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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宇紧蹙,浓密微卷的睫毛覆盖下,深邃的瞳孔幽深而紧缩,发出阵阵冰冷的寒光……
她竟然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就这么胆大包天?!她难道不知道这只老虎有多勇猛吗?她就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一点都不管别人有多担心?李君珏心中既担忧又气愤,死死地瞪着她,恨不得立刻从轮椅上飞过去将她抱走……
他的脸上面无表情,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手,食指和中指暗扣一枚黑子,指节渐渐开始泛白……
慕容情剑的长剑随后就到,老虎笨重的身躯撞到贺封身上,举起粗壮的爪子对着贺封的后背重重一拍,拍得贺封顿时口吐鲜血。绝对不能输给猛虎,绝对不能让万岁爷有半分危险!贺封不顾背上剧烈的痛楚,凝聚全身的力气赤手空拳对着老虎的眼睛狠狠砸去,砸的老虎顿时双目尽毁,血流如注……
转眼后面慕容情剑的长剑随后又到,双目尽瞎的猛虎笨重的双爪挥舞,卷起阵阵狂风,辨不明方向的它挥爪朝长剑拍去,眼见着长剑没入它的双掌,穿透而进,鲜血狂洒而出……
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周身的伤口血流不止,这下彻底惹毛了老虎。只见它张着血盆大嘴朝慕容情剑扑过去,慕容情剑见机飞身上天,举剑朝猛虎头顶刺去,长剑没入虎头,拔出,虎血如喷泉般涌出。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身受重伤的老虎摇摇晃晃地在原地转圈,垂死挣扎,双目失明的它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凝聚全身的力气,势如破竹般往那个方向扑去。
而那个方向,凌初瑜正背着老虎,拿着撕下的衣带捆绑白马血流不止的后腿……没有人会预料到垂死挣扎的老虎还有这么凶猛的后劲。
那阵细碎的脚步声,正是奉命过来要抬走白马的侍卫……
“初宇——!”李君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心像被狠狠刺进去一刀,痛彻心扉!他用力推开身前重重阻挠的人群,侍卫大臣被推的东歪西倒,翻到在地,撞成一团。
不可以!初宇文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抵挡的了猛虎重重一击?!就算猛虎没有使劲,在那笨重的身躯重压下,也会被压的稀巴烂!
李君然双目赤红,不顾尊贵的身份,绝望地朝凌初瑜狂奔而去。他眼睁睁地看着猛虎距离凌初瑜越来越近,心中的恐惧的阴影渐渐蔓延扩大……
一声呐喊彻底惊醒了凌初瑜,头顶随之投下的一片阴影也使她意识到情况的紧急。
她想要闪身退开,却被挡在前面的白马绊倒。
不能后退,如果自己退开,这匹奄奄一息的白马一定被压的一命呜呼。
电光火石间,凌初瑜端敛面容,凝满全身的力气,转过身对着扑过来的阴影狠狠一击!与此同时,她注意到一枚黑色棋子穿过老虎的心脏,破身而出,而温热的虎血溅了她一脸……
凌初瑜内力石破惊天,老虎哪受得了如此重击!“扑”的一声倒飞出去,早就一命呜呼。正在这个时候,慕容情剑早就摆上了一个刺剑将它吸走的架势。
凌初瑜没有注意到慕容情剑替她遮掩的事情,她只看见了一枚黑色棋子寒光一闪,便没入草丛,消失不见……
那枚棋子……眼神对上了不远处安坐在轮椅上一脸淡漠的他。
虽然她从现代来,但是经过大师兄大半年的熏陶,对内功一途也颇有些了解,这样的劲道,除非是绝顶高手的奋力一击,否则,怎么会在那么惊险的一刻,从侧身击中老虎的心脏,然后破身而出!
手执黑子的一直是李君珏。看来,李君珏他有武功,而且,非常高!
那么,他是那个人的几率,便有多了几分……
但是如果他是他,眼见自己危险,怎么还能这样安坐,面无表情?他会抱着自己说厉天邪这是只有你能叫的名字,他会带着自己飞到奕国最高的地方看星星,他会抚着自己的面颊恨着自己的残忍,但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危险,他绝不会无动于衷。
但是他又出手救她。那么他究竟是不是他?
正在凌初瑜迷茫间,李君然已经飞身奔到她的面前,目光牢牢地锁住她,抚上她的额头,确定那是老虎的血渍而不是她的,瞳孔渐渐有了焦距。李君然突得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用力的就好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你这个笨蛋!你想吓死朕不成?”发颤的大掌抚上凌初瑜的眼睛,鼻子,嘴巴……还好他没事,没事……
理智与恐惧混合,交织着对她日思夜想的期盼,伦理,道德,名誉早已无法顾忌,只想好好的抱着他,确定他没事,确定他还活着……
不想再逃避,不想再自欺欺人。承认吧,李君然,这个怀抱你期待的都要疯掉了。爱一个人没有错,真是没有,只是不幸的是,自己爱上的那个人和自己一样,同是男人罢了。
“皇上,放开我吧,我没事。”凌初瑜不敢大力,微微挣脱却反而被他拥的更紧,脱不开身。
“初宇,朕跟你坦白,朕不想放开你!朕不想放开……这辈子唯一让朕心甘情愿付出感情的人。”他的声音因脆弱而颤抖,卑微地不像一个皇帝。在他眼前,他只不过是一个努力压抑自己感情的痛苦的男人。
心里隐藏了很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就算被他鄙夷,被他轻视,都无所谓了……
凌初瑜闻言,身体一僵。怎么也没想到李君然这个傻皇帝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向她□裸地告白,这突如其来的感情真挚的让她愧疚难安。
靠在李君然的肩头,凌初瑜抬眉刚好看到李君珏扯着薄唇,嘴角生出一个冷到骨子里的冰冷笑容,目光中似乎燃烧着狂涛的怒焰,稍不克制就会疯狂地爆炸开来。
他不是不在乎,他只是想让别人以为他不在乎而已。
这种感觉突地撞击到凌初瑜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她的胸口似乎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一样,闷闷地,沉沉地,很不舒服。这种熟悉的感觉,只有在面对厉天邪的时候才会出现,只有厉天邪一个人……所以……他就是他吧。凌初瑜眼底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注视着他,皓腕勾着李君然的脖子,身子一副惊吓过度的绵软样子。
李君珏牢牢地锁住她,眼中的怒火狂涛更甚,嘴角扯起的笑容开始变得扭曲,狰狞。
果然……是他。
凌初瑜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地笑意。
她竟然靠在李君然的怀里!她竟然不拒绝,就那样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还对自己露出这样幸福的笑容?难道她喜欢的人是……绝对不可以!
李君珏眼底狂涛的怒焰渐渐变得冷寂,冰寒,深不可测……
果然是他
在太医的协助下,白马很快便包扎上药,安安静静地躺在一旁,深黑的眸子半闭着不时地蹭蹭舔舔凌初瑜的手。
夜幕降临,侍卫们随之搭建起帐篷,燃烧起篝火。在侍卫长贺封的吩咐下,众侍卫又打了一些飞禽走兽,剥洗干净了放在火上烤的滋滋作响。
焰火跳跃,橘红色的火光映在一张张洋溢着兴奋的年轻面容上。
就连平日里的一些文官也毫不拘束地加入,众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说不出的豪情意气。
但是在这其乐融融的气氛里,有一个人却始终淡漠地抿着唇角。他的面容高雅卓然,俊挺的身子笔挺地坐在轮椅上,但是,那双如墨玉般静默的双眼蒙着一层妖娆的火焰,跳跃,奔腾……看在凌初瑜眼中,怒意是如此明显。
众人都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这次斗虎之战,没有人注意到,他白玉般的指节在按在轮子上,缓缓回到自己的帐篷。
凌初瑜抿着唇角,淡淡一笑,便跟了上去。
凌初瑜进到里面,扫视了周围简单的摆设,便很自然地撩过衣袍坐下,径自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淡笑道,“王爷的茶,似乎淡了些。”
坐在轮椅上的人背对着她,浑身散发出与生俱来的冷意,听闻她说话,只是淡淡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这荒郊野岭的确不如行宫舒服,不过草原茫茫,夜风习习,大家围在一起篝火烧烤,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凌初瑜绕到他的前面,抚着下颚,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王爷住不惯这种地方,闹情绪呢。”
就像个……赌气的孩子。凌初瑜在心中轻笑。
李君珏闻言抬眉,微眯起双眸,凛着精光,扫视了她一眼,冷笑地勾唇,“本王在废墟里住了二十年也没有住不惯,如今住在尚且温暖的牛皮帐篷里,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是这样吗?”凌初瑜俯下身,目光牢牢地锁住他,嘴角勾起弧度,“可是——王爷的眉头为何皱得如此深?”
手掌抚上他的眉,眼,鼻。
浓密剑眉的触感却是柔软细腻,鼻翼光洁如玉,嘴角殷红似血……触手温润,似乎并没有所谓的人皮面具的温暖。
李君珏没有拒绝她的接近,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王爷曾经易容了一个假的云染,只是不知道,王爷给自己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易容的时候,是怎样一张容颜啊。”
李君珏心中一震,嘴角的淡漠更加僵硬,“本王没这么无聊。”
“王爷能够保证您这张脸上从未被施过易容之术?”凌初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不能。”李君珏望了她一眼,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初学易容之术时,师傅便是在本王这张脸上演习的,后来本王也经常在这张脸上动手。”
“那么王爷给自己易容之时,扮的都是绝世美人咯?”凌初瑜状似随口一问。
李君珏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在我心中,绝世美人只有一个,无论怎么扮也胜不过她千万分之一而已。”
“不知初宇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知道王爷心中唯一认定的绝世美人?”凌初瑜面容清雅俊逸,嘴角勾着了然的浅笑,望进他幽远的深眸里。
很想别过头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