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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去衣服钻到被窝里,一阵暖意传遍全身,人家都说小孩子身体温度高,看来这人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阿夜。”他突然伸过手来,在我身上胡乱摸摸,然后圈住了我的腰。光滑的触觉不停在腰肢游移,我顿时愣住。这不是在刻意勾引我吗。
伸手打开壁灯,看看他,眼睛紧紧眯着,红润的脸满是睡意地贴在我的胸前,以前他睡觉都很老实,为什么现在睡着了都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举动。先是在神游状态下打电话给我,然后又缠在我腰上蹭来蹭去,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更难以想象的举动来也说不定。
难道就是所谓的相思成灾,竟在分别的几个月里养成了他睡觉不老实的习惯。
我黯然一笑,你竟有如此喜欢我,那我就算真的要为你死,也值得了。
“阿夜,不要走了。”他喃喃,抱着我的那双手,不自觉又环地紧了一些。
“我不会走的。”关掉灯,仍旧见窗外空茫的夜色。人类的体温是如此奇怪,可以给你温暖,可以把你灼伤,可以让你融化,也可以将你冰冻。而此刻,只有柔软的温度徘徊在你我之间,又何必去多想以后会怎样。
此刻我们都是真实的,就好好地相拥相守。夜晚之外仍旧是无际的天空,睡在你身边等待黎明的重现,满足于看着你迷糊惺忪的脸说一声早安,如此简单。
却又如此重要。
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定。现在这个你;早已成为我世界里的全部。
十月的清晨异常地清凉,空气里带着城市特有的空旷声音,黑夜慢慢降下去,远处楼顶升上来没被藏住的天边一抹淡银色。
一万年前每一天的这个时候,那个人都已经不分寒暑地早早起床练兵,一万年后睡在身边的这人,还在温暖的床上沉溺于遥远的梦里。
阳台上仍旧有风从指间穿行而过,声音很轻地缠绕在耳边,很象那时他最爱低低地哼着的没有词的歌曲。
“这一辈子都在保护别人,受人膜拜听人赞叹,除了满足更多却是疲倦,这样的生活也该够了,如果真有下辈子的话,我更愿意做那个被保护的人。”
“做强者有何不好,被人崇拜可是人人都想的事情。”
“没有什么不好,我不喜欢而已。下辈子做个女人吧,被人温暖的感觉比被鲜血冷却好多了。”
“聂邪,你真是个怪人。”我哧笑一声。
他笑了笑,没再回答我。结果他这辈子还是个男的,而且经过了一万年才重新回到这个世上。万年一世,他应该是筹备等待很久了,等到一切时机都成熟了以后,才不急不忙地从我的梦里来到眼前。虽然没能生成女子,却真如愿当了个傻傻的笨蛋,被人温暖要人担心,却又同时给人温暖。
“也许其实你一直都在等着我来爱你也说不定。”望着逐渐泛白的天际,自嘲地吐出一口气,笑了声。
闹钟响了半天,床上的家伙一反常态地还赖在床上。我关掉闹钟,坐在床沿上,捏了一把他的脸,细腻又嫩滑,润泽地仿佛一戳就要破。
“几点了?”他不舒服地挣扎一下,再睁开惺忪的睡眼,迷糊地看着我。
“太阳都要下山了哦。”把他拉起来半搂在怀里,将衣服给他套上去,他竟然还未完全清醒,一副任由我摆布的样子。“最近你先别去学校,一会我叫阿冽送你回家去,等这边事情好了我再去接你回来。”
“为什么。”他终于清醒了过来,张大眼睛问我。
“我不想你有危险呀傻瓜。我打了电话给你妈,告诉她你们学校放假自己复习一段时间,学校那边也搞定了。你乖乖回去住段时间,有事打电话给我,我也会每天打电话给你报告的,所以不用担心这边。”说话间,衣服已经给他穿好,满带笑意地看着他,等着他把所有不明白的事情问出来。
“是班长吗?他真的要对付你?你会不会有事?”他担心地望着我问。
“不会有事的,我是华夜啊。”摸摸他的头,宽慰地笑笑。“快去洗好脸来吃早餐吧,阿冽一会就过来了。”
“我不想回家,让我和你们一起!”他站在床上嘟努着嘴,一脸被遗弃的神色。
“乖,你回去我才好安心地处理这里的事,要是你出了个万一你要我怎么办。”半拉半抱把他拖到洗手间,再出去把早餐一一摆好,外边响起车的喇叭声,阿冽已经到了。
“我不回去,当然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每天都呆在家就是了。只要不出门,不去惹事,人家再厉害也不可能冲到我家来伤害我对吧。”一面喝着粥,一面望着我和阿冽,希望能为自己留下来找到理由。
我看了看阿冽,互相对望着笑了笑。这个笨蛋,还真以为每个人都和他一样遵纪守法老实度日。
“你如果不听话我就每天咬你,还叫阿莫咬你,她咬人可是很厉害的,你的血的味道可是很好的,要是一不小心被她吸光了,死得干瘪瘪的那么难看,到了阴间人家也怕不让你投胎。”我坏笑一声,眯着眼半认真地恐吓着他。
“你——你当我白痴啊!她才不会这么做。而且你不就是想找借口让我走嘛!怕我拖累你们就明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他啪地拍桌而起,涨红脸生气地瞪着我,阿冽埋着头颤抖着,只差没被我逗小孩的话和这白痴一样的回答给弄得笑出声来。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我扫了阿冽一眼,要是敢笑出来他就死定了。
“我当然信,可是——”
“既然信我,就乖乖回去呆着,反正又不是一直不见,我说了很快就接你回来了。”
“可是我担心你、你们啊!”他扯着我的衣角,牙齿咬着湿漉漉鲜艳的嘴唇,一片云霞泛在本身白皙的脸上,一双眼睛里光芒闪烁不定,表情说不出的暧昧诱人,若不是阿冽在这里,我定然已经扑了上去,然而现在并不适合想这些。
“我也担心你才希望你回家去。御风堂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和我作对,而且还有阿冽和阿莫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我也不希望班长和黑马同学有事,虽然班长针对你,但是他不是坏人。”他低下头,紧紧拽着我的衣服,后边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我都明白,如果是他,这样想自然是很正常的,只要不是万恶不赦的坏蛋,他都不希望人家有事,又何况是自己的同学。
“放心吧,该怎么做我知道。”抬起他的头亲了亲,“行李我都给你装好了,吃完早餐阿冽就送你回去。”
“唔。”还有些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喝粥,而阿冽已经忍到抽搐了。这么腻的镜头,他在现实里应该只从我们这里看到过,不过我不在乎,若他还记得决然的事情的话,我们的亲密镜头,一部分算是对他的挑衅,我又何乐而不为。
只有一个人,我是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我觉得你真的很象是全职保姆啊。”送到门口,阿冽在我耳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是不是每天连脸都亲自给他洗?或者你可以考虑连饭也用喂的,那更有意思呢。”
“呵呵,真是好主意,谢谢阿冽同志的良策。”我瞟他一眼,讪笑回去。
“不客气,兄弟一场,用得着道谢吗。”说完他接过行李箱,大步走到车门。
“安全送到家。”我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希望阿莫所说的黑马的预知没有那么准。
“这是当然。”他看我一眼,“又不是只有你才真的关心他。”
房里的人拖拉了一阵终于出来了,看着他上了车,我突然有让他留下来的冲动。虽然把他送回另外一个城市去应该不会遭到程家的纠缠,但是没有人在身边照顾,却还是让人放心不下,又特别是在程飞扬咬定是我“拐走”了他的那宠物狼人的情况下,理智有时还真的很容易被感情冲刷。
“还有话就快说,没话说我们走了。”阿冽看着我问了句,车慢吞吞地动起来。
“有事记得联系我。”对着旁边的人吩咐一声,却没想到结果根本就没这必要,他依依不舍地答了一句,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却张合着嘴没说出口。然后看着他们的车越行越远,却在一个小时以后就接到阿冽打来的小歌被御风堂抓走的电话。
该死,这个程飞扬,他疯得不想活了!
“你亲自送他怎么还会被捉走!”按奈着怒气,一时间真想冲上去把阿冽揍一顿,凭他的本事,要想把人从他面前抢走怎么可能那么容易。
“他亲自来截我们的车,所有的路都被御风堂给堵死了,我没想到他会玩得这么疯,至少派了上百辆车追截。”阿冽一动不能动地躺在床上,全身缠着绷带,没打算对我的动怒做几分惶恐,只盯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这次倒真的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他竟如此动用御风堂的力量来对付我们。华夜,对不起了。”
听他说声对不起,火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一向笑脸相迎实际却深沉又高傲的人,这一生或许都没对别人说过几次对不起,他这样愧疚的脸,哪里还能让人生得气来。
“你这混蛋,好好躺在这里快点给我康复。那小子现在在哪?”姓程的臭小子,敢动我的人,就别想安全要回你的人。
“顾良辰么,在莫云云的白云馆。”怪不得连御风堂都找不到那小子的踪迹,全世界有能力把御风堂要的东西藏得不露踪迹连程家都找不到的人,除了我和阿莫确实还找不出几个来。依现在的情况,程飞扬怀疑是我把他藏起来也是在所难免。
“你和阿莫还都是好人呢。”我朝他冷冷地笑一声,话里带着阴沉的戾气,他艰难地坐了起来,惊慌地问:“你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