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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吐司要去皮。
“我说,你们昨晚上床了?”见一楼没人,任天光乾脆毫不掩饰地道。
任天耀微微一愣,依旧没回头,忽然举起那罐花生酱,扬唇一笑:“吵到你了?”
不晓得端喜欢什麽口味的?巧克力、椰子、奶酥、草莓、花生?
该不会这些他都不爱吃吧?
“还好啦。”如果黑眼圈也会申诉,那任天光的鼻子应该会变长。
偌大的一楼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兄弟两人,任天耀忙著做早餐献给亲密爱人,不说话专注得可以,任天光忍不住开了电视机,让些许声音传出显得热闹一点。
“阿光。”
“嗄?”
“你还记得我很久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个人吗?”任天耀谜样地笑笑。
任天光闻言开始左思右想,电视从广告跳回某综艺节目重播时,他忽然记起来。
“就是你把外套送给他的那个?”
任天耀点头,取下一个洁白的马克杯,准备倒八分满的鲜奶进去。
“我已经,得到他了。”任天耀看著乳白的牛奶在阳光下倾泄而入杯子,笑得既满足又得意,彷佛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幸福的事情。
×
“早安。”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的艳阳立刻照进来,刺得我只好又翻过去把被子拉上。
怪了……我的床不是离窗子挺远的?什麽时候床移位我都不知道?
“真像孩子。”头上传来某人的取笑,然後薄薄的棉被又让人扯走,满室的光亮根本无法继续安稳入睡,我坐起来,看看是哪个人胆子这麽大吵我睡觉!
“亲爱的,早。”
“耀?”
唔……床,不是我的;窗户,不是我家那大片的;被子……嗯嗯,不是我从以前到现在用习惯的那条……不过盖起来倒挺好睡的……
而且我们家,没有一个人像他长这麽高的……
“干麻叫我起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才几点?”我不满地挥拳过去。(嫁谜音:已经十点多了……)
“唔。”耀装作被我打伤退了几步,若不是真的太夸张,说不定我还会起一些恻隐之心。
开玩笑,我又不是古代什麽武林盟主,你一付快吐血的样子做什麽?
我鼓著腮帮子把桌上显然就是要给我的牛奶拿来喝,背过身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亲爱的,不要生气了。”耀像小狗一样涎上来,把我靠在他身上半躺。
“走开,我有起床气。”我一口气把牛奶灌完半杯,说出违心之论。
起床气我的确是有,只要睡不饱就会很烦躁,记得每次若是睡过头迟到了,老爸老妈都会自动打电话去学校帮我请病假,因为若是来叫我我会整天顶著张臭到不行的脸,然後在上课时继续补眠。
不过,好吧,对这个人,就是烦不起来。
耀想当然不会乖乖放开我,他两手环在我腹部,担心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当我孕妇?
我横他一眼,凉凉回道:“除了腰比较酸,其他还好。”
这是实话,我从来不晓得自己身体的接受度这麽高。
耀一听,手马上开始动作起来,不过倒是挺安分,没捞过界钻进我衣服里。(嫁奸笑:莫非是你在期待?)
“你完全好了吗?”
“大概吧。”
我伸手向後摸他的额头,温度的确恢复正常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比医生还厉害,「陪睡」一晚就能让他痊愈。
“那等会就上线吧。”
“好。”耀用他的鼻子在我颈间摩挲。
“哈姆……”打了个哈欠,我推开他下床,准备去盥洗一番。
中途脚是有点小无力,趔趄了一下。
耀火速冲过来扶我,还大有想陪我进浴室的打算。
勉强将他打发回床上,进了浴室关好门,我才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已经把耀的房间走熟了,俨然还有一派反客为主的样子。
不由得小小地自嘲一下。
瓷砖地板上,凌晨四点多那时我和耀冲洗身体留下的水渍还没完全乾,想起早些发生的事情,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就这麽爱上他了吗?
可以一直在一起吗?
洗手台的小架子上,比昨晚看到时已经多了一组牙膏牙刷,旁边还搁著淡蓝色格子的全新毛巾。
开了一个小缝打探外面那个随便拿本杂志来翻的人,难免有些脸红,毫无理由的,我浅浅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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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可以这样,我到疾光的房间上线,耀用他房间里自己那台,可不晓得他们兄弟俩在坚持什麽,硬是开始了搬运的工程。
基本上蔚蓝游戏机分为两种,一种是比较早期的全身型类胶囊机种,从头盔耳机到椅子扶手样样具备,第二种就是後期推出,强调轻薄短小不碍空间,只有零散的机体,必须各买各的搭配起来才行。
我家和耀他们家五个人都是以年计算的老玩家了,自然是用大台的那种。
耀和疾光合力在搬机器的时候,我则与他们的堂妹任天瑜在一楼客厅看电视。
不晓得耀的父亲去哪了,也没看见路姨。
“欸,那个……”任天瑜头总是低低的,我实在很怀疑她这样真的看得到电视播什麽?
“嗯?”从昨晚和耀真正「在一起」後,我突然有种荒谬的认定,「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看著任天瑜,我莫名其妙产生了些亲切感。
“我想问啊……”她头越压越低,都快撞到桌子了:“那个……我也要叫你嫂子吗?!”
“扑!”我不太雅观的把刚喝进口的绿茶喷出来,抽了张卫生纸擦拭嘴角时还是忍不住猛笑,其实一部分笑,也是在掩饰尴尬。
因为被红衣他们已经叫嫂子叫烂了……现在似乎变得理所当然,连听人家喊嫂子都会自动自发转头看去。
唉……这应该不算好事吧?!
“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喊我一声哥。”能救一个是一个啊……
“嗯嗯,那我叫你舒大哥好了。”
“咦?”
“怎麽了?”任天瑜听我咦了一声,反射性的抬起头,这也是我第一次那麽近地看清她的脸。
第一个感觉……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女孩。
乾净的五官、长顺的直发,在学校里走几步就能遇到类似的女生。
可是特别的就出在那双眼睛。
深褐色的眼眸,清晰明亮、水亮盈动,不用示出一颦一笑,就算冷著脸也依旧自然地浮动著勾人的电流。
似曾见过?
摇摇头,我微笑回应:“没事,只是有讶异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印象中,我应该没跟她自我介绍过才对。
“呵呵,那是因为天耀哥和小堂哥常常聊到你呀。”任天瑜不知在什麽时候,又已经低下头去。
她的话不禁引起我莫大的好奇心:“他们都聊我什麽?”
“他们啊……”任天瑜开始回想,疾光此时也从楼梯走下来。
“嫂子,大概都弄好了,你要上来了吗?”
“嗯。”我坐在沙发上看了疾光几眼,直到刺猬头小子从疑惑已经转为冒冷汗,我才忍不住笑道:“疾光,你在游戏外比较多话耶。”
“……”
“因为小堂哥觉得游戏里面声音会变很奇怪,而且他打字超超超超慢的,听说他国中的时候,还以为ㄅ念ㄆ喔。”任天瑜音量不大不小,恰好让楼梯上的疾光能听清楚。
疾光蓦地脸都红了,差点没从楼梯上摔下来,我和任天瑜见状,很没同情心地大笑起来。
×
耀的房间说大不大,但容下两台游戏机後也不显得狭隘,我走进去之後便看见他蹲在地板上弄著电线之类的东西。
坐到床上我拿起摆在床头的手机,播了通电话回去报平安。
“刚刚什麽事那麽开心?”弄完之後耀进厕所洗了洗手,出来便问道。
“和你堂妹一起糗了疾光一回。”想起他刚刚的滑稽模样,我还是止不住唇边的笑意。
“好像你跟差不多国高中年纪的女孩都很处的来。”耀挑了一边眉,跟著坐到我旁边,言语中微微的醋意又怎让人忽略的了?
“你不知道,乐乐和濂小时候是两只大跟屁虫呢……”我靠上耀的肩,他伸手过来替我揉腰,舒服得让人忍不住眯上眼睛:“什麽人不好黏,偏偏老爱跟著我……哥哥抱抱、哥哥亲亲、哥哥球球、哥哥逛逛、哥哥牵牵、哥哥睡睡,呵……”
“哦……那我也要。”耀突然把我的正面翻向他,孩子似的耍赖道:“老婆牵牵、老婆抱抱、老婆亲亲、老婆睡睡……”
“哈哈哈哈……”
×
耀非常坚持我得用他的游戏机,而他自己去玩疾光那台。
上线之後,我出在大奸的公会城望穿流水里,上回登出之前我去找了他,不过找到时他人呆著,而且怎麽密都没有回应,不晓得是睡著还是逛官网去了。
回到光城之後,我和耀约在飘飘的店前见面,凡尔赛努还放在她那里。
可才刚走到那附近,便看见飘飘在跟一群人争执著,耀也从路的另一头,疑惑地皱著眉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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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听之下,原来是有一群人大概七、八个要撤出光城,因为耀昨天一整天没上线,所以他们才挑上唯一一个会长期留在店里的光之空老成员飘飘打探状况。
带头的人明显看得出来是小P和麻羽,我和耀对看一眼,心里皆沉,Cherry Cat逆向操作,先派人长驱直入造谣,而不出一天夺暗无双来的间谍就开始动作。
他们俩个公会这次会联手攻打光城,已经是百分之百的事实了。
虽然我们这边也有望穿流水这神秘盟友相助,但Cherry Cat的挑衅发生得太突然,或许他们俩个公会已经计画了许久,那欠缺合作经验的我们要如何打赢?
再者,望穿流水若全来替光之空守城,那他们的城必会落入其他公会的觊觎。
现在,任我行和雀莉儿又不断地制造著光城里的内乱。
耀先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脸色依旧平常那副从容温文的笑脸。
他眼眸深处那份微小的、隐藏极好的阴鸷愤怒只有我能看见,它却不能使我害怕。
那六个玩家见著耀,刚刚嚷著离开的气焰忽然削弱了半截,就在我们面前,麻羽和小P也不好继续唆使,我和耀、飘飘三人无声地跟他们八人抗衡著,一时气氛沉重尴尬,往来路人也不禁全停下脚步,安静地驻足在一旁观看。
从来没有一个时候走在城里是这麽静悄的,我把手指扣进耀的指缝中,一只手立刻被他就著抓牢。
“向我申请退出吧。”耀的声音淡淡的,如风一般在空气中飘送。
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