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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庆见状冷笑:“合二人之力也休想胜得过我。两个愚蠢的女人,好好的给你们清福你们不要享,非要自投死路,怪不得我!”说话时,招式渐渐狠辣起来,身形也也越来越快,如风如火,似雷似电,二女心中不免骇异,知道他这时是要下杀手了。
然而,只听“呔”的一声喝,伍婉云厉声道:“合她二人之力不够,加上我呢?”她从远处听见响动而来,骤然见到陈文庆死里复生心中好不惊讶,不过,看到姐妹遇险哪里还问这许多,就是僵尸厉鬼她也要斗上一斗。便劈手一掌,朝陈文庆颈间切下。
陈文庆此时显露真功夫,果然和南宫勋不相上下,且还仗着手中乃是削金断玉的宝剑,江雪柔和伍婉云几乎近不得他身,唯得慕容端阳尚可一拼,偏偏又受了伤,再缠斗片刻江雪柔和伍婉云也都见了血。三人这时更加难以取胜了,伍婉云伤得轻些,便呼道:“端阳,把剑给我!”
慕容端阳却是不肯,牙关紧咬,一剑一剑只是朝陈文庆直刺。陈文庆还狡猾万分,招式虚虚实实,似进似退,亦攻亦守。慕容端阳力气不济,不得恋战,只求速战速决,反而屡屡落入圈套。斗到后来,陈文庆卖了个破绽,胸前露出老大空门,慕容端阳挺剑直刺,不料陈文庆身子一仰,接着飞起一脚踢在剑身之上,慕容端阳手臂一痛,泪血剑即脱手飞去。
三女俱是一愕,陈文庆哈哈大笑。可笑声未止,忽见一人踉跄着身形拔地纵起,虽然在空中遥遥欲坠,还是稳稳地把泪血剑握到了手中,挽了个剑花杀了过来——正是重伤的南宫勤。
陈文庆见他浑身浴血,招式却依旧凌厉,晓得他是强弩之末,笑道:“南宫勋的两下子听说很是厉害,你是他一手调教的小跟班,不知学会了他几成。”
“足够杀你。”南宫勤不和他废话,剑尖朝他咽喉直刺,但是临到还有半寸时忽而稍稍斜过,又照他肩头猛削。陈文庆本来要侧身比开咽喉之患,不想却正好撞到了南宫勤的剑上来,一时鲜血长流。
他心里好不恼火,手肘一抬,猛向剑身上撞,而同时小臂抡起,断情剑直取南宫勤的前胸。
南宫勤踉跄地朝后退开一步,摇晃着几乎跌倒,可手上却把泪血剑平平地向断情剑上敲去。此打法之古怪,陈文庆见所未见,听得“呛”地一响,自己的虎口被震的生疼。而南宫勤不待招式使老,举剑平刺,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剑柄上,直扑陈文庆。
又是一个拼命的人!陈文庆大呼倒霉,原地纵起丈许叫南宫勤扑了个空,接着一剑朝下刺向南宫勤的后心。
南宫勤毕竟吃亏在身负重伤,扑空之后根本就无法再闪避应对。眼见他就要血溅当场,慕容端阳轻喝一声冲了上去,用双手握住了断情剑。一柄惨白的长剑刹那变得通体赤红,不过只是一瞬,陈文庆飞起一脚把慕容端阳踹开,她手一离剑,鲜血立刻滴尽,又发出白亮刺眼的光芒。
南宫勤却在这一瞬间有了生机,翻身举剑抵住了陈文庆。
其时,断情剑的剑尖顶在泪血剑上,陈文庆云力于臂把交点渐渐逼向了南宫勤一边。“死到临头了。死到临头了。”他说。
可是蓦地,他的剑尖一滑,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直朝南宫勤身侧扑倒。南宫勤就地一滚,泪血剑挥出斩在他的腰间。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呼,鲜血就狂喷出来:“你……你们……”他还挣扎着要还击。
慕容端阳厉喝了一声扑了过来,在他手腕上狠狠一踩,抢了断情剑刺进了他的心窝去。
陈文庆的眼睛还瞪着,但是眼珠子已经不动了。
南宫勤用力过度,拄着泪血剑不住地喘息,血水、汗水,滴滴答答。江雪柔和伍婉云上来搀扶他,拿起泪血剑才发觉原来陈文庆方才一剑刚好刺在泪血剑的泪痕之上,这道小小的凹槽导引着剑尖,使他着力不稳,才失手滑倒。想起那个泪血剑克制断情剑的传说,虽然不知道是否与此有关,众人心里都十分庆幸了。
慕容端阳还是不解气,把断情剑一下下狠狠地捅到陈文庆的尸体上。
江雪柔知道个中原因,痛恨陈文庆,也巴不得跟上去狠戳几剑,但又不想提及慕容端阳的伤心事,因打岔询问南宫勤的伤势。
南宫勤怔怔,把泪血剑往身边的烂泥里一插:“还是这两把剑,要死要活都是两把剑。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回西山,也不叫你们来寒山寺……”
多说无益,江雪柔和伍婉云都叹息。伍婉云就向江雪柔略略询问了陈文庆的事,江雪柔自然把事关慕容端阳的略去不提。但是伍婉云心思何等细腻,立刻就猜出了大半,朝江雪柔努努嘴,示意她去看着慕容端阳。江雪柔却只能看着慕容端阳发疯,其他劝解的法子一个也想不出来。
这时候就听南宫勤道:“我未料到大哥和老爷子竟有这样的主意……他们从来都没有和我提过……陈文庆说的,是谎话吧?”
伍婉云正不知如何接茬,却听慕容端阳怪叫一声扑了过来:“你都听到了,都听到了是不是?你也希望他说的是谎话,可惜……可惜不是!”
三人都是一愣,江雪柔旋即明白她所指的是另外一件事,正想要拉住她好好劝慰,她却原地跳着指了南宫勤的鼻子道:“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再不会待我如从前?我已经不干净了!你说呀!”
南宫勤想要站起来抱住她,可是身上哪里还有一丝力气,牵动伤口吐出大口鲜血来:“端……端阳……”
慕容端阳跺着哭道:“你果然……你果然……平日里说什么鄙视俗礼,原来也不过是放屁!
南宫勤急得满头冷汗,可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要如何解释。
慕容端阳一把将泪血剑也拔了出来,道:“都是这两柄剑害的!你们还舍不得毁掉——我这就拿去毁掉!毁掉!”说罢,转身就走。
南宫勤疾呼道:“端阳……等等……你到哪里去?”慕容端阳只是不答。他急忙对江雪柔和伍婉云道:“两位姐姐快去看住她,不知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二女本来也是要追的,只担心地看了看他:“那你……”
南宫勤咬牙道:“我没事,死不了……两位姐姐一定要追上端阳,告诉他……无论……她怎样,我待她都如从前……永远……”
二女眼眶不由一湿。
南宫勤又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回去寒山寺送死的……我就在这里歇歇,一会便来追你们……一起去把这剑销毁了……”
“这恐怕不妥吧?”伍婉云道,“万一令兄和令尊来到……”
“我自有办法。”南宫勤见慕容端阳的身影将要消失在树林里了,急催江、伍二人上路:“我和大哥出生入死,他多少还会听我一句话……你们快去吧!”
二女还是不放心,可这当儿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同他道了声“保重”,便一起追慕容端阳去。
那时天黑,但幸好还很晴朗,慕容端阳负了伤在林子里跌跌撞撞乱跑,没过得多久,便被江雪柔和伍婉云追上了。二女将她死拖活拽拉住了,才看见她脸上被树枝划伤,纵横交错全是血口子。
伍婉云抱住了她道:“端阳,是姐姐,你醒一醒!”
慕容端阳痴痴看了她一眼,“哇”地一声嚎啕出来:“婉云姐姐,我怎么办!我再也不能见他了……我谁也不能见了……”
伍婉云轻轻拍着她:“有什么不能见?除了他之外,你也不用见任何人。”当下把南宫勤的话复述了一遍。
慕容端阳不信,摇头:“不……你骗我……他们都骗我……骗人……”
这句话正是有感而发,江雪柔想,这些日子以来,一个骗局套着一个骗局,谁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骗局中,又在谁的骗局中?
伍婉云道:“傻瓜。即使人人都骗你,你雪柔姐姐和我几时骗过你?而南宫勤,他为了你连命也不要,你若疑他,则他素日在你身上的心岂不是白费了?”
慕容端阳低着头。
江雪柔则是又想起了薛少白。
伍婉云叹口气道:“端阳,主意是要你自己拿。人是你看中的,要去要留,都得你自己说。我和你雪柔姐姐……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我们当时都没得选……我尤其……”
倒也不想再回顾往事了,因为实在不堪回首。
慕容端阳又呆呆哭了一会,道:“他的伤,好严重吧……”语气里显然柔肠百转,是回心转意了。
伍婉云道:“重不重,你得自己回去看了才知道。”
慕容端阳羞赧地一笑:“我这个样子回去……好难看……”
江雪柔就替她拢了拢鬓发,道:“好看难看,也要回去让他看了才知道。”
慕容端阳更是害羞了,用袖子擦了擦脸,但袖子也尽是泥浆血水,江雪柔忙拦住:“别弄,更像花猫了,你还当是从前相亲么!”
伍婉云却道:“别逗她了。端阳,你不要乱想,他中意的是你这个人,无论你好看难看,他看到的都只是慕容端阳而已。”
“我知道了!”慕容端阳点点头,“我就是那个很凶、很荒唐的慕容端阳……我这就回去打他一拳。”
江、伍二人听她说得甜蜜,丝毫不想这一拳可能会把南宫勤打得伤上加伤,都微笑了。三女子便手挽手向来路去迎南宫勤。可这个时候,就看见了树林里点点火光。
三人心中都是一骇:是南宫老爷子带人来了么?正没主张,又听树影里一声断续:“端阳……两位姐姐……快走开!”正是南宫勤的声音。
“南宫勤,我……”慕容端阳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而南宫勤则在树丛那边道:“你想打我一拳,就要留着命……你不要出声……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声!”
“喂——”慕容端阳还要说话,可南宫勤已经起身踉踉跄跄朝火光聚集处走了过去,边走边呼:“大哥!老爷子!我在这里!”
火光一阵乱晃,人声纷纷扰扰靠拢过来,只听南宫老爷子道:“勤