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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送信回来的是柜上一个小伙计;当初在广州的铺子上做伙计的;因为他家里是这边的人,会说当地的话,因此过来帮着打点薛蟠的官司。原来薛蟠从广州出来想着如今泉州也是个港口,皇上恩准了东洋的商人来这里做贸易。他想着顺路过去看看,看有什么能贩卖赚钱的。于是薛蟠就去了泉州们,谁知刚巧在路上遇见了游历的柳湘莲,他们两个结伴一起向着泉州去了。
路上两个人一边游山玩水;倒也是走的很舒服。等着到了泉州;一日两个人听说城外有个寺庙很灵,正巧这几天还有庙会,十分热闹,于是薛蟠和柳湘莲也就信步而去们,看热闹去了。庙会上不过是善男信女和一班子戏在那里唱,剩下的也就是些卖香烛纸札的,并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薛蟠和柳湘莲两个那里肯把这个放在眼里,进了庙里随便走走,看着人多厌烦这里太吵闹了,他们两个也就出来了。这座庙建在山上,从山顶上就能看见整个泉州城。薛蟠和柳湘莲来到一处半山上的酒店坐下来歇息吃酒。
他们两个正在吃酒,忽然听见一阵嘁嘁喳喳的说话声音,薛蟠和柳湘莲听着这些话自己从没听过,不像是当地的方言,他们两个转头看过去,发现两个穿着当地衣裳的男子正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窃窃私语。薛蟠觉得奇怪就问身边的人:“这两个人说的是什么?你们的方言怎么是这有这个样子的。”
谁知酒店的伙计说:“客观是外面的来的,不知道我们这里的事情,如今不少的东洋人来咱们这里讨饭吃,他们说的是自己的蛮子话。这些人一向是不讲理的,其实他们能听明白咱们的话却装出来糊涂的样子,经常欺负人。没等着官府的人来,这些人就抽出来刀子和人家逞凶斗狠。这样的人我们都不理会,客人也不要理会它们就是了。”
柳湘莲想想说:“我听着最近不少的东洋人没饭吃来这里讨生活。看来他们也些没了根基的人。”说着两个人依旧是喝酒说话。
谁知那几个倭国人喝了酒看着薛蟠和柳湘莲身上穿戴富贵,竟然过来索要钱财。
薛蟠哪里能忍耐这个,当时和他们打起来。那些倭国人见着自己要吃亏,竟然拿出来刀子来,柳湘莲一出手顿时把这些人打的倒在地上,薛蟠十分气愤,赶着上前捡起来一把刀子对着一个倭国人随手打过去,结果没成想这刀十分锋利,竟然把他的胳膊给削下来。店家看着伤了人赶紧叫来村子上的人。没一会官府的人赶过来,好些的倭国人听见自己的人吃亏了,就把县衙给围困起来,逼着县令把薛蟠和柳湘莲给抓起来。
薛姨妈听着忍不住抱怨着:“出门在外,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他们那些人都是穷极了看,可见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蟠儿糊涂啊,要银子就给他们几两银子也就罢了,就当着是施舍给要饭的花子了,如何要这样意气用事!后来呢。”
“那个县令怕自己的地面上出事,就把大爷和柳爷给关起来,我们想着虽然他们先来滋事,毕竟是吃了亏了。那个人流了好些的血,这辈子算是废了,就想着赔给他些银子就算了。谁知他们不依不饶的,非要把把大爷给关起来按律问罪。那个知县也不是个好东西,一边和咱们伸手要银子,等着升堂的时候那些倭国人一闹,就没了主意,一味的要欺压咱们。还说什么咱们是天朝上国,要对外夷怀柔!正在没法子的时候,他们的知府知道了消息,硬是过来问了此事。好在后来他们的知府是个明白人,查明了原委。把那几个倭国人给抓起来审问清楚,才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在老家没饭吃了才逃出来的。他们都是背主的叛徒,下海做了海盗,在泉州装着是流浪的人,打探着泉州城的消息,预备着里应外合洗劫城里呢!大爷如今不只是没罪,还没准能得奖赏呢!”家人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薛姨妈和宝钗都是安心下来。
宝钗忽然想起什么,问:“大爷的是打架斗殴,就算是县上结案了,知府要复审也不能这样快。如何短短几天,知府就知道了你们大爷的冤情呢?那个知县真是个糊涂的官员,他是个什么来历?”
家人唉声叹气的说:“说起来还叫人生气呢,小的们悄悄地打听了,知县是傅轼,竟然是贾家二老爷提拔上来的人。明摆着见着咱们家和贾家是亲戚还这样欺负人,真是个王八!以后太太见着他们家的人可要说清楚,那个傅知县收了咱们好些银子,还这样坑人!”
薛姨妈听着这话脸色一变,宝钗见着母亲的表情就知道里面有些事情,她忙着叫家人出去休息,等着屋子里剩下母女两个人,薛姨妈神色黯然的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你姨妈跟着我说要帮着你哥哥撕扯官司,谁知却是这个样子嫩。那个傅轼是你姨父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们说一句话他断然不会一点不理会。”宝钗看着母亲的样子,心里知道这件事可不是母亲和王夫人说一声那样简单,里面一定是有银钱的关系。只是傅轼一定是接了贾家的信件,他还这样明目张胆的欺压薛家,一个可能是傅轼根本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一种可能是这些根本是贾家叫他做的!想到这里宝钗的眼神一暗,转而安慰着母亲:“妈妈别伤心了,仔细自己的身子,那里和京城千山万水之遥,咱们在京城那里知道的清楚,好在哥哥没事。”
“妈妈别伤心,眼见着哥哥是没事了,咱们还是等着消息迎接哥哥才是。依着我说这是件喜事,也该和香菱说一声,这几天她怪可怜的,一直在妈妈身边伺候着,也不敢伤心,偷着在没人的地方悄悄地哭。还有眼看着哥哥回来也高知会一声铺子里面的人,好些事情要做呢,别光顾着欢喜了。”宝钗缓缓地安慰着母亲。
“是了,我真是糊涂了。”薛姨妈说着忙着叫人把香菱叫来和她薛蟠的事情,叫她宽心。薛蟠没事的消息很快的传出来,不少的亲戚都来祝贺,薛姨妈虽然心里好些不满意,也只好装出来一张笑脸应酬着。
林家的太太夏氏是最先来的,听着夏氏来了,薛姨妈忙着叫人请进来,在薛蟠的事情上,真正帮忙的却是林家,夏氏一回家和林如海说了,林如海就先叫人给忠顺王府上送信了。夏氏有些糊涂了,她忍不住问丈夫:“薛家的大爷沾上官司,这件事被王府知道了更不好,你如何这样莽撞的。泉州的知府也是你学生,你悄悄地送去一封信也就完事了,何必要坏人的姻缘呢?”薛家的出身有些低了,夏氏很担心这下忠顺王绝对不会同意宝钗和水瑛的亲事。
林如海却是笑而不语,看着妻子发了一阵牢骚,慢悠悠的说:“你有所不知,泉州的知府是我的学生,更是王爷一手提拔上来的。即便是你能瞒住一时,人家那边早就知道消息了。而且我看着这件事未必不能因祸得福。一切都等着慢慢的看着吧!总是在一个月内有结果的。”
果然泉州知府很快的查清了事情的原委,还把挖出来个惊天的阴谋,皇帝看见了奏折,立刻把管理海疆的南安王给叫过来狠狠地教训一顿。泉州知府因为办事得力,能够防微杜渐,得了皇帝的嘉奖,薛蟠也因为是见义勇为,被皇帝夸奖为忠义之士,和弦高退师一样了。皇帝觉得薛蟠的名字眼熟,查出来一看,也算是功臣之后,特别给了薛蟠一个七品皇商的职衔。在皇商的路上薛蟠是又进一层,以前薛家虽然也是皇商的名头,可是只能算是领着内帑的供奉,只能算是皇家供应商。有了这身官服,薛蟠就是真正的红顶商人了。
夏氏把这些好消息和薛姨妈说:“恭喜姨太太,眼看着你家的大哥儿是真出息了,姨太太以后就等着享福吧。”说着夏氏又和薛姨妈问宝钗的事情:“以前姨太太的担心也就放下吧,和姨太太悄悄的说一声,泉州知府能这样快的审问清楚案件,这里面也是人家忠顺王府的力量。”说着夏氏把事情的因果说了,薛姨妈听着夏氏的话还有些不敢相信,等着夏氏再三说了,她才半真半假的相信了。
宝钗听见这些话,心里五味陈杂,半晌她红着脸对着母亲说:“林家太太也是好心,她在太后身边十几年了,林家姑父也是在官场上经历风雨的。他们家正在得意的时候,犯不着为了一点私利坑害咱们家。虽然这样说,也是林姑父家出了不少的力气,为的是以前哥哥帮着送林妹回南边的情分。等着哥哥回来,咱们也该谢谢人家才是。”
薛姨妈听着宝钗的话,心里对着忠顺王府好感顿时巴爆棚,她笑着说:“你说的没错,等着你哥哥回来咱们家也要热闹了,你哥哥娶媳妇,给你定亲。”
薛姨妈和夏氏表示了同意婚事,她和夏氏说:“我孤儿寡母的,而且人家是汪王府,我们平民百姓的也是高攀了,好些事情还请太太帮着指点下。”
夏氏笑着说:“姨太太谦虚了,我是做媒人的,自然是当仁不让,要把这件喜事办的体体面面的。宝丫头稳重招人疼,她应该有个好归宿。”说着夏氏和薛姨妈说了婚事上的安排。“姨太太不用太费心思准备嫁妆,一切都要随着大流才好。现在小世子正在不得意的时候,不要太惹人眼了。”
过了几天薛蟠回家了,先见了薛姨妈,又去了户部领了恩赏,京城里面的亲友们都来祝贺薛蟠得了官职,贾家那边特别办了戏酒,请薛姨妈和宝钗薛蟠过去赴宴的。薛姨妈送走了贾家的人,她对着宝钗说:“你看如何?你姨妈看着木讷,其实她的心里比凤丫头还精明着呢。”宝钗想着事情刚发生的时候王夫人和薛家要银子,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帮着薛家摆平官司的话。她微微一笑:“妈妈何必认真呢?既然哥哥回来了也就好了。也是人家的好心,舅舅现在不在京城,姨妈也是为了母亲争面子的。”外甥有了官职,本来是应该王家出面帮着庆贺的,可惜王子腾不在京城,王夫人就来锦上添花了。
薛姨妈也不想和贾家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