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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都行了礼,缓缓抬起头询问似得看向齐盛天。
说实话,齐盛天打从心里满意自己的这个儿媳妇。自然而不造作,真实而绝不粗鲁,大胆却又不鲁莽。
齐盛天悄悄掩盖中眼中的对夏子都的赞赏,带着一丝威严地开口道:“听皇后说,太子妃拒绝让婉清进东宫吗?”
夏子都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尼玛,这婉清姑娘能不能让她消停半日呢。
她大方地望向齐盛天,开口道:“回父皇,让婉清公主入住太子府并不是臣媳的决定,而臣媳自然也没有权利拒绝什么。”
“当日朕决定让宇儿娶婉清,你心中可有怨言?”
夏子都摇摇头,“皇上也不过是想堵住众位大臣的嘴。”
齐盛天满意的点点头,又开口道:“这婉清既然已经住进了宫外的太子府,便没有再住回东宫的道理,此事朕已与皇后说过,你不必再有为难。”
夏子都听到齐盛天这么说,倒颇有些意外。忍不住开口问道:“父皇难道不怕那朱雀国的皇帝有微词吗?”
齐盛天暗自撇撇嘴。心想,怎么不担心!可是有什么办法?齐宥宇临去西北前,对着他那是各种威胁:说是若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让婉清住进了东宫,那待他回来后便会将整个东宫都腾给婉清。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若是在他去西北的这段时间,这宫中的任何一个人让夏子都受到半点的委屈,让夏子都有半点的不舒服,他齐宥宇便撂挑子不干。
他齐盛天爱让谁当太子便让谁当太子去!
话说,这古往今来,有没有哪个皇帝当得像他这样憋屈的!
又有哪个当太子的当得像自己这个儿子那般神气的!
齐盛天默默无语。
唉!
谁让他齐盛天虽然是有五个儿子,偏偏二儿子和五儿子那是一样的只爱风月,从不关心政治,这次被齐宥宇逼着派去了西北,却是日日飞鸽传书回来,哭着喊着要回京。
而三儿子齐宥焕勇猛有余,却智谋不足;四子齐宥胤倒也是个难得的将相之才,却可惜身子羸弱,难当大任。
“咳咳~”齐盛天无奈地望了夏子都一眼,道:“你无需考虑太多。以后也不用每日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了。以后你便也像老四那样,每逢初一,十五去请安便可。”
夏子都一听这话,心中简直是乐开了花,一时竟忘了自己面对的是威严无比的帝王,咧着嘴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她正笑得欢,抬头便瞥到齐盛天假怒的脸,连忙用手掩住笑,闷闷道:“谢父皇,父皇若没事,臣媳便告退了。”
待到她离开御书房之后,齐盛天的脸上才露出了忍了许久的笑意。看来,这夏明渊的宝贝女儿,果然是有趣。
而那夏子都,因为有了皇上的亲口特赦,不用每日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这下准备偷偷去西北的计划实施起来便更加的容易。
她让清宁将东宫的侍卫和宫女们都留在寝宫的外围,无召不得入内。又让桑其朵为她微施巫术,让大家都以为太子妃抱恙,谢绝一切人等的探访和看望。
搞定了这一切,夏子都终于在第二日的二更时分,带着桑其朵,身上穿了普通宫人的服装,偷偷地来到了皇宫的东侧门。而清宁则留在东宫为她挡去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和猜疑。
两人在宫门内徘回等待了一会,便看到夜色中一辆马车朝着她们而来,然后又在她们跟前缓缓停稳。只见那齐宥胤从里面探出头,朝着夏子都温暖一笑,轻声道:“快上车。”
夏子都也是同样的朝着他咧嘴一笑,轻巧地一跳便上了马车,又转身将桑其朵也拉了上来。两人坐定后,马车便缓缓地动了起来,带着他们一路离开了皇宫,望城门驶去。
------题外话------
番外小剧场:
小四:凭着我的个人魅力,看这次还不能把女竹顺利拿下……
某太子跳脚:本太子不过消失了两三日,你就如此嚣张。逆天麽~
小四挑眉:你可是还有个无耻到底的侧妃呢。
某太子学着某个女人翻白眼:还不是你个不要脸的腹黑王爷塞给本太子的嘛,还真以为本太子不知道,嗯?
小四不屑,“那你现身来把人抢回去啊~”
某太子咬牙跺脚,“这不是某个无良的作者不让嘛!”
额……
48:她可真是朵奇葩
宫外太子府
婉清一身绿色装扮坐在梳妆镜前,正在仔细的描绘着自己的容颜。
婉清自从喜宴之后,便一直想着要从太子府搬进东宫,所以她每日进宫给皇后请安,又哄得她特别的开心,就是为了能让皇后帮她入住东宫。总好过像如今这样,一个人住在宫外也就算了,反而离得齐宥宇更远。
却不想,皇后亲自去开口竟然也被麒麟皇帝给驳了回来。这样一来,婉清心中对于夏子都的嫉恨和怨怼越发的深重。
今日进宫请安时,她听人说太子妃在东宫病倒了,整日腹痛难忍,浑身青斑直现。
婉清之前还一直在怀疑,为何给夏子都下的蛊毒一直都不见发作,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依旧是不放心,所以下午时分她便亲自去了东宫,借着探病的名义想去看看那夏子都是否真的被自己下的蛊毒所折磨着。
她走近东宫的主殿,却发现四周沉寂一片,不要说侍卫,甚至连随侍的宫女都不见一个。婉清心下狐疑,抬步继续往里走,刚到门口便看到夏子都的近身丫头清宁坐在台阶上呜呜地低泣着。
婉清缓步上前,柔声问道:“太子妃姐姐病得很严重吗?你怎么坐在这里哭啊?”
清宁抬头看到她,连忙婆娑着双眼起身请安,又忍不住地呜呜道:“太子妃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前日半夜,身上便开始发出一粒粒的青块,如今更是全身皆是。而且还腹痛的满床打滚。”
婉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装着焦急道:“那可曾请了御医来瞧吗?”
“御医昨日便来看了,说是太子妃沾染了什么脏东西,才会发出这无缘无故的病痛,只让我们紧闭大门,不要让太子妃见光吹风,静静在寝宫养着。”
婉清听完,急急地开口道:“姐姐如此,我心里实在难安,不如让我进去看她一眼吧。”
清宁有些为难道:“可是,这……”
清宁正一脸为难的犹豫着,寝殿里面便传来了夏子都憔悴的声音:“清宁,便让婉清公主进来吧。”
婉清朝着清宁温柔一笑,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谁知这寝殿之中黑漆漆一片,只能隐约地看出整个寝殿的轮廓。
婉清迈着小步,小心地往里走,一边还轻声道:“姐姐,您没事吧?”
夏子都本来闲闲地躺在软榻上,冷眼看着她一脸虚假的笑容,又听到她口不应心的假意关心,心中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是个绝世奇葩。
当下便升起一种想要撕开她那张装得令人反胃的人皮。
如此想着,夏子都蹑手蹑脚的从软榻上起来,借着殿中微弱的光线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身后,然后用左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右肩。
只见她向右后边看了看,又转头看向左后方,便看到夏子都满脸布满青斑的脸就凑在她的跟前。
“啊!”婉清被夏子都突然放大又满是青斑的脸吓了一大跳,惊声尖叫了起来。
夏子都皱了皱眉,揉了揉发痛的耳朵,然后闲闲地在圆桌前坐下,玩味地欣赏着她因为大叫而有些扭曲的容颜。
片刻后,那尖锐的声音才渐渐消散,婉清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惊恐,忍住心头的杀气,看似担心地望着夏子都开口道:“姐姐,你这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夏子都心中暗哼,这女人果然是装货中的极品,这么快又将狐狸尾巴收起来了。当下轻喘着声,一字一顿地开口道:“不晓得啊。昨日清晨起来便是这样了。所以这不才要关了东宫的大门谢客吗?今日是因为公主你来了,换了别人,本宫自是不会让他们进来的。”
婉清看到她这般情况,心中自然是欣喜若狂。只当她这是因为中了自己下的蛊毒才会如此,于是又柔声宽慰了一番才从东宫出来,又出宫回到了太子府。
当天深夜,婉清静静地坐在梳妆镜前仔细地化着妆。
可是,若是仔细瞧她那张脸,才发现此刻坐在镜前的根本不是婉清,竟然是夏子都的脸。
婉清仔细地端详着镜中的那张脸,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哼,夏子都,如今你中了我的绝育之蛊,不但容貌尽毁,以后连孩子也是生不出了。不如便由我代替你,为太子生儿育女罢。”
她站起身走出房门口,唤来一直隐匿于暗处的影卫,冷冷地开口道:“准备一下,一个时辰以后启程去西北。”
------题外话------
马上啊,马上太子就要和女主见面啦~
49.那我叫你爷,怎么样?
齐宥胤他们的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向西,随着马车不断地前进,四周的城池和繁华的景象也都渐渐地远去,开始呈现出的是荒芜和贫瘠的景象。
夏子都和桑其朵此刻已经换下了宫人服,身上穿着齐宥胤专门为她们准备的小倌的衣服。
桑其朵自从上了马车便一直假寐着。
夏子都则因为马车颠簸而睡不着,一直看着马车外一片荒芜的景象,不由地开口道:“原来这古外今来竟然都是一样的,贫富差距都是如此之大。”
齐宥胤带着一丝疑虑,笑看着她,“你一个丞相家的小姐,自小锦衣玉食,怎么会有如此感慨?”
“呵呵~这不是随便聊聊天,显得我有深度嘛~”夏子都带着一丝心虚,打着哈哈道。
齐宥胤眼角微微抽搐,看着她白皙而姣好的容颜,开口提醒道:“听说这次旱灾波及甚广。饿死,病死的人不计其数,再往西去,只怕是连餐饱饭也吃不上了。你确定真的要去吗?”
夏子都指了指一旁堆得满满的各种食物和物什,不甚在意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