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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你小子还有钱养那玩意,早知如此,就该收你一针几十百把块的!”福叔大有悔不当初的意思。
“哪能呢!我是合计着两只狼狗再不济也能一天咬上个把人,狂犬针该不会5块一针吧?”我呵呵一笑
“你这臭小子!”福叔笑骂
“福叔,你上次给我打针用的,该不会是和它用的同一个针筒吧?”我乱揉着那小家伙一身软毛打趣着
福叔瞪了我一眼:“说什么呢?死小子!就算你福叔再不济,这些基本的东西怎么可能乱来!就算你不怕,我还怕你有艾滋误伤狗命呢!”
我脸红筋涨地被他噎在一边,然后暴笑:“我还以为你只会唠叨呢,没想也能幽一下默?”
“你就这么看扁我这老头子?告诉你,想当初你福叔也是好汉一条。”他挺挺胸,一脸正气。
看到他老人家做出经典的忆当年的气势,我急忙打断话头
“福叔,您老人家一人勇斗数十个黑帮烂仔的事,已经说过三次了。”
成功地,他焉儿下气势,有点讪然。我心里一阵乱骂,不就是一个老人家忆忆当年,你他妈较什么真儿?
“福叔,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老婆?嘿嘿,你老人家是不是也好那一口?”我嘻皮笑脸地胡扯。
“有什么好说的,老婆到是结过一个,没几年跟别人跑了。”他闷声闷气
没料到是这种结果,我有点尴尬
“跑就跑了,再找嘛,凭你老人家的威武英姿,女人还不是随手划拉?”
“呵呵,你这小子哄起人来,嘴真是甜。”他笑笑“再结什么,结了还是要跑。南市这个鬼地方,哪里留得住好女人?我们这些人,书读得不多,架打得不少,混到最后,一事无成,谁跟着都遭罪。”说到最后不由感慨唏嘘。
南市就像散发着恶臭的毒疮,罪恶和黑暗像横生的蛆虫在这里快速的衍生,让生活在这里的人得不到一口干净的空气。“从没见过如此腐烂堕落的地方,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改变这种情况。”郑天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决强硬,斗志蓬勃,浑身上下充满一触即发的张力!“他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彭涛说过。
“那干嘛不离开?”
“能去哪里?在南市长大的人到了别的地方都是异类。这里哪个人不是从街头打架出来的?就是洪发证券的老总,别看现在人模狗样的,千八百万的兜着,原来还不是在刀尖上混!不过那也是混得好的,大多数的人也就像你福叔,从小打到老,等到没力气去争了,也不碍人眼了,自然也就清静了。”他叹气
也是,呆在腐烂的地方久了,早就一身糜烂的味道,还能到哪里去?听着福叔叹息,我也跟着郁闷,有一天,我是不是也会像他这样孤独的终老?
“妈的,南市黑成这个样子,上面的人是瞎的吗?就没人能管管,都是吃什么的?!”我忿忿不平
“后生仔,你还太年青了。你都能看到的问题,怎么可能其它的人看不到?”
我一愣,此话大有道理,大有深意!!!
“其实我年轻那会儿南市还没这么乱,虽是大家也打打杀杀,但还基本上还安定。直到赵刚义来当市长,就开始恶化了。那阵儿,除了岁末年初打一下扫黄,什么走私,贩毒,杀人越货,警局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没几年,原来很多的人就都迁走了,什么流窜犯,通辑犯通通跑来,南市就彻底成了土匪窝了。”
“我靠!那个姓赵的是什么起家的?”
“听说是军人出身,现在已经是军部大人物罗,对了,上次看报,好像是什么副主席什么的。”
“我呸!!!这种人也能当领导??那全国警局干脆就改成黑社会堂口算了!”
“混小子,你懂什么!”福叔不屑地瞄我“扫垃圾都还用扫帚先扫在一堆才铲呢!你知不知道,自打那以后,全国的治安好了何止十倍!!这是丢兵保帅呀。”
这下我彻底明白过来,舍弃一个城市而保住了大多数,并且能集中重点监控大型事件。这次郑天霖他们行动,应该就是这老狐狸二十年前撒下的网,现在来收口。这种人不可谓不高明,出招不可谓狠辣,是应该握大权!!我心服口服!但,这姓赵的还是他妈一个混蛋!
“你知道到黑七门吧?”
我点头,只要是个人就没有不知道黑七门的!那是全国最大的帮派,黑白统吃,据说黑七门里还出过省长,市长,有点一统江湖的气势。
“黑七门的当家当年也在南市混过,那时他不过20出头,就已经是个人物了。脑子好使,做事滴水不漏,为人又仗义,道上的兄弟没有不服的。黑七门本是小门派,硬是叫他壮大成现在的样子。郝霆应该比我还小几岁,真是人与人不同呀!”
一说起当年事,福叔就开始神采奕奕,这一次,我忍住没打断。
“那时候,还有一个人物,叫卓涛,是新义帮当家。他奶奶的,那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你福叔这大半辈子再也没见过那么狠的人。有一次他手下的人出卖了他们交易的消息,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惩罚的?”福叔的脸上有一种苍白的亢奋。
我现在开始有点兴趣了,这些事,还是第一次听到
“他把人挂在聚义厅,每天亲手割一个器官,从脸上看得到的开始,然后当着人的面剁碎了,包成包子喂他自己吃下!!还专门有一个医生负责不能让他死,整整折磨那个人一个月,直到把心脏割下来,才算了。那件事后,道上兄弟听到卓涛的名字都要发抖!”福叔长长出口气,平静了半天才接着道“听说现在的风帮也出了个心狠手辣的人,和卓涛比起来,差太远。我看,卓涛这种人,一万年出一个这世界也就够乱了。”
我捂着嘴,强行压抑反胃的不适!妈的,早知道这么恶心,就不该听。
“我靠!这种也算人?!到时候还不知道他怎么死?”
“不知道,反正后来他是失踪了,有人说他是被郝霆杀了,不过,很多人不相信。”
“为什么?”
“你是没见过那人,他那种人,根本想像不出来谁能杀死他!除非是老天爷收他!!不过他到一直和郝霆斗得厉害,但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郝霆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如果是他作了卓涛,他不会怕说的。”
听福叔的口气,对黑七门的郝霆是乎很是崇拜,但我却不以为然。这个人,我是见过的。前两年市政大厅峻工剪彩,居然把这位老大请来,那万人空巷的样子弄得跟国家领导来访差不多。彻底的黑白颠倒!我被彭涛拉去凑热闹,远远的看见过他,高大挺拔,丝毫没有人到中年的疲态,一身冷淡睥睨的气势,哪有半点像福叔口中热血侠义的黑道大哥?
听完福叔的唠叨,估摸着那些人的正事也该谈得差不多了,就慢慢爬上四楼,只见门还是关着,不由得来气。妈的,办个事连置办个办公室的钱都没的?!上上下下的,也懒得再走,就斜靠在外面抽着烟。隐隐屋内起了争执,声音越来越大,居然参杂着“林重生”三个字!!我精神一振,掏出钥匙悄无声息打开门。我很少干偷听的事,并不因为我是正人君子,而是我不想掺和这件事。
“这次是最好的机会,怎么会要放弃?!”王叔有点焦躁。
“没有最好的机会,只有最恰当的行动。”是郑天霖冷静的声音
“郑队,是不是因为林重生?”这个同样冷静的是陈sir
“刚才说了,他不是我们的人,这些事怎么让他知道?”
“外围的东西让他知道不会有问题,阿霖,如果你不方便出面,那我出面找他谈谈?”
“不行!”干脆,直接,很强硬,我闭眼想像着他的表情。
“郑队,这个机会大伙儿等了一年,再等就不知道哪天。”陈sir也有点躁了
室内安静下来,原来,他居然是这伙人的头儿?!
“明天我飞一趟平京,动动秦二叔的关系”
“阿霖!!现在动这条线,是不是太急功近利??打草惊蛇,一个不好,全盘皆输呀!!”听声音,王叔头上估计要冒烟了。
“郑队,林重生的命是命,我们兄弟几十条命就不是命?!几年来埋的线做的事都不管了?!”陈sir声音变得尖锐。妈的,他们的死活怎么扯上我了?关我屁事?
“陈平,好好说话,又不是第一次合作,有什么事不能好说不能商量?”王叔沉下声音,颇有气势“阿霖,我跟你出过几次任务,虽说你年轻,但做事很有章法,几次任务都做得干净漂亮,但这一次你对林重生。。。。。。唉,你怎么那么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一步失误,不仅林重生没命,不仅我们两年布的局全毁,就连你自身都难保!!阿霖,你怎么能在这关键时候感情用事?!”
“你们放心,在没有周密的计划前,我不会要你们行动。”
“阿霖,就算这次涉险过关,但,,,,这事传到老爷子那里。。。。。。”
“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准擅自行动!老爷子那里我自己会去说,若之前有风声传过去,我就让所有的人去边境雪山上修路,一辈子别下来!!”他冷硬地打断了王叔,沉稳强势得半步不让。他一向具有果断坚决的行动力,他的话从不会让人误会成威胁,说到的他一定就能做到。
这种人搁在乱世,不是弑兄逼父的李世明也该是杯酒释兵权的赵匡胤。这样的人,居然会爬上我的床说让我上?不是我记忆混乱了就是他确实疯了!!一把推开虚掩的门,伸出食指声声轻脆地敲门。
三个人回头看着斜靠在门框上的我,表情各异,黑了脸的是郑天霖,兴灾乐祸的是陈平,一脸老谋深算的是王叔。
“到了雪山上,一定给我来信啊,寄来的照片上记得签名哟。”他们走的时候,我亲热地拍着他们的肩头。
从我进屋后,我们就没说话。他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