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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的是,虽然那人态度显然很恶劣而且一脸不屑,从飞扬的眼里,却看不出一点想将他毁灭的意思。程家的家训是能利用的全部收为己用,不服从的便毫不留情地消灭掉。我想我的家族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灭亡的。但看到那个人时,他的眼神很坚定,表示他要得到那个人。虽然在我看来,希望是很渺茫的,而且看着他那么执著地想要他,我只感觉非常生气。
“既然莫云云和他是同类,得到哪个不都一样么。”在从重庆回成都的车,我提议。
“当然不一样。他们虽然是同一物种,但是确是两个完全的独立体。他们不能繁殖后代,只能‘制造’,至今没有能出现第三个和他们一样的人,说明两人都没制造过同类。世界上就这么两个,依御风堂现在的能力,是无法同时得到他们的,就只有择其一。莫云云一直在不断地活动,他却在一万年里都没有任何动静,莫云云老谋深算深喑世事,比他更难对付。但华帝的价值却更大。”他盯着水杯,细细地讲,又象是在分析。
“呵呵,物以稀为贵。”我讽刺地笑笑,却一阵心酸。他为我做这么多,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我和那个华帝一样,对于程家来说“有价值”。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只银狼,只要我能为他所用;他便不惜一切地保护我,甚至是牺牲他自己,也要让这个物种完整地存活下来。而我一旦叛离;他便毫不留情地判我死刑。
在他的眼里,我和其它不属于人类的生物一样,不过是“异类”罢了。
他转过头看看我,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眼神却又在转眼间变冷,转过头去,不再理我。
就这样一路沉默回了程家。
下午去了御风堂,看到个以前没见过的新品种,还在襁褓中的狗妖。那一族里最后的遗孤。眯着眼睛蜷在摇篮里睡觉,浅褐色头发细软微翘;尾巴蓬松松地微卷着,覆盖了大半个身子,脸红扑扑的,在灯光下看来特别像刚下树的苹果,光溜溜的鲜嫩可口。小手紧紧捏着,放在下巴边上,口水都流在了手上还毫无知觉,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
“想要吗。”见我看得出神,他使劲捏了一下那小孩儿的脸,问。
“啊啊?”我以为听错了,转过头见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又说了句,“想要就给你。”
这时我的心就嘭嘭地跳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送东西给我,而且一送就是一个活生生的。
我看看他,又看看那个被捏得不舒服但是还是没醒的小家伙。就这样被当成东西送了人,程家的人果然都是这样的。只要不是人类,就可以完全不顾他们自己的感受,想怎样处置就随心所欲地处置掉。这几天心里都特烦,飞扬也是程家的人,他做这些,并不违背程家历来的规矩和习性。可是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他,看着就让人别扭。
他伸手过去,用两只指头把它提起来。“诶!小心一点!”我一把把它抢了过来,就算不是人类的婴儿,也不能这样随便捏着就提起来吧,掉下去可是很危险的。
“既然要了,就自己照顾它。”他看了看蜷缩在我怀里,这样都没被弄醒的小狗,说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出门去。我突然有他是故意在戏弄我的感觉。我有说我要吗?
就这样,一直被人家养着的我,突然肩负起一个巨大的任务。就是从今以后,要开始照顾这个屁大一点只知道睡觉的人形小狗儿。
这比在月圆的时候和飞扬搂抱着滚来滚去要辛苦多了。而且那种事情只会越做越爽,这个却只会越做越辛苦。
他绝对是故意的。要是这小家伙一不小心被我养挂了怎么办?
我瞪大了眼睛。
“我还是不要了!!!”我冲那门口嚎叫起来。
最迟明天就月圆了。
我坐在屋檐下,给这小东西想名字。此刻它已经醒了,在我旁边的小被子上静静躺着,瞪着一双老大的小狗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
“小狗儿,你说话的声音像人还是像狗狗呢。”我伸出一个指头去蹭蹭他的脸,碰到的时候只觉得象要捏化一般滑嫩娇弱。他伸出小手捏着我的指头,然后放进嘴里吮吸起来。
“痒死了,你这小混蛋。”小舌头舔着我的指尖,痒得我叫起来。
“他饿了。”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我起身,他就站在门口盯着我。手里拿着个奶瓶,里边装着乳白色的牛奶或者什么。
“他又不说我怎么知道他饿了。”我狡辩地看着他,“亲爱的,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谁是谁的孩子?”他问。
“他啊,”我指着被子上的小狗,“不是你给我的么,当然就是我们的孩子。”
他瞪我一眼,不理睬我的话,然后蹲下去,把小东西提起来。“喂,小孩子不能这样提!”我赶快把它抢过来,抱在怀里。这个人到底是真不懂怎么抱小孩还是故意的啊。
“呐,抱婴儿要这样抱。”我示范给他看。
“你怎么知道的。”他愣愣地问。果然——这人不是要虐待小孩,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抱抱。
“大街上随便看看就知道了,你平时眼睛长哪的呀!”
“没兴趣的东西我从来不在意。”他冷冷地说。
“哼,自然,程大少爷嘛,这些无趣的琐事当然没资格值得你注意。”这几天压了些火,平时我一般不爱和他抬杠,基本是事事迁就他。他事事都被我迁就,早就成了一种习惯。所以我这样一说,他特别不满,用了一个和平日不一样的眼神恨了我一眼,然后把奶瓶往我怀里使劲一塞,转头几步走了出去。
我也懒得去追他,怀里的小东西眼睛仍旧睁得大大的,完全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你妈和我吵架了,来填肚肚吧。”我把它放回去,伸过左手把他的背搂起来,让他呈半躺状,然后开始喂他喝东西。这小东西果然是属狗的,一瓶奶几下就灌完了,打了个臭臭的饱嗝,小手在我脸上挥来挥去,嘴里发出细小的只有它自己才听得动的声音。
“抱你出去逛逛吧,顺便要买点日常用品。”我抱起它,在他头上套个大大的绒帽子,把那双小狗耳朵遮起来,然后裹个小毯子,把尾巴藏在里边,这样就没人看得出它的真样子了。
不过说起婴儿的日常用品——要买些什么?我傻傻地站在超市门口,不知道该去哪个区。最后终于在一个刚做妈妈的小姐的帮助下,买了山一样多的东西提在手上。好在买了个婴儿车,不用一面提东西一面抱他,又逛了几家童装店,买了一堆巴掌大的衣服裤子,象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不过这样回去报帐一定会被飞扬踢飞的。现在小孩子的东西怎么就这么贵,一刷卡就上万,当钱是随地捡的。
同时我对当爸爸很辛苦这个道理有了直接的体会。如果不是飞扬送的,我以后一定要让它叫我哥,但是现在我决定,一定要在它脑海里灌输我是他爸飞扬是妈的念头。
我姓顾,小东西当然也要姓顾。我为什么要姓顾的,记得以前程老头说前人这样决定的。前人怎么会知道在银狼绝种几千前后又出现一个我。
想了半天,在到家的时候终于想了个自我比较满意的名字。顾纡儿好了,美丽动听,正好配这小东西。
我在走廊上遇到飞扬,然后给他说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这个是女生的名字吧?”
我突然意识到我还不知道小东西究竟是男还是女,只是看着它这么可爱,就自然当成是女的。他一把把它抓起来,然后把它下边给我看,“有这个东西会是女的么。”
我再次傻了。
“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了,这么费大脑细胞的事交给你了。”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哀求。
“麻烦死了。”他留下这话,便不顾责任地扔下我们两父子跑了。
“你妈不爱我们了,可怜的小狗儿。”我抱着它,看着飞扬远去的身影,伤心地说。
最后取名字的事作罢,先叫它小狗狗或者小东西也无所谓,只是月亮逐渐升到天空正中,我感觉身体有异样的时候,才发现比预期早了一日。后院的人悉数撤走,只剩下我和我的小狗。我正犹豫要不要让人回来将它抱走,免得我不晓得失控了弄伤它的时候,飞扬就进来了。
我坐在后廊门前的木地板上,抱着小狗看月亮,屋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是洁白的,由上边那个银色的物体带来的,照在我们身上,在屋里拖拉出长长的倾斜着的影子。
他走过来,将它从我手里抱过去。轻轻地放回我的房间。退出来,把门带上。
“呵呵,我以为你一辈子学不会抱小孩。”我没有回头,只感觉他的脚步,没有声音地走过来。
他从后边抱住了我,然后慢慢把我的衣服褪去,再脱掉自己的衣服。像仪式一样,小心细致,不缓不急。他的手从我身后伸过来,摸上我的肚子,一路往下,想要抓住那个地方。不等他得手,我突然转身,将他按倒在了身下。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以后不要来了。”我一面吻着他,一面说。话语认真,却不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