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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段住在洛邑的!”尹辛又开始“汪汪汪”了。
“这点我绝对不可能搞错,洛邑不是周的都城,都城不是京城吗?”我也开吼了。
一句话下来,两个人一副正式绝倒的样子,无力地说:“谁告诉你京城就是周的都城的?京城是我们郑国很重要的大邑,现在是段的封地,所以他叫‘京城太叔’!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问题这么复杂,你满大街随便抓一个问问,100%的人都会以为京城就是国都的代名词!前提是在现代的大街上。
“那么……”我小声说,“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古代人实在太急噪了,他们的耐性果然也要好好磨练一下!
“你家主公和段是一母所生吧,既然如此为什么那夫人那么偏爱段,恨不得……恨不得,将你家主公至于……”死地……
我没有往下说,因为尹辛那忧心重重的样子实在有些让人不忍。
“还是我来说吧,”《中国古代史》特约讲师——祭仲说,“主公出生的时候因为是‘寤生’惊吓了那姜氏——姜氏是主公母亲的姓氏,姜氏很不喜欢他,她喜欢次子段,几次怂恿武公改立储君……”
“等下!这个大问题中又产生的小问题!”我急急地打断他的话说,“‘寤生’是什么意思?那个不是你家主公的名字吗?”
依照我的理解,“寤”应该是“睡醒”的意思,那么“寤生”就是——睡醒了之后生的?这样含义的次可以做堂堂一国之君的名字吗,太随便了吧?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尹辛皱了皱眉,“脚先出来的孩子就叫‘寤生’,因为主公就是那样生产出来的,所以那女人十分讨厌他,说他到这个世上是为了索她性命。”
“就因为这个叫‘寤生’!你们起名字也太名副其实了吧!”我冲动地大叫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叫‘剖腹’?!”
“剖腹??”这两个人一定是想到了什么鲜血淋淋的恐怖景象,一脸惨白,像是看妖怪一样看着我。
怎么了,剖腹怎么了,我真的是剖腹产生出来的,很稀奇吗?
当然了——在古代稀奇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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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移着眼珠,不惜把自己弄成斜视,为的只是避开他们两个诧异的目光。
“你说的‘剖……腹……’是什么意思?”最终,他们还是问了!
“是呀,只听说过殷商朝的妖妃妲己曾经剖腹取子,用以取乐,但也可能是谣传,两千年后的人居然为了取子做这么残忍的事情?”祭仲说,“那么你的母亲怎么办呢?”
我猛吸了一口气,用飞快地速度用接近现代汉语的很不标准的郑国腔调说:“剖腹呢就是指剖腹产术呢,具体是什么时期开始的呢,我也不是很清楚,它就是切开腹壁和子宫壁取出胎儿的手术!”
……
我满意地瞟了一眼他们更为迷茫地眼神。
“你不能讲慢一点,更准确一点……”尹辛说。
“八会!”我扭过头坚定地说,不知道我的那句标准解释被他们听成什么样子了。
“好好好,”祭仲说,“你可以说一下‘手术’是什么意思吗?”
我的眼珠一点一点地转到他那张兴趣盎然的脸,真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语言能力这么强的人:“‘手术’……就是……我讲了你们也不会明白……”
“我们有‘剑术’、‘御术’,和你说的那个有什么关系吗?”祭仲提示道。
“……这个,大概……”我的眼珠无目的地乱转着,口齿不清地说,“大概和‘剑术’有点像吧……”
两者的相同点是:一手拿刀,一手持剑,同是利器作用都是在人身上拉口子,而且都需要一定的技巧和专业知识。
两者的区别是:一个事后会缝起伤口,一个等伤口自然愈合。
我不负责任的解释对我们的老祖先了解他们的后代是如何生存的起了明显的反作用,我已经不敢在如想象他们那远比后代丰富的想象力将怎么来描绘这组人间惨剧了:一个手拿重重地长剑的人追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临产孕妇挥舞利刃,之后一个孩子就诞生了,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母亲,他的名字绝对应该是:x剖腹!
虽然我面前的这两个人绝对是身经百战,但这项欺负妇孺的后代技术,还是让他们的好奇心大大的萎缩了。
大约3分钟的沉默之后,尹辛终于转换了话题:“你怎么来了?”其实这个问题20几分钟前,当祭仲刚刚踏进房门的时候他就应该问的。
“我今天比你出宫外,遇到两位贵人。”祭仲笑着“坐”了下来。
“谁会是你当朝第一红人祭大夫的贵人?”
“你知道京城和新郑一样,大得要分做两个城池,新郑有东、西两鄙,京城则有西、北两鄙。今日晚些时候,京城两鄙的两位鄙宰居然跑到新郑来了,而且是仓皇出逃。”祭仲用几近愉快的音调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件似乎很严重的事情。
“为何?”尹辛的低重音调再度证实了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
“自然是因为京城太叔了,他到任之后就告诉两位鄙宰,京城是他的封地,京城的贡税全部要交到他的手中,所有的兵车都要听他的调度。这些年来他一直借游猎之名训练军队,侵吞周遍郡邑以扩大自己的势力。这两位鄙宰一直受他所制,一直到今日才得以脱身。”
“很明显,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谋反,现在不杀还待何时!”
“你和上卿公子吕的看法是一样的。”
“那么主公的意思是?”
“还用我多说吗?”祭仲唇边卷起一丝嘲弄,“你最了解他,深知他‘仁孝’,又怎么可能想到幼弟会有如此歹意?京城太叔四处‘打猎’,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这个弟弟真的喜欢打猎罢了。”
“你明明在场,为什么不劝戒主公!”尹辛焦急地责备道。
“该说的话,我四年前已经说过了!你要是这么担心他,不如及早为他想一条后路比较妥当,申国自然去不得,虽然那里是主公有外公,却难免不受夫人鼓惑,为京城太叔决后患而斩草除根;卫国一直虎视眈眈,恨不得郑国内乱;还是去齐国比较……”
“住口!四年之前,主公尚幼,有些事情听从母命也无可厚非,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你要是认真分析他又怎么可能听不进去!”尹辛立刻起身,疾步往大门走去,“今晚我要去见主公,向他说明厉害!来人备车!”追在他后面的仆从包括尹媪都是一脸不知所措。
“亥时已过,你难道要夜闯深宫!必会遭夫人责骂,使主公难看!”祭仲和我也追在后面。
“亥时”又是几时呢?“亥”好像就是十二生肖里面的“猪”吧,“猪”后面是“鼠”,“鼠”对应的是“子”,“子时”好像是24点,一个时辰相当与两个小时,那么“子时”就是23点到1点这段时间,那么“亥时”就是21点到23点这段时间。我一边追着祭仲看热闹,一边默默念着。
“亥时就是‘人定时分’。”似乎听见我神经兮兮地唠叨声的尹媪很温柔地解释道。
我猛然抬起头来,“人定”?谁来告诉我“人定”又是什么意思!
前面,祭仲的一句话像是点醒了尹辛,他呆呆地站在门口,无助地站着。
“等到明日议事的时候再提出来说也不晚……”祭仲犹豫地说着自己并没有把握的事情。
“你明知道,明日议事在场人中必然有夫人和京城太叔的人,”他捏紧了拳头,喃喃自语,“莫非这一次,真的救不了他了……”
沉默,像死一样的沉默压抑这人心,让人难以呼吸……
“你们为什么不到了宫城附近,再偷偷遛进去?”我低声说。
“刷”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吓得我心慌得差点往后退了一大步,但是我还是勉强站住,再次微笑,充满自信——这一次是模拟面试最后一关,公司大小领导一起来验收时的情景!
“偷偷遛进去并非君子所为……”尹辛慢腾腾的语调像是否定了我的提议,当我很无聊地扯了扯嘴角的时候,他又换上了一种我没听过的轻松语调,“不过这个时候也不能拘小节。”
认实物者为俊杰!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地笑来。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挤进一辆仆从用的特别破旧不显眼的小车,听着小车随时准备散架的“吱呦”声走上通往宫城的大道。
六只眼睛互相打量15秒之后,四只眼睛狠狠地盯上两只不停转悠的眼睛,当然那双灵活的眼睛就是我的。
“你为什么上来了?”尹辛问,“你不知道很危险吗?”
“我相信你们的身手灵活,要混进宫中简直轻而易举,哪里会危险呢!”我很不负责堆起笑容,说着恭维话。
“我们是没问题,有了你就很危险了!”祭仲轻声补充道。
“我必须去熟悉宫院!这对我以后冒充天人有很大的帮助!”我强词夺理道,要是能“捡”点宫里的东西再回现代,我就发大财了,每一件都绝对是国家一级文物,博物馆镇馆之宝!
“……随便你,要是被抓住了,你就立刻会被送到夫人那里,我可不保证主公会为了你再次和夫人对抗。”尹辛说。
这倒是句实话,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没点冒险精神怎么能成大事!
“我相信,你也不会再让我落到她手中,毕竟对你,对我,关键是对你家‘主公’不利!”我做了这个问题的结束发言,而且不打算给他们反驳的机会,“对了,趁现在的时间,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很复杂!”尹辛一口回绝,白眼一翻不在理我。
“不怕,反正我们的时间也很充裕,”我奸笑道,“你不要忘了,这是辆牛车!”
“哞~~”拉车的牛很适时地叫了出来,好像在骄傲地说:虽然我很慢,但是我很稳当,因为我是可靠的老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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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时间充裕我也不屑说给你听!”尹辛显然很不满意被人家掌握在手中。
哼!你不屑讲,我还不屑听呢!你以为就我们两个人在呀,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来:“讲不清楚也不用这么推脱,我本来就没指望你讲。”然后把殷切的目光转向了我原先就锁定的目标:“祭大夫比你聪明得——多,一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