你的心上人担心了?”
我瞧了他一眼,实话实说的嘲讽道:“我只是不了解,白飞飞放着沈浪那等人中龙凤不要,居然会看上你这能给她当爹的老头,真不知道她爹娘是怎么教育她的。”
柴玉关笑容僵在了脸上,嘴角抽了抽,别过脸去,冷哼一声,说道:“你觉得本王配不上她?”
我一掩口,轻笑道:“那不知我若是也去嫁个岁数比你还大的糟老头子,你心里作何感想呢?”
柴玉关一瞪眼,抓紧了座椅把手,刚想要发飙,却又忍了下来,一口怒气憋在嘴里转了转,便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若他能给你一个让我满意的生活,老点,丑点,又算得了什么?”
这人是在故意气我,还是真的在认真回答问题呢?
价值观要不要这么扭曲啊。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这便就是你的答案?为了功名利禄身外之物,什么亲什么情,都可不要了对吗?连感情都能被你当做交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拿来卖的?你嘴上说着认我为女,说不定心里早就盘算着要把我卖给哪个糟老头换回你一口粮食了吧。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身边的人都被你卖完了,等你老掉牙的时候,可会有人赏你一口水喝?你以为他们凭什么给你卖命?相互利用,真的就那么靠谱?”
柴玉关冷哼一声,说道:“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笑道:“行啊,那咱们不妨就走着瞧瞧,看看到你落难的时候,你身边的人,可有人会无条件的帮你一把。”
“本王绝不会有落难之时的!”他一拍椅背,盛怒而起。
我瞧了他一眼,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
他立在一旁如老牛喘气一般的怒了许久,周围也没一个人敢上来劝解,一时之间万籁俱静,只听到洞外的雨声沙沙,渐渐弱了下去。
雨就快停了,这天,也该要亮了。
白飞飞在里面折腾了一宿,还不出来汇报战果么?
心里正想着,柴玉关忽而说道:“咱们进去看看!”
我转过头瞧着他,见他头也不回的一负手,当先走进了黑暗之中,旁边掌灯的人连忙跟了进去,一会会功夫,这祠堂里便只剩了几个女人。
“姑娘,你不进去看吗?”一名白衣少女笑嘻嘻得发问。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我为何要进去看?”
白衣少女被我瞪得笑不出来,不再作声,却也不进去,只是与另一名白衣少女使了个眼色,两人往祠堂门口两边一站,像是堵住门口,防止我跑路一样。
我冷哼一声,一撑额头,闭了眼开始装睡,心里盘算着如果一会柴玉关将那一群人拎到我面前,该使个什么法子让他自觉自愿的放人。
那老东西,与他说理,完全是对牛弹琴,唯有让他走入绝境万籁俱灰,死上那么一次,才有醒悟的可能性。
然而现在,他胜券在握,时机并不成熟,该要让王夫人早些收网才是。
看来,现在急着要见的,并非沈浪,而是王怜花了。
我睁开眼,直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头看看那两个守门的少女,站起身,问道:“我要回去上茅厕,你们谁陪我去啊。”
两名少女相互看了一眼,笑道:“姑娘不如再忍一忍,王爷马上就出来了。”
我整整衣裙,说道:“你说的到是轻巧啊,尿了裤子,你给我洗啊。”说完,自行往洞口走去,那少女作势欲拦,我脸一沉,冷喝道:“放肆!”
那少女却笑道:“姑娘,你不如再等一等,说不定,就能见着你那些心上人了。”
那些!?
“你这说什么胡话呢?”我往地上啐了一口,极为不悦。
另一名少女笑道:“哟,姑娘还不知道那洞里除了沈公子,还有些什么人吧。”
“听说呀,还有个姓王的后生,细皮嫩肉俊俏得像大姑娘一样,也是来找姑娘的呢。”
“不止啊,那位熊大侠也在里面呢!对了,还有气使也在呢。”
“是啊是啊,不过听说还有个叫朱七七的丫头片子也跟在里面。”
“哟,怎么还有个女人?”
“说是与姑娘姐妹情深,来找姑娘的吧。”
两个少女一唱一和的说了一场小小的相声,我听得直皱眉。
来了一个沈浪一个猫儿就够闹腾了,连王怜花朱七七都来了。来了就来了吧,还被柴玉关关到了一起,来了个一锅端,我说你们这群人分开来各个小聪明不断的,怎么凑合到一起了就这么废柴了?
我低下头,轻叹一声,拍了拍那少女的肩,笑眯眯的问道:“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都是你家宫主吹牛的吧。那她有没有告诉过你,惹恼了我,可是会送命的?”
那少女一愣,喉咙里咯得一声,瘫软下去。我一回头,朝着另一名少女微微一笑,掩在袖中的手指轻弹,从椅上扣下来的木屑疾射而出,一击毙命。
那个白飞飞委实是个让人头疼的所在,不除去她,根本无法将事态控制在手。我那房间散布的迷香,一般人根本无法接近,能将猫儿劫走,她必定会亲自出手。
算算时辰,想必她现在正在什么地方忙着解毒吧。
沈浪那边,暂且不急,柴玉关定是要将他们活着带到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待我先解决了白飞飞,一切就都顺畅了。
一路下山,回到房间,刚进院便看到大开的门窗,这白飞飞实在太过精明,没早点除掉她,当真是最大的失策。
进了屋,一阵查找,每一扇窗都没有寻到翻越的痕迹。
推算了一下时间,看看初升的红日,我抱了桌边的琴便又复往山上走去。
柴玉关不会放弃沈浪,沈浪也不会束手待毙,两人交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本来在这柴玉关的地盘内,天时地利都已不占优势,如今多出那么一个白飞飞,更是连人和都已把握不住。
我若不助他们,表示一下自己的归属所在,柴玉关还不知道会听白飞飞的话,把那些人怎么办。
死罪可免,活罪只怕难逃了。
从花神祠出来,到远离快活林,这一段路,少说也得走上个一天一夜,如果沈浪他们在洞里跟白飞飞大战一场,体力都已耗得差不多,又怎么再突破柴玉关的重重围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