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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一脸焦急的说:“宝玉房里的坠儿好好地淹死在园子池子里面,如今她的家人正在闹呢。”
凤姐大吃一惊,骇然道:“昨天她还是好好地,怎么淹死了呢?”
正说着里面的贾母偏生是听见了:“凤丫头在外面做什么,我仿佛看见平儿在那里,宝玉屋里的谁淹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宅斗啊!
☆、67冷眼观,意欲何为?
宝钗从浴桶里面出来,莺儿忙着拿着一件浴衣给她披上;接着碧柳拿上过来一个羊脂玉的盒子;上面是雕刻精美的纹样:“这个是大爷新弄来的玫瑰膏子,倒不是平常那种红色的;却是白色的。听说抹在身上最能保护皮肤;奶奶试试看。”说着碧柳和莺儿两个不由分说的拿着那盒白玫瑰润肤膏在宝钗的身上仔细地涂抹起来。
宝钗的本性其实是个恬淡的,一向不喜欢过多的修饰自己的,她认为只要合适就好了何必要追求什么海上仙方和宫廷秘制呢?若是偏执在这上面,一来显得自己浅薄无知,二来是没必要。太奢靡了。薛蟠的生意做得好,新奇的东西源源不断地弄进来,这一盒子的白玫瑰润肤膏子;据说是漂洋过海来的;一盒子就有百金之数,宝钗平常断然不会随便用这些的。只是她忽然想起来甄家新娘子的脸庞,宝钗也就不再说话任由着丫头们折腾了。
细腻芬芳的润肤膏涂在宝钗身上,轻轻地按摩着,很快的肌肤吸收了润肤膏,越发的晶莹滋润起来,几乎和刚煮熟的蛋清一样,洁白细腻滑不留手。莺儿惊喜的说:“这个东西真的厉害,奶奶本来是肌肤润泽,用了这个更好看了。”宝钗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微微一红拉过来衣裳自己先披上了:“你不说话也不会把你做哑巴给买了。”说着宝钗挽起头发从浴室出去了。
进了寝室,水瑛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枕着手望着帐子顶上的花纹想心事,听见声音见是宝钗进来了,水瑛的眼神一亮,目不转睛的看着宝钗一会,拍着自己身边的床铺说:“你这样早就起来了,今天不用去请安你还不好好地睡一会。”宝钗换上了里面的小衣,听着水瑛的话她嗔怪看一眼水瑛,暗想着自己也不想这样早起来啊,可是昨天晚上水瑛太热情了,早上她醒来的时候身上那种黏糊的感觉,本来是应该昨天晚上就叫人打水来清洗的,只是两个人都没了力气,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你还躺着不肯起来么?虽然父亲和母亲上山斋戒去了,可是你也该起来或者看看书或者是练习武功,这样荒废时光算是什么事?”宝钗从水瑛的眼神里面察觉出来水瑛的盘算,自己若是上床上坐着和水瑛说话,她的澡是白洗了。水瑛见着宝钗一本正经的坐在镜子前梳妆,很无奈的唉声叹气的:“奶奶你知道么,太精明了就不好玩了。春宵苦短,我们不如在重温一下昨天晚上的好梦如何?”
“你还在这里歪缠,我和嫂子说好了,今天去看看她。”说着宝钗拿过来水瑛的衣裳站在床边上:“我伺候着爷起身可好,你也该进宫给太后问安 ,前几天我进去请安的时候,太后还跟我抱怨呢,皇上叫你去京畿外面的神武营,见你的时候也少了。”说着宝钗拿着衣裳要水瑛起身。
水瑛躺在床上,裹着被子耍赖:“不要起来,你也知道你的丈夫这几个月都在西郊军营里面吃苦呢!好人,就看在我吃苦受累这些日子的份上叫我好好地赖一会吧。”水瑛说着还伸手想把宝钗给拉上来。
宝钗和水瑛两个一个拉一个扯的,正闹的不可开交,宝钗虽然心疼水瑛在军营辛苦,可是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了,嫁过来这些日子,宝钗对着王爷对着两个儿子要求的严格有了认识。论起来教导子孙,忠顺王比贾家的任何一位爷们甩出去几条街啊。不管是水瑛还是水珺,每天都是卯时起身,读书然后练习拳法或者功夫,辰时给王爷和王妃请安,上朝办差,等着回家,若是天色尚早,给王爷和王妃请安之后王爷会给他们布置作业。晚上都要看上一篇书才休息。整个忠顺王府就好像个精密的时钟按着自己的节奏不紧不慢的运行着,谁也不能轻易打破他的运转。
因此宝钗催着水瑛起来,她拉着水瑛的被子:“你若是累了,吃了午饭再睡可好!”说着宝钗要掀开被子,水瑛紧紧地抓着,和她拔河:“奶奶放手,我松手了!”水瑛嬉皮笑脸的对着宝钗眨眼睛,宝钗没体会水瑛的意思心里焦急着催着:“你拿话框我不成——”话音未落锦被猛的掀开了,正在状态的一根雄赳赳的东西正颤巍巍站着,宝钗脸上一扔下被子啐一声转身出去了。
“哈哈,你不听我的话怪谁呢!”水瑛得意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外面的丫头见着宝钗脸色通红的出来,都装着没看见。水瑛的声音在里面又响起来:“奶奶不是说要亲自伺候我起身么?你出去了怎么伺候我?”
宝钗脸上红得和一块红布似地,她心里狠狠地想着,自己这辈子真的被水瑛这个无赖给吃上了。“爷稍等,我就进来。”宝钗端庄自持的功夫被水瑛给打碎成渣渣,她端着一杯茶狠狠地灌进去,毅然转身进去了。
至于宝钗如何伺候水瑛起身的倒是不清楚,只是等着水瑛和宝钗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下午宝钗过去和邱氏说话,邱氏和宝钗先说了一会针线家务等事情,忽然邱氏换上衣服神秘兮兮的样子,低声的对着宝钗说:“你没听说贾家新进门的宝二奶奶的事迹么?”
宝钗听着邱氏的话顿时脑子里面翁的一声,她最不想听见的便是贾家的一切,可惜邱氏却是一副兴趣颇深的表情接着说:“你和贾家也算是有些亲戚了,倒是一点风声不闻的,如今他们家的事情都成了京城里面的故事了,连起来比那个说书先生的评书还要好听呢。”宝钗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她心里微微苦笑,只有她自己知道,两世为人对着上辈子的事情多少有些不能释怀,因此对着贾家两个字十分敏感。这位大嫂子哪里知道她内心的秘密呢?
好在王爷和王妃都是明智的人,两个儿子成家就把他们给分开了,而且水珺是板上钉钉的王世子,将来继承王府的爵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一点水瑛心里清楚,也没什么取而代之的野心,兄弟两个一母所生,没了利益根本冲突,兄弟两个反而是更加亲密互相提携了。邱氏是将来王府的女主人要跟着王妃学习,宝钗却不用,对于自己不用经常在婆婆面前,宝钗深深地松一口气。家务上她自然是不会多说一句话,对着邱氏很尊敬,邱氏对着宝钗也是很放心,整天把她当成了妹子看。妯娌两个没了互相较劲的心思,倒是更和谐了。都是做媳妇的,共同话题就有了,没了互相攀比,她们好真的和姐妹似地。邱氏没什么嘲笑的意思,她只是单纯和宝钗说八卦消遣。在京城里面若是真的抡起来亲戚,机会一半的豪门大户都能攀上些亲戚关系。邱氏并没拿着贾家来恶心宝钗。
宝钗笑着说:“我这几天没出门,嫂子是知道的,我哥哥刚娶媳妇,我妈妈担心新嫂子不能上手家事,整天指点着嫂管家理事呢。虽然他们西边府上的二太太是我的姨妈,毕竟是各家各户的,也不是常见的。嫂子说的是他们府上的新奶奶?”宝钗装着糊涂等着邱氏八卦。
“说起来就是他们府上的新奶奶!他们家是什么家教我也不知道,不过甄家的姑娘可是个厉害的。当初人家都说他们家琏二奶奶比一百个男人都强呢,今天看来琏二奶奶也不过是个纸老虎,唬人罢了。自己的陪嫁丫头明着摆酒做了姨娘,可是宝二奶奶刚进门就把他们宝二爷身边的几个房里人给的打发出去了,进门三天不到,就宋太祖灭南唐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我看她是得了真传了。”邱氏津津有味说起来甄氏赶袭人,打发麝月,把小姑子赶出大观园的壮举了。
宝钗听着甄氏把宝玉身边的丫头撵出去也还罢了,只是把小姑子们赶出园子,当初元春可是叫姐妹们住在园子里面的,宝玉也不过是进去读书罢了,现在宝玉娶亲了,就应该搬出去才对,怎么成了宝玉把姐妹们撵出去,鸠占鹊巢?迎春她们眼看着一个个的要有人家了,还能住多长时间呢?
邱氏跟着宝钗说起来贾家的故事了,宝玉成亲的第一天自己的丫头就淹死了,凤姐想着贾母上年纪也不敢说,只是进来说:“是小丫头子们淘气差点失脚掉进水里去,那里真的出事了。”说着凤姐说了些将来宝玉长进的话,把这件事给隐瞒过去了。贾母可以不管家里少了一个小丫头的事情,作为当家的王夫人是不能不管的,她叫来坠儿的父母,只说是坠儿不小心自己失足的,许了些银子打发他们回去了。
坠儿的母亲只有她一个女儿,女儿忽然死了自然是伤心地,要命的是坠儿的娘还是在园子里当差的,她在迎春那里做粗使的婆子,宝玉成亲那天,新媳妇生病悄悄地请太医,一院子的下人跟着折腾半夜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自己的女儿虽然木讷,可是断然不会在这个当口出去玩耍。她一口咬定是有人害了自己的女儿,只叫嚷着是:“二太太,那天晚上宝二奶奶身上不好,是二爷叫人出去请大夫,煎药闹的天翻地覆的,坠儿就是个再糊涂的,也不能那个时候出去玩去!何况到了晚上上夜的婆子们关门闭户,她怎么出去的?”
坠儿的娘只是哭闹不休,闹着要去告状,说自己的女儿被人谋杀了,当天和坠儿一起受罚的小丫头子们心里暗恨袭人教训她们,教唆着自己的母亲和一些管事的婆子们一起叫屈:“坠儿的娘说的实情,那天晚上坠儿是被袭人赶出去跪在外面,后来奶奶身上不好,就忘记了坠儿还在外面。坠儿是个老实的,如今袭人姑娘仗着自己是二爷身边的人,对着底下架子越来越大了。动辄打这个骂那个的,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当家呢。二奶奶是新媳妇,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