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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喷射出的水柱已化为滂沱大雨,夹杂着闪电与不断的雷鸣又从天空倾泄下来。猫又站在这雷雨中,森然的利爪紧扒着地面,一双大而尖的耳朵微微颤动着,漆黑的皮毛湿漉漉的滴着水,原本金黄色的眼睛已变得血红,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彭侯。
随着它一声嘶吼,地面开始迸裂,仿佛有一双巨大的手在奋力撕扯,凄厉的号哭声从迸裂的缝隙中传出,犹如利刃般划破夜空,那一道道裂缝如同直通地狱一般寒气逼人,成百上千的厉鬼、怪物随着强烈的死气和怨气漆黑的升腾,从黑暗的裂缝中拼命的往上爬,嘴角滴着发臭的涎水瞪着已经腐烂成两个黑洞的眼眶狰狞的笑着!
数以万计的怨鬼向彭侯扑去,彭侯见状仰天长吠,只见它尾巴上的黄色风团离体而出,迅速形成一道巨型的黄色旋风,将所到之处所有东西全部卷起,地面深陷出一条鸿沟,威力之大令人咋舌。随着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大部分怨鬼被旋风吹的魂飞魄散,但仍有一部分躲开了风的袭击,扑在了彭侯的身上。
这些怨灵如附骨之蛆,沾上就蚀皮侵骨,只见彭侯嘶啸着抖动着身体,猛然间它将尾巴高高竖起,天空原本亮丽的云层顿时变成青瘀色,不时闪出巨大的闪电,一束束闪电划破云层从天而降,条条电蛇顺着尾巴蓄入它的体内,随着电光的降落,身上的怨鬼也化为灰烬。
猫又猛然飞起冲它喷出一股火焰,彭侯低下身体,将五条尾巴展开竖起,随着幻彩琉璃般的光晕晶莹闪烁,扑面而来的火焰瞬间熄灭。
一声震耳欲聋狂吠,它尾巴凝聚起的混合元素形成了一个如琉璃般幻彩光晕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猫又砸去。地面也随之颤动起来,四周的建筑物如经历着强震一般剧烈的晃动着。
猫又在幻彩光晕飞来之际,伸展开黑色双翼腾空飞向更高的空中,骤然睁开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刹时间,整个空间如同置于烈日下一般,那团幻彩光晕在这强烈的光辉之下逐渐萎缩,最终消失不见。
一白一黑两只上古妖兽四目相对,相互对峙着。
彭侯五条尾巴展开成扇形,金的犀利、火的狂野、水的汹涌、土的沉重、雷的爆烈五种元素交错在一起。猫又召唤出数以千计的死灵,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暴戾的气息将空间笼罩!
片刻之后,一白一黑两股力量如惊骇的闪电、疾驰的旋风,随着他们的主人发出震撼天地的咆哮攻向对方,整个东京大学骤然间电闪雷鸣、水涨土崩且四周鬼影憧憧、阴森恐怖、生气全无——
此时的虎之门医院中,保宪凝望窗外,他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稍稍张开,额前两条青筋毕露,不停跳动。夜晚的窗户变成晦亮的镜子,灯光突然照出了他脸上那偷偷的黯然神伤。
博雅轻轻的走到了他的身后,将手放在他的肩上,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东边的结界破了——”保宪突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依然和以往一样低沉,但他的眼中突然有一种可怕的东西,不仅是他的眼睛,连周遭都弥漫着一股恐怖气氛。
博雅脑袋猛地向后一甩,仿佛让人甩了耳光似的,脸上倏地变得死白,“猫又——”
保宪只是看着窗外,非常冷静,目光如冰,恍若没有听到他的话,静默一阵子后朝向夜空低声说:“他就要来了。”
(注:彭侯:吸收风、雷、水、火、土五个祭坛各自的部分力量而生的犬类怪物,五条尾巴可以放出五种元素的强力攻击,以破坏大自然而夺取大自然的元素力量精华为乐,在富士山顶击败鼠蛟后不可一世,在古战场击败强敌猫又后与猫又联手进攻九尾,然而九尾狐的能量为无限,猫又,彭侯支持不住,彭侯虽然侥幸以风遁逃脱,然而重伤。)
ˇ攻破最后的结界ˇ
微风已转为强风,强劲而狠急,从四面八方吹来,医院前的车道上狂风将两旁的树木吹得摇晃不已,发出沙沙的叫声。暗紫红的乌云缓缓翻滚着挪了过来,厚厚的云层中不时出现巨大的闪电,蓦地一道闪电从天而降,雷声随之即至,暴雨如泄洪似的倾巢而出,豆大的雨点砸在了地面,灰白色的混凝土立刻被染得漆黑。
尽管其他人都已经被转移,但保宪和博雅仍留了下来,他们很清楚,他们是逃不掉、躲不开的。他们静静的站在窗前,好一阵子,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盯着那倾盆大雨冲刷窗外漆黑的夜。
保宪点燃了支烟,把打火机盖子一关,再放回上衣口袋里,然后吐出一口烟雾,“博雅,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他语调平淡,声音和以往一样低沉。
博雅望着他的侧面,背脊不禁蹿起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仿佛有一只冷冰的无形的大掌搁在上面,“你不会死的。”
听了他的回答,保宪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走开了,走得轻松而优雅,仿佛他在这个世上了无牵挂。博雅望着他的背影,眼角涌出一滴泪水,慢慢滑落。
窗外虽然雷鸣声依然隆隆不断,但暴雨如同它出现时一般突然的戛然而止。风又刮起来了,带着悲悲切切、呜呜咽咽的声音,凄惨而可怕,就像垂死的女人处于极度痛苦与恐惧时发出的哀号一样。伴随着这呼啸声,一个人从远处渐渐走来。
保宪此时站在院中,狂风将他的头发吹乱,衣裾飞扬着,冷静的看着渐渐走向自己的真田。“你终于来了。”
真田的唇边浮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并没有立即和他说话,而是仰起头向博雅所在的那间病房望去。停了片刻,“他还好么?”
“不好!”
“是么——”他的口气和以往一样低沉,一样彬彬有礼,但突然间出现的闪电却映照出了他脸上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田突然笑了,脑袋微侧瞥着眼睛看着保宪,“因为我想帮你们。”
“帮我们?你就是这样帮助我们的?”保宪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是在帮你们,”真田平静的说,“我在帮你们摆脱那些在背后操纵一切的老家伙。”
“住口!”保宪有些愤怒起来,“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是么?!”真田向他走近,脸上挂上轻蔑的微笑,一双褐色的眼睛带有些许野性紧紧的盯着他,“希望受他们操控是你的想法,却不是晴明的。”
保宪愣住了,没有说话。
“我就是要将这永无止境的痛苦结束!”真田有些恶狠狠的说,“我要将那些在背后操纵着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掰断!”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凭你是挡不住我的!”他伸出右手,“啐血之剑 浴火重生!”将血剑召唤出来。“走开!”
“断却凶恶消除不祥!”保宪不理会他的威胁,抛出了诅咒的火焰。
“这种抵抗真是愚蠢!”真田将左手掌平伸出去,那团火焰在触碰到他掌心的瞬间熄灭,只有纸符如同一片枯叶般飘落在他脚下。“看到了么?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真田右手提着血剑,缓缓的向保宪逼近,“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你的那只小猫咪此刻也是自身难保,你凭什么在这里阻拦我?”
保宪一步步向后退着,嘴唇轻轻颤动着,突然他将双手交叉于空中,一股黑色的气流出现在手掌之间,“风魔摧破!”挥手向前,那黑色气流如蟒蛇一般,疾速直窜向真田。
真田微微皱眉,右手将血剑竖立在眼前,左手两指并拢平贴在剑身上,“风魔远离圣盾灵击!”硬生生的挡住了攻击。待这阵飚风过去直起身来,他的右侧脸颊被划破,伤口渗出血来,“我说过你不行!”他说着用手背轻轻的将脸颊上的血渍擦拭去。保宪脸色变得有些灰白,心里暗暗吃紧。
“虚无之刃一切贯穿!”真田猛然挥手向前,血剑化为一道红光直刺向保宪。
保宪急忙将手臂交叉挡在胸前,“障壁 封印五界!”并瞬间将自己的灵力提升到最强,一团雾气升腾而起,将他包裹在中间。
真田看到无法刺入他的结界,手指贴在唇上念出第二道咒语,“暗於之剑 无坚不摧击碎结界混沌贯穿!”一道黑色的利刃显现,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射向保宪。
保宪此时已明显能够感到周围的空气震动起来,自己如同站在火车经过时的铁轨上一般。随着一声巨响,一黑一红两柄利刃划破结界,将他的身体刺穿。
保宪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如同被子弹射中一样。身体被猛然间抛起,然后重重的摔在混凝土的地面上,背后闪过一阵剧痛——他挣扎着站起身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剧痛像电流一样传到全身,一股甜腥的血涌了上来。
真田没有继续攻击他,而是用他那双充满悲悯的眼睛看着他,“你是挡不住我的!”
“我是错的,你也是错的,晴明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保宪牙齿紧紧咬着,脸颊因疼痛而微微抽搐着,一对灰褐色眸子依然流露出坚决的神情。“道尊,你根本就不明白怎样去爱一个人,你只会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的身上。”真田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所说的话。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但是只要他是幸福的,那就够了。” 保宪微微低着头,乌黑色头发从前额倾泻下来,眼神里满是朦胧的伤感。“将那份感情深藏在心底,远远的望着他的身影,不论他的心里有没有自己,只要他是幸福、快活的就足够了。。。。。。”
真田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他凝视眼前的保宪,“你不用再说了,现在已经晚了,不论你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改变这结局。”一缕悲伤在他的眸子中沉淀。
保宪的脸上顿时闪现出戒慎的表情,“那就注定我们只能战斗下去!”他的声音出奇的清晰和冰冷。
“此手非吾手此息非吾气息 此声非吾声以炽烈之火撕开黑暗吐呐炎之气息 燃起无坚不摧的爆炎!”他将所有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