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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先想想,大白天的我该值多少钱。”他缓缓扯动嘴角,声音低沉沙哑,浓郁的情欲烙得我一烫!我苦笑了一下,每次招惹他,到最后吃亏的,总是我。我决定,下次绝不再轻易挑逗他,这个男人,一旦发了情,从不管时间地点,从不知节制。好在自从上次的乌龙事件后,gay吧就实行会员制,这里便成人私人海滩,通常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我放肆地缠上他,用舌尖勾着他腹肌的轮廓,享受着他肌肉在我嘴下轻微的颤粟。
最后,我像一只搁浅的鱼瘫软在沙滩上,全身虚脱,我扫了一眼旁边那个混蛋,他到是神清气爽,一脸吃干抹净后的满足。我笑了笑,半闭了眼,继续晒我的太阳,这一次,该不会中暑了。南宫宇确实是个做生意的人材,他搞的高额会员费不但没有吓退客人,反而让人趋之若骛,gay吧现在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前卫,贵族化的代名词,这个结果让人始料未及。我们边上那些礁石林立的荒滩也让人高价买走,听说也是要修个什么酒吧,这几天能看到不少大型卡车来往。呵呵,没想到我们也引导了时尚一把。我抬眼远远看过去,不知道和彭涛一样发疯的邻居生得啥样。咦,居然有人?我眯起来,仔细确认了一下,果真是个人,正站在那巨大的礁石顶上!!那刚才。。。我操!!我全身僵硬。
南宫宇看我铁青了脸,顺着我眼光看过去,然后一笑:“怕被人看?”他笑得冷冽,是我错觉?我皱了一下眉。随后,他伸手一揽,把我圈成怀里,压在身下。
“够了!”我僵硬地推拒
他强硬的加大了力度,盯着我的眼,慢慢收缩着,我突然觉得冷。他左手勾抬起我下巴,抬得我脖子都快折断。我看着他,没再说什么,他眼锁着我,也一言不发,直直的眼光似要探入我灵魂。对视半晌,一股疲倦涌上来,我垂下眼,觉得累。“嘶!”一阵尖锐的痛让我倒吸口凉气,蓦地瞪大眼,只见他眼里一片彻骨的阴冷,冷得我心抽痛。我扫了一下左肩,一圈清晰的牙印正冒着血珠。
“南宫。。。。”我有些艰难的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哽在那里,只觉得痛
“啪!”脸上火辣的痛,耳朵被打得发蒙,嘴里涌起一股咸腥。他曾说过我没有真正怕过他,其实,他错了。现在的他,我就很怕,他身上那种毁灭一切的杀气,凶狠得让我无法抵挡。我全身僵直,像条死鱼。就在我快承受不住的时候,他一脚踢开我,起身离开,从他双手暴露的青筋上,我不怀疑刚才他曾想一把掐死我。
我将目光再投到远处的礁石上,那个人还在。据说人都有偷窥的欲望,他站在那里多久了?该是都看到了吧?我苦涩地笑,何苦呢?果真都是疯子。我瘫在沙滩上,连手指都不想动。就算隔得再远,就算烧成灰,只凭着空气中流转的气息,我也能知道那是谁,那个人曾烙在我灵魂上,如今,化成了一根刺,扎在我心上,拔不出,摁不进,化不掉。
当我一步一挨的走回酒吧的时候,南宫宇早已不知去向。
“宇哥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阿南有些怯懦
“他出去多久了?” 我笑了一下,拍拍他肩,表示没事。这些人鲜少看到南宫宇沉下脸来,难怪会惊惶失措。
“下午从沙滩回来就出去了,阿风说他好像往旁边的工地去了”阿南有些担忧“生哥,宇哥不会去找人家麻烦吧?”
“什么?!”我一把拎起小南,脑子里一片“嗡嗡”快炸开!!
“生,,,生,,,生哥”阿南脸骇成青白,双脚凌空乱蹬。“那,,,那是我猜的。”
我听不清阿南在说什么,只感觉心极速的狂跳,手脚冰凉一片。南宫宇,你他妈的是白痴吗?!你是原来的你,他是原来的他吗?找死是这种找法?!我摔开阿南,拿起手机,急速的拔了着,几乎是一接通,我就急急地开口:“别乱来!”迎接我的,是一片空寂,毫无声响,我拿着手机,没挂。
“别乱来。”我放软了口气,叹息着“郑天,别冲动。”
第四十一章
“别乱来?凭什么!”直到我手都捏得僵痛,手机里才传来一句轻蔑的讥俏
一句“凭什么”堵得我哑口无言!是呀,他们两个是旧仇新怨,宿仇难消,我有什么立场叫他罢手? 嘴里咸腥味越来越浓,胃隐隐难受,妈的,那个混蛋下手还真重!!就算尝过无数次,我始终是适应不了这种血腥的味道。
“他早就不是原来的南宫宇了”我叹了口气“郑天,你何必一直纠缠过去?”
又是一阵沉寂
“这还是你第一次求我,却是为了他?”他冷淡平静的声音刺得我耳膜发痛
“明早十点,平京三路50号,你一个人来。”说完,他挂了电话,淡然无波的语调透着绝情的寒意,我心沉到谷底。平京三路50号??骨子里‘嗖嗖’冒着凉气,郑天,南宫宇,你们到底要怎么才肯善了?~!
“这还是你第一次求我,却是为了他?”无奈地笑了笑,满心苦涩。天晓得;我到底是为的谁?
彭涛赶到的时候,我正擦拭着枪。
“你要干什么?!”他冲过来一拳打翻我,抢走我手上的枪,一脸的脸青面黑。
“王叔讲过,对他们来说,随身的配枪就是他们的命,比亲娘老子还重要。”我直直瞅着那把枪,眼有点刺痛“但他把枪强塞给我,却是要我杀了他。”说着说着,不由地笑了“你差点死在这枪下,你不知道吧?”
彭涛气急败坏嚷:“这到底怎么回事?!妈的,老子在外面天天和郑天周旋,都累得快断气了!你们还给老子后院添乱!!”
“没啥事,不过是南宫宇变态找死!!”我知道我说得刻毒!但更刻毒的事却是那个变态亲自做出来的!!心底的怒气,怨气快速膨胀!
“你他妈的别给老子打哑谜!!”彭涛眼一横,凶起来
“好,老子就不和你打哑谜,老子现在就告诉你!!”邪火上窜,我也凶起来,“今天下午郑天撞到我和南宫宇在沙滩上做爱!然后南宫宇这个疯子就直接闯过去让他砍!!”
彭涛死死瞪着我,喉头上下急速动着,似强自忍了几下,猛地一拳砸在我脸上:“我操!!都他妈的死变态!!光天化日,在沙滩上也发情??你就那么欠人操?!。。。”他脸红筋涨的吼不下去,眼里满是狂躁。这么恶毒的漫骂,让我意外的怔住,靠!野合,是这头猪从没听说过?还是我真太变态了?!我闷得说不出话,室内一下尴尬起来,我们谁也没再吭声,只有彼此粗重的鼻息回荡着。
“是你放不下郑天,南宫宇才会这样逼你做个了断吧?”过了很久,彭涛莫名的火气才消了点。我没有言语,只是掰开他手指,拿回了枪。
“你就打算拿着这把枪去救他?”他有些讥俏的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郑天约我明早到平京三路50号。”我惦着手中的枪,轻轻蹭着枪托底下刻着的“郑”字。
“不能去!”他坚决的否定“现在的郑天比三年前的南宫宇有过之而无不及!”彭涛认真起来很有唬人的气势,霸气犀利,不苟言笑。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不想多说。这些事,我何尝不知道,但知道又如何?他瞅了我半晌,然后做了一个让我大跌眼镜的举动,他居然给我老妈打电话!!!!!然后一脸坦然地看着我愤怒得涨红的脸,笑得像个奸计得逞的小人!如果我还有点心情,我一定会大声耻笑他,这头猪!!
“重生,你长大了,我是再也管不了了。”老妈的声音一贯的平静,柔和,像温柔的风抚过我焦躁郁闷的情绪,我垂着头,听她教训,但她却长叹一声,叹得我心里一酸,满眼的泪突然就忍不住。
“妈这一辈子原觉得做得最对的事,到头来才发现是最错的事。”我心一动,悬起来“你爸和阿涛当年在道上,也是斗得你死我活。” 老妈慢慢说着往事,悠远怅惘“我唯一爱过的男人是你爸,但我却跟了阿涛。这原是有些赌气你爸太看重他手下的兄弟,到后来却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成全你爸,成全阿涛又保护了你,所以心里再苦再难也从没怨过,直到你爸说出‘生不如死’四个字,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柔和的声调被撕开了一条口子,良久不语“一个人一生最好的年华却没能陪在最爱的人身边,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残忍?我的一个决定,让三个人在痛苦里挣扎了一辈子!如果当年,我死也不放开你爸的手,也许阿涛也能遇上真正爱他的人。”电话里传来叹息,老妈痛惜遗憾的神情宛在面前“重生,爱情不是施舍,也不是赠与,爱就是爱,别想着计较,也别想着交易。小宇和郑天,都是刚烈偏执的人,孩子,你救不了别人,管不了别人,你能管能救的只有你自己。”
原来,如此。。。
那一夜,我怔怔拿着手机,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踏上飞往南市最早的航班。“我在南市等你。”飞机起飞前,我给郑天发出了短信。
再回到南市,居然有点沧海桑田的感觉,其实只不过是四五年的时间。南市的变化挺大,街道宽敞明亮,一幢幢现代高楼平地而起,三五成群的学生嘻哈打笑着从我面前跑过,轻快得像刚出巢的小鸟。我像一个过客,散慢的游历在这个城市里,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走过,记忆像黑白的胶片在相同的地点回放着过去。最后,我停在老屋后的小荒山上,抽着烟,直到太阳西沉。
一串刺耳的警笛嚣张的在山脚狂呼,肩上扛了四颗星的人,动静就是不同呀!中指一弹,半截未燃完的烟在空间优美地画了一个弧线,跌落在草丛里,忽明忽暗。细碎的脚步声停在身后,随后一阵温热的鼻息萦在后颈,混着淡淡烟草的味道。我看着远处,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良久,他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