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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却不图回报。他们行踪飘忽不定,至今为止很少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话说去年岁末之日,黄昏之后,秋华双月最后现身于苍茫山上与了尘大师煮茶论禅,下了三天三夜的围棋,然后飘然而去,至今没有任何音讯。”
“了尘大师乃是世外高人,更是奕国最出名的围棋手,能与他下上三天三夜的围棋当世数不出三人。却不知最后谁输谁赢?”一个冷然的声音在凌初瑜耳边响起,却是冷峻少年。
“公子所言极是,不过据说了尘大师在此之后把自己关在禅房三天三夜,避不见客,可见……”
“先生刚才所说这秋华双月乃是江湖奇人,却与围棋一道有这么深的顿悟,如此高人,要真能见上一面才好。”说起围棋,冷峻少年脸上竟有一丝希冀。
说书先生对他一笑,表示赞同,朗声说道,“不知道奕国有多少人都想与他们见上一面呢。这秋华双月不仅武功高强,棋艺高深,绝色姿容也是一奇。据说华仙子比之江湖第一美女沈盈盈还要美上几分呢。”
说到□处,白须老者拿起折扇优雅地摇了两下,举止颇为高雅。
“这秋华双月是什么东西?就算再怎么美丽也及不上当今颖华公主的万分之一。”一阵冷笑的声音响起,店内顿时寂静了下来。
凌初瑜不经好奇,回首望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着锦服的少年,面容严峻,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眼神直勾勾地瞪着说书先生。
这时有人惊呼起来,“赵公子?”
只见那个赵公子狠狠扫了大堂一眼,然后在四个奴仆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到凌初瑜她们附近的位置。那桌原本坐着的食客一见他倨傲的走来,吓得赶忙立起身颤抖着用衣衫拂拭着桌凳想要给他让座,哪知紧张过度弄得杯盘狼藉,酒水汤汁差点撒了一桌……
“滚!”赵公子冷哼出声,不耐烦地挥袖,“趁着本少爷还没发怒,赶紧给我滚!”
他嚣张的气势充斥着整个大堂,跋扈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凌初瑜张着好看的瞳眸,像在看现场版的连续剧,只是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这个赵公子是什么来头凌初瑜倒真是不知道,但周围的人脸都刹那间变了颜色,四周一片肃然寂静,再不识时务她也猜出那个人物非常的不简单。
“欧阳先生只怕有麻烦了。”原先对凌初瑜说过话的人小声嘀咕,“欧阳先生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这位赵公子名叫赵其劲,可不是普通人,他爹是当朝太师,位极人臣的大人物,他仗势欺人霸道惯了,只怕欧阳先生……”
“他为什么这么维护那个什么公主啊?”这个才是凌初瑜最感兴趣的。看起来一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对那个公主的仰慕维护任谁也看的出来。
那个青衣老汉惊愕地看着凌初瑜,愣了半晌有余,才呐呐出声,“公子竟然真的不知?”
凌初瑜一听就有好戏,挑眉一笑,“在下真的不知,愿闻其详。”
“当今皇上颁下圣旨,凡能进入殿试者,皆有机会做当今驸马爷,公子难道不是今科举子?”见凌初瑜一身的儒衫打扮,青衣老汉有些纳闷。
“也就是说,这届科举不仅是开科取士为国家招揽人才,更是一场为公主招亲而设下的招亲局?”她灵光一闪,昨天醒来的时候,纯宁曾说过她上京考科举乃是为了迎娶当今公主而来,当时还吓得她对秋沉落的身体男女不辨,闹出大笑话……
这个公主……
说书先生皱了皱眉头,苍老的面容却依然优雅,凌初瑜玩味地瞥了眼对面的那张肃然的脸,也真是宁静冷冽的很啊,丝毫不为所动。
说书先生走南闯北惯了,天下之事多半囊括胸中,奕国颖华公主的绝世才情他也是早有耳闻,不过他对“秋华双月”着实景仰,这位赵公子竟说他们是什么东西,他心中着恼,不过,有些人却是怎么也惹不起的。他老头儿识趣的很。
“老朽素闻当今颖华公主绝色姿容,端的是倾国倾城之貌,才比天高,为世人万般敬仰。倒不如今日老朽来说一段七岁小公主难倒状元郎的故事可好?”
“算你老头儿识趣。”赵公子摇着扇子一摇一摆的好不得意。
只见说书先生抿了一口案上的清茶,捋了下白须,朗声说道,“话说当今颖华公主自小身体孱弱,为了安心养病,竟是连祭天,册封等大典也是不准与出席,所以虽是天香国色才情高洁流传世间的佳作却是极少。话说小公主七岁之时,听见先皇大肆夸耀那科的状元郎文章做的极好。要过考卷看过之后,略作思考便笑着面向先皇随口吟出一首诗。先皇惊愕的脸色煞白,那样潇洒绝伦的诗竟是出自一个年仅七岁的稚童之口。众位可知那诗的词句?”
说书先生卖了个关子,抿嘴啜了口清茶,眼见赵公子期待而又及其不耐的眼神,微微一笑,“那诗曰:‘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旷荡恩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诗句把中了状元的得意洋洋意气风发表现的淋漓尽致固然是妙极,更为出众的是仅从考卷手迹中就能看出状元爷当初衣食无足寒冷无御的苦况,当真是妙不可言啊妙不可言……”说书先生摇头晃脑甚是得意。
“如此灵气逼人的诗句只有像颖华公主这样的国色天香,才比天高,温柔贤淑……”赵其劲陷入自己编制的无限遐思当中,一脸的陶醉意淫。
凌初瑜没有注意到她眼前的人听见温柔贤淑四个字时冷静肃然的嘴角微微抽搐。她的心思完全放到了这首诗上……
“你们这里没有孟郊吧?”凌初瑜对着纯宁急切询问,得到了意料中的摇头。她的记忆力极好,更何况这首耳熟能详的《登科后》乃是唐朝孟郊的千古名作,是古代书生无比向往的境界。据她所知这里可是幻化大陆,根本没有什么唐朝。
莫非……这位才倾天下的颖华公主也是穿来的?
“哐当!”
茶杯落地的声音打搅了赵其劲朗朗不绝的夸耀声,他不觉向凌初瑜的方向望去,就在众人以为谁打搅了他赵大公子的雅兴要遭殃时,却见赵其劲的脸色涨的通红,嘴角微微哆嗦却说不出一个字……
众人惊诧万分,目光随着赵其劲射过来,顿时都经不住哎呀出声。只见眼前的公子锦衣华服衬着风神玉容,灵修身姿更显倜傥潇洒,好一个风度翩翩的绝色少年!
“你……你……”赵其劲冲过来指着凌初瑜,满脸愤懑不言而喻,眼睛瞪着滚圆,里面又似乎隐藏着恐惧,又有些阴毒的。
“我怎么了?”凌初瑜疑惑地指指自己。她知道秋沉落的这具身躯俊美到了极点,美丽的东西不是人人争相欣赏吗,怎么眼前人的反应差那么多?
冷峻少年原本见到赵其劲匆匆而来,面容冷峻地与身旁站立的护卫相视一眼准备起身离去,现在见到这般情景,倒是稳稳坐在木椅上,缓缓啜着清茶,狭促地打量着眼前的凌初瑜。
“你……秋沉落!就算你是皇上钦点的会元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把公主让你给的!”说完拂袖而去。凌初瑜愣愣的看着他,然后又疑惑地望向纯宁,谁知一向乖巧的纯宁却回她一个莫名的笑意。
要笑就好好笑呗,笑那么阴险干嘛?!
月黑风高
(上)
会元?
秋沉落?
惊异的声音在大堂里此起彼伏,议论纷纷。集万千目光于一身的耀眼时刻在现代她也早已习以为常,现在区区几道羡慕惊异或嫉妒的眼光算什么。凌初瑜嘴噙着笑容,沉稳内敛的丝毫不为所动。
冷峻少年听闻秋沉落的名字时脸上闪过一丝惊异,随即逝去,唇角微微勾扬,冰冷的味道隐去了一些,“原来秋兄乃是这届的会元,失敬失敬,在下姓李。”
一听她是这届的会元,眼前的少年竟然莫名的热络起来,原先还道他的倨傲乃是天性,现在看来还真不是普通的市侩……
“李兄客气了。”在一波无言的对视中,凌初瑜勾扬唇畔,笑容满溢,她有意捉弄眼前这个看起来冰冷倨傲却又有些势利的少年,“莫非李兄也是今科举子?不知是贡生第几名?”
“在下并未参加科举。”
“李兄竟然不参加今届科举?也是,李兄虽也一表人才,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兄莫非是自知毫无胜算便犹自放弃了?”凌初瑜的话竟有些刻薄。
听见凌初瑜略带挑衅的话语,冷峻少年嘴角微勾,那抹似嘲弄似冷傲的眼神迸出冰冷寒光,冷情的有些残酷,“当今圣上若知道他钦点的会元竟是如此倨傲自负,不知该作何感想!”冷冽的嘴角尽是说不出的恼恨和失望。
成功撩拨起他的怒火后,凌初瑜依然不理会他的恼怒,气定闲神地笑笑,不动声色地瞧着满桌的菜色,啧啧夸奖,“看来李兄竟是精于食道之人。”
她拿起筷子非常不客气的东戳戳西点点,半天后指着那盘色泽红亮味醇汁浓的‘东坡肉’流口水。
“不知这道菜味道如何呢?”夹起一块,垂涎欲滴。
李姓的冷峻少年横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李兄用过没有?”
“没有。”姓李的冷峻少年皱了下眉心,心道,我都没有邀请你一块进食,你还真不客气,真把自己当状元爷、驸马爷看了不成?对她原先的好感也散了一半。
“您真的没用?”
“我真的没用!”浓浓的失望和莫名的怒火浮现胸间,他不耐烦地瞪了凌初瑜一眼。
“唉,莫气,莫气。”凌初瑜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安慰,慢条斯理地说道,“李兄已经不是第一个承认自己是没用的人了。”
呃……
冷峻少年面容顿时涨的通红,瞠目结舌地瞪着凌初瑜,不知做何反应。这才发现不期然中自己竟着了她设下的圈套,被她牵着鼻子戏弄了一番……
他旁边的侍卫也是一副怒又怒不起来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被他恨恨瞪了一眼后立刻转过身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