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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龙手梦南首先大喝道:“吠!那白衣人,有本领的下来,何必作那缩头缩尾见不得人的勾当?”
白衣人哈哈大笑,身落时已至梦南一丈,从他跃起落地,这十数文距离中,竟未有人能看清他身法步法,和姿势,这份轻功在场诸人可没有敢说句瞧不起的话,只见众人瞪大双眼,似不敢相信自己视觉。
白衣人傲然一笑,指着僵直的千手如来道:“怎么凭你屠龙手之名还未将人救醒?唉!
可要在下效微劳?”
这句话将梦南损极了,千手如来的不能解开大道,使他一直被蛇噬咬,这下当场由白衣人说出,更令人满脸通红。
白衣人见屠龙手面已变色,轻笑一声反替他圆场道:“梦前辈也勿须自惭,各派各家的独门点穴法你一人如何学得全?还是让我替你解解吧!”
梦南明知白衣人是要先作弄自己一番,好贬低自己在诸人心中身价,但因千手如来被制过久,生怕他气血阻梗,一个不好即有生命之危险,是以尽自忍气吞声,心中却已恨白衣人到了极点——白衣人见梦南沉吟不语,当然知道他心中打的什么主意,只见他手遥遥向千手如来一指,跟着上前——“拍!”
他抽了千手如来一耳光,顿时施永黔大喊一声,颓然地苏醒过来,气色虽很快恢得红润,体力却因此消耗大半。
众人俱被白衣人这一手镇住,梦南见施永黔醒了过来,刚才他在众人面前吹过大气,此时不得不发话道:“阁下绝艺不凡,老夫佩服得紧,但老夫尚望阁下能赐教几招,也好让在下饱饱眼福。”
白衣人从出现起即令人有一种奇怪感觉,连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声音,都充满了这么多神秘感——内中只有郭莲一人知晓是忆君弄的鬼,当然她不是不愿点破,如此连他最亲之大哥——古濮也认不出。
白衣人知道梦南已生怯意,他双战于桂书与全维钧的事情早惊骇了整个蜈蚣帮,像黑衣人一般,他变成了娱蚣帮的死敌——忆君心中也并不想在此逞威一场,人所希企的仅仅是在三月十五日,能将父、兄从牢狱中拯救出来,这样此时大可不必再节外生枝了。
白衣人看了屠龙手一会,突然笑着说:“梦前辈此次北上,主要是为的什么?……哈!
这当然谁都知道是为着铁木真藏宝,是吗?”
屠龙手只好点头答是,白衣人接着道:“此刻宝图又不在我手中,咱们何必要伤了和气?”“再说三月十五日咱也要亲上武夷山参加你们的‘群英大会’,到时再拜领前辈高招不迟!”
白衣人三言两语将梦南说得哑口无言。梦南先前的气愤受白衣人超群气质的感染,蓦地变得呐呐不言,良久他才进出一句,道:“好吧!咱三月后再南领教阁下绝学,咱们蜈和的今日认武术到家,走吧!孩儿们回去!”说完梦南即要领着己方人撤退归去。
那知,郭莲见好不易自己才身历一次战阵,如何肯放过机会?明知梦南是畏惧白衣人,才放意说道:“你这老头子刚才不是在大叫大嚷?为何此时见着能人就要匆匆逃去?”
忆君见郭莲要挑起战瑞,不禁有些心急,但他穿了这身衣裳,实不便与她说话,只急得暗里直援手。
果然梦南被这一激,脸色辜地变得铁青,停步转向郭莲气极笑道:“姑娘是何人?为何老是口出恶言?郭莲娇声一笑,她心中忆君已成了万能的人,有了他是什么也不怕,她巴不得忆君能把在场所有敌人尽数击败,如此一来好像自己也沾了功劳。
“我可不像你欺弱怕强!”郭莲傲然说道:“如果你不敢,你尽管离去吧!军哥,你说可是?”她末尾一句是向白衣人说的。
忆君心中暗怪郭莲不知厉害,口中说道:“前辈别听人挑拨,咱们先将宝图之事解决了如何严’这句话正投了大家胃口,是以郭莲也不便再言语。
本来梦南与千手如来强忍着气,无脸见人,这时一听又归到了铁木真藏宝图,顿时将手一挥,道:“咱们蜈蚣帮放弃一份儿,走吧!”
只见蜈蚣帮一行人逐渐远去,七星道长脸色稍展,少了一强敌,则他就多了一份机会。
天际已由黑转红,数十人混战一夜,到此仍未将事情解决,不是有些好笑?梦南的回去,例并非是真的他放弃了夺宝图的机会,而这一夜的事情,却引起了后来很大的风波。
且说剩下的人中,毒青鹤已是败了,因此他失去了他那一份儿,如此一来只有七星道人和清真人一方相争了,因为忆君和古濮等根本无意于这宝图……自然的形势,白衣人变成了数十位中的中心,各人都待他开口说话——白衣人说道:“好了,如今少了一方,咱们也容易分配些,咱们先得知道,此物原属于蒙人之兰托罗盖族,古场主,是吗?”
古濮点点头。
“那么!”白衣人再说道:“道长是受兰托罗盖族之托,代公主噶丽丝收受此物吗?”
但他待人谦和,毫不以为被别人质讯而感耻辱,仍很自然答道:“不!不完全这样,贫道与师妹因故路过此地,途逢兰托罗盖之勇士,渭其大汗命被等速速请回公主回族,并称已派人将铁木真藏宝图送出……”
一当时我已闻得有人谈论,说宝图已落入关外五雄之手,却并不能明白事情始末,因此才连夜赶来!”
忆君当然是希望清真人能得到宝图,另外的两方中任何一方,都不应获得此物的,但以七星道人从南海万里奔来,绝不可能没有什么重大原故,因为据忆君所知,七星道人虽生性凶残,平日坐镇南海不容人任意进入其禁区,但也不是个贪财之人。
毒青鹤一方败在清真人手中,以他名望当然不能说话不算活,是以他倒希望再生变化,或许又使他有一线机会。
果然尚未待白衣人开口,七星道人已发话道:“白衣人,你要独占宝图尽可以凭本领夺取,何必在此咬文嚼舌,故作虚伪?”
跟随他来的雪里雕甘晓濂、摩云手洪承天等面上也露出忧急之色。
白衣人朗朗一笑:“郑道长急需此定图吗?”
郑铁坐镇南海垂数十年,平日颐指气使,如何受得了人随便讯问?是以他声音暗含愤怒,道:“这是贫道自家事,无须朋友操心,宝物有缘大家得,此点总不会错吧!”
白衣人尚未答话,玄静子已说道:一却道长看来似需此物,可否此图暂由咱们全真派保管,一待贫道与徒儿族中商妥,再与你一同去取宝如何?”
玄静子说话自然有一股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词间又如此宛转,使人不忍心也无从拒绝。
七星道人面上闪过一丝坚毅神色,看他像是有莫大苦哀,但以他江湖地位却不能软声求人,只听他道:“大师美意,恕贫道不能接受,今日贫道已准备以真功夫夺取宝图了!”
毒青鹤在旁冷哼一声,以为七星道人说此话是故意讽嘲他,脸上竟变了颜色,大力金槌何锐也愤怒地一哼。浮尘子仰首而笑,他知道他师妹天性最仁慈,而心智又最是聪慧,知道她必是自有一番打算,所以静听两人对答。
果然玄静子眉目间蕴着深意,转脸问毒青鹤说道:“鲁大侠能否将宝图交给贫道?”
鲁智辟本一直将图拿在手中,此时默默将它交给了玄静子,但他并不打算立刻返身归去。
玄静子接过妄图,仔细看了一遍,微笑着点了点头,才将此图又递给古濮,道:“蒙族勇士将此图交给庄主,现在还是由古庄主暂时保管,贫道代徒儿作主,只要道长胜过贫道手中剑,宝图即由道长拿去如何?”
玄静子此举含有深意。因为七星道人一派人手相当众多实为武林中一大宗派,此时彼等尚未卷入江湖纠纷,如果这宝图太令与他过不去,或许会引起很大误会,甚至因此被蜈蚣帮乘虚而入,挑拨离间呢!
七星道当然求之不得,闻言将七星素又拔在手中,傲然笑道:“就如此办吧!大师准备好没有?”
玄静子颔首一笑,“呛”一声,一把细长菲薄之宝剑已明然在握,只见剑身只二指余宽,甚是有弹性的颤动着——七星道人一见此剑i脸上竟微微变了颜色。原来此剑名“冷电”,正是全真派昔年一大剑客——灵木真人之佩物。
全真派以正宗与内功掌上功夫见长,本不以剑招取胜,独有这灵木真人数十年前不知从何学得一身超凡剑法,为武林放了一大异采。
灵木真人较武神、武仙时代稍早了些,是全真派五子之一“灵火真人”的师兄,二十年前也已故。
玄静子在诸同辈中,年龄最幼,但人却聪慧,也最得长辈钟爱。灵木真人以其体质正适合练剑,故才将自己平生绝艺传给了她。
且说七星道人一见此剑,已知玄静子是灵木真人的传人,心中不禁对这场争斗顿觉慎重,只见他将七星软索扬起,立了个手式,道:“大师,请!”
这时玄静子也慎重异常,两人相对行了一礼,便迈步盘旋,霎时间广场上,鸦雀无声,几乎连落叶也听得分外清晰。
天光已是大放,两人扬起兵器而转,忆君因玄静子是噶丽丝的师父,不觉对她大为关心,因此一直紧紧注视着斗场——修地两道光华交错一闪,但听一阵铜球相互击声,众人定睛看时,只见玄静子与七星道人动过一招,而此时又仍分开,绕着圈走,只是面色俱甚凝重,显得十二分谨慎。
毒青鹤见着两人艺业高超,不自禁忘了他是来干什么的,摹地喝彩道:“好剑法!好剑法!”
连所有人都受了他感染,暴喝了声彩,只有追云燕慕容风因铁扇书生焦诠受重伤,正忧伤地在扶持他。
七星道人与玄静子俱是一流身手,试招时大异于普通一般全是招式尚未尽吐,已因敌人变化而另试新招,如此看来,只像是肩肿腰腿稍微移动,兵刃实未发。其实内中变化精微,只要稍有差地,立刻便得见个上下,血溅当场。
郑铁发觉对方剑术造诣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