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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了,是她的情魄。终于抓到了。没想是埋到了这么深,竟然到达了她的命脉深处。而且,只要稍微一动这情魄,她的命脉便是随之波动。这是其他人所没有的,只有她宫槿汐有,是她宫槿汐的独特之处。
她的这颗情魄,还真是太特别了,特别到他手指只要微微一捻其魂魄表层,她全身便是成了一条活虾,绯红的躯体像蛇一样情动。由于她的情魄区别于他人,与命脉相连,动其情魄等于动其命脉。
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不要伤及到她的命脉,但是,手指摸着她这颗情魄,能感觉到其表面有一层壳,犹如石头一般的坚硬,因此,他才找了许久,久久未能找到这颗与常人完全不同显得苍白无力的情魄。稍微试探下,竟是不知如何破除掉其白色的外壳,才能露出情魄原本的绯色。
情魄已经被他手指间擒紧了。花夕颜大口大口地云息吐出,汗水,从额头流进了她的口里,又热又烫。接下来,他拿到她的情魄想做什么,她想都想得到。
是的,他要让她情动。因此,他那凉薄如冰的指尖,转瞬间,变得温柔而火烫,撩着她的情魄。
这样的动作,无疑是将她整个人捆绑在了浴火的火刑架上去烤。让受尽煎熬的火苗,不是让她疼痛,而那股痛苦,却比让她被火活活烧死,要更难受上千倍万倍,她这是想死不能,想活也不能,只能这样被他烤着撩着。
挣扎的力气,在一夜里头,几乎耗尽了,只剩下那残存的一丝气息,却是被他无情地点燃了把火,这是要把她往死里拉,往火里烤。
她此刻只想死,因为她都不怕死,她只更怕,更怕他这变得火热的手指尖,在一点点地要融化剥掉她情动的壳。
“圣上,圣上——”
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的指尖,向上伸着,伸到他那无波无澜的墨眸面前,哀求着。
凉薄的唇角微微弯勾,只是呐吐一声:“朕是不会再被槿汐这样子骗了的。”
是的,如果再有不解,再有怀疑,再有犹豫,只要抓到了她这颗情魄,在他手指之间捻一捻,他什么都明白了。
她这个无情无欲的女人,之前不知道骗了他多少次,是骗他至深,想必,在之前大婚洞房,在之前与他对视像是情脉深深的眼神,在他倾尽一心一意让她怀上龙胎的时候,她也只不过是,都在装,装着,装着与他多亲密,其实她那颗心,全是冷的,比他更冷,此刻一察觉,是他这颗心都寒透了,随之是汹涌的愤怒,要一口吞了她。
墨眸里掀起的巨澜,让她杏眸一惊,惊颤间火速要缩回手时,却也是来不及了,他那另一只手,宛如铁钳一般抓住她的皓腕,她的手指尖,在惊颤之间,便是不可控制地被他拉了过去,贴近他的胸口,伸入到了他的心窝口。
那一刹那,指尖传来的火热,犹如熔岩喷发,世界末日的到来,那是他的怒气,龙颜盛怒,怒于她的没心没肺。
“圣上——”她的皓腕挣脱不得,只能手指尖被他拉着往他心口里更深的地方探去,这令她更为惊恐,只觉,是真正最可怕的事情马上就要降临到她头上,她的手指只能拼命缩着,一边朝他喊,“圣上,臣妾一心一意都为圣上做事,圣上为何还不满意?”
“朕原先也觉得奇怪,为何太子是朕所生养,为何与朕心灵总是隔了层畏惧。而你生养的花公子,更是把朕拒之于千里之外。原来,这都是由于你,由于你宫槿汐,本来就是畏惧朕,本来就是把朕当成陌生人,本来就是拒绝朕于千里之外。这样的枕边人,怎不让朕寒心。宫槿汐,你敢说朕是不是真心待你,而你却这样对朕?!”
伴随他这句怒吼,她的指尖,触到了一颗火热到像是团火球的魂魄。这是她的情魄,只是稍微碰触到她的指尖,立马变成了盛怒的火山喷发,要一口把她吞了。只是,若只是用一把火将她烧成灰烬烧到干干净净她倒也认了,这盛怒的火苗,却只是撩着她掌心,用充满绯色的情动,撩着她掌心最敏感的那条命脉,直通到她体内,便是心脏——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让她张口猛然吐出一气,濒临命绝。
只见她身体在触到他情魄时,立马受不住软倒,他结实的手臂圈住她水蛇的腰,只觉手中这幅身躯是如此娇弱,宛如那不堪一击的花朵,岌岌可危。平日里她的坚强,她的钢铁般的意志,全成了虚无,她,终究只是个女子,而且比任何人都要来得脆弱的女子。
倒在他臂望里的她,咬住了一口啐牙,无力地吐着云息:“圣上,圣上,饶了臣妾——”
她快不行了,这股撩着她掌心的火苗,连接着她的命脉,加上他指尖没有停止捻着她情魄,她这条命,真是要被他收去了。
冷冷的,冰寒如渊的笑声,背后代表那无尽的黑暗,飞出他的薄唇,罩住她的耳畔,一字字,都像那夺命的刀子割在她耳膜上:“朕都不死,你宫槿汐想装死,又是在朕面前表演金蝉脱壳的伎俩。朕被你骗过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砰,砰,砰。
心脏又剧烈地跳动,是快跳出了胸腔,把鲜红的脆弱完全暴漏在他的面前。
他俯身,又快又准捉住她那像桃子似致命的娇唇,两唇相碰,是火热与冰寒两重天。轻轻撬开她闭紧的牙关之后,一股磅礴的阳刚之气,渡进了她的口里,直通她八脉。她残存的一口气,一下子想死的可能性,又变成了乌有。
从垂死的悬崖边睁开杏眸,见着面前的他,素白不容亵渎的袍子,已是邪邪地敞开了大半截,露出那结实的麦色的肌肉,与优雅诱人的锁骨。潮汗,带着绯红,一样湿了素白的龙袍,使得他那绝尘的仙颜愈显妖艳。素来古井无波的墨眸,伴着那扬起的云眉顿时如染上绯色的柳眉,诱人地俯瞰着她,里头那一波波荡漾的井水,竟是火热到宛如倒映了炙日。
他眼中这把火,是要把她吃了,吞了。
一道道战栗,遍及她全身每一处。
她那几乎没心没肺的禁欲的情魄,哪里知道,却是将这个号称无血的男子,撩动到了情动的深处。此刻他的情动,已是欲罢不能。他一定要吞吃了她,吞吃掉她的情魄。
如果情魄被他吞吃了的话,她睁圆了眼睛。
“圣上!”李顺德战战兢兢地,在离几百丈远的地方,对龙颜传话,“几位大臣,说是受到圣上密诏,在外头等了许久了。”
云眉瞬间飞上一抹极其不悦的乌云,眼看,他都快能吃了她的这个时候。
“让他们在外头等着!”
李顺德猛闭上眼,这哪止是触到了铁板,是要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真是巴不得割了自己舌头了。
“圣上,圣上若有公务,臣妾,臣妾可以——”她抓住时机,宛如抓住根救命草。
“朕没有公务,朕如今只有槿汐。朕说过,朕要的是槿汐,不是臣妾。”纳吐的温热,拂过她耳际,是最后一口忍耐,紧随,不需再忍,双手打横抱起她。
她柔软到如一滩春水的娇躯,无助地被他这样抱着,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拼劲最后一口气力咬着啐牙。
素白的袍子一瞬间,穿过那重重纱帐,显露在她杏眸里的,便是那如仙仙袅袅的九龙池。九龙池,又叫情念词。如今,她情魄被他抓在手心,若是浸泡在这池里与他发生肌肤之亲的话,可以想象到的后果让她整颗心都寒瑟了,只觉他庞大的身躯像是黑暗整个罩住了自己。
扑通。
不容她一丝挣扎,他抓着她,再次下了九龙池水。有了昨夜刚开始浸泡九龙池水的挑动,这次一入这情念池中,水与身体极快地融合。她周身便是被团团的欲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他的指尖,猛地掐入到她的情魄之中。
一声绝命的尖叫,飞出娇唇之后,荡漾在这飘飘欲仙的九龙池里,久久没见褪去。
午时。
黎季瑶坐在齐府里齐云烟的闺房里,只要想到去月室殿听见的那让人耳赤面臊的叫声,脸又不禁发起烫来。想来想去,真想不明白了,她皇兄是对皇嫂做出了什么,才导致皇嫂的叫声如此凄绝。
是,叫声虽引人遐思,却同时是无望的凄绝,直让人心头打起股股寒战。
想到自己母亲长公主一再警告她,当今的东陵天子是如何可怕的一个人。谁敢当真去挑衅黎子墨,等于是不要命。
说到敢挑衅黎子墨的人,黎季瑶摆起指头数了数,数来数去,可能,也真是只有她皇嫂一个人敢。
齐云烟亲自端了盘点心进来,对她说:“郡主今儿中午在这府中用膳吧。”
“也好。”黎季瑶轻快地帮她和自己摆好茶杯,让三七倒茶。
“说好是下午去白龙寺吗?”齐云烟点心搁在了桌上,问。
下午?那还要看她皇兄下午能不能放了皇嫂。不过,据她猜测,她皇兄是需要处理公务的。早上,宫门那头不是排了一队大臣吗。现在,她只想着,她皇嫂能不能从她皇兄手里有命归来。
黎季瑶到底是个天真烂漫的,想她皇兄黎子墨,再如何都好,毕竟是喜欢她皇嫂的,又不能真对她皇嫂怎样,因此,手捡了块莲花膏,放进嘴里边嚼边说:“下午吧。到时候,我再去宫中把皇嫂接出来。”
听说花夕颜也是要去白龙寺,齐云烟作为月室殿行走尚宫,似乎更没有理由拒绝这个邀请了,要陪主子去哪儿,是臣的职责所在。
在齐府用完了午膳,黎季瑶迫不及待,坐上轿子再前往皇宫一探究竟。
月室殿里,柳姑姑拿巾帕抹了抹眼角。终于得以躺在自己床上的花夕颜,一张脸,几乎变成了纸白,是谁都看出来,她这半条命都没了。
花夕颜只要摸下胸口,都能感觉到,她心口里,连着她半条命的情魄,虚弱到全是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