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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变得诡异,我不知道南宫宇到底想干什么?我本是整件事外围又外围的棋子,被人计来计去的操控着,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了游戏的决定者?不过,就是再让我选一百次,我还是选。。。。
“彭涛!!”我恶狠狠的盯着那个不开窍的猪头!
“他妈的,老子不去!!!”
一口怒气压在胸口,让我差点憋过去!我终于知道有人真可以活生生气死人的!!彭涛的眼被怒火燃得晶亮,蓦地,我看懂了他那受伤的愤怒。心下一酸,彭涛,原谅我,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出去,我只能选择你,只能是你!!我是误伤,你就是误伤的误伤,而我和他早已相互融进彼此的血脉,我承受不了那种生生撕裂自己的痛苦,所以我只能选择你。垂下眼睑,忍住满眼的泪。
至始至终,郑天霖把头埋在我肩窝,一言不发。我能感到他在轻略地颤抖,是不是刚才失血太多了?
“他不去,你去!”手脚突然一松,我怔怔地看着散落的绳子,这么利的刀,如果插在身上还不得痛死过去?南宫宇,一定不是人!!
蓦地,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回过神,才发现南宫宇正把我扛在肩上,大步往外走。
“他妈的,放我下来!!你这个恶棍!”
“砰!”我被他摔在门外的水泥地上,痛得全身都散架。
“十二个小时,你只有十二小时。”
“我什么都不知道,十二小时哪里去找??真要解决问题,为什么放了郑天霖!?”我跳起来气急
“长得挺干净,怎么偏那么蠢?”修长的手指,轻拍我脸。那一刻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绝望,深入骨髓的绝望!!心像被一种很钝的刀割开,一点点缓缓拉动,彻骨的阴冷从肩上的烙印升起,顷刻冻结我所有的感觉,我死命地拽着他,害怕一松手,就和门里所有的人生死相隔。
“就那么想和他,同生共死?”他摔开我,关上门。
“林重生,你要干嘛?”
“陈平,告诉我货在哪里?”我明白清晰地告诉面前的这个男人我要干嘛。
上帝这个时候没有打盹,让我在郑天霖给的地址的巷口找到了陈平,我几乎是用尽全力冲过去给了他一脚,精确地打在他的命根子上。上搏击课的时候,老师说过,面对比你强大的对手,一定要一击命中要害,才能给自己争取时间。我有点后悔自己没带刀,这种人渣,应该直接把要害给煽了!!
“没人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我和同事赶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他烦躁地扭动着,我知道他不舒服,被三床床单乱七八糟死死裹住,任谁都不舒服!妈的,我为什么要让他舒服?我真的很想把王叔的眼镜砸在他身上,看看如此无辜和义愤的脸有没有一点的裂缝。
“砰!”我砸碎一个杯子,然后把尖利的角刺进他反绑着的掌心。
“啊!”他低喊了一声,血流出来。原来,他也是知道痛的。
“王叔死了,只留下副眼镜,真想拿给你瞧瞧,上面全是血,和你流出的一样的血”我直直的盯着他眼,泪流满面“陈sir,你就没有哪怕一丝的内疚?”
陈平傻了,不明所以的盯着狂乱流泪的我。他是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愚蠢的逼供?但我却怎么也止不住彻骨的悲哀,今天还生死与共的同伴,明天就背信弃义,对手,朋友瞬间万变,这样的生活,是他妈人过的?他到底有没有挣扎过,哪怕只有一秒钟的犹豫??
“陈平,告诉我货在哪里?”我跌坐在他对面,不知第几次的重复着同一个意思。
“你拿不回来的,回去吧。”意外的,他承认了,一脸的平静。
我掏出枪,顶在他头上:“12个小时,我只有12小时时间。到时候,很多人会死,包括你。”
“开枪之前,要打开保险栓,还有,用力要适度,不然会枪咬伤手”陈平有持无恐地看着我“你不会开枪的,林重生,你永远做不出来。”
我侧手一挥,狠打在他头上,然后拉开保险拴:“陈平,告诉我货在哪里?”
“黑七门手里”他干脆得眼都没眨。
第22章
货居然是黑七门劫了??陈平居然张嘴就交待了?!我没有去想是不是合理,很早开始,我脑袋就混乱成一锅浆糊。我没有那么高深的智力和时间去理清这件错综复杂的事件,眼前我能做的就只有相信,假如现在有人告诉我地球是方的,鱼生活在天上,我也一定会点头如捣,深信不疑!
按着陈平说的我摸到码头的一个仓库。我先没通知南宫宇,还是先确认了再说,如果错了,我还有剩下的十个小时,还可以再被他骗上两三次。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三三两两的码头工人,正收了工往回走。我坐在码头防护铁练上晃来晃去,太阳远远的在天边,将沉未沉。老妈现在应该是在做晚饭吧?这几天她总是变得花样弄很多好吃的,可惜我总是没什么胃口。十二个小时,其实是很长的,也可以做很多事。希望能赶在她看到我留下的信之前回去,我不想看到她伤心。拿出手机,准备给南宫宇打电话。虽然我没亲眼看到什么,但一个码头仓库四个小时内有不少的人进,却没有人出,多少是有些问题的。想起被我灌了五颗安宁,两瓶二锅头,又包裹得像粽子的陈平,心里到开始不安,会不会逼他吃得太多了?
“小兄弟,借手机用用呀。”
我看着离我十公分,却远在天涯的手机,一点,就那么一点,成败垂成的挫败让我几欲发狂。,双手已经被人牢牢钳制住,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带他回去。”
一天之内,我两次被别人绑成了一大闸蟹
“成哥,这小子怎么办?”
“给高叔打电话,看看什么来路。这两天事儿多,你们都警醒点”
“成哥,高叔电话里说什么事都过了今天晚上再说,只要把货看紧了,先不要节外生枝。”
于是,我被扔进一个十来平方的空房子后,就没人再理会我,其实我很希望他们能暴打我一顿,最好让我晕死过去,这样好过在无助中等待最后的结局,我像一个被凌迟的罪人,数着一分一秒,亲手拽着绝望的绳索,一点点呃紧自己的咽喉,直到自己喘不过气来。
我突然想起很多的事,想起了郑天霖明亮的笑,还有他的手,总是干爽火热;想起那天他逼在身前说:“林重生!我告诉你,这一次,我和你,谁也过不去了!!”想起他淡淡的怅惘:“如果不能全心爱我,那就杀了我。”可是,我怎么总想不起那个混蛋说过“我爱你”?下次一定要让他对我念个够本。
也想起彭涛皮皮地笑着说“竹竿,以后我罩你吧”,想起他拉着我暴走着逃离夜总会里的糗样儿,想起他狂怒的大叫:“你他妈的活腻了?”
我甚至想起了南宫宇,那个像毒蛇一样的人,总是重复着那句:“长得那么干净,怎么偏那么蠢?”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他,长得干净和脑袋笨有什么关系?
“啊!!!!!!!!!!”我开始大声的叫喊,一声接一声,直至嘶声力竭,直至沉沉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把我拎了起来,解开了捆绑
“你就是林重生?”是成哥
我第一反应是扭头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是晚上,心里松口气。
“是”黑七门果然不简单,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然后我就被蒙上眼睛,塞进车里,一路颠跛,上车,下车,再上车,再下车,高一脚低一脚被人拉扯着,呼吸到的空间越来越清洌,还杂着淡淡青草的气息,怎么转到山区里了?他们这是要干嘛?就是毁尸灰迹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张。心里隐隐有一种既渴望又抗拒的骚动,有什么事会发生?!未卜的前途让我神经轻微亢奋着。
当蒙眼的布被扯掉的时候,室内强烈的光线让我炫晕得差点站不住。
“奶妈,就是他吗?”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声在不远处
“是,少爷,就是他了。”一个陌生的苍老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我皱了下眉,极力调整眼睛适应度。小一会儿,这才看清楚,站在我旁边是一个六十开外的老太太,慈眉善目,正满眼怜爱的瞅着我。
“阿健,他因为什么事在我们手里?”
“阿成说他下午在仓库附近呆了四个小时,而且身上有枪,可能是风帮的人。”
我如被雷击,目瞪口呆地望着前面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人赫然是…郝霆!!!!!心极速的快动,头脑一阵空白
“少爷,重生还年青,不懂事。就算是什么风帮,也是混着玩儿。你就原谅他吧?”
我惊诧地看着这个为我求情的老太太,后者宠爱地拍着我:“重生,我是你姨婆,你妈没告诉过你吧?”
姨婆???什么时候我家有了这种关系??我家从来就没有半个亲戚,逢年过节连问候的电话都是没有的。老爸是几代单传,婆婆爷爷又过世得早,连照片都没留下几张,而老妈根本就是一孤儿,以至现在老妈没事儿就去附近的孤儿院帮忙,什么时候,有了姨婆??
“妈平时是没怎么说,不过小时候提到过你老人家。”我恭恭敬敬地朝她笑着。
老太太一张脸笑开了花,拉着我的手不停的拍着,一脸欣慰,这是一场没有剧本的戏码,我只能硬着头皮上。
“奶妈,带他下去吧。你老人家连夜从平京飞过来,也早点休息。”
“姨婆,我的兄弟被风大抓了,如果不能帮他找出那批毒品,他会要他们的命的。”我抓着老人的手,像紧抓着稻草,用最诚恳的声音求着。
“你的兄弟,该不是郑天吧?”郝霆淡淡地接口,一派冷淡疏离,他随意地站在自己的书房里,没有任何姿态,却使人感觉到他是如此的高不可攀,不可违逆。“奶妈,你可以带他走了。”
我怔怔的被刚认的姨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