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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妥,便将他支走。
慕容情剑没有察觉就在这一瞬间,凌初瑜绕了这么多心思,一听见凌初瑜要跟他去见隐王,也没多想便转身策马回奔。
凌初瑜撩开车帘,却见隐王正靠在椅背闭目养神,听见声响,便睁开清亮的双眸,一时之间,似乎整个马车内都明亮了许多。
“骑马好玩吗?”李君珏坐在他精致的轮椅上,轩昂的眉宇,俊雅的面容,一见到她,唇角微扬,看起来依旧绝代风华。
“风吹日晒的,哪有隐王独坐车中清凉?”凌初瑜下意识地瞥了眼他长袍覆盖下泰然不动的双腿,心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见凌初瑜注意到他的腿,他嘴角含着淡笑,声音依旧冰冷,“本王倒是想风吹日晒,奈何天不待我。这双腿别说是骑马,倒是寸步也是难行。”
她挑着唇畔,撩起锦袍,在隐王对面坐下,却见中间的棋桌上已经端端正正摆着一副珍拢棋局,不由的看了一眼,却见已经行至中盘,其中黑子压顶,白子奋力脱困,盘根错节,环环相扣,一时变幻莫测,胜负难分……
呼之欲出
她挑着唇畔,撩起锦袍,在隐王对面坐下,却见中间的棋桌上已经端端正正摆着一副珍拢棋局,不由的看了一眼,却见已经行至中盘,其中黑子压顶,白子奋力脱困,盘根错节,环环相扣,一时变幻莫测,胜负难分……
凌初瑜淡淡一笑,自棋盘中抬起头来,“王爷请初宇过来就是为了这副珍拢?”
“那么初宇是否有兴致与本王对弈一局?”隐王研妩的清亮眸瞳不起一丝涟漪,嘴角勾起一抹轻扬。
不过凌初瑜并不买他的帐,莞尔一笑,“这盘棋,形式诡异变幻莫测,初宇并没有运筹帷幄之能,又没有计算精准之功,与其如履薄冰的瞻前顾后,不如袖手旁观做下富贵闲人。”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秋沉落居然说出如此丧气的话,如若被别人知道,不定会如何笑话。”
“王爷的棋艺在整个奕国都屈指可数,初宇绝对是望尘莫及,还是不要在您面前出丑了,免得再招惹王爷的笑话。”不知为何隐王对自己的淡漠莫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隐约的热情,不过凌初瑜依旧不动声色,清透俊逸地面容展开一抹淡笑。
“又不是没在本王面前出丑过,现在才知道惭愧,晚也点。”李君珏把玩着一颗棋子,声音冰冷似水,带着一抹戏谑。
“那是以前初宇不懂事,以为王爷虽然性情淡漠,但是行事举止却似性情中人,所以初宇斗胆冒犯,以朋友待之,不过您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初宇又岂敢冒犯?”凌初瑜眉宇间惯有的戏言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隐约的讥诮。
隐王很危险,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你在生气。”隐王吐出的话不是反问句,而是陈述句,“你在生气本王在丞相府的时候站在你敌对的位置对你咄咄逼人。”
“王爷说笑了,说起来初宇还要感谢王爷,怎么会生王爷的气?”凌初瑜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嘴角含笑,眼底却无一丝温度。
那名易容成云染的神秘女子如果人真是他送来的……
那么自己的真实身份,与颖华的假凤虚凰,云染的调包……他又了解多少,或者根本就是了如指掌。他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自己为的究竟是什么?
一想起幕后有一位亦敌亦友亦正亦邪的神秘人物窥视着自己,凌初瑜再豁达也不由的心底冰寒。
“既然没有生本王的气,为何……这次出来处处避着本王?”清亮剔透的眼眸泛起一丝涟漪,乍然一看,竟有一丝脆弱闪过。
“王爷多心了。”凌初瑜淡淡言道。
“你现在对本王撒谎都不加掩饰了,脱口而出的敷衍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隐王绝美的面容闪过一丝薄怒,狠狠地瞪着凌初瑜。
见他动怒,凌初瑜轻叹一声,终于忍不住道,“既然王爷想要坦白的话,那初宇也不便隐瞒。上古园终年禁止外人踏入,甚至挂着明晃晃的杀无赦的圣谕,不过每次初宇进去王爷虽然没有盛情款待却也无驱赶之意,所以初宇一厢情愿的将王爷当成了朋友却没有想到在王爷眼中,初宇只是一个外人,所以初宇想明白后便不敢再高攀了。”
隐王苍白着脸听完她这番话,忽的闭上眼睛,细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放置在座椅上的宽衣长袖中露出攥成拳头的手,半晌才缓缓张开他那研妩的清眸,“你是在惩罚我,落儿。”
一声熟悉的“落儿”唤得凌初瑜心中抽痛,下意识得抬头看他,却发现他早已转眸看向帘幕外边盎然景色。
那近乎熟悉的指责弄得她有些莫名……她能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甚至因为他的情绪而心痛!
为什么会有心痛的感觉?凌初瑜下意识得握紧身侧的手,紧紧得盯着他绝美的侧脸轮廓,与脑海中的那人进行对比……
“落儿是初宇的小名,初宇与王爷不过点头之交,王爷这样称呼似乎有些不妥吧?”凌初瑜的眼底漆黑深邃,状似无意得笑道。
隐王依旧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过眼底的情绪由幽淡变为讥诮……
“当然如若王爷跟初宇不止点头之间这么简单……”凌初瑜一语双关,见隐王微皱了下眉头,她唇畔挑着淡笑,“那么送一个两个人到初宇府上,倒也没什么关系。”
“本王自八岁起身边就只有慕容兄妹服侍,哪有多余的人可以送给你?”李君珏声音淡淡的,自若地笑道。
“当初丞相府如若不是王爷早先一步送人到驸马府,后来又怎么会咄咄逼人的要云染出场?”一脸的温和笑意出现在凌初瑜的脸上。她在赌……她的赌运一向亨通。
“云染不是初宇的夫人吗?本王又送去一个做什么?”
“王爷明明知道那画上的云染与初宇是同一个人,又何必装不知道呢?”凌初瑜淡笑地看着他,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你从何时开始知道的?你还知道些什么?”隐王眉宇微蹙,墨玉般的瞳眸紧紧盯着她。
“初宇只是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需要明白。”隐王的声音冷冷的,却带着一抹说不出来的威严。
“王爷,请你不要拿自己的标准来告诉我需不需要。”凌初瑜静静地看着他,眉宇间惯有的戏言早已被一层淡漠所代替,“我自己会判断。”
隐王见她如此,不由的微微一叹,他知道秋沉落聪明绝顶,不是一句戏言就可以打发,“假的云染的确是本王送过去的,至于目的,不过是帮你而已。”
假云染……凌初瑜松了口气,原来古代真有易容之说。当初娉娉婷婷走出来盈盈拜倒的那位真是吓到她了。
“初宇原来不知道王爷竟然擅长易容之术。”凌初瑜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的脸,“不过要给一个人易容并非一时半刻的事情,当时情形危机而王爷又从未离开过,难道说王爷一早就知道赵庭一家会拿画出面指认?”
脑海中忽然闪过当初厉天邪轻而易举的拿出那块令牌……两张完全不同的脸,但是两者之间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吗?
“本王的确是先你们一步知道,所以才安排了这场戏……只是想让那个人绝了非份之想的念头,信与不信由你。”
只是想让那个人绝了非份之想的念头……那个人,指的莫非就是皇上?
隐王果真知道自己的女儿身,他果真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如果他真想对付自己,只怕是易如反掌吧。可是他为什么要让皇上绝了这份念头?莫非隐王对自己有想法?所以他在吃醋???
既然他会易容之术,那么他的身份……他难道是他?
凌初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偷眼去瞧隐王,发现他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她下意识地撇过眼去,慢慢地才镇定下来,决定转移话题。
“当王爷唤初宇落儿的时候,初宇想起了一位故人……”凌初瑜深深得望着他,将他脸上细微的变化都收进眼底,转移话题。
“故人?”隐王似乎看厌了窗外的风景,终于收回目光与凌初瑜对视,淡淡出声,“既然是故人,自然有曾经的一份情谊在,却好似初宇将本王当作陌生人。”
“那位故人……其实不止一份情谊。”凌初瑜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李君珏,眸光流转的双目带着难得的正色,“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爱他?”冷静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隐王唇角微抖,似乎在竭力克制。
“爱情是风花雪月的事情,像我这种人是玩不起的。”见隐王神色一黯,凌初瑜微扯唇角继续言道,“不过人生的机遇很奇妙,有些事情……很难说。初宇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一个在江中钓鱼的渔夫,放足了鱼食却怎么也钓不着一条鱼,最后放弃了,学着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空着钩子却钓上来一条大肥鱼。”
“鱼上钩并不是因为它饿了,而是因为它爱上了渔夫,所以它心甘情愿用生命来博得渔夫一笑……”他静静地盯着她的容颜,眼底闪烁着眸光。
凌初瑜心中一震,胸口衍生出一股心酸的疼痛,有些气闷地说道,“可惜这条鱼最后还是游走了,不管渔夫伤不伤心,游的无影无踪了,它身上还带着伤,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既然它为了博渔夫一笑可以连生命都不要,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他的离开可能是为了以后的再次相聚。其实只要渔夫相信,它其实一直在渔夫身边……”
“王爷这么了解那条鱼,难道……王爷也曾做过那条鱼?”凌初瑜似笑非笑地斜睨,却一脸认真地望着他。
煮茶对弈
“王爷这么了解那条鱼,难道……王爷也曾做过那条鱼?”凌初瑜似笑非笑地斜睨,却一脸认真地望着他。
难道她看出什么?李君珏心中一紧,虽然竭力装作面无表情,但是脸上还是闪过一丝几不可闻的惨淡之色,眸光交织着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